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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话 ...

  •   这说到底赵全究竟不过是个家仆,他知道的又能有多少?江水寒有些挫败,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既然刘福曾经是个江湖人,那司徒策一定知道什么,还是去他那里问问这刘福究竟是什么来头,就是不知道他这时候会不会去哪儿风流。
      江水寒赶去玉笔斋一问跑堂的小二,果然,这位书册先生居然还在醉仙楼没回来,江水寒对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深感鄙夷,亏是一副文人君子的模样,天天在外风流。想到这里,江水寒不禁想起昨晚叶空,挺好模样的人,不也杀人不眨眼么。
      再次感叹一番人不可貌相,江水寒决定先去亲安乐街看看情况。
      安乐街地处城东北的交界,就在城墙底下,河道穿过城门从安乐街引进西阳城内,人不多,风景倒还是不错的。安乐街不过百户人家,街道七分在东,三分在北,当初霍玄霍太爷最初成立南淮盟时,为表联合的诚意,便将原本属于霍家的安乐街划给了封家,安乐街这个商市说不上繁荣,位处边角,存在感一直不高。
      江水寒来到安乐街,街道上冷冷清清,几乎所有商户门房紧闭,街道上只有三两个卖小食的小贩。
      “大小姐。”
      江水寒回头一看,是昨天的少年,张大叔的儿子张荣。
      “现在还未到傍晚,怎么都不开店啊?”江水寒问。
      “最近霍家时不时有人过来闹事,砸的还不够赚的,就都没开门了,就算是出来开门,只能到别的地方去,就算地租贵也没办法,都是家里实在闲不得。”
      “你这是去哪儿?”江水寒看见小张手里拿着一包东西。
      “我爹让我把这药送去给前面卖肉的郭叔。”
      “有很多人都受伤了吗?”
      “那些个畜生根本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要开店,逮到人就打。”
      江水寒眉头紧皱,本想着霍家也算名门,这些事还是谨慎处理为好,不过他们这么做法,也实在过分。
      两人说话期间,一伙人便从过河的石桥上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五个男人,个个膘肥体壮,带头的男人更是一脸横肉,看起来十分凶恶。
      “呦!怎么闹了还有敢出来摆摊儿的,哥儿几个上去撂了。”
      那伙大汉应着便上前来,那几个小贩赶紧求饶收拾,江水寒上前便将一个大汉踢了出去,剩余四人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个模样英气的女子,刚刚带头的男人说
      “哪儿来的不识好歹的臭娘们儿,敢管老子的事。”
      “光天化日,西阳城不是你们能胡作非为的地方,今天这事,我管了!”
      “哈哈哈!好!整日打那些软脚虾也没意思,今天哥儿几个就拿你寻乐!”
      横肉男一招手,四人一拥而上,江水寒往后退了一步,手中剑柄往左边那人脚上用力一驻,那人哀叫着俯下身,江水寒以此借力,飞身一起,往另外三人脑袋就是一顿连踹,每一脚力道都往三人脸上招呼,江水寒落地用剑柄直接拍在左边那个大汉脸上,不出两个回合,四个大汉都趴在地上连声哀嚎,最开始被江水寒一脚踢出去的男人,看见这情景,赶紧跪下讨饶。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欺压无辜百姓,就不怕官府责罚怪罪?”
      “姑娘,你是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老无赖了,这官府来来回回都不知道去了几趟,哪里会怕。”一个小贩说。
      “这律法规章若不能抑恶扬善,家国何以立,我亲自带他们去官府!”
      “嘿嘿嘿,女侠,那老婆子说的没错,官府咱们哥儿几个没在怕的,您还是别白费那劲儿了。”横肉男捂着发肿的脸,笑的十分猥琐。
      “那好,官府管不住你们,我江水寒管!”
      江水寒用剑柄指着那个横肉男,上前便是一拳,不过她没注意到身后那个唯唯诺诺下跪的男人已经抽出一根木棍冲了上来,江水寒的肩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那五人见来了机会,都爬起来拿出木棍匕首逼近江水寒。
      “有些狼狈啊江小姐,不过都是些蝼蚁。”
      此时,一男子从不远的屋檐飞落下来,男子穿着一身黑衣,头戴帷帽,黑色的帷纱完全遮住他的模样,身背朴刀,声音沙哑。
      “你又是什么人?也想多管闲事吗?”横肉男看着那个人,恶狠狠道。
      “你们还不配我动手。”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哼!等我们收拾了这小妮子再来收拾你,上!”
      五人嚷嚷着就冲了上来,虽然肩膀挨了一下,不过这些市井无赖确实不值得放在眼里。江水寒剑都不拔,这次用了十足的力气,五人不过十招就都倒地不起,江水寒虽然愤恨,仍然没有打中他们要害,顶多就是鼻青脸肿,骨折脱臼。
      看着倒地不起的五人,江水寒冷冷说:“烂泥扶不上墙,我警告你们,要是敢再来安乐街闹事,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下次就不会只是这种打打闹闹了,去告诉霍代云,有事让他来找我江水寒,滚!”
      五名大汉一瘸一拐地落荒而逃,很快就不见踪影。
      “大小姐,您没事吧?”小张想上前来查看江水寒的伤势,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推开了,小张一看,是那个男人。
      “刚刚为什么不拔剑?”叶空用那低哑的声音问道。
      “没必要。”
      “他们这种人,像你们这些正道人士不应该将他们杀之而后快吗?”
      “维持正义为正道,而不是正道之名草菅人命,此为仁义,说了你也不明白。”
      “这不重要。”叶空说:“跟我走。”
      “走?去哪儿?”
      “不然你想我在这里......”
      江水寒举手做了停止的手势,让叶空不要再说,她回头对张荣说:“小张,有什么事就来散人驿找我。”然后就和叶空一同离开了。
      小张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离开,抱着手里的药,辛亏有大小姐......
      江水寒跟着叶空,两人穿过几条小巷,到了一间已经无人居住的荒宅,看上起已经荒废很久了,叶空直接推门而入,将江水寒带到一处空房,这里相比起进来的模样要干净许多,应该是有人在这边居住过,等等,这难道就是他住的地方吗?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江水寒站在门口。
      “你说呢?”叶空的手在发抖,说:“我本来打算忍忍,到了晚上再去的,谁知道大老远就闻到你身上的药味。”说着,他很用力的用鼻子吸了一口。
      “你这是,犯病了?”江水寒有些奇怪,昨晚不是给过他药了吗?
      “是。”叶空再次抓住江水寒的手,江水寒可以感受到他的手颤抖的很厉害。
      “等等,我...”
      不由分说,叶空将她逼到了角落,抓住她想要挣扎的双手。江水寒清楚地感受到他那粗重的呼吸。
      “走开!”江水寒喊了一声,那股压迫感席卷上来。
      叶空撩开了帷帽的丝网,江水寒正好可以看见他的下巴,还有那两道半指长的疤痕,伤疤!不对!昨晚那个叶空的脸什么都没有!
      江水寒走神的一会儿,叶空已经俯身凑近江水寒的脖颈,伸出舌头轻缓地舔舐了一下,江水寒汗毛炸起,情急之下用力用头撞向叶空,叶空吃痛捂着自己的鼻子的位置后退了好几步。
      “你干什么!”江水寒连忙拉好自己的衣领,伸出包扎着的手,道:“昨天晚上我不是给了你两瓶了吗?”
      “什么?”叶空声音已经十分沙哑了。
      “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的霍家庄,我还给了你两瓶的药,你忘了吗?”江水寒似乎明白了什么,叶空突然推门出去,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江水寒觉得奇怪正要出去看看,叶空就回来了,右手还拎着另一个穿着黑衣的鬼面人。叶空把那人扔到地上,在那人身上搜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整齐地放着两个小瓶子。
      叶空打开其中一瓶,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然后便瘫坐在一边,开始陷入了自我回味之中。
      而那个鬼面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江水寒走上去,拿开他的面具,正是那个模样清秀的少年,他现在已经昏了过去。她看了下叶空,又看了眼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亏你能把这种渣滓错当做我。”叶空轻声说着。
      “他跟你身形相似,又穿着一样的衣服,我怎么可能认得出?这是怎么回事?”
      “也罢,反正也不重要。”
      “他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不重要。”
      “你又在敷衍我,你们两人穿的一样,又跟你如此相似,简直就跟影子一样,你觉得瞒得住我什么?”
      “他不配当我的影子。”叶空话说的很轻,有气无力。
      “叶空,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也不重要。”
      叶空这种逃避问题的回答并不能打发江水寒,江水寒说道:“那好,既然你说这个人跟你无关,那你拿了药,根据我们的约定,作为交换,我要你接下来老老实实回答我每一个问题。”
      “算了吧!你不用浪费这次的机会,你会有更需要我的地方。”
      叶空说罢,便出去了,江水寒追上去的时候,早就不见人影。江水寒觉得自从病好之后,自己的脑子是越来越浆糊了。回到屋里看着地上的黑衣人,这都什么事。
      江水寒背起黑衣人离开荒宅,出了街道招呼了一辆载货的马车,一路便回去散人驿。
      江水寒背着个大男人回来不算奇怪,但是,这次还不一般,江水寒没有吩咐朱姐过来照顾,也没有让莲华去找河道中,只是让莲华端来热水,就直接上楼去客房。
      莲华看那位小公子模样还真是不错,心想自家小姐该不是...虽然心中打趣,不过莲华还是明白,江水寒早就心属秦知遥......
      “小姐,这位公子是...”莲华端来热水,正要上前一探究竟,就发现了桌子上的那个狰狞可怕的鬼面具,莲华很惊讶,她记得这个东西,那次在飞龙山庄自己要躲进屏风时,就是看见了这个面具,她说:“小姐,这个该不会是...”
      “嘘,把门关上。”
      莲华关上门,然后直接凑过来,她是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床上的这个俊秀的公子,简直难以相信。
      “他不是那个鬼面人。”江水寒看莲华一脸的严峻,便说:“不过他跟那个人肯定有很大的联系。”
      “对了小姐,您之前说那个鬼面人的事,现在怎么样了呀?”莲华根本就不放心。
      “莲华,有些事你不要问,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也绝对不要和别人提起。”
      “我知道,不过我很担心小姐啊...”
      “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我吗?”江水寒看着莲华笑着挑了挑眉头。
      莲华这才稍微恢复了笑容,果然莲华还是笑起来赏心悦目。莲华接着说:“他是怎么了?严重吗?需不需要我去找何大夫?”
      “不必,他的身份尴尬,我怕会惹麻烦。”江水寒褪去黑衣人的上衣,查看了一会儿的伤势,肩膀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得重新上药,腿伤倒是好了一些,她说:“我回去拿些药过来,你先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好的小姐。”
      目送江水寒离开,莲华便将房门关上,她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小心的看着床上的人,虽然江水寒说这个小公子不是那个可怕的鬼面人,不过她还是有些害怕。就这样,过了一会儿莲华发现刚刚江水寒给他检查伤口,上衣脱开,胸口大敞着,这样会着凉的吧?犹豫一阵,莲华起身打算给他盖上被子。这才刚走到床边,床上的人突然双眼一睁,看向莲华,一股杀气袭来,莲华惊叫一声,是拔腿就跑。
      面对这尖锐的叫声,修鱼的第一反应便是从上前去将这个女子擒住,左手扣住她的喉咙,只要自己轻轻用力,就能把这个女子解决掉。
      叩叩叩。
      这时候门口传来急切的敲门声,然后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华儿,怎么了?快开门!”
      还有人?
      兴许是久问未果,门口那女人居然开始撞门。
      修鱼一瘸一拐地后退到窗户想看看情况,却不料手里这个看着跟小鸡仔似的女子居然突然一脚踢在他的右腿上,正好是受伤的地方,修鱼吃痛松一松开手,莲华张嘴大叫:“朱姐救我!”
      江水寒回江家拿了些药就回去散人驿,辛亏白姝之陪白娴之出门礼佛,不然自己免不了会被唠叨一顿。江水寒快去快回,可还未上楼,就听见莲华的求救声从楼上传来,然后是剧烈的撞击声,她马上跑上楼去。
      房间门被撞开,中年女人跌跌撞撞的进来,身后居然还跟着个孩子,手里还拿着菜刀,抖的十分厉害,大声喊着:“赶紧放了我家华儿,不然我就,我就不客气了。”
      “快住手!”江水寒跑上来,就看见莲华被黑衣人制服在地,黑衣人披头散发,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很警惕地看着朱姐,右手无力低垂着,用左手锁住莲华那细小的脖子,莲华一张小脸涨的通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住手!”江水寒马上冲进房间,她微微愣了一会儿,她看见那个也就十六七的少年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可他的眼里明明是害怕和惊慌,而且他的手臂还在流着血。江水寒赶紧上前,从后面扶住少年的有些瘦弱的身躯,抱住他的手说道:“不要怕,慢慢松开,听话,你再不松手她就要死了!”
      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弄的心中莫名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他看见手中女子几近窒息,慌忙松开手,跌坐在一边,眼神很是慌张。莲华瘫坐在地上,拼命地咳嗽,江水寒蹲下身查看情况,幸好没有什么大事。
      江水寒起身去查看黑衣人的伤势,黑衣人瘫坐在一边,他捂着自己的右肩,脸色煞白,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原本裂开的伤口正往外冒着鲜血。
      “朱姐,你先带莲华下去,这里我来就好。”
      “好,好的,小姐。”朱姐小心翼翼进来,带着莲华下去,关门前还不忘说一句,“小姐,您自己要小心。”
      江水寒没有再多说,将黑衣人扶到床上,直接开始给黑衣人换药,黑衣人并没有抵触,而是安静的坐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江水寒重新将黑衣人的伤口包扎好,那些已经被血浸红的白布被扔在桌上,上面的血渍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刚刚那个孩子是我的贴身侍女,她叫莲华。”江水寒说着,她看见黑衣人微微低着头,脸上有些愧疚之色,便继续说:“错在我,你们两个互不相识,你身受重伤,又在陌生的地方,你会害怕不奇怪,是我考虑不周。”
      黑衣人依旧沉默。
      “你跟叶空是什么关系?”换好药后,江水寒收拾着药箱,一边问。
      他没说话,捂着肩膀坐起来,他看了江水寒一眼很快又低下头。
      “你叫什么?你也姓叶吗?”
      他还是没说话。
      “你为什么跟着叶空?”
      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与其被你这样闷死,我看还真不如让叶空烦死。”江水寒打趣地说,真拿这种闷葫芦没辙,合上药箱就要离开,黑衣人突然拉住她的袖子,江水寒停下动作看向他,他伸出手指往杯子沾了一点水,在床头的柜子上用那并不惯用的左手写下了两个字。
      “修,鱼。”江水寒念出这两个字,又道:“这是你的名字?”
      修鱼点点头。
      “你,不会说话吗?”
      点头。
      “我就说,昨晚的叶空怎么那么奇怪,我还以为...不好意思,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修鱼看着江水寒说话,眼神有一些疑惑,他似乎在理解什么。
      “你也是从西野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
      “虽然西野亡国已经将近二十年,现在已经成了北荒的附属,不过西野境内大部分民族还是保留着以往的风俗。”江水寒说:“你跟叶空戴的面具,我之前在一本旧书上看过,是西野在某种祭祀用的图案,好像是代表去除污秽的意思。”
      修鱼很惊讶地看着江水寒,似乎觉得她能知道这个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西野是有多个部落组成的国家,每个部落文化千奇百怪,一个南越女子能知道这些确实稀奇。
      “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还挺喜欢看书的,虽然都是些杂书。”
      修鱼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又抬眼看江水寒,神色有些纠结,不过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江水寒笑了一下说:“既然事情你不便说明,那你就好好休息,晚些我再过来。”说完起身正要走,忽然想起叶空之前给她的那瓶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修鱼,说:“把这药丸吃了吧!对于外伤调息养气活血十分有用。”
      修鱼拿着药丸犹豫不决,江水寒想到他的顾虑,便又拿出瓶子掏出一颗药丸服下,说:“放心,我没有理由害你。”
      犹豫再三,修鱼还是服下药丸,江水寒给他倒了一杯水,说:“这次别像昨晚那样一声不吭就跑了,不然就给你好看。”说完,这才离去。
      修鱼呆呆地看着江水寒下楼,他心里有些无措,他努力理智地告诉自己,现在就先呆在这里养伤方为上策,并不是因为别的。
      江水寒下了楼,莲华便上前来,委屈着小脸说:“小姐,那人究竟是何人?好吓人。”
      “他叫修鱼,你放心,以后他不会那样对你的。”
      “是吗?”莲华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现在还在发疼的脖子。
      江水寒查看了一下莲华有些发紫的脖子,心疼地说:“怪我留你一个人在上面,是我考虑不周。”
      “小姐,莲华没事,不过那个人下手这么狠,看上去就不是好人,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能做良家人,何至落草寇。不要胡乱去评断别人,这样不好。”
      “哦……”
      “得去找几件衣衫,待会儿给他换上,免得遭人怀疑。”
      “知道了,小姐……”虽然江水寒这么说,莲华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对了,最近怎么都没看见顾先生?”
      “那个书呆子最近都去何大夫那里,好像对医学很感兴趣的样子,整天讨论个没完。”
      “你这张嘴说话何必如此牙尖嘴利,顾先生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得空你要多请教人家。”
      “那就是个书呆子......”莲华很是不屑的嘟囔了一下。
      “好了,顾先生是长辈,你也不要太失礼,另外去后院跟朱姐说一下炖点补血补气的东西,修鱼伤的不轻,还流了不少血。”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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