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些没有说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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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对高山须美有种另类的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他借这搭档的名义在组织里打探了不少消息，知道了一些别的消息。
高山须美以前有机会不做警局的卧底，但另一种选择也没好到哪去。那就是成为组织里像贝尔摩德、琴酒那样的杀手。照贝尔摩德的描述，高山须美和她第一次出任务完成后的第二天就说她决定去读警校。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这个决定。
应该是没有的吧。
“听起来你和她很熟。”降谷零佯笑，“不过让她成为我这次的搭档真的没问题吗？”
“那孩子也算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贝尔摩德慵懒地抽了根烟，“你又不是不知道琴酒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所以肯定跟我熟一点。”
“至于第二个问题嘛。”她料到了什么笑道，“雪莉就像是她的亲生妹妹，要是任务真的成功完成了，我们才真的怀疑她。”
“所以，上头下来的命令，任务结束后也看着点她，这对你来说也是轻而易举吧，波本。”
“了解。”
再这个任务开始前，他又从贝尔摩德这里接到了这一个新任务，也就是他在组织里第一次见到莫斯卡托的那一晚。
他那天气消后，也一晚都没睡，思考了许久。
就是这个完全信任，在组织第一次见面就毫无保留地把意图和所知情报全都告诉他的态度，让他不能心安理得的把她出卖给组织。
尽管景光这个事就是最大的理由，哪怕她说一次谎，隐瞒一件事都会让他好过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毫无戒心。
“4年前从公安部调入搜查二科。一直表现良好，无任何违纪，偶尔也会立大功....降谷先生调查这个人是想要干什么呢？”——他之后有去让风见裕也调出高山须美的资料，透露了一点她的身份，半假半真。
4年前啊...
想不到她表现挺好的，降谷零揉了揉头，“跟上面报告，把她调到你的部下。”
再看看吧，她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等事情结束后，把她交给他在公安部的人吧。
赤井秀一的事他也从雪莉这件事上得到了头绪，一时间却有些疲惫和不知所措，找到赤井秀一的事情后将他交给组织吗？
他把手附在高山须美毛茸茸的头发上，将手机放回去，看着她紧锁的眉头还是毫无犹豫地将她摇醒。
“起来了。”
这个人一脸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似乎还没缓过来，眨了眨眼。高山须美的记忆只到了上降谷零车的那一刻。
“谢谢，你也累了吧？”
“既然知道就快点下车。”
“嗨，嗨，你回去也好好休息。”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降谷零从后视镜看只能看到一片黑。
高山须美摸索着，收拾好东西准备下车被降谷零喊住，只见他“咻——”的一下扔来了什么东西，她怔怔接住一看是止痛药。
她现在是头有点痛，朝前面看去：“谢谢...”
“啊。”高山须美终于恢复了干劲，“模型不见了。”
“没扔。”他还以为她是发现了他手机被人动过，都已经想好了理由。
“你真是惜字如金啊。”她突然吐槽，“...既然你说没扔那就是没扔，你等我一下喔！我马上就下来。”
高山须美穿着高跟鞋用力的跑去，快点，要跑快点，他不一定会在原地等。
降谷零那双干净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缩小。
又是这种语气。
高山须美也许没有意识到，他注意到了。她跟他独处时，说话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是疏离冷淡，是毫无怀疑与试探，有时会突然的亲昵。
他不知道高山须美想要干什么，但既然都已经在路上花了这么多时间，再浪费一点时间他也不介意。在等待过程中他无聊的敲着方向盘，大约10分钟他就看到了高山须美向他跑来。
降谷零慢慢摇下了车窗，她气喘吁吁地双手撑着腿，随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话也说不清楚：“给..你。”
他仔细看了看，是模型的设计图稿，尺寸、比例、颜色、材料和方法都无一疏漏，细细看，里面还有歪歪扭扭的笔记。
“这是...”高山须美呼吸开始平缓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抓抓脸，“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吧。”
降谷零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用。”
警校里的故事全都在一个私密文件里，关于她的事已经全部删掉了。
只有一个模型被他锁在了柜子里，就当是因为他答应了她不扔。
“收了我也会...”
“这张纸我不需要了。”她抢先说。
——收了他也会扔掉。
“在过去的这几年里，我因为想念你做过无数次这个模型。”
“里面的内容我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每一次失败原因我都有记录下来。图的话我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高山须美闭了闭眼睛，“所以我已经不需要了。”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这一年我把稿纸也给你。你要扔掉也好，不扔也罢，没有关系的。”
她歪了歪头对眼前的男人笑了笑，目光温柔晃动，像是月光下流动的湖水。
纸泛黄，被翻动过很多次，甚至还有些破破烂烂的。几个潦草大字写着“降谷零生日礼物大企划”，像是因为太过兴奋而歪歪扭扭。
他们都很难过，为彼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一些没有说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