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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话 ...

  •   叶空离开是从霍家庄方向回到了醉仙楼中的那处别苑,一身红衣的美艳女子正坐那卧榻上饮酒赏雨,风姿卓卓,实在令人瞩目。
      “今夜并未有任务给你,怎么还弄了一身湿漉漉的。”红鸢抬眼看叶空,又说:“你去找江水寒了?”
      “不重要。”叶空坐在一侧,便开始喝酒。
      “霍家查到前日的时候江水寒曾出现在百古坊,而且还穿着夜行衣,我记得那晚你也在百古坊对吧?”
      “有这事吗?”
      红鸢轻笑摇了摇头,说:“我只望你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江水寒非一般人,少与她牵扯。”
      “我只是觉得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倒也新鲜。”
      “什么样的人?江水寒吗?”
      叶空发出一声轻笑,说道:“明明所作所为步步深渊,她居然还想着处处保全,说什么不想伤及无辜。这江淮之地,已是藤蔓蜿蜒盘踞,若想除根不披荆斩棘前行,只会让自己深陷困境,这种三岁小孩都该懂的道理,她居然还在为了一个杀不杀人的事与我再三声明,你是没有在场听她那些痴人梦话,一定能让你笑掉大牙。”
      “一位天生便是无忧无虑,被人保护的大小姐,能说出这种话出来不奇怪。”
      “所以我想看看,当非要杀人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她会做如何的抉择。”看着叶空难得玩心大发的模样,红鸢只饮了口酒,缓缓说:“刘福已将城北地下暗道的相关机要交给我,我已派人连夜绘制,明日便会分别送去师傅和南境那边。”红鸢缓缓说道:“这次的任务我会派遣他人,至于江水寒,我与霍家商量过,暂时不需要招惹,还是以试探为主。还有药的事,师傅那边还未有消息,在此期间,暂时便准你自由行动,不过千万要把握分寸,秋家和霍家我自会替你调解。”
      “嗯。”
      “你不要总是应付,你知道我现在所做之事可是为了我们两个人,你就该听我的话……”红鸢的话说到一半,叶空便打断,他晃着已经空了的酒壶,用一如既往低哑的声音淡淡说道:“师姐,没有酒了。”红鸢无奈摇头,起身道:“等着,我去拿。”
      “好。”
      第二天一早,莲华从江家过来就看见自家小姐竟然少有地站在庭院的桂花树下发呆。莲华正想上去喊人,就被朱姐拉到一边,见朱姐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朱姐说
      “莲华你别过去了,小姐从今天早上就这模样,怎么说话也没理会,你说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不能够吧?小姐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昨晚又出去了?”
      “该不是出去的时候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那可怎么办啊?”
      看着这两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一边的小宝插嘴说道:“我看应该是有情郎了吧!”
      此话一出,朱姐和莲华都看向小宝,小宝则一脸天真烂漫,继续说:“我看隔壁楼上的大姐姐也常常这样看着楼下卖字画的书生。”
      莲华和朱姐面面相觑,莲华这才突然笑了出来,她上去对自家小姐喊了声,道:“小姐您这该不是在想秦捕头吧?”
      “你说什么?”莲华的话扰乱了江水寒的思绪,江水寒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就放心吧!我听说秦捕头过些时候就回来了,您就放心吧!”
      “莲华,休要胡言。”江水寒反应过来,脸上有些发红。说不想秦知遥是假,不过刚刚江水寒是在想秋家和霍家还有这西阳城发生之事,然后只是不小心绕到昨晚看见的叶空的脸,她只是在想昨天看见叶空时,总觉得那时的叶空跟平时不太一样,就在有点思绪的时候,这下却被这小丫头给打搅了。
      “小姐这是在害羞吗?”莲华那里知道这些小细节,只管打趣着自家小姐。
      “不要胡说。”
      “也不奇怪,毕竟快两年不见,相思深切嘛~”
      “你这小丫头越来越喜欢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欠管教了。”
      “小姐饶命,莲华不敢了。”莲华笑嘻嘻地说:“不过我可没全打趣您,秦捕头下个月就回来了。”
      “真的吗?”
      “还说不是想情郎,看看你开心的样子。”
      江水寒也不再顾莲华说了什么,秦知遥终于要回来了,阔别两多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真怀念以前和他一起惩奸除恶,把酒江湖的日子。想当初两人一个在江湖一个在官场,相得益彰,处理了不少案子,再说这西阳城中,谁不知两人早已是生死相依,情愫暗生,早就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江家小姐在吗?”门外一仆人打扮的男人站立于门口。
      “你是何人?”江水寒上前询问。
      “小的是霍家的管事,奉我家老爷之命,想请江小姐赏脸,今日中午到霍府一聚,算为我家少爷对江小姐失礼之举,赔礼道歉。”
      霍家突然相邀,肯定不是简单的吃饭那么简单,不过想来也是,江水寒都三进霍家庄,霍家早就该有动作,虽然现在明面上还没讲破,此请无可推辞。
      “霍老爷派人相邀水寒自当前往。”
      “霍家庄便恭迎江小姐大驾,小的现在就回府复命。”
      “好。”
      霍家家仆离开之后,莲华便赶紧上去关上大门,紧张兮兮地拉着自家小姐进了屋里,说:“小姐,你之前不是说霍家的人不好吗?现在你插手安乐街的事,霍家庄的人却派人来请小姐吃饭,这该不就是戏文上说的鸿门宴吧!要不然就不要去了!”
      江水寒还没来得及说话,莲华刚刚说的这番话就已经被从楼上下来的修鱼听见,修鱼走到江水寒面前,皱着眉,用力地摇了摇头。
      江水寒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修鱼的手臂,笑道:“你们两个紧张什么?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的。”说罢回到书案,拿出纸笔写下一封信,犹豫再三,还是将信交给修鱼说:“修鱼,我想你替我办一件事,把这封信交到安乐街张大叔手里。”
      修鱼接过信点点头,反而莲华不高兴了,莲华说:“小姐,明明我更熟张大叔那里,为什么让修公子去?修公子的伤还没好呢!我替修公子去吧!”
      “傻丫头,乖乖听安排,今天你就负责在散人驿照顾朱姐和小宝知道吗?”
      “知道了,小姐……”
      江水寒又对修鱼说:“你把信交给张大叔就回来,今天也乖乖呆在散人驿,不许乱跑。”
      修鱼点点头,转身一个点跳便离去了,修鱼的步法身形跟叶向空很相似,不过这气息功力倒是相差甚远。
      现在安乐街的交接文书在江水寒手里,算是暂时给自己留下时间找办法替封老爷找解药,刘福的身份也已经确定,而且他还杀了赵全,此事必须知会段冷玉,而联系这些事情和线索,目前可以知道,安乐街背后的事情牵扯一定不简单,秋家,霍家,三虎堂,是否有任何牵扯或目的,这些都是未知的。
      一边的莲华见自家小姐又发起呆,便又笑道:“小姐你还在想秦捕头呀?”
      “你这丫头又胡说。”江水寒蹙眉,语气有些重。
      莲华吐了吐舌头便跑开了。
      江水寒只是摇摇头没再说什么,毕竟现在脑子里那么多事,她实在也没心情再开玩笑,既然霍家的人已经找上门来,说不定也已经派人暗中监视自己,如今最好还是不要去找段冷玉商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话说自从封老爷昏迷在床,封飞柏便被软禁在封府之中,封府包括胡管事在内有不少霍家的眼线,府外之事封飞柏也只能从几个贴身仆人外出时打听一些,不过也只知道江水寒在安乐街制止了霍代云的人欺压安乐街的百姓,昨日在玉笔斋与霍代云有了纠葛,其余一无所知,自己又实在不便派人前去散人驿。
      “可恶!”封飞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他恨自己能力不足,恨自己无能为力,到头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别人身上,而所面对的还是霍家那么强盛的家族,不知现在外面情形究竟如何。
      突然,一黑影掠过,封飞柏回过神来,就看见窗户已经被推开,一个带着狰狞的鬼面具的黑衣人站在窗户前,落地无声,可见此人武功非凡。
      “你是何人?”封飞柏皱着眉打量起眼前的黑衣人,忽然他想起西阳城内早已家喻户晓的关于杀人灭门的鬼面人,封飞柏脸色顿时苍白,他后退一步,手忍不住颤抖,道:“你是,你该不会是……”
      “是。”叶空直接回答,看他那副惊恐的样子,叶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你奉谁的命来杀我?是霍家,不,是秋家!你把我爹打成重伤,还下毒,现在又要来杀我灭口对不对!”
      “我不是来杀你的。”
      “那你来做什么?像对我爹那般,给我下药,让我也做个不能说话的活死人?”封飞柏声音颤抖着说。
      叶空看着眼前这个公子哥话说的气势一点不让,身体因害怕而微微颤抖却是诚实,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说:“是江小姐让我把解药送过来。”
      “江小姐?水寒!”
      “是。”
      “不可能,你怎么会为水寒办事?你莫不是在诈我,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废话少说,现在江小姐的处境并不安全,只有封以烈醒来这件事才有转机,这盒子里的就是封以烈所中之毒的解药。”叶空见封飞柏还是不相信,开始不耐烦,就说;“我不想多说废话,如果你不信,我就亲自给封以烈喂下。”
      “你敢!你若再伤我父亲,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听此话,封飞柏的情绪便激动起来。
      “那你到底信不信?”
      “你!”一个一次两次谋害自己父亲的人,让封飞柏怎么谈信任二字,他才不信,现在这种时候封飞柏绝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看出封飞柏又是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叶空实在没了耐心,直接跳出窗去,直奔封以烈的卧房,封飞柏见状本想叫人,但见这鬼面人行为实在可疑,还是停住,推门快步走向封以烈的卧房。
      封以烈的房间外有四个守卫,那四个守卫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都是霍家的人,如果有人潜进去一定会被发现的,可刚刚封飞柏明明看见鬼面人过来,门口的护卫居然还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难道他走了?
      “大少爷。”守卫见是封飞柏,都躬身施礼。
      “我想进去看看我父亲。”
      守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推开门,随着封飞柏便进了屋内,看见封以烈还是安静地躺在床上,而屋内并没有人。
      “你们现在外面候着,我想跟父亲独自待一会儿。”
      “大少爷,此事不妥。”护卫说。
      “你们觉得就我现在这副样子还能做些什么呢?”封飞柏既无奈又愤恨,他咬牙怒道:“被你们整日关押府中也就算了,我现在想与我父亲独处都不可以了吗?”
      守卫们又相互看了一眼,便说:“不敢,是卑职冒犯,卑职这便出去。”说罢守卫退了出去,关上门。
      “你在哪儿?”封飞柏试探性地小声喊了一句。
      突然,一只手搭在封飞柏的肩膀上,回头一看,封飞柏被那张狰狞的鬼面具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从哪里出来的?”封飞柏警惕地看着外面的情况,压低声音问道。
      鬼面人没有搭理他,而是绕到封以烈的床边,将封以烈扶起来,动作轻而快,封飞柏上前阻止他,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闭嘴。”他一手扶着封以烈,一手开始运功于掌心,然后覆于封以烈背后,封飞柏知道他在运功行药,这样可以加速药物吸收入患者体内,非内力高深者不可为。
      封飞柏上前帮忙扶着封以烈,鬼面人看了他一眼,松开手,开始双手运功。封飞柏不再多问什么,只是一直警惕这门口,害怕随时会有人闯进来。
      日渐西向,随着霍家派来接送的马车,江水寒只身来到了霍家庄。说到这个霍家庄,江水寒真正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清了,而且都是年少时候,自从霍老太爷去世,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被邀请来的一天。
      跟随管事一路走向霍家的宴客厅,居然还是在正厅布置,真是有心。走过偌大的庭院终于到了,进入屋内,其中怎样金碧辉煌如何雕梁画栋自不多说,且见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食,左右服侍的仆人足有十二名侍女,霍宗正端坐在正位,身边坐着的正是霍代云,还有一个相貌艳丽,身穿一身紫色轻纱衣裳的女子,那是霍代云的姐姐,霍家大小姐霍代秀。
      “江小姐来了,快快请坐。”霍宗正微微笑着,模样看起来十分慈祥和蔼,正如同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
      “水寒见过霍老爷。”江水寒装着一副敬重的模样,对霍宗正作揖行礼,便坐了下来,脑海中想起的是那晚他说那些话的嘴脸。
      “江小姐不必见外。”霍宗正说:“前些日子老夫听说了云儿在外所做之事,今日请你来,主要是要为云儿无礼之举与你赔礼道歉。”说着,示意霍代云上前。
      霍代云拿着酒杯,脸上满是不情愿地走过来,双手捧着酒杯说:“江水寒,之前是我无理在先,给你赔礼道歉。”
      江水寒并没有理会霍代云举着酒杯的等待她的动作,而是站起身,对霍宗正拱手说道:“霍老爷,你知道,水寒向来有一句说一句,水寒与霍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根究我与霍少爷发生不快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霍少爷派人在安乐街殴打百姓,这事我绝不能忍,还口口声声说是因为封家早已答应将安乐街交与霍家,可当我要求去往封家对质时,霍少爷却是极不耐烦,如此一来才有这两次三番不快之事发生,而且,安乐街是封家的商市,霍少爷这么做,实在太不遵守江湖道义,本来水寒就打算为安乐街之事亲自拜访霍老爷,如今正好,霍家一向门风中正,水寒相信您会为安乐街的百姓们主持公道的,给水寒给百姓一个交代。”
      霍宗正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此事确实是云儿鲁莽,不过封家与霍家签订交接安乐街的事确是事实,当初商谈时也有人作证,相信江小姐是可以查到这些的吧?”
      “霍老爷,实不相瞒,水寒离开江淮太久,旧伤还未痊愈,秦捕头也不在城中,诸多事宜实在难以查明,况且水寒一向对霍家的前辈们心怀敬意,所以水寒认为,像这种事情,与其多费周折,还不如亲自上门查证。”
      “那江小姐要老夫如何做呢?”
      “既然已经与霍家签了的交接文书,封家有一份,霍家想必也有,水寒想亲自与霍老爷确认。”江水寒神情坚定,语气真挚,霍宗正却一时不答。
      这时候,霍代秀起身,但见是位明眸皓齿,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美人儿,相比起霍代云更显得大家风范。霍代秀走到江水寒跟前,行了一礼,用那娇翠欲滴的声音说道:“姐姐所求证明无可厚非,可不瞒江姐姐,就在前日,有人潜入霍家,竟将交接的文书盗走,如今,霍家也实在拿不出证明。”
      “哦?这么巧?”江水寒故作惊讶。
      “确实太过巧合,江姐姐刚与云弟闹出不快,家中文书便被盗走,霍家庄守备森严,非一般高手不能入,我想恐怕是有心之人想利用此机会,而另有所图。”
      “这么说来霍家要加强防备才是。”
      “我听说江小姐这几日晚上都不清闲,前天晚上,还出现在百古坊,而且还穿着一身夜行衣,对吧?”
      “霍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请你过来,一是为了云弟对于江小姐的无礼之举道歉,二是希望可以归还交接的文书,若江小姐担心安乐街百姓,霍家可以保证不会再有冒犯之举。”
      看了他们已然确认是文书是被江水寒拿去,江水寒表面平静,心里却开始发慌,想来那晚自己再三确认过无人跟踪,怎么会让他们知道呢?
      “江小姐,此话既出,老夫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还请莫要再推脱,毕竟这事摆到明面上于江家可不好看。”霍宗正语气一如往常的沉稳。
      “好,我承认文书是被我偷走的,归还自然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但说无妨。”
      “水寒本无意冒犯,此事起于安乐街,受害者是百姓,所以我能够帮助安乐街的百姓,为霍封两家交接安乐街一事上做个见证,还烦请霍老爷约封家之人出面,只要封家人点头同意,并且盖上真正的封家印鉴,我保证安乐街一事我绝不再管。”
      “那是自然,老夫正需要像江小姐这样的人主持这次交接,以免封家再借故推脱。”霍宗正点头答应,这事并不难,只要要挟封飞柏出面,一切都不是问题。
      若不是江水寒知道其中内情,说不准还真信了霍宗正的话,不过现在骑虎难下,也只好顺着话说,自己入霍家之事,他们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江水寒按捺着性子,松了口气,表面客气,拱手说道:“主持正道之事,水寒自是当仁不让。”
      “哼!”霍代云不屑地哼了一声。
      没等江水寒说,霍代秀便开口说道:“云弟,不可对江小姐如此无礼!轮辈分,你还要唤一声姐姐才是。”
      “霍小姐,无妨。”
      “江小姐大度,云弟,快给江小姐赔礼道歉。”霍代秀端起桌上的酒杯递给霍代云,示意他一下。
      “不用了,既然这事过不在霍家,那么霍少爷就不用赔礼道歉了,况且,我与霍少爷的事,你来我往,也算平了。”江水寒挑眉看了霍代云一脸不情愿地样子,这位骄纵的小少爷倒是意外坦诚,连逢场作戏都不会。
      听了江水寒的话,霍代云像是扔了个烫手山芋一样闪开到一半。
      “江小姐大人大量,那就由代秀敬江小姐一杯吧!”说罢饮下杯中酒,江水寒没有推辞,当即饮下一杯,霍代秀接着就开始招呼江水寒动筷。
      饭桌上霍代秀很是客气,虽然年纪尚轻,倒不实大家风范,就算对江水寒多么心有不耐,还是一直热情招呼着。不多时,外面一管事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在霍宗正耳边低语,霍宗正神情微微一变,便起身,对江水寒说道:“你们先用,老夫有些事要去处理。”
      江水寒微微低头答应,眼角余光看到霍宗正对霍代秀使了一个眼神才离开,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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