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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话 ...

  •   差不多一年多快两年前,秋闻玉来到西野古都,在黑袍人的指引下,她服下一种药,然后就被带到一处特别的房间,外表看着倒是与平常的房间无异,推门进去,房内空无一物,只见一男子四肢被缚,锁在一边,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高大异常,模样憨厚,故作一副冷漠不得反而显得有些滑稽的男人站在一边,跟一座小山一般高大。
      “既然霍老爷让秋阁主前来,我等自然鼎力相助。”
      “你究竟要如何助我?”
      “他是鬼将,是圣坛最锋利的刀,他可为你斩杀眼前一切阻碍。”黑袍人一直弓着背,低着头,指着那个被束缚的男人,用苍老年迈的声音缓缓说。
      秋闻玉看着眼前这个人,满是疑惑,问:“鬼将?”
      “秋阁主想东山再起,他是必不可少的力量。”
      “就凭他吗?”秋闻玉看向那个诡异的男人,但见那人突然抬头,与秋闻玉正好四目相对,秋闻玉心头一惊,眼前这人虽有些狼狈,但却掩盖不住那副姣好的面容,与其说是杀手,到更像是被某位囚禁在此……他的目光灼灼,看着秋闻玉。
      “好香……”
      清脆的铁链的敲击声,那人站了起来,欲迈步朝她走来,秋闻玉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黑袍人便说:“秋阁主请放心,你既已服下安魂香,鬼将便不会对你如何,相反,他会答应你一切的要求,代价只是你体内的药而已。”
      “真的?”
      黑袍人没回答,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她试试。因为铁链的原因,他并不能再往前,只是不停用力拉扯着铁链。
      “你真的可以帮我?”秋闻玉走到他面前,看着近在咫尺,香气迷人的药,他立刻点头,声音颤抖着,说:“给我药……”
      “我要你杀了那些背叛我的人。”
      “好。”
      秋闻玉永远不会忘记,当那相比常人要尖锐些的犬牙刺破秋闻玉的皮肤时,她没有痛苦和羞辱,她的脑海里只有东山再起,手刃仇敌的快感,那就是拥有权力的感觉。
      秋闻玉回到西阳城的一个多月后,西阳城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怎么脸这么臭?还有谁敢得罪你?”鬼将戴着面具,双手抱胸站在书房的窗户旁边,用那沙哑的声音询问。
      “今天来了个不自量力的女人,居然敢用我父亲的死来威胁我!”秋闻玉狠拍了一下书桌。
      “还有别人知道是你毒死你父亲的?”
      “本来没人知道,都怪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女人,居然去调查,还查到我头上。”
      “我帮你杀了她。”
      “不,既然她这么喜欢追根究底,我就让她尝尝当年毒死我父亲的毒药是什么滋味。”
      秋闻玉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鬼将,说:“给她服下。”鬼将接过药,发出一声轻笑,他说:“秋阁主,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这心是真的狠。”
      “少废话,我又不是不会给你药。”
      鬼将伸出手抚上秋闻玉那白玉般精致无暇的脸,低哑的声音说:“我就喜欢你这么痛快。”
      次日传来消息,江家大小姐江水寒突患重疾,昏迷不醒……
      清晨,黄合已经带着黄家的人去了封家,黄钰担心江水寒便绕路赶去散人驿,刚进门,屋里一丝声音都没有,觉得奇怪正要进内院看看,就被正好刚回来的朱姐拦下,朱姐说:“小姐刚刚睡下,钰少爷你还是不要上去打扰了。”
      “刚刚睡下?寒姐她……”
      “那些事小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小姐说了不要打扰,您还是晚些再去吧!”
      “那……”
      “您放心,方才小的也有留意,小姐伤势不重,应该没事。”
      “不行,我要去看看。”
      “钰少爷,怎么说您也是个男子,怎么能说去女子房间就去呢?”朱姐显然不希望黄钰去打扰江水寒休息。
      黄钰郁闷,虽然担心,也只好吩咐朱姐道:“朱姐,要是寒姐起来了,你就跟寒姐说一声,我午后过来。”
      “好的。”
      从散人驿出来,正好碰上莲华过来,对于这个小丫鬟,黄钰是又气又无奈,要不是寒姐喜欢这丫头,要不是她是个女子,他迟早要打她一顿。
      “小少爷!你怎么来了?”莲华一见黄钰便贴了上来,笑盈盈地说道。
      “与你无关。”
      “那我不问就是,小少爷可有想我?”
      “轻浮,你这丫头还有没有规矩。”
      “好嘛!还不让人说话,我可是很想小少爷的呢!特别是小少爷穿上那云织琉璃裙的时候。”
      “住嘴!”黄钰顿时羞红了脸,往事不堪回首,那是三年前,黄钰进城为白娴之庆贺生辰,谁知道那夜江水寒兴起多喝了几杯,在莲华的怂恿下,竟然翻出一袭华服强迫黄钰关换上。那时候年少无知也无力反抗,谁知却被这丫头足足取笑至今,着实可恼。
      “哈哈哈,小少爷你要不要这么有趣,穿女装怎么了?还不是夸你好看。”
      黄钰瞥了她一眼,以转身要走,莲华却拦住他,说道:“小少爷你别急着走啊!帮我个忙好不好?”
      “何事?”
      “今日我要把之前玉笔斋送来的书都送回去,这路可不近,我又不会骑马,你捎带我一程呗!”
      黄钰正欲果断拒绝,想到莲华一向死皮赖脸,还是算了,反正也顺路捎带一程也无妨。
      “快点。”
      “谢谢小少爷!”
      于是等莲华回散人驿拿了东西,两人便前往玉笔斋。这时候还早黄钰看大门紧闭,正要询问,莲华却拉着他直接绕到玉笔斋的后门。
      “这样不妥吧?”
      “有什么妥不妥的,我平时都是这样给小姐和司徒先生送书的,而且以前小姐和跟秦捕头经常这么做从这里进去的。”莲华说着就直接推开木门,将黄钰拉了进去,无奈黄钰只好跟上。
      现在玉笔斋并没什么人,两人开始找司徒策没多久,就看见司徒策正在院子给几盆花草修剪枝叶,而司徒策看见来人,倒也没多惊讶,只是微微笑着说:“我说是谁,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娃儿。”
      “先生,我来还书。”莲华嬉笑着将包裹里的书放在石桌上,司徒策点头回应。
      “先生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莲华道。
      “不急,你去前面店里找掌柜的,之前留了几稿话本,是新出的话本,江丫头喜欢看,你去取吧!”
      “好的,我现在过去。”莲华应了声便跑里边去了,黄钰还来不及跟她说一声离开,这个丫头真是不知礼数。如是想着,黄钰便打算与司徒策先行告辞。
      司徒策却摆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说:“这就走了?看来黄公子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之事吧?”
      “昨晚发生之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若是知道。以黄家小公子与江丫头的交情,竟还能这般淡定,倒也是让人惊讶。”
      “你说什么?”一提到江水寒,黄钰便失了冷静,他紧接着问道:“昨晚寒姐发生什么事了?”
      “小公子不知道我玉笔斋的规矩吗?”
      黄钰微微一怔,见司徒策摸索着手指,这才想起自家寒姐常常是如何评论这个人,贪色,贪财。拿出身上的钱袋直接扔到石桌上,道:“快说?”
      “昨晚封老爷赴宴,原本此去龙潭虎穴,九死一生,可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男一女,解了这封家之危,现如今封老爷在府里养伤,敢与霍秋两家对着干,这一男一女究竟是何人,小公子可知道?”司徒策道。
      “寒姐……”黄钰恍然大悟,突然明年昨夜四哥为何与寒姐说话吞吐,看来四哥早知道寒姐想做些什么,而自己却未曾察觉。
      “话我已经说完了,小公子可还有想知道的?”
      “多谢相告。”
      “谈谢无谓,小公子的银两,我便笑纳了。”
      莲华拿了东西出来,原以为黄钰已经离去,未想竟还在门口,而且显然实在等自己。
      “小少爷这是在等我?”
      “我打算再回去散人驿,我不放心寒姐,怎么说也要去看看。”
      黄钰神色看起来很是担忧,莲华也就没再嬉笑,两人上马,赶回散人驿。
      话说到自从正式拜师后,霍代云一连三天没见到修鱼,心里着急,那些话该不是哄骗自己?越想越不对,他决定去找那个叫莲华的丫头讨个说法。然而世间之事总是如此巧合,他刚出来没多久,就看见莲华坐在黄钰的马背上在大街上疾行,看样子是要回散人驿。
      “拦下他们!”霍代云指着黄钰和莲华对手下吩咐,随从马上上前挡住两人去路,黄钰勒马停下,看来人,皱起眉,语气不善,说道:“霍代云,你做什么?”
      “姓黄的,本少爷今天不找你,识相的滚一边去,本少爷来找她。”霍代云指着莲华说道。
      莲华正要说话,就被黄钰拦在身后,道:“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黄钰,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能打得过这些人吗?少逞英雄,把那丫头交给我。”
      “休想!”
      十四年岁正值少年血气,黄钰下马拔出佩剑就和那些人打了起来。霍代云的几个随从功夫自然不比一般,对付一两个或许没问题,这一口气来上六个,黄钰不多时就被制服了。霍代云见状得意地笑着上前正要嘲弄一番这个黄家的小子,却被莲华一把推开,莲华扶起黄钰,直接指着霍代云的鼻子骂道:“人多欺人少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这小丫头还真是不要命,居然敢对霍家大少爷这么说话,真是不要命,随从们纷纷为这小女娃默哀。
      “退下。”霍代云尽管是一脸的不耐,却并没有对莲华如何,反而让随从退开,这倒是让人大跌眼镜。
      “算你识相。”莲华抿嘴一笑,黄钰却是一脸茫然。
      “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霍代云日常一副苦瓜脸,拉起莲华的手便往巷子无人的地方有去,莲华回过头还笑嘻嘻地对他示意不用担心。
      确认周围无人后,霍代云压低声音质问道:“这几日为何没有消息?”
      “你说什么?”
      “那个哑巴……师傅,他为何都不来找我,你们说的莫不是哄骗我?”
      “这几日我也没见到师傅,想来应该是有事情吧!师傅又不像你这个大少爷,没事就在街上闲逛,你不是还病着吗?怎么跑出来了?”
      “我无事,你们最好不要哄骗我。”
      “答应了你就不会骗你,我保证。”
      看着莲华笑嘻嘻的模样,霍代云只是白了她一眼,说道:“那师傅什么时候来找我?”
      “不一定。”
      “什么?”
      “这样,你叫声师姐,我叫师傅这两天就去找你如何?”
      霍代云一时语塞,握了握拳,还是咬着牙,叫了一声:“师姐。”
      “师弟乖,师姐这就去找师傅过来。”莲华说着拍了拍霍代云的头,然后马上跑出巷子,照顾黄钰上马离开,就听着身后霍代云大吼着说:“不许碰本少爷的头!”
      莲华偷笑,黄钰回头瞧了她一眼,正要说些什么,莲华就道:“小姐说过,不该问的别问。”
      “你什么不好学,就学寒姐这一套。”
      莲华偷偷吐了吐舌头,她可是答应了小师弟不能跟任何人说的,才不像小姐,真的什么都不说。
      散人驿。
      江水寒用托盘端着一锅粥上楼,在叶空房门口敲门,没有回应,这才推开门进入。将东西放在桌上,往床上看去,床上窝着一团,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江水寒忍不住轻笑一声,上前推了推,正要说话,突然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竟直接将江水寒拉到床的里面,江水寒抬头一看,正好对上叶空的眼睛,不由得一怔。
      叶空披散着头发,几缕发丝贴在脸上,遮挡了一些视线,将那两道疤半遮半掩,竟巧妙的遮掩了这人平日的锋芒,此刻的他,有些慵懒而柔和。
      “好香。”叶空低着声音说道。
      “我叫朱姐煮了莲子银耳粥,你身上有伤,要忌口,荤腥和酒都不能碰。”
      “那粥,哪有你香。”
      江水寒这才反应过来,叶空是在调侃自己,立马送了他一记白眼,翻身下床,又说道:“起来。”
      叶空挠了挠脑袋,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还真是少有的好眠。
      “转过去。”江水寒站在叶空面前,叶空抬头看她,江水寒手里拿着一把木梳,叶空便道:“我自己来。”
      “啧,磨蹭什么,你自己得什么时候,粥都要凉了,转过去。”江水寒推搡着叶空,叶空也没有再说什么,便随江水寒拉扯着自己的头发。
      “坐好,别乱动。”
      叶空的头发很长,很黑,不过很乱,所有梳理起来有些麻烦。
      这个过程既漫长而又沉默,除了偶尔江水寒扯的叶空头皮发疼以外,也没有什么。
      绑上一根红色的发绳,梳理完成,江水寒便招呼叶空过来喝粥。
      热腾腾的粥溢出香味,江水寒舀了两碗,一碗端给叶空,自己赶紧尝了一口,果然不错。叶空坐在江水寒身边,看她吃的一脸满足的模样不自觉笑了起来,扫视一眼,却看见她手上的纱布,这才发现,江水寒的脸色比起往常要差些,明明自己也是受了伤,伤员照顾伤员吗?
      “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
      “江水寒,你可得好好的,要是倒下了,我得找谁取药。”
      “叶空,我好心好意过来照顾你你还说我坏话,你能不能有点良心!”江水寒故作生气的模样。
      “我还没有到需要伤员来照顾的地步。”叶空看了江水寒的手臂一眼,江水寒发现后突然笑了,叶空抬眼看她,觉得江水寒笑的莫名其妙,江水寒也看着他,说道:“叶空,你这是在心疼我?”
      叶空突然发觉自己看待事情的重点不对,取药哪里有不受伤的,而且这点小伤养几天不就好了,根本就不算什么,但表面上还是面不改色,甚至扯出一抹笑容,道:“我说了,你要是死了,我可就取不到药了。”
      “你这家伙……”江水寒直接送了叶空一记大大的白眼,江水寒说:“跟你说个事。”
      “说。”
      “你为何不总梳着发辫?又不好看,下次我让莲华帮你束发,她可会梳理。”
      “西野临近大荒之地,由各地区部族组成,习俗文化各有差异,自然没有统一的习俗规定,我不是南越人,没必要随你们的习惯。
      叶空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不过江水寒还是听明白叶空是生气了,想来也是,北荒与南越联手大灭西野,自己现如今却说出这种话,实在不应该,江水寒收起笑脸,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无所谓,这不重要。”见江水寒因自己的话而感到愧疚的模样,脱口便说了这话,他不明白江水寒为何总会在意这些小事,她总是这般顾虑他人,这份赤诚总是让叶空无法料及。
      “其实我觉得你的话,就算光头也一定好看。”
      瞧着江水寒这一点都不走心的夸赞叶空摇了摇头,轻笑一声。
      晌午时,江水寒被赶回来黄钰纠缠了一整个下午,好像是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又被拉去医馆,一时间顾不上叶空。正好,今晚还要出去一趟。待到,叶空换了衣服便离开了散人驿,前往醉仙楼。
      红鸢主动联系叶空,定是事态有变,很好猜,多半是为了昨晚听雨阁的事情,秋闻玉一定认出了他。到了老地方,修鱼和红鸢,还有无影和另一个女人。
      “让我们等你这么久,鬼将你真是越发没有分寸了。”无影冷笑道。
      “何事?”叶空直接无视无月,直接走到红鸢面前询问。
      “你昨日为何要阻挠霍家和秋家?”红鸢询问而不是质问。
      “没为什么。”
      “叶空,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背叛师门吗!”无影咬牙说道。
      “那也未尝不可。”
      “呵,叶空你最好收敛收敛你这脾气,不然我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
      叶空瞥了他一眼,无影显然几近爆发,红鸢拉住叶空,对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叶空,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我做事什么时候还要给交代了?”叶空转身看向那名坐在坐榻上的女子,突然轻笑一声,说道:“还是霍小姐要怎么个交代?”
      霍代秀被叶空突然的笑容弄的猝不及防,虽然之前便听秋闻玉说过这个鬼将长相不凡,只是未料竟是这般绝色,怪不得秋闻玉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攥在手里,真是便宜了她。
      “代秀早听闻西野鬼将,武艺高强才智过人,今日一见确实如此,代秀与父亲相信阁下此番作为,定是另有他意,所以父亲才让代秀前来,希望阁下能够表明缘由,以免误会。”
      好一个能说会道霍家小姐,叶空顿了顿,才说道:“很简单,江水寒,比封家有用。”
      “此话怎讲?”
      “封家如今已经半残之躯,退不得前不能,霍家完全可以将其玩弄于掌心之中,但是江水寒不一样,她的身后是黄家,云山宗,官府,甚至西阳城百姓,其威望和人脉远胜现在的封家,她是一个隐藏的巨大威胁,安乐街,封家,若没有她插手其中,你们会有这么多麻烦?还有百古坊一事,你们的秘密差点被发现,若不是那时候我已经潜伏在其左右,你们早就玩完,这次我为何帮她救封以烈,想想,要是放弃一个微不足道的封以烈换来江水寒的信任,这不是很划算吗?”
      “没错,霍小姐,鬼将行事虽然任性,不过他绝对不会有二心,至于叛变一事实在是无稽之谈,你也知道这两年鬼将所做之种种,况且,当初江水寒差点中毒身亡,还是鬼将的功劳。”红鸢接着说。
      霍代秀点了点头,起身道:“如此看来,鬼将确实没有二心,希望圣坛能够继续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你们的话,代秀会如实转达给父亲的。”
      “多谢霍小姐。”
      “既如此,代秀便先行回去了。”霍代秀说罢,对几人行了一礼,便往楼下走去,她在叶空面前时停顿了一会儿,叶空与她对视一眼,霍代秀低头莞尔,方才离去。
      “你给我等着,我迟早会抓到你的把柄!”无月抛下一句狠话便跟着霍代秀离开了。
      叶空看着两人离去,一时没有言语,红鸢走上前来,幽幽说道:“人都走远了还看,那个霍小姐还能入你的眼?”
      叶空面无表情,不置可否,他并不是在看霍代秀,而是想着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想到那个傻傻的江大小姐,突然分不清真假。
      可在红鸢看来却是叶空对那女人有了意思,所以这才恋恋不舍将目光移开。红鸢努力抑制住内心的冲动,上前几步,她突然发现,叶空的发绳竟变成红色,而且这发辫显然不是叶空自己梳理的,这么久,她怎会分不清这些,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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