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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话 ...

  •   这几日秦知遥和江水寒一早便出门,常常一出门就是到晚上才回来。
      叶空坐在屋檐上,晒着正午的大太阳。
      “虽然偶尔晒晒太阳对身体是有一定的帮助,不过这么毒的太阳可是会晒伤的。”顾哲从楼下房间的窗户看见叶空正靠着屋檐不知在发什么呆。
      “书呆子?”叶空对这个人印象并不深,只是还记得莲华常唤他书呆子,便脱口而出叫了一声。
      顾哲无奈笑了笑,又说:“叶公子不如进来喝杯茶吧!”
      叶空并没有拒绝,就这样两个一直以来少有交谈的人居然相对而坐。
      “叶公子昨夜宿醉,喝些茶解解也好。”顾哲淡淡说着,递给叶空一杯热茶。对于一个自称对医术只是略懂一二的书生,望闻问切却远胜一般医师,叶空并未太在意,吹了吹杯中热气,小小嘬了一口,他对茶从没有讲究,却觉得这口茶下去,喉咙一阵舒畅,像旱土遇水一般。
      “在下看叶公子常常在外奔波,作息紊乱,虽然还年轻,可也要好好照顾身体才是。”
      “嗯。”叶空态度不冷不热,说进来喝茶还真就只喝茶。
      顾哲微微笑着,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叶空,叶空伸手接过,谁知顾哲突然松手,那杯热茶便全撒在叶空的手上,叶空本能收回手,顾哲连忙起身给叶空查看伤势,看着那白皙的手腕红了一片,顾哲愧疚说道:“是在下鲁莽,叶公子稍等,在下有些药膏对治疗烫伤十分有效。”说着从怀里掏着什么东西。
      “不必。”叶空想抽回手,顾哲却加紧了力气,一副苦口婆心地模样说:“有伤就要治,叶公子这是存心让在下心中有愧不是。”
      这种小伤不算什么,不过叶空懒得多说,便由着顾哲给自己上药。这药膏清凉舒服,加之顾哲手法也好,突然顾哲搽药的双指微微用力按了一下自己的脉搏,叶空立马抽回手,起身冷冷道:“你做什么?”
      面对叶空的质问,顾哲一脸无辜,道:“在下在擦药啊!这,在下做什么触犯少侠了?”
      叶空抓住顾哲的领口,说:“你方才分明是在探脉!”
      “什么?在下没有。”顾哲虽然看着跟叶空一样的身材,却是被叶空拎着毫无反抗之力。
      “狡辩?”叶空眯了眯眼睛,将顾哲扔到墙边,顾哲跌坐在地上,看着一脸阴沉的叶空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说:“叶公子,你误会了,在下不过一介书生……”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低哑的声音让人听着不寒而栗,叶空一脚踩在顾哲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顾哲面色都扭曲起来。
      “叶公子,你误会了。”
      “我没有耐心,在我把你肩膀废掉前,你可以选择老实交代。”
      肩上的力道越发沉重,顾哲额头露出了密密的细汗。
      “书呆子!”房门被一把推开,莲华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马上跑过来二话不说上前将叶空推开,叶空见是莲华,便退到一边。
      “顾哲,你没事吧?”莲华扶着顾哲关切问道。
      顾哲摇摇头,说:“没事。”
      “叶哥,顾哲就是个书呆子,这身子可没有你们武人能折腾,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呢!”莲华质问着叶空。叶空微微皱着眉,若不是因为江水寒,他可能早就把这无礼的丫头扔出去了。
      “莲华姑娘,你误会叶公子了,是在下不小心把茶洒到他身上,可能是刚刚擦药的时候在下触犯了叶公子什么忌讳,所以才惹怒叶公子,都是误会。”
      “可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叶空听着烦躁,只说:“你最好只是个书生。”然后转身离开了。
      “叶哥今天怎么怪怪的?”莲华对于这样的叶空很不适应,之前的叶哥可是极好说话的,还喜欢吃甜食,又喜欢帮人,是心情不好?
      顾哲摇了摇头,肩膀已经发肿了,果然不出师傅所言,此人下手是真的狠,这几日在散人驿顾哲差点就怀疑这人不是当年的那个杀手,不过从他刚刚的脉搏看来,他体内的毒,也越来越深,这样下去可不太妙。
      玉笔斋来往人群依旧热闹,台上说书人正热火朝天地说着一则镇南王大败南淮西境悍匪的故事,在笔墨的渲染和说书人的巧舌之下,几句话就仿佛将所有人带入现场一般,听的人不禁神往。
      “秦捕头,江小姐,您二位是来听书还是说事呢?”掌柜看见是这两位,便前来询问。
      “上三楼。”秦知遥直接说道。
      “行嘞!二位请。”掌柜带着两人上了三楼,司徒策已经在屋里泡好了茶。
      “坐吧!两位小祖宗。”司徒策显然已经料到两人的到来。
      “书册,昨晚没去醉仙楼?今天看起来精神这么好。”江水寒打趣道。
      “又胡说,丫头,我且问你,几天前醉仙楼登阁会的知秋姑娘,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跟我有关系?”
      “虽然醉仙楼封锁了消息,不过在这西阳城中的事,一个无耻淫贼敢对醉仙楼下手,这事可难逃我的眼界,快说说知秋姑娘的事。”司徒策捋着胡须,露出与那文雅模样极为不符的猥琐笑容。
      “咳咳,司徒先生。”秦知遥打断两人的对话,继续说:“我和寒儿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请教。”
      “啧!秦老弟,你是不知道,那知秋姑娘可美了!”司徒策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江水寒拦下说:“好了,知遥都说了有要事相商,老不正经。”
      司徒策瞥了江水寒一眼,说:“你眼里就知道秦知遥。”再看了秦知遥一眼,说:“你眼里就知道这臭丫头。”
      “先生,玩笑开完,我们可以说正事了吧?”秦知遥说。
      “唉~我的知秋姑娘,可惜只远远见了一面,如今明明有机会再见,可惜。”司徒策一副哀怨,看的江水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了,等事都完了,我就带知秋姑娘来见你总可以了吧?”江水寒脑海不禁想起司徒策看到叶空时还是怎样的表情。
      “你们想问什么?”司徒策瞬间恢复正经,翻脸比翻书还快。
      “两件事,第一,我需要拿到秋家与三虎堂勾结的证据。”秦知遥道。
      司徒策顿了一下,起身进后堂拿了一些书信出来,放在桌上,道:“正巧,这些信件是五天前,我在南北商道的探子送回来的,内容说山匪强盗跟秋府的往来已经有一年多,包括秋家安排他们去抢劫商道一切非秋家商属的商队,打劫商道上其他商属的店铺商市,不过一般都是盗匪的头目与秋家直接联系,书信的送达十分复杂,而且信件看完都是直接烧毁,所以要拿到证据证明秋家勾结盗匪,并非易事。”
      “任何事都不可能毫无漏洞,再难便迎难而上。”江水寒道。
      司徒策面露赞许之色,接着说道:“秋家先与三虎堂勾结,借此得到周围盗匪的帮助,你们该知道,如今咱们这江淮一带的盗匪可都跟了三虎堂,若不是这次秦老弟前去相助镇南王剿匪,那帮盗匪出了乱子,我恐怕可能很难打探出消息,我需要时间。”
      “明白。”
      “对了,书册,你知道刘福吗?”江水寒问道。
      “当然知道,霍家的管事,不过身份不简单,是三虎堂的人,秋家安排潜伏在霍家,负责双方重要事情的联系,我记得还有一个姓赵的小子无意间知道了刘福的身份,可惜被杀灭口,连他老爹也难逃劫难,被人跑尸荒野。”
      “什么?赵大爷!”江水寒心中一惊,叶空不是说赵大爷已经离开了吗?怎么可能……
      “寒儿,怎么了?”秦知遥发现江水寒的不对劲,便询问道。
      “没,没事,书册你继续说。”江水寒眉头紧紧皱着,秦知遥知道她是心里有事,不过现在还是先听完司徒策的说要紧。
      “刘福现在已经离开西阳城了,应该是因为此次剿匪损失重大,加上身份已经暴露,所以必须离开。”
      “还有第二件事,半年前,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有结果了吗?”秦知遥握着江水寒的手紧了紧,江水寒奇怪地看着他,司徒策喝了口茶,说:“秦老弟,你还真拿我这儿当你私人的情报馆是吧?”
      “先生,维护正道,你我都无可厚非。”
      “知遥你让书册查什么?”江水寒问。
      “你先前中毒的事。”
      江水寒心中一怔,她知道凶手是秋闻玉,可这一时间她居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或许是她心里还不愿相信自己青梅竹马居然会下毒害死自己吧!
      “我发现你在江家卧房暗格里的东西,知道你两年前在调查秋老阁主的死因,后来经过调查,你出事之前秘密跟秋闻玉见过一面,所以我怀疑你的毒跟秋闻玉有关,可是我找不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只好求助先生。”
      “这位年轻的秋阁主确实是好手段,不管对事对人都是不留破绽,我让人调查很久,甚至在现场也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痕迹,眼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下毒之人包括其一切都已经被秋闻玉抹杀,二就是下毒之人是个隐秘行动的高手,甚至连身份都无人知晓,就跟那个杀人如麻的鬼面人一般。”司徒策说着,看向江水寒,江水寒微微一怔,司徒策是在说叶空吗?
      从玉笔斋出来,江水寒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让秦知遥很担心,他说:“寒儿,你放心,我会想方法查出秋闻玉犯案的证据的,不要老是皱着眉头,都快变成老婆婆了。”
      “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贫嘴。”江水寒勉强扯出笑容,说:“你可别跟黄合这小子学坏了。”
      “寒儿,我们一道去布庄看望江夫人好吗?回来到现在还未拜访,实在不应该。”
      “好啊!我娘知道你去一定很开心。”
      “嗯。”
      晚饭后,叶空又跳上屋顶,看着已经陷入昏暗的街道发呆。江水寒那个女人,居然跟一个男人出去一整天都没回来,作为一个女人难道她就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吗?跟一个男人在外面抛头露面就不怕别人说闲话。想起吃饭莲华刚刚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秦捕头和小姐今晚在家里陪夫人和掌柜的吃饭,小姐可高兴了。”
      当初是谁大声嚷嚷着男女授受不亲!亏他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就不懂避讳!
      那个姓秦的才刚回来,江水寒直接把自己晾到一边,那交换呢?他的药怎么办!想着想着,叶空心里越发烦躁,喉咙开始干渴起来。而就在此时,那股熟悉的药香悠悠飘来,江水寒和秦知遥牵着马两人一步一步慢慢地往散人驿走来,两人还在聊着什么,有说有笑,那样子的江水寒是他从未见过的,开心?高兴?幸福?
      “好了,天色不早你快回去吧!”江水寒说。
      “寒儿,此事之后,我们便成亲,到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冲你这爱多管闲事的毛病,我可要在你身旁护你周全。”秦知遥说。
      “嗯!”江水寒重重点了点头,秦知遥俯下身,轻啄了一下江水寒的额头,然后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江水寒摸着刚刚被吻过的地方,低着头,浮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大庭广众之下,两位倒是郎情妾意,好不感人。”叶空正坐在围墙的屋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水寒。
      江水寒看了一眼周围,除了微弱的月光,连个人影都没有,请问广众在哪儿呢?不过比起这个,江水寒现在心里有一堆疑惑要好好问问他。她收敛了笑容,对院里喊道:“莲华!”
      “来了!”莲华地推门出来。
      “把马牵去马棚。”
      “哦!好的。”莲华看了叶空一眼,就牵着马去马棚了。
      “你过来,我有事问你。”江水寒一转刚才的笑脸,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直接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有那么一瞬间,叶空差点没忍住直接扑上去好好教训这个女人,她是学了变脸?刚刚明明还一副小女子的模样。不过他还是忍下来,跟着上楼。
      “为什么骗我?”江水寒将手里的剑放在桌子上。
      面对质问,叶空先是一愣,便冷笑一声,道:“我怎么敢骗你,江大小姐。”
      “赵大爷已经死了。”江水寒语气突然很冷淡,像极了叶空在藏剑山庄第一次去她房间时的语气。
      “死了?不会吧!那个老头不是跑了吗?”她怎么知道老头死了?他可是亲眼看着刘福把尸体处理掉的,叶空有些心虚,扯了扯嘴角掩饰着情绪笑了笑。
      “赵大爷的被人弃尸荒野,你不知道?”江水寒看着叶空,叶空避开了她的眼神,心里想起她刚刚对秦知遥的模样,这种反差让他越来越烦躁,终于是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骗我?”江水寒再次问。
      叶空眉头都快皱到一块,他扯了扯衣领,却不说话,江水寒一股气就上来了,上前再次质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江水寒看着叶空,继续道:“一年多前,我中毒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怎么会......”叶空皮笑肉不笑,声音沙哑地说。
      “不要嬉皮笑脸!我是认真的!”
      叶空神色一冷,突然发疯一般将江水寒扛起来扔到床上,动作利落,这下倒是给江水寒弄蒙了,不过接下来叶空的行为江水寒就明白了,这家伙药瘾又犯了。
      叶空俯身逼近,江水寒一脚想把他踢开,脚踝却被他稳稳抓住,江水寒说:“下去!”
      叶空没说话,而是直接压住江水寒的身体,将江水寒的双手按住,一双清明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她。
      “滚下去!”江水寒知道自己根本挣脱不开,又怕引来莲华他们,只好怒声低吼。
      叶空完全不理会,居然俯身下来,目光移向江水寒的脖颈,江水寒是真的怒了,趁他一时松懈,腾出左手抓住叶空的发辫,用尽力气一扯,叶空不备侧身,江水寒抬手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这下可是下了十足的力道。
      “嘶!”叶空捂着脸发出痛叫,江水寒起身怒道:“叶空,你活该!”说着就要出去,叶空忙抓住她的袖子,说:“我错了!你也知道,我药瘾一犯我就控制不了......”
      “放手!”
      “江水寒。”叶空小声喊了一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还真让人于心不忍。
      “放手。”江水寒叹了口气,说:“你不放手,我怎么给你药?”
      叶空这才松开手,看着江水寒用刀在手臂上割开了道口子,那带着美妙香气的鲜红徐徐流入杯中。江水寒的样子总是很专注,无论做什么,打架的时候也好,看书也好,帮朱姐做家务也好,开玩笑也好,发呆的时候也好,看着自己的时候也好,她总是那么专注。
      “给。”江水寒把杯子递给叶空,叶空呆呆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杯子,其实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高兴的,因为自己利用江水寒的心软,又赢了,可为什么开心不起来。
      江水寒坐到叶空旁边,不耐烦地说:“把药喝了,然后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叶空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一口喝完杯中的血,还真是第一次感觉药有点苦,他说道:“老头的事,我撒谎是因为......是因为你,我知道你对那个人的死心中有愧,所以想至少保全他的父亲,我去的时候那个老头已经死了,我怕你知道后又要自责。”叶空顿了一下,接着说:“我知道你中毒的事情,不过我根本不知道秋闻玉为什么要下毒害你,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从未想过害你。”
      江水寒看着叶空难得认真的模样,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心软,道:“我相信你,不过我要你明白,千万不要轻视承诺,张口就来,信誓旦旦,结果却是谎言,我别让我失望。”
      “好。”
      江水寒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丢给叶空,说:“这个是我娘让我给你带的,好像是听莲华说你喜欢吃,就做了些让我给你带,你要是觉得好吃明天我再给你带。”
      叶空打开一看,竟然是白糖糕,叶空正要说些什么,江水寒就说:“之前你帮我这么多,就算是谢礼,以后你想吃什么样的糕点本小姐统统满足。”
      “就这个?”叶空摆出一脸嫌弃。
      “很不错吧!”
      “很糟糕。”叶空说着,扫眼看见江水寒枕头旁边放着一个青色的香囊,上面的红花倒还算精致,叶空伸手一探便将香囊收入手中,嘴角微扬,说道:“这个还不错。”
      江水寒一看,猛然想起之前月琴姑娘所托,居然给忘了,正好给他,便要说清,谁知叶空生怕江水寒反悔似的,揣着香囊就跑了,还不忘说:“我拿到就是我的!”
      完全叫不回来,江水寒扶额。
      叶空一边跑看了眼手里的白糖糕,闻着还挺香。
      那晚,江水寒让他前去接赵老头离开时,其实赵老头还没有死,他到的时候,刘福和那个大胡子刚好也到了。
      “您是鬼将军吧?”刘福低声说着,一边打量了眼前这个人,没错,正是西野的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小的是三虎堂的柳湖。”说着刘福拿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张虎脸,虎脸下还刻着柳湖两个字。
      “你来这里做什么?”叶空脸上戴着那张狰狞的鬼面具,语气低哑地说。
      “不瞒您说,这户本来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只是不小心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小的按吩咐处理些手尾罢了,天一亮就要出城复命去。”柳湖笑道。
      叶空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看屋里,便说:“处理完,把尸体带走,不要留麻烦。”
      “是是是,将军老爷。”刘福迎着笑便和大胡子翻墙进屋里去了。
      夜很静,只见屋内灯火一灭,刘福和大胡子便出来了,大胡子的肩上扛着一个黑袋子,刘福拱手道:“将军老爷,小的们就先告退了。”
      就这样,叶空看着刘福和大胡子带着赵老头的尸体离开了。反正都一样,别的,叶空没有再理会,那些不重要。至于下毒的事情,他哪里能料想到,当初那个被下毒的人,如今会与自己有这般交织。不过他也没有骗江水寒,他可以发誓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没想过害江水寒,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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