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戈计划》蛊千江

57、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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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墨渊来之前，祁言先看了一眼商铺内有什么能用的道具，他发现商铺内除了特权卡一无所有。

　　这让祁言不由得想到墨渊说过他的商铺内也只有特权卡。再想起之前副本结算出现的错误，祁言皱起了眉。
　　墨渊在副本结束时对他说的话应验了，是针对墨渊的那些人连他一并针对了吗？

　　等墨渊过来了再确认一下吧，如果是的话，也许并不能算是一件坏事。

　　没等多久，墨渊来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之前说的：“你想问什么？现在都可以问，我会根据情况回答。”

　　其实在此之前祁言有很多想问的，然而当墨渊询问他想知道什么的时候，他先想到的并不是那些问题。
　　祁言想问的是：“你有被进一步针对吗？”如果连跟墨渊一队的自己都被针对上了，那他受到的针对恐怕更多。

　　墨渊本来做好了回答其他问题的准备，没想到先被问的是这个。思及祁言说结算出问题了，他瞬间明白出问题的地方不仅结算一处。
　　他点了点头：“有，在副本内我能以上帝视角看到点一部分，但是看到的部分不可干涉。”

　　祁言略微挑眉，这听起来比刚才副本内的权限还多一点，是副本结束后新得到的权限吗？
　　这么想着，他也就问了。

　　墨渊垂眸了几秒才回答：“是……伴随着力量差不多恢复完全了，属于我的权限好像也在一步步回归。”
　　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有停顿，转而带着点歉意对祁言说：“我想，你出现的异常恐怕是因为我的恢复。为了限制我，就连带着你也被针对了。”
　　“不过不用担心，对你的限制也最多到这个地步了，否则就算失去公平。”

　　祁言眯了眯眼，思考许久。墨渊从一开始就坚信着绝对公平，也许是他或者他的潜意识里知道这些事。
　　比起这个，更让祁言深思的，是有关于墨渊的性格。

　　初见墨渊时，他是比较冷漠的，甚至感觉有些精明，却在不清楚的事上表现出一些单纯。
　　在别出声的那个副本结束时，他打破自己的冷面，看起来有点张扬自信的感觉……
　　还有后来没进副本时，和经历的这两个副本，多多少少都有点变化。

　　一个人身上会同时带有这么多的矛盾性格吗？一个人的性格真的会变化不断吗？
　　祁言并不觉得是这样。他在这么一段相处的过程中还是有感觉到墨渊真正的性格的。

　　是的，祁言认为其他那么多的性格都不属于墨渊自己，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再想到那片记忆碎片里，墨渊发现不对后的思维都会莫名转变，好像也应证了墨渊被干扰过的事实。
　　在确信能打破这个情况前，祁言决定还是先不要提这件事了，毕竟提了也只是无用功。

　　于是祁言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问题不大，这种情况早在和你组队时就有预料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多掌握点信息应对好了。先说说那个公会是怎么回事吧。”

　　墨渊不意外祁言会问这个，好在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是处于第一位的公会，也同样是公会模式出来时第一个创建的公会。”

　　祁言看了一眼光屏，果不其然有个所属公会。然而这一行在之前根本没有！哪怕在副本里其他人介绍时他也根本没看到。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墨渊能够根据祁言的举动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不等祁言问就回答了：“光屏会进行更新，更新时间为……每次副本结束后。”
　　偏村副本结束时还没有这个功能，自然光屏上不会有那么一行。

　　祁言微微点头，算是了解了的意思。不过这么一想……理应跟自己一样视角的墨渊，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又是怎么加入的呢？
　　墨渊还处于失忆状态，公会模式又是新出的，逻辑上墨渊是不可能知道并加入一个新创建的公会的。
　　那么只有唯一一种情况了——这个公会早在他失忆前就有了，新模式的推出也是早就设计好的。

　　想到这里，祁言眯了眯眼，说：“你曾经为自己做了充足的准备。这个公会是针对你的那群人创立的吧。”

　　墨渊“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他的说法，毕竟具体更多的他也不清楚。
　　他说：“在提到公会的时候，我就浮现出了这个公会的名字，而且有种我会在这个公会里的强烈感觉。”

　　祁言明白了，墨渊是在说，他并非隐瞒了什么信息，只是接触即获得了而已。
　　既然如此，这个方面是问不出更多什么了，不如知道一点别的。

　　祁言：“你能感觉到记忆恢复和权限恢复的进度吗？”

　　墨渊：“权限再过两三个本应该就恢复完全了。记忆的话……看情况吧，或许会有几个碎片里有些重要信息。”

　　“为什么你可以让权限逐步恢复而不能让记忆逐步恢复呢……”听到回答后的祁言关注点却在这个问题上：“是记忆比权限重要吗？不，我觉得如果没有一部分权限，你也许不能保留下来你的记忆。”
　　可如果权限更重要，那些人怎么可能放任他的权限恢复不管呢？

　　说起来，这才是祁言真正最想知道的事情。其他信息固然能让他更了解情况，却也止步于此了。
　　他的思考点从一开始就放在墨渊身上，他认为墨渊才是能够解决整个问题的关键，是最最重要的点。
　　正因为如此，祁言问问题的起始点和最终点，都落在了墨渊身上。

　　听到祁言的话，墨渊也在思考。
　　当一个人本身处在一个有针对性的局里时，往往会忽略掉一些细小但重要的事情。如今祁言把这个点揪出来放在他面前，他该去探究了。
　　虽然局内人会忽略掉这些事情，但处于局中的他会比在外观察之人更能深挖这些事情出现的原因。

　　墨渊听到自己理智的回答：“最可能的原因是，他们夺取不了我的权限，但是可以夺取我的记忆。”
　　这是凭借所处情况和事实得出来的结论，是不管他的主观感觉是否认同的结论。
　　他微微皱眉，第一次有些迟疑和动摇。

　　祁言见状反倒笑了笑，果然只有自己才能改变自己的认知。
　　当一个怀疑的种子被种下去后，就会不受控制的开始生长。等到破土的那一刻，才是助它成长的最好时机。

　　想要问的问题都已经得到了回答，在意的事也有了进展，祁言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他终于想起还有什么没做的事——系统结算错误后他还没来得及查看结算过的物品是否正常，以及还有个原物脱出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他可以在墨渊思索的这段时间里顺带把这些整完，这样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进下个副本了。
　　即便是得到了进展，时间却总是紧迫的，毕竟他们每一次副本前后不知跨越了多久，还是效率越高，速度越快越好。

　　祁言这样想着，也就点开面板去看。结算过程中有说到属性点清零，果然数字和上次看到的没有任何变化。
　　祁言想的很开，反正现在商铺也没有道具给他换，没有属性点就没有属性点吧。

　　然而，他又察觉出些不对来。他们可以不给他属性点让他无法购买商铺的东西，也可以给他属性点但清空商铺让他买不到。
　　这两种针对方式只需要一种就能达到要的效果不是吗？为什么偏偏两方面都出问题？
　　除非……两者都是必要的。

　　祁言的目光锁定到了特权卡上，若有所思。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属性点的问题其实是因为特权卡。甚至他觉得清空商铺本就是为了清除掉特权卡，没达到才对属性点下手。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为什么两方同时出问题。
　　祁言不信他们做出此举此动是烟雾弹，要知道例外也同样是信息，为了障眼使他的情况变得如此特殊显然没有必要。

　　那么原因呢？既然不想让他拿到特权卡，那就说明特权卡的功效其实很强。可是到现在他其实也没发觉特权卡有什么更多的用处。
　　祁言想了半天也只有一点头绪，一时半会是没法解决这个疑惑了。
　　他微微叹气，问题的增长远比解决的快，他又得再寻找更多信息了。

　　叹气归叹气，祁言倒也不会气馁，毕竟找得到要解决的问题总比一片茫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得多。

　　不过多纠结，祁言把目光转移到结算出的东西上。
　　这次副本给的“美食道具”完完整整的放在物品栏里，看起来没出什么状况。他对每个副本一个食物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不知道能用在哪，但还是留着了。

　　结算出来的另一个是技能【傀儡】，听上去感觉是个方便侦查又或者便于保命的技能，可是祁言在技能栏中并没有看到它。

　　一旁的墨渊终于从思绪中脱离出来了，他想清楚了一些事，但他不会现在就推翻自己以前的想法，他还需要更多更多信息。
　　比起这个，墨渊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祁言像是又被什么问题困住了。

　　墨渊问：“遇到什么事了？”

　　听到墨渊的话后祁言抬头，感觉得到墨渊有变化但不多，不意外。
　　他说了自己的疑问：“结算出错后，原先结算成功的事项应该不受影响吧？”

　　墨渊肯定了他：“不受影响，结算出来的事项一定会存在，不管是按照它结算中所说的，还是以别的形式……”
　　话说到这里就不用再继续了，祁言很快就get到了墨渊所要表达的意思。

　　划过自己拥有的每项物品，祁言最终在缠丝上发现了这个附加技能。
　　他低低的笑了：“你们这个结算系统……挺有意思啊。”

　　墨渊勾勾唇，回应：“自然，毕竟……”他的话语卡在嘴边，罕见的因为他自己脱口而出的这么几个字愣住了。
　　他为什么会自然而然的做出反应？他到底会说出什么话？

　　祁言本身也挑了挑眉想追问，看到墨渊的样子后就明白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不过，这样的反应，他对墨渊的推测大概又多了一点。

作者有话说

　　祁言：好像没得到什么信息又好像得到了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