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六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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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林一在酒店躺了一天，她从小体质就弱了些，吹了一晚上冷风，感冒在林一的意料之中。
跟葛心仪说了谎，说实在公司加班，其实是在外养病，喝热水吃药睡觉，样样不落下，期望今晚之前就能把烧退了。
脑子浑浑噩噩的，却也没停下思量，昨儿晚上在陆枫染楼底下就下定了决心，要去找她。去国外，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吧，确实有些麻烦。
办什么类型签证？什么时候去？工作怎么办？父母那边怎么交代？
想法可以突如其来，可是真正要实现，确实很麻烦。
还没做好全盘打算，就被拖入睡眠，不知道是卸下不少心事，还是太累了，林一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醒来就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出了些汗，人轻松了不少。
测温枪测体温，37.8°，降了不少，只是还带着鼻音，这个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好在自己是有过敏性鼻炎的，应该能糊弄过去。
洗了个热水澡，祛除身体的粘腻感，然后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退房回出租屋。
在公交车上，发了一条朋友圈，是出酒店之前拍的自己，长款羽绒服，围巾围得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看着就挺温暖的。文字同样很简单：‘大概是一只球了。’
回到屋里的林一笑容满面，还给葛心仪带了烤地瓜，“特别甜，特意绕远带回来给你的。”
葛心仪本来是很担心的，知道她昨晚去陆枫染家里就担心她是不是情绪崩溃，撑不住了，见她现在这样子，好像...情绪更高昂了？摸不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转而关心另一件事：“感冒了？鼻音这么重？”
“没感冒，就是鼻炎犯了，放心我已经吃药了！你赶紧吃，冷了就没那么好吃了。”林一怕她深究，赶紧转移话题，“进度怎么样？”
葛心仪听闻苦了脸，“哎，半路出家，能怎么样？”离考研也就6天了，勉勉强强把知识点过了一遍。
“没事的，放平心态，你肯定没问题的。”林一打气到。
“要是本校我还有点自信，当初咋就被潇潇给忽悠报了燕大，哎，没书读了。”嘴里说着丧气的话，却已经捧着地瓜，一边吃一边与肖秀荣死磕了。
林一笑了笑，她倒是不担心，葛心仪的刻苦她都看在眼里，而且还有萧潇的指导，萧潇这人生活上看着吊儿郎当，学习上可是一套一套，相当有效。
林一也拿起电脑去了餐桌，不想影响她，今天不是像往常一样处理bug，而是在找合适的学校及项目，合适两字如何定义——M国J州，项目最好有奖学金。
这就是林一的打算。她要去找她，而又不仅仅只是找她。
好在J州大学多，项目也是五花八门，多总比少好，林一一边做笔记一边浏览，不知不觉夜便深了。
“你怎么还不睡啊？明天不上班？”葛心仪把背得头晕脑胀，准备去洗漱，却发现这段时间养生的林一居然还在工作。
林一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没想到已经1点多了，“就睡了，你先洗漱。”看着自己做的笔记，不由得叹了口气，语言分数、专业匹配度、科研情况、背书、文书等等，要解决的东西太多了，“道阻且长啊。”
...
第二天林一带着忐忑的心情上班，她准备今天找领导提离职事情，她才转正半年，工作步入正轨，这时候提离职让林一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主要是组里的人对她都很好。在工位把话术梳理了一遍，正准备去找组长，没想到一抬眼就见组长领着个人过来。林一下意识皱眉，组长旁边的男生看着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组长。”林一率先打招呼。
“林一早啊。”组长侧身将男生拉近，“吴昭，新来的实习生。”
林一挂起职业微笑，刚想打招呼，被那男生抢了话，他扬起笑容，“好巧啊，林一学姐。”
“怎么？你们认识？那就好了，吴昭你以后就跟着林一学习。”组长笑呵呵道，没想到招来林一的学弟，“我有个会，你们先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林一学姐。”
“好，谢谢李哥。”吴昭朝组长点头致谢。
林一没有说话，在脑子里搜寻这个自称学弟的人。
“哇，学姐就不认识我了。”吴昭委屈道：“燕大校庆，记起来了吗？”
“哦，记起来了。”拍陆枫染的那个男生，有点讨厌的人。心里虽然泛起厌恶感，但脸上依旧是微笑着，“设备都领了吗？”
“领了，就一个笔记本吧？”吴昭晃了晃怀里的笔记本，“我的工位在哪啊？”
林一旁边就有一个空的，吴昭也是望着那儿。
“坐那儿吧。”林一指着对面一排工位的空桌说到。
“啊...”
“去吧。”吴昭的抱怨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林一堵住了。
吴昭瘪瘪嘴，又道：“学姐，我可以加你一下吗？需要你拉我进工作群。”
林一没犹豫，“等会给你发培训文档，然后也会拉你进群的。”
“好的。”吴昭掏出手机，点进微信二维码，还没来得及递过来，林一就道：“公司有工作沟通的聊天软件，东西通过那个发你。”
这已经就是赤裸裸的拒绝了，吴昭再不通人情也明白了，讪讪地收回动作，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褪去，“好，谢谢学姐，我先去下载软件。”
时间还长，吴昭安慰自己。
刚坐下，吴昭的工作账号就收到了林一发来的资料，接着又把他拉进工作群里。
也行，这也是联系方式。吴昭回了一个收到的表情包，盯了一会，从未读显示已读，没有回复。吴昭也就专心去看培训文档了。
林一看着聊天软件上显示的‘吴昭’俩字，总觉得蹊跷，太巧了吧，这B城找实习的人那么多，有实习机会的岗位那么多，这什么概率啊。林一想起来他，自然也就想起来那天他与自己的所有交流，很显然，这人对自己有好感，或者说有兴趣，现在成为她带的实习生。
又是件麻烦事。
工作任务不会给林一过多的走神时间，因为新项目的启动，一整天都泡在会议室，还要时不时帮忙解决新实习生的疑惑。连提离职的想法都暂时被搁置。
到了下班时间，组长提议一起吃个饭，欢迎新来的实习生，顺便大家一起提前过个圣诞节，这是组里的传统，林一也不好拒绝。
去的是公司附近的日料店，吴昭很外向，跟正式员工打成一片，笑梗一个接着一个。
林一有时会跟着笑笑，大部分时间都在刷手机，找合适的项目。别人都是先考语言，做实习，丰富文书，再找项目，什么保底项目，冲击项目。她不行，她的所有准备都带有功利性，按照项目的要求去做文书，考语言成绩，她没有足够的时间。
“学姐，尝尝这个，墨鱼汁做的天妇罗。”吴昭见林一没怎么动筷子，替她夹了一块。
林一：...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林一感谢了别人的好意，但没有吃，转而自己夹了寿司，慢条斯理地吃着。
饭局结束，吴昭见林一也没有动他夹的东西，垂眸低落了一瞬，继而又挂上他标致的笑容，温和地与人一一道别，最后对林一道：“学姐，明天见。”
“明天见。”
虽说林一觉得他是件麻烦事，但却不值得她现在上心，急匆匆回家洗漱，就又窝在餐桌上开始忙了，除了自己看项目，她决定还是找个机构，花钱替自己省点事，她从没有了解过留学方面的东西，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准备，她害怕不能成功。
8、9月份的秋季学期，对林一来说已经太久太迟，不能再推迟了。
留学机构的老师也是够勤劳，与林一聊到了凌晨，了解了她的需求，提出这周先给她做几套方案。
这一周过得异常快，待吴昭给她送来一块巧克力祝她圣诞快乐时，她才突然意识到已经周五了。
“谢谢，我...”
“大家都有的，学姐不需要有负担。”吴昭将巧克力放在她的工位上，没等林一回答，就去下一个同事那里分发了。
长时间盯电脑，眼睛干涩难受，林一滴着眼药水，自己最近除了上班就是关注留学的事，没怎么关注这个新实习生，有些愧疚，毕竟自己是他mentor，应该要教教他的。又想到这周以来，他认认真真学习，与自己也保持着距离，克己守礼。
“学姐，还是要注意休息，都有黑眼圈了。”吴昭折返回来，关心道。
“知道了，谢谢你的巧克力。”顿了顿，林一补充到，“项目熟悉了吗？还有什么不懂的模块吗？”
吴昭眼眸一亮，有些尴尬道：“还有些不懂的，看你最近很忙，想着自己琢磨琢磨。”
“这样吧，你约个会议室，我给你系统讲讲。”
“好，我这就去。”
培训了两个多小时，从项目需求到app功能模块的架构，林一教得很用心。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已经跟领导提了离职，尽管人家很不满意，也劝了她，可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公司这边也没有办法，最后提了个条件，就是至少干到年前，把她手里目前在做的一个功能上线。林一想着吴昭至少待三个月，功能上线后的迭代，可以让他盯着。
吴昭听得也很认真，做笔记问问题，标准的勤学好问。
“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吧。”林一小咳了一下，讲话讲太久。
“学姐辛苦了。”吴昭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纯净水，“放心，没开封的。”
“谢谢。”
得到肯定回答后，吴昭替她拧开瓶盖，“学姐不必怕我，我...不是坏人啦。”
林一看他，他笑着。
怎么说呢？至少笑容很纯粹，用言情小说里的形容，可能就是阳光大男孩。巧的是，跟李梓煜同一个风格。
林一同样报以笑容，“我不怕你，但工作是工作，私人生活是私人生活。好意心领了。”林一指了指桌上的水，离开了会议室。
“啧，喜欢女人的女人这么难追的吗？”吴昭收起笔记本，嘀咕道：“陆枫染...是个怎样的人？”
...
葛心仪考完研，连出去玩的心情都没有，直觉告诉她不怎么样，在家躺了几天，毫无疑问就发现了林一最近在忙的不是工作，而是留学。
“你要去留学？”葛心仪一脸震惊。
“嗯。”
“为了陆枫染？”
林一转了转手里的笔，默认了。
“你也是有够疯的。”葛心仪也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白眼，“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林一一边回应她，一边刷着gre的题，她需要在三个月内把gre与托福都考出来。
“那好，我问你。”葛心仪坐正了身体，“这么短的时间，你准备申请哪些学校？留学是镀金，不至于随便选个学校吧？工作那边怎么办？你要白天上班晚上背单词？你父母那边说了吗？他们同意了吗？”葛心仪叹口气，“推荐信呢？留学的钱呢？现在留给你的时间够吗？”
一桩桩一件件，在葛心仪看来都是问题。
林一放下笔，“我找了留学机构，帮着一起选了几个项目，K大的MISM，G大的DS。”
葛心仪笑了，“两个？而且都不是对口专业！”
林一点头，“我知道。”她的限定条件太多，能选的项目就很少，至于专业问题，是从纯计算机转了交叉学科，她不在意，而且她纯技术背景更有优势。
“那其他的呢？”
“工作已经提了离职，干到1月底。背书、PS这些都交给留学机构去处理。至于时间，我自己会争取的。”林一已经把想到的基本上都处理了，除了父母那边，是她最头疼的，父母本就不怎么赞同她跑这么远来B城读书，出国就更不用说了。
“林一，你的恋爱脑什么时候能改改啊？”葛心仪是真的生气了，“好，我问你，两个项目，三个月的准备时间，没中怎么办？来年继续？就算你过了，然后呢？去M国，告诉陆枫染，你喜欢她，特意来找她？求她跟你在一起？我问你，你之前地折腾究竟是什么？”
“这段时间我也在问自己，究竟在折腾什么。”林一重新拿起笔，把答案填在括号里，“折腾的这几个月，明白了，我并不是离不开她，而是非她不可。”
葛心仪皱眉，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见她投入刷题中，也不说什么了，看到了她的决心，她的安排，其实葛心仪是安心的，这不是她冲昏头脑做地决定，而是她深思熟虑后地。
葛心仪温了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身体也重要，早点睡。”
“我知道了。”
林一看着牛奶，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编辑朋友圈，“好好照顾自己。”
...
陆枫染看着林一的主页，一张一张的翻过。
“又在看朋友圈？这人谁啊？”
陆枫染收起手机，继续看文献。
张岳不由得摇头，实验室就他们两个中国留学生，本想着打好关系，没想到这人油盐不进，约她出去玩也不去，约她吃饭也拒绝，太难交流了，简直是个科研机器。
陆枫染的留学生活在他们看来简单到枯燥，上课、看文献、做实验以及写论文，这人就没离开过校园，甚至圣诞节，其他人都在外面开趴娱乐时，她当晚还在实验室。
她不爱参与其他的活动，大家都认定她是个无趣的人，刚开始还有人想要跟她交朋友，渐渐地，她身边就没了跟着的人。
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在食堂吃饭，一个人回宿舍。不形于色，是个很难搞的人。
午餐的时候，林一的主页新增了一条朋友圈，台灯以及灯下的一杯牛奶。无知觉的，陆枫染的脸上染上了笑意。
...
林一感觉自己梦回高三，甚至比高三更甚，连中午吃饭都拿着手机背单词，背着背着，林一突然笑了，自己怎么总在追着陆枫染在跑，高三的时候是，大学毕业了还是，而且每次都得费老大劲了。林一戳了戳饭盒里的米饭，“你说你成绩这么好干嘛，搞得我背单词都快背吐了。”
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就是林一目前的生活状态。工作时间精神紧绷，不想出任何问题导致加班，非工作时间，不是刷题就是背单词，在家就和葛心仪英文交流，每天也就5、6个小时睡眠时间，人都快魔怔了，一闭眼就是26个英文字母在脑子里盘旋。
好在葛心仪全心全意照顾她，一餐三顿外加水果、牛奶安排得妥当，午饭都是亲自送到公司，所以虽然很累，但身体不至于垮掉。
虽然林一小心加小心，但总有原因让她不得不赶回公司加班，她带的实习生出问题，责任当然由她来担。
这是第二次了，林一解决问题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教育他，“吴昭，做事前有疑问，为什么不先问一下呢？”
吴昭眼眶有些红，“对不起。”
“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实习生有不懂得很正常，我现在同样也是经常犯错。”林一语重心长，“但是从上次培训到现在，你就没问过我问题，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不确定用哪个api接口，为什么不事先问问？明明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对吧？”
吴昭点点头，“以后不会了。”
“行吧，很晚了，早点回去吧。”
林一转头收拾东西，她很累了，但今天设定的任务没有完成，还在内心做着休息还是写题的斗争。出了公司才发现，吴昭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有事？”
吴昭摇头，“太晚了，学姐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林一站定，盯住吴昭的眼睛，问：“你喜欢我吗？”
“啊…我…学姐，你说什么啊。” 吴昭装作不懂。
林一点头，“不喜欢就好。”把话说开，她不想每天接受那些暗戳戳的心意。
…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飞快，街上的年味已经很重了，对联、灯笼，大红的配色装饰着街道，透着喜庆。林一今天的心情相当不错，今天是在职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她就可以全身心投入留学准备中了，也意味着与陆枫染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近。
“小一啊，你这把离职的开心都挂脸上了，赶紧收收。”同事笑着调侃她，“今晚上唱k啊，不准提前跑掉。”玩得比较好的同事已经知道她最近为了准备出国断绝了一切娱乐活动了，可这即将分道扬镳，还是得一起玩个痛快，“劳逸结合嘛。”
“不会啦。”
今天陆陆续续能收到同事送的离职礼物，林一还有点懵，她来了也没多久，不至于感情这么深啊，有些无奈，好在都不是过于贵重的礼物，玩偶围巾手套啥的，想着晚上聚餐唱k自己一个人买单吧，算是还人情了。
聚餐的主角自然是她，虽然不胜酒力，但没办法还是喝了几杯啤酒，同事们都好奇她未来规划，林一点到即止，社交比上班更累人。
饭还没吃完，林一就只想回家了，还不如背…念头刚起，就被自己逗笑了，真是疯魔了，想单词的时间都超过想陆枫染了。
林一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KTV，大家玩得很嗨，只有她在角落昏昏欲睡，任耳边鬼哭狼嚎。
“哇哦哦！”
耳边突然响起起哄声，林一好奇地睁开眼，旁边同事怼了怼她，“重头戏来了。”
“啥呀？”林一皱眉望向唱歌的地方。
看清拿着话筒的人是吴昭，林一眉头锁得更紧了，这熟悉的既视感。
此时的他抱着一大束向日葵，说起话来还有些结巴，“学姐…你之前问我，是不是喜欢你，那个时候我太怂了，不敢承认，但我是…是喜欢你。”
“哇哦哦！”又是一阵起哄。
模仿得也就三分像，像在场景罢了。林一在心里吐槽到。
“我前两天知道你要走了，就慌了，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最后向你表述我心意的机会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向你表述心迹。”
话是说要林一给机会，但不等林一回答，他便自顾自说道：
“我也想像李梓煜一样，为你唱歌，可是我五音不全，练了两天也不能拿出手。我也想像陆枫染一样，成为一个聪明可靠的人，可是我有些笨拙，总给你添麻烦。
或许在这些方面，我比不上，但我能确定我比他们更喜欢你。你或许觉得我是来实习才喜欢上你的，或者是燕大校庆那天，但是其实是四年前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应该不记得了，你对我说‘没关系，大不了退学重新来过，做自己喜欢的事最重要’，是我黑暗时期的光，把我拉出沼泽地。我把这句话放在心底，也把你从此放在心底。”
林一确实不记得了，他说出来，林一也没什么具体的印象，她真的说过这话？
“我靠，兄弟牛逼啊，这么深情。”同事拍了拍吴昭，顺着吴昭的目光望向另一个主角。
大家齐刷刷望向林一，行吧，林一也不犯困了，为显郑重，她也站了起来，想了想，又从桌上拿起麦克风，“我以为上次已经说开了，再说一次也没关系。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不喜欢你。”
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拒绝。
“我去结账，你们继续玩。”放下话筒，林一拿起包就离开了。
莫名还挺感谢吴昭的，没他表白，就没有这多出来的一个小时刷题时间，葛心仪要是知道了，一定又会吐槽，“林一，你真的疯了，不，已经疯了。”
…
林一在春节前考完了托福，参与性质地考了个gre，自己预估托福是能达到项目要求了，至于gre嘛，她已经约了下次的考试了，成绩要在节后出。大年二十八她拖着行李回家了，回家自然要面对她逃避了很久的问题，就是向父母坦白辞职留学的事情，她想着初七八说吧，让父母先开开心心过个年。
只是没有等她坦白，就先去了M国，在季远志的帮助下。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六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