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秦顾纵》甜十五

17、第十七章

　　周一大清早在食堂里，尚芃边吃早餐边感叹：“周六周日一晃就过去了，我感觉眼睛一睁一闭，再睁眼时就到周一了，我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有谁趁我不注意将休息时间给偷走了！”
　　梁博回应：“嗯，你说的没错，确实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梁博，你第一次这么给力啊，哈哈”尚芃赞赏的眼神还没传递出去，就被梁博半途给截杀了。
　　“这个人姬姓，名旦，但更多人习惯称呼他为‘周公’！”接着梁博话锋一转：“你自己说说，你这两天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还干啥了，饭都还是让我给你带的！”
　　“是吗，我都没出过门吗？”尚芃搔了搔头，又瞅向秦然，“诶秦然，那你呢，你周五就提醒我们周末不要联系你，怎么你消失这两天去干什么了？”
　　“我能干什么，就老老实实在房间补觉。就算是机器超负荷运转也得停机保养吧。”秦然说着还白了尚芃一眼，嘴里喝着牛奶，“而且我还比你强那么一点，至少我还出门去食堂吃了饭，只是去的比较晚罢了。”
　　“行了，第一节是老严的课，我们提前到篮球馆去热热身吧”。梁博摇摇头，这两个人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嗯，也行，那走呗。”尚芃捡起桌上的空瓶子，走在前面，边走边对秦然说：“那个，上周五我和梁博不是去带文学院的选修课了吗？然后就和他们约好明天下午来一场友谊赛，地点定在篮球馆。”
　　“明天下午？我明天下午还有武专课要上，那你们自己打就好了。”秦然想了想自己的课程安排。
　　“嘿嘿，我们队怎么能少的了军师你，知道你有课，所以我特意将时间约在你武专下课后。”尚芃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你们武专课后，篮球馆正值空闲，明天下午最后一节大家都没课，索性就直接安排上了。”梁博在一旁补充道。
　　“明天再说吧，”秦然将手中的空袋扔进垃圾桶，“要看状态。”
　　“反正你也跑不了，哈哈”尚芃上前勾着秦然脖子，“我会早点去堵你的。梁博，快点走，一会老严就该去了。”

　　老严的排专课，如果时间节奏把握的好，会习惯在下课前安排一场15分制的对抗赛。
　　用老严的话说，就是只有在比赛中，人才能保持一种高度紧张感，而经常练习这种紧张感，才能在任何场合都能临危不惧！ 对此，秦然深以为然。
　　每每不上场的时候，秦然就会站在老严身边，一起讨论刚刚那一球应该如何接，队友之间要如何配合站位，对抗赛里的同学优势在哪里，劣势又是什么。秦然从老严身上学到了很多。
　　对抗赛进行的时候，老严从不会打断评论，总是比赛结束后再做归纳总结。总结的时候也经常会带入秦然对比赛的分析，认可秦然的观点。
　　下课的时候，尚芃又被老严留下来收拾散落各处的排球，秦然与梁博自然也留下一同收拾。
　　老严走的时候留下话来，说大一排球课的郭老师想请几个排专的学生，在他们课上做几个技术动作示范。老严就直接将尚芃他们仨个给丢了出去，说顺便看看有没有排球的好苗子发展发展，还直接让大一的学生到篮球馆来上这节课。

　　“呃，那个，等下我还有节选修课，老师还留了作业，我就不去了。”秦然倚靠在球筐边上，一边接着尚芃扔过来的排球放进筐里一边说。
　　“那可不行，老严说了是我们三个都去。”尚芃拾起地上的排球向秦然扔过去，“你可不能把老严的话不当话啊！梁博你说呢？”
　　“我记得上周一上完排专课，秦然说是要去学生会处理事情，没有选修课这回事……”梁博另言其它，拿着角落的两个排球走过去放在球筐里。
　　“……”尚芃愣了一下，接着用手中的球砸向秦然，“好啊，秦然，你居然还会扯谎了。想跑，门都没有，窗户都不会跟你留一个！”
　　“嘿嘿，轻点，砸伤了真上不了课了。” 秦然用双手接住尚芃砸过来的球，呼，忘记梁博记性是最好的了，不过，像这种事也不用记得太清楚了，尤其不是自己的课程的时候，呵呵。

　　“郭老师通知说，今天到篮球馆去上排球课。怎么，我们这是要转战场了？”楚希带着点小兴奋，勾着胡尔的肩，与顾铭一并往篮球馆走着。
　　“你淡定点，就只是这一节课。听学长说，体院大一上半年的室外课因对场地要求不是很高，所以大部分都是在我们之前集训的大操场，只有选定专业后才会到特定的场地训练。”说着，胡尔将楚希的手从自己肩上拉下来。
　　“哦哟，胡尔。进步了嘛，还知道跟学长去打探消息。是哪个学长告诉你的，我认不认识？”楚希挑着眉，好奇地问。
　　“你也认识的，就……季寻学长，”提到季寻，胡尔的声音都显得激动起来，“就前几天，我不是说把资料落图书馆了吗？我去找的时候，就发现我的资料在季寻学长手里，他说看名字很眼熟，就准备把资料带回体院。没曾想我自己找去了，他也就一并还给我了。后来我还和学长一起回学院，在路上聊天的时候他给我讲的。”
　　“不会就是那天吧！我还奇怪怎么你一脸春意盎然的样子呢，原来就是遇见你偶像了啊。”楚希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轻轻拍着自己的头说道。
　　“对了，胡尔，我记得你之前说季寻学长是双专业。那这个双专业的选择需要什么条件，你知道吗？”顾铭问道。
　　虽然同在体院，但也是经常碰不到面，顾铭想要更多与秦然在一起的时间。听身边的同学说，体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专业相同的高年级学长学姐有责任帮带低年级学弟学妹，所以也会时不时小聚会进行学术交流，探讨技术动作，最重要的是只要征得学长同意，还可以进行一对一帮带。
　　“这个我没问诶。”胡尔看着顾铭，“如果有机会再碰到季寻学长时，我再问问他。”
　　“算了，”顾铭看身边不少同学都已经进了篮球馆内，“我们先去上课。”

　　篮球馆面积也不算很大，全部由木质地板铺就。正中央是一个标准的篮球场地，左端是排球场，右端是羽毛球场，四周还留有一大片空白地。
　　顾铭走进篮球馆的时候，排球课郭老师正站在排球筐旁，与秦然三人聊着天。
　　郭老师看着眼前的三人，很是欣慰，“严老师能把你们三个借给我，说明他很认可你们的能力。大一带你们排球课的时候，尚芃和梁博我都料到会是选择排球专业，只有你秦然，你是武术特招进来的，我没想到你后面也选了排球专业。”
　　“呵呵，其实我也没想到。”秦然扯了扯嘴角，他能说自己是被老严直接给拽过去的吗？
　　“郭老师，您的学生好像都快到齐了。”秦然抬眸正好看到顾铭走了进来，四目相对间，秦然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这么巧，居然是他所在的班。
　　“嗯，那你们一起过来吧。”郭老师示意班上的体育长组织集合。

　　“诶，顾铭，那不是秦然学长他们吗？我们马上就要上课了，怎么还在那里和郭老师有说有笑的？”楚希扭头问向后面进来的顾铭。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等会就应该知道了。”学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顾铭摇摇头，也没想出理由。
　　待新生班集合完毕，郭老师带着秦然三个一起站在了队伍面前。
　　“之前答应过你们，带你们到室内排球馆体验体验，今天刚好有机会，而且我还借了几个帮手过来。”郭老师面向队伍说道，“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三个人，应该不用我再介绍了吧，是不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郭老师说话很是风趣，“你们新生集训时的教官。才时隔一周，集训阴影应该也还没完全消除吧，哈哈。”
　　“郭老师，我们才没有集训阴影，”薛玫抢着说道，能又见到偶像，是多么幸福的事，“而且能再次见到三位教官，不知道有多亲切呢。”
　　“是啊，郭老师。集训结束后，我们也很难见到几位教官，说实话还有些想念呢。”队伍里有其他的新生也叫嚷起来。
　　“我们上排球课，请三位教官过来是有什么其它的安排吗？”新生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顾铭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秦然身上，看秦然白晰的脸较上周五见的时候红润了些，眼底的黑眼圈也没有了，看来，周末确实是好好休息了。
　　“好了，安静。我刚刚不是说借了几个帮手过来吗？”郭老师调皮地将头一侧，“就是他们啦。当然不会是以你们集训教官的身份出现在我们排球课上了。再次正式介绍一下，他们是大二的排球专业班的学长，今天请他们来，是来协助我示范几个技术动作，让你们近距离感受，看的更清楚……”
　　排球专业班的学长？顾铭皱紧了眉头，又暗自摇了摇头，众所周知，秦然学长的专业是武术，难道？顾铭突然脑中念头一转，双专业？可是没听学长们提起过啊。
　　“老师，你说错了吧，”薛玫举手提疑问，“我们大家都知道，秦然学长是武术专业班的。你可不能想着糊弄我们哦。”
　　“对啊，学院官网上也写的很清楚，秦然学长还拿过不少武术竞技的奖牌呢。”
　　“哟，你们对教官了解地还挺多的嘛，不过，”郭老师看向秦然，呶呶嘴，“秦然，你自己来告诉他们。”
　　秦然点点头，微笑着看着面前那一张张带着疑问的脸，“你们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武术专业班的……”
　　“看吧，郭老师还想糊弄我们……”有新生起哄。
　　秦然抬起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视线穿过人群，落在顾铭身上，眨眨眼接着说道：“但我同时也是排球专业班的。排球是我第二专业。”
　　第二专业？顾铭看着秦然忽尔低头笑了起来，果然我的学长就应该更为出众。不过学长你这么出众，我会感觉压力很大啊，哈哈。
　　兀地，薛玫的尖叫声陡然响起：“天啊，秦然学长，你居然是武术、排球双专业！”好激动，那次偶然间看到学长打排球，还想着怎么能打那么好，完全没想到那居然也是学长的专业啊，不愧的我的偶像！
　　“双专业可不是想选就能选的，要比其他人付出双倍的精力。好了，好了，介绍就到这里。言归正传，开始我们今天的课程。”郭老师及时止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