7、07.近战的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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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凌水系虽说前期比圣光系要稍微强上一些，但毕竟也仅仅是强上一些而已。更何况穆白觉醒的凌水系，水华仅仅维持了一瞬就隐没，天赋显而易见是极差的。
本以为会是个寒冰系，再不济凌水系天赋强些也好，结果却……
不少女生都在心中为穆白觉得可惜，而大部分男生却莫名感觉到了平衡。
看吧，长得帅、学习好有什么用？觉醒法系还不是个废系。
薛木生心中的愕然不比场中学生少，但这种时候作为教师，绝不能再次打击学生，他马上调整好心态，笑着宽慰起穆白：“修炼什么系其实都一样，只要能够达到中阶魔法师级别，你将获得更多的优势。”
但薛木生心里清楚，穆白算是彻底无缘穆家，日后要想走下去得完完全全依靠自己的努力。失去家族支持的旁系子弟就跟平民子弟一样，无依无靠，路途注定艰辛。
穆家以寒冰系著称，穆氏旁系子弟若是觉醒了本家寒冰系，说不定还有机会挣得一些资源。可万一如同穆白这般觉醒成凌水系，又或者觉醒成为了圣光系，穆家就不会再重视了，毕竟穆家不可能浪费财力去专门给这些不重要的旁系族人找相应属性的资源。
却不知道，穆白要的就是穆家的不重视，最好是还能跟自己断绝关系，从此让他顺利脱离穆家。
穆白笑着向薛木生道谢，没有显露出任何沮丧的神色，气定神闲地回到了队伍之中。除了“圣艾尔摩之火”闹出的那一点小动静，旁的变故都没有，对穆白而言，这会儿他算是求仁得仁，心满意足了。
穆宇昂那边，应该过一会儿就能收到消息了。
有查尔德曼在，穆白哪里会不知道自己身边一直有人监视着，只是现在他实力不足，尚需蛰伏，静待时机。
至于穆贺，估计一直都在关注这场觉醒仪式。对于穆贺，穆白现在十分矛盾。
一方面确实是穆贺对自己极好，若没有穆贺回护，只怕穆白的日子过不了这么舒坦；可另一方面，穆贺和当年母亲被害一事有所牵扯，从目前他掌握到的信息来看，穆贺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也没有做出什么有效的阻拦，后面还出力压下了此事，更叫穆白想不到的是，穆贺与穆阳意外去世也有所关系。
穆白自幼失怙、六岁丧母，这般惨况，之后都有穆贺的身影。
也是为了这些消息，穆白才会在两个半月前被袭击，第二日带伤上课。
“穆哥，没事吧？”赵坤三偷偷找人调换了位置，此刻正在穆白身后小心翼翼地询问，虽然穆白表面上风轻云淡，但赵坤三还是不放心。他是在心里把穆白当兄长来看的，这些年要是没有穆白约束他的学习和行为，只怕自己要闯出不少祸来，也考不进天澜魔法高中。
穆白被问得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觉醒个法系。”
他说这话时想到了刚刚圣艾尔摩之火和觉醒石之间的事，觉得这魔法器物之间的关系也颇为有趣，也没想到圣艾尔摩之火平时老老实实的，低调得就像个普通戒指，一对上其他魔器，竟然会反应那么大。
穆白觉得有趣，“扑哧”笑了声，又补了句：“还挺有趣的。”
赵坤三却觉得穆白这是强作欢笑，为了不叫自己担心，心里感动，鼻头也是一酸，要不是四周人太多，赵坤三必然是要扑上去给穆白一个熊抱的。
赵坤三自顾自感动，莫凡听见对话声也往这头看了看。
旁人不清楚圣艾尔摩之火的变故，莫凡却因有了那个奇异的泥鳅坠子，感知到了一二。他刚刚特意仔细观察了下穆白，发现穆白果然把左手藏在校服的衣兜里了，不透气但透明的衣料暴露了戒指上缠绕着的一圈蓝光。
莫凡有些担忧，捏住了泥鳅坠子，在心里嘀咕：小泥鳅啊小泥鳅，你可千万别给爷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啊！
泥鳅坠子虽然没有任何回应，但应该是把莫凡的话听进去了，在莫凡觉醒法系的时候，全程乖巧听话，没给人添麻烦。
等到莫凡觉醒法系的时候，旁边班里有个觉醒雷霆系的许昭廷吸引走了所有师生的视线，穆白也跟着扭头看了看传闻中被吹到天上去的完美第一系。
颜色倒是挺好看的。穆白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本来是打算想想如果在实战中遇上雷系该怎么应对，回过头却是看见莫凡手放着的觉醒石上同样跳跃着的紫色雷弧，瞧着还比隔壁那个更强些。
这样看来，找到日后对练的对手了。穆白慢条斯理地开始思索应对雷系的方法，如果只运用水系那几个可怜巴巴的技能，显然不能行，果然还是要用查尔老师教的那些了。
穆白不经意一抬眼，橙色火苗突然映入眼帘。他一愣，发现是莫凡还在上头觉醒法系。穆白这下是真的被惊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莫凡竟然会是天生双系，还全都是极富攻击性的法系。
莫凡先前专注觉醒，此刻觉醒成功了才发现在场之人，除了穆白在看着自己之外，根本没有人看向自己，自然也是不会注意到他的雷系觉醒。
莫凡有点点失落，不过很快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种莫名的庆幸，除了穆白之外，没人知道他是天生双系，就意味着他在前期是安全的。
天生双系本就罕见，更别说莫凡这种双系都是强横的攻击法系了，那更是少之又少。
感谢隔壁班觉醒雷霆系的老哥吸引走目光。
莫凡心里乐呵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他是明白的，总之前期实力弱小，就该好好保护自己，等到后面强了，自然可以嚣张猖狂。
厉害。穆白朝莫凡做口型。
那是自然。莫凡丝毫不谦逊地接下穆白的夸奖。
穆白见状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不免为莫凡这般自信的模样而莞尔。他本就有副好皮相，尤其那双眼睛，干净清澈，平时不笑的时候好看，这会儿笑起来便更好看了。
只不过穆白这笑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功夫，他又变回平时那副面无波澜的模样。
跟学过川剧变脸一样。莫凡腹诽着，等来了薛木生和全班同学的惊呼，他是踩线进的天澜魔法高中，成绩排名自然靠后，如今觉醒了火系魔法也够其他人惊讶的了。
下意识的，不少人就将莫凡和穆白比较起来，这心思自然存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猜着这两人会不会在之后三年斗得你死我活，也有些心思活络的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巴结莫凡。
莫凡等着薛木生嘱咐了几句，也回了队列之中，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穆白身边。
不少人屏住呼吸：难道莫凡现在就要找穆白麻烦？
莫凡抬手，十分自然地搭上了穆白的肩膀，低声道：“他们倒是很希望我找你麻烦的样子。”
“看热闹自然不嫌事大，可要真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呵！”穆白扫视了眼周遭的同学，没几个敢直接同他对视，他心下嫌弃，冷笑一声，又瞥了眼莫凡，“你要找我麻烦也行，本来给你庆祝用的莓子蛋糕没了。”
“你不讲道理，我没找你麻烦啊……”莫凡觉得自己被拿捏住了，但没办法，他是真的喜欢吃穆白做的莓子蛋糕，外面店里卖的都没穆白做的好吃。
他二人说话声音不大，看上去就像是在耳语，加上莫凡姿态随意，穆白也没抗拒他的靠近，旁人猜也猜到了两人关系不错，想要看热闹的心思顿时被散了个干净。
赵坤三和张小侯彼此对视一眼，发现对方同自己一样都是满脸复杂神色。
穆哥/凡哥，你什么时候和那家伙关系这么好的？！
夏去秋来，秋去冬又至，直到这个学期结束，穆白也没能点亮牛宿。
何洛洛有事没事就在精神世界里盯着那片要亮不亮的牛宿，比穆白还着急。反倒是查尔德曼那边释放理论的教授进展顺利，何洛洛急了一阵之后也就不着急了，点亮星宿还是要靠穆白自己，她再急也没有办法，倒不如看看穆白其他方面有没有需要加强的。
无论查尔德曼还是何洛洛都很重视体育锻炼，穆白本身体质不错，但何洛洛试过几次之后，发现穆白的应变能力明显不相称，而且也不懂搏击。
“不能浪费了你的好条件，练练也好。”何洛洛说得随意，“虽然是法师，但也不能被近身之后一点还手能力都没有。”
于是穆白被迫开启了每日的反应训练和武术修习，每月的洗筋伐髓也没被落下。
好好一个远程，走起了近战的路，当真是让人……喜闻乐见。
寒假前一天，穆白从学校领了自己的寒假任务，略略翻看了遍，还是平时要求做的那些：冥修，把控星子，其他的书面作业。其实就算不布置成寒假任务，这些也都是每日必做的功课，稍微要花些时间的是书面作业。
“你今天要回庄园？”莫凡将作业收进书包，顺带问了句。
穆白想到这个就头疼，觉醒之后穆贺专门打电话过来安慰自己，说了一大通之后就再没了联系，但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是照打。直到昨天晚上，又突然一个电话要求他今天必须回一趟庄园，有要紧事。
“是啊，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穆白神色淡淡，内心着实不情愿。一回庄园，至少得待上四五天才能回家，他冰箱里还放着开了封的培根，本来打算今天做虾仁培根意面的。
四五天之后，估计那袋培根就坏了。穆白转头看向莫凡，心中有了计较：“你这个假期还兼职吗？”
莫凡点点头，“上次那儿挺好的，联系好了，明天或后天过去上班都行。”
“明天去吧，正好去我家把冰箱里培根吃了。”穆白说得一本正经，“我回庄园的话，估计没有四五天出不来。”
“你做好的那种？”
“不，生的，自己做。”
“不去。”
莫凡坚定地摇头，表示自己宁愿吃盒饭也不下厨。
“那你想个办法把我从庄园弄出来。”
“这还不简单，你翻个墙不就得了。”
我就不该问他。穆白把书包往莫凡怀里一塞，“你坐公交，帮我拿着。”
“……？你不一起坐公交？”莫凡抱着书包，一脸懵。
穆白把手机塞进运动臂包，连好无线耳机，“我跑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7.近战的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