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戈计划》蛊千江

88、请你记得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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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墨渊的眼眸里升起点兴味：“我怎么觉得，看所有的能力者是否有现在动手的打算，才是你第一轮单聊的目的。你只是以某个说法打断他们的思路而已。”

　　祁言否认：“怎么会。我可是真心实意希望他们接收这套理论的。”

　　墨渊：“就当是吧。这次又准备了什么说法过来？”

　　祁言：“你有没有听说过……后翼弃兵这个词？”

　　墨渊：“愿闻其详。”

　　祁言解释：“后翼弃兵是国际象棋中的一种开局走法，通常指白棋在开局时舍弃王后侧翼的兵，以获得棋局中心的控制权。”
　　“你看，棋局里都可以舍弃一个子来保证大局，我们同样也可以做这种事。”

　　墨渊：“用牺牲来换大局吗……你要知道，没有人会愿意成为祭品。这个选择，要由你来决定吗？”

　　祁言：“没有人会主动成为祭品，但若是他们不知道，便可以不知不觉中完成。”
　　“至于后面那个问题。如果每个人都凭借自己的想法行动，那结局注定悲惨。与其这样，还不如由我来做这个残忍的安排，那样还能多留下几个。”

　　墨渊平淡的问：“为什么这个左右生死的人是你？你又要以什么样的说法告诉那些被你判定为祭品的人？”

　　祁言笑了：“因为只有我才能做到，我可以让那些祭品信我，别人做不到。至于给他们的说法，为防止说法泄露，不会告诉你们的。”

　　墨渊：“那要让我如何信你，我会是活下来的人？”

　　祁言：“我都把我的想法，我的计划都告诉你了，为什么还不可信呢？”

　　墨渊探究的看向祁言：“那我请问，这个后翼弃兵，与你先前那个中转站理论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这个问题问的挺好的。”祁言想了想，回复他：“因为当我满心欢喜的认为我成功说服了大家时，有一个人告诉我，其实他们都只是为了安慰我，没有任何人认为我能实现。”
　　“我问他到底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的带大家一起胜利，他说不可能，除非出现了一部分人的牺牲。”
　　“所以，我就放弃当中转站，选择舍弃一部分人了。”

　　墨渊听到祁言随口编出这么一大段，无言中甚至带了一丝敬佩：［难怪不需要帮助，你这样的应变能力根本没什么能难倒你。说起来你这番话……］

　　祁言接上了墨渊的停顿处：［这番话说出来，会更有利于我的计划，也会打乱他们的计划。我会想办法加到每个人的单聊中去的。］

　　墨渊在这段插曲后终于想到该如何回复那一段故事了，他说：“……是谁这么缺心眼？”

　　祁言弯眼笑了：“编出来的，就暂定是你了，反正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是谁的。”

　　墨渊：“随便你了。你又要找他们去单聊了对吧？”

　　祁言：“嗯，我要加快速度了，赶在他们按捺不住要出手前……”
　　要是在他的计划达到可实施的状态前出现了意外，他就别想完成自己的想法了。
　　想到这里，他急急忙忙跑了，开始新一轮的单聊行程。

　　墨渊漫不经心的再次勾上手中的丝线，心里也在一点一点计算着时间。根据他所看到的进度，祁言恐怕都不用再多说出个什么理论来了。
　　既然祁言都高效的推进到这种程度了……他也该做点准备迎接了。

　　在祁言向所有能力者讲完故事，说出新的理论后，他明显感觉到能力者们之间的氛围发生了变化。
　　他们变得比最开始还相互猜忌，像是想从中抓出个违背他们联盟的叛徒一样。
　　他们在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到底是谁要打破祁言天真的美梦，让他们说好的事情即将毁于一旦？

　　——
　　时间回溯到祁言在完成第一轮单聊完之后。

　　祁言没有立刻开始构思第二轮，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墨渊，他特意留出了一部分时间来。他知道，总要给那些人消化和思考信息的时间。也总要给他们……商量祁言自己的时间。
　　于是他走的很远，去往了休息区的地方，就当是在观察环境一样。这一看他发现，休息区已经被封锁了，他怎么推都推不动门。
　　好好好，祁言有些失笑，原来他曾经判断会有的屏障功能，是运用到他们自己身上的。

　　这时祁言突然接收到了墨渊的消息：［那个一开始赞同你的人，现在正在组织除你之外的所有能力者集合。］

　　祁言不意外，他说：［他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辛苦你转达一下他跟你们说的话了。］

　　墨渊自然不会拒绝他：［好，等会告诉你。］

　　祁言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尝试了各种办法打开休息区的门，均以失败告终。连他的丝线都穿不过去，可想而知这个门现在应该是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生物或者物品能过去的。

　　在他研究完休息区的门后，墨渊向他转述那位眼镜笑面虎的话语：［他是想让我们所有人都对你表现出愿意实施这个计划的样子。然后，在你使用这个方法的时候，一起背叛你。］

　　祁言轻笑：［上一次在休息区设陷阱的时候，他也差不多是这做法，他最喜欢拉人一起承担风险了。］

　　墨渊：［这次你要怎么绕开他设下的局？］

　　祁言：［很简单，我想一个新的方法。你说，他们会不会因为我突然变化的想法而慌乱呢？］
　　［解散了跟我说一声，我要开启第二轮的单聊了。我依旧会先找你。］

　　墨渊：［好，我等你。］

　　——
　　时间回到现在。
　　看到这种明显变差的氛围，祁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好，这说明他不用再准备第三轮单聊了，眼下的发展，简直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
　　只要这一回他不再给他们留有时间，就能打他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心情极好的再次把所有人聚到一起，告诉他们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这些人互相之间看来看去，不知道该怎么办，计划出现变故，他们也没有机会再商量了。

　　这时墨渊突然开口问：“你要用一开始提出的办法，还是后来说的办法？”

　　祁言笑得有些无奈：“当然是后来说的办法，因为我从别人那里得知了没有人愿意相信第一个方法。”

　　墨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可要是我们是愿意的呢？我们所有人一直都相信你的第一个想法可以实现。也许那个单独跟你说没有人愿意的人才是骗你的呢？”

　　祁言愣住了，好像陷入了沉思，他在纠结到底谁是真心的，谁是骗他的。他该用那种办法才是有用的？

　　看到祁言的犹豫，他们知道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只要祁言重新采取第一个方案，他们的计划就没有白费。
　　一个集体背叛的戏码能够上演，他们为此兴奋着、沸腾着……祈祷着。
　　他们希望祁言能用他原本天真的想法，希望能顺利完成计划，希望能通过背叛祁言而取得这次比拼的胜利。

　　在这份心情下，有人急不可耐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其他的人也跟着表态着，证明着。
　　只要他们都说想要第一个方案，那么会考虑大家一起的祁言……也一定会同意吧。
　　说他们卑劣也好，自私也罢，他们只是想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哪怕用好人的尸体当垫脚石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我们都很相信你，你会带着大家一起胜利的对吧？”

　　“别被别有用心之人挑拨了，我们想要共赢，就像你说的一样。”

　　“第二个方法太过残忍了，第一个很好，真的。”

　　“你说愿意信我们，结果别有用心之人一句话就让你不信我们了吗？”

　　他们最后即便不是异口同声，却说着同样意思的话语：“采用一开始的办法吧，你相信我们不好吗？你说好要带所有人一起的。”

　　这其实是一种集体性质的施压，他们的语气越来越激进，话语也越来越理所当然，他们想要祁言在这种压力下，同意他们的要求。

　　祁言微微垂眼，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询问：“你们，真的都相信我吗？”

　　眼镜笑面虎代表所有人说：“当然，我们都相信你会带着大家一起赢。所以，我们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使坏让你放弃一部分人？”

　　祁言的情绪好像回升了一点，他说：“谢谢你们都愿意相信我！”
　　紧接着他的表情带着些歉意：“我不能说，我答应过他不说。虽然他骗我，但我不能言而无信啊。”

　　墨渊很清楚根本没有那号人的存在，祁言不过是为了取得更多的信任而自导自演了这一出罢了。
　　他嘴上却不依不饶：“那个人对你有多重要？让你能够为了信他一个而不信我们，反过来在信我们时又不肯供出他。”

　　祁言：“抱歉，但是等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我会劝他向你们所有人道歉的。”
　　他心里默默对墨渊说：［你还挺会拱火挑事的，不过，干的不错。］

　　眼镜笑面虎深知再这样拉扯来拉扯去只会干扰他别的行动，他那向来温和的表情都冷淡了几分：“不愿意说就算了，时间很宝贵，要试赶紧试。”

　　祁言的也正经起来：“那好，等会，一定要按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