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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列车上发生的事 ...

  •   “FBI?你很信任FBI?”

      高山须美还没反应过来。

      “...还好吧。”她知道降谷零为什么那么讨厌FBI,“我更信任日本公安。”

      后面那句话如同在拍马屁。

      “我不是来找你..也就是警察了吗?”兜兜转转,她还是加上了这句,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效果,“遇到FBI也是我没想到的事。”

      那时候降谷零完全没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那么硬气,现在就像做错了事一样。趁他还没想把她赶下车,她继续胆大的说下去。

      降谷零原本的计划是让公安的人将雪莉带走的,没想到莫斯卡托——也就是高山须美会叛变,还让FBI捷足先登。

      这让他更加不愉快,脸色黑得跟煤炭一样,紧紧握住了方向盘。

      高山须美也注意到了,言语间一直在诡异的停顿。

      “血包?”降谷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继续开车,若有所思,“FBI的技术吗?”

      “倒也不是,是从一个发明家那里来的。”

      高山须美在说什么没怎么仔细认真听,他一直在思考着赤井秀一假死的可能性,一时间觉得接受高山须美合作的需求有点收获。

      ..还好刚才犹豫了一下,没把她赶下去。

      “你终于开口说话了,还是有在听嘛。”高山须美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在思考要不要把我赶下车。”

      这样嗔怪又带着娇气的神态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降谷零有些卡住:“用这样的语气叽里呱啦,如果你这么想下车,现在还来得及。”

      高山须美:...我说话一直都是这样啊?

      她乖乖闭嘴了一会。

      空气中一瞬间凝固,降谷零等了半天都没见她开口,又道:“我不是让你上车来跟我表演哑剧的。”

      “...喔。”

      高山须美见降谷零没有真的把语言付诸行动,又听到这句话,降谷零的神色算是恢复了正常,心安理得继续说了下去。

      “好呀,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说完后,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笑靥如花说道,更是恐怖如斯。

      “之前承诺的事我也已经做好了...就我们现在也算同伴了吧?”她斗胆问一句。

      降谷零:呵呵

      她永远不会是他的同伴。

      “下车,到了。”

      高山须美在小区门口飞快的下了车,眼见车子一下子消失无踪,心里有些期待落空,估计他会跟她说话是因为她对日本警察与黑暗组织的对决有利吧。

      太!现实!了!

      不过,她好像从没告诉过降谷零她住哪?

      想到这点,高山须美有点小高兴,便哼着小调坐电梯上楼,用钥匙打开门时突然打了一个哆嗦。

      “......”
      奇怪,她感觉有人盯着她。

      这种感觉持续了几天,一直到她和降谷零出任务时才消失。

      她在思考这件事心不在焉,一路上不说话也没觉得尴尬。

      灰原哀现在已经小孩的模样易容上了车,和工藤夫妇待在一起。至于那几个小朋友们怎么应付,交给柯南算了。APTX4869的解药也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就只需要靠她的演技,装作上当了的样子。

      唉,高山须美叹了口气,起身出门。
      在厕所她和易容了的灰原哀碰了面。她戴了个黑色假发,眼睛也带上了美瞳变成褐色。一个口罩遮住了她大半部分的脸,穿的高领衫遮住了脖子下的变身器,有些冷淡地看着高山须美。

      “你好呀。”高山须美对眼前这个女孩打了个招呼,“有纸巾吗?”

      “有。”

      灰原哀声音有些沙哑,在口袋里摸索着,还没拿出来便感受到高山须美把她举了起来,在空中抛了抛,四肢在空气中乱划。

      在高山须美看起来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长这么可爱。”
      高山须美将灰原哀抱起,她十分惊愕,眼里的平静冲淡了几分,小女孩特有的声线即使在恼怒也带着一丝软糯:“马上放下来!”

      “这样才对嘛,小孩子要多笑笑,不要总是板着一副脸。”

      “真的是。”灰原哀抚平衣服的褶皱,没在意她的捉弄,斜着眼睛,“你要的纸。”

      “谢谢。”高山须美接过灰原哀递过来的纸巾。

      “还有需要吗?我走了。”灰原哀转身背对她,手举起来示意着再见。

      挥到一半将手插入口袋,她侧脸回看那个高大的身影,睫毛垂下眼帘。

      从小一起和她们长大的高山须美的脸在她眼前穿插而过,从10岁的她到现在的她,除去在美国留学的那几年,印象中的她组合来就像一篇连续的动画。

      虽说不是永远见不了,她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舍。

      灰原哀吞下APTX4869变小后,从黑暗组织的地下室排气通道逃离时,回头看到高山须美的脸一点一滴缩小。
      刚开始她的担忧、额头上的几颗泪珠和眼下的乌黑都看得一清二楚,直到最后越爬越远再也看不到。

      灰原哀越接近那光明一分,高山须眉的脸便越模糊暗淡一分。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那时,灰原哀都没有这种心悸的感觉。
      都没有这种像是要永别了的感觉。

      她以为她听到高山须美的最后一句话会是:“快逃吧,之后的事情我来处理。”

      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因为柯南而再次见到,虽然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了?”高山须美以为她有事。

      灰原哀眉毛微微皱起:“没什么。”

      “只是..突然想到待在这里很危险的。车上刚刚发生了命案,不再考虑一下吗?”

      “诶?是吗,有命案呀。”高山须美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但是这辆列车上去了是不能靠站的,只能一路坐到终点。”

      “抱歉,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够了喔,不用担心别人。”

      她听懂了灰原哀的意思,不再考虑一下和她一起逃吗。

      高山须美打了个哈哈,进入了隔间,打开了纸巾,上面水性笔的痕迹被浸湿了有点模糊,写着:“旅途顺利,无论最后发生什么我都会没事的。”

      “......”
      她静默了一会,把手放到鼻下,能清晰地听到一抽一吸的呼吸声,接着把纸揉成了团“哗啦哗啦”冲入了下水道,一出厕所就和冲矢昴打了个照面。

      “啊,很巧呢。”他遇到她像是中奖一样开心,“遇到你太好了,厕所里面有没有一个小女孩呢?她和工藤夫妇一起来的,一不小心就走散了。”

      “黑发的女孩吗?刚才还在厕所里,现在出去了。”

      所以刚刚灰原哀是偷偷跑出来见她的。

      “啊,谢谢。”

      “举手之劳。”她擦了擦手显得毫不在意。

      “那祝你旅途顺利。”

      他也说了一句“旅途顺利”,高山须美没时间多想,准备去找降谷零。她就在车厢内转了转,正好遇到了命案现场。

      虽然她知道毛利侦探他们会来,还是要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顺便对柯南打了个招呼,“又发生命案了呀。”

      语气充满了嫌弃。

      “哟,安室透先生也在这呀,好巧好巧。”做戏就要做全套。

      他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衬衫,比头发的颜色要淡上许多。衬衫的领子高高立起,被优美的肩胛骨服帖地撑着,外面还套上了黑色马甲,别有心裁地系了一根设计出彩的领带。

      怪不得铃木集团大小姐在和毛利兰打听这位帅气小伙是谁,高山须美抽了抽嘴。

      很受欢迎是吗?还在女高中生的社交网络上被讨论得沸沸扬扬。

      不过帅是真的,她承认。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发现了高山须美在盯她,发问,看上去人畜无害。

      “没有没有。”她头摇得像拨浪鼓。

      就在刚才贝尔摩德还问她和波本相处得怎么样,她笑了:“相处的不错,是个十分靠谱的家伙。”

      假的,以前从没有发现过他这么难相处。

      “他是个神秘主义者,不做任务的时候完全没有联系。”贝尔摩德轻笑,“不过他好像对你挺感兴趣。”

      “还说‘让她去做这个任务,你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残忍呢’。”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就像是在茶水间聊天一般随意。高山须美想抓紧衣脚又怕动作明显,只能默默吞口水。

      “那我现在也应该开始工作了,别忘了你的工作喔。”贝尔摩德在车间里补了补深色口红,起身,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到时候,我会在耳机里指导你的,SweetHeart。”

      贝尔摩德对她来说是个谜,不像琴酒那样可以一眼望穿。她有时可以风情万种,让人在那一份不容易得来善良中温存,有时也会一样冷酷无情,比如现在。

      “啊,是吗。我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呢。”降谷零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

      这个家伙可真会演。

      “是觉得安室桑太好看了啦。”铃木园子帮高山须美回答。

      “园子你啦...”

      高山须美大大方方承认了:“没错,就是这样。”

      “案件已经被解决了。”柯南双手抱头,“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日,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了。”

      她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但还是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鄙夷:“我觉得你才是最没有资格说出‘啊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的人吧。每周七天,我能有八天在警察局看到你。”

      “和你的小伙伴,都不知道你们做了多少次笔录了,上学迟到过多少次了。”
      高山须美没忘记带上少年侦探团他们。

      “真是敬业呢。”
      有个人还不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回答贝尔摩德的所谓“相处得不错”就是这个家伙总是会时不时的讽刺几句她。

      柯南注意到他俩之间的对峙,多看了几眼,高山须美客气地对他笑了笑。如果柯南向她问起了降谷零的身份,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高山须美挥了挥手:“我走了。”

      多多少少是想避嫌,她早一步离开了人群,回到了车间,脖子上围好微型摄像头,戴好耳机,一黑一白,隐藏于乌黑长发之中。

      白色的耳机是柯南给的。

      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一击即溃。

      害怕做一件事情,大多是因为对那件事物没有把握。高山须美也是这样,手心里出的汗让手枪差点滑下去。

      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宫野志保,之前见过的都是灰原哀。

      这么说很奇怪,但是仔细想想也合情合理。灰原哀只是在帝丹小学的一个学生,住在阿笠博士家里,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因为生病了而没赶上这辆列车。

      宫野志保,和她一起长大的小女孩,今日出现在这里,红茶色的头发在风下飘扬,眼睛里没有什么色彩,一点也不灵动,让人看不出她只有18岁。

      两者毫无共同点。

      “握紧了。”
      一双温暖的手附上了她的双手,只有一瞬。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紧张,在高山须美看来,降谷零就像是心血来潮的一样大发好心安抚了一下她。

      这一瞬来自他的温暖已足矣,让她有了片刻的宁静,仿佛回到了以前练靶的时光。

      耳机里贝尔摩德语音刚落,高山须美便举起手/枪一击即中她的心脏,鲜血鼓鼓的流出,那人便重重往后倒。

      连寒暄都没有寒暄。

      在降谷零的眼里,她没有犹豫与不忍,动作流畅优美,干净利落得让人发麻,就像在警校当初屡屡受老师表扬一般,执行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紫灰色的眼睛发暗,他除了感叹这个假死机关设计得精妙以外,还是忍不住去思考,她出卖景光是也是这样的吗?

      “很果断嘛,里面还有炸弹,她是活不了了。”贝尔摩德在视频里看到了这一个场景,在耳机里跟高山须美说道。

      降谷零很想张开嘴发问,旁边的人毫无反应,高山须美意识到了什么往那间刚刚摆脱枷锁的车厢看过去,一瞬间火光四射,硝烟遮住了整个视线,不自觉的开始呛鼻。

      “炸弹?”降谷零适应好烟尘睁开眼睛,视线里却失去了高山须美的身影。

      人群的喧哗里也包括了他一时的慌乱,在吵闹与炽热的火浪中,他勉强地抓住了一个手感熟悉的身躯:“喂!?”

      她半只脚已经快踏上轨道,一张脸煞白没有血色,头发与衣服上沾上了点点火星,惊恐地回头看着降谷零,他眼中有些许的焦急。

      “对不起...”

      不断跳动的红色火焰刺激着他们的视网膜。

      “说对不起干什么?你是想被烧死吗。”

      他瞳孔一颤,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向她肩上的火星扑去,力道正好,若是大了她会疼,小了就仿佛杯水车薪。

      降谷零感受到她在颤抖。

      她左耳戴的耳机不小心脱落,沉入火海中,让她和贝尔摩德断了联系。被炸弹摧毁的车厢燃着熊熊烈火,想要追上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更别说他还在拉着她。

      里面人的结果已成定局。

      她也没想去找那位小女孩,更没想到要去问他们事情结果怎么会变成了这样,第一反应便是从高速运行的列车上跳下,追逐那节失去动力的车厢,就像若是没有找到那人还活着就和她同归于尽一般。

      幸好只是膝盖擦破了一层皮。从降谷零角度看去,紫红一片,渗透着点点血丝,在牙白光滑的腿臂上很显眼。

      高山须美空白了良久,听到右耳传来的“滋滋”声。

      “她没事。”柯南的声音从另一只耳机里传来,“那人是怪盗基德。”

      “......”

      “她在纸条上写下的那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高山须美的脸就像春日里瞬间盛开的花朵一般突然红润了起来,那双眼睛黝黑的眼睛大放异彩,闪着耀眼的光,语气中带着点雀跃:“他说她没事。”

      听到这句话,降谷零的动作就像被按了定格键,全身肌肉都僵硬了,停顿了一下后,艰难地勉强自己为她扑灭身上最后一丝火苗。

      连担忧都减淡了许多。

      那一瞬间的那双像变魔术一般有了血色的脸,那个神态,他刹那间意识到宫野对于她来说,就像景光于他。

      思维就像被点通,降谷零明白了在爆炸后那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的含义。

      [ 她没事。]

      但..他的景光有事呀。

      降谷零的衣服上被火星烧出一些黑灰色痕迹,而她的皮肤被烫出了水泡,他都看在了眼里,却置若罔闻。

      他轻轻地将她扶起来,列车停后又一起坐上了回家的电车,“和她一起”,就像是潜意识里习惯的动作。

      向组织里的人报告完毕后,伤口都没有处理,高山须美在他的车后座草草沉睡,经过繁华的闹市区依旧没有醒。乘客睡得美梦酣甜,作为司机的他异常清醒。

      从名古屋到米花町的路程很长,快到凌晨了他们才到。

      高山须美此时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他思考了很多,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又放下,重复了好几次。

      看向后视镜,她手上拿着一部他从来没见过的手机。

      有两部手机?

      他检查过第一部,专门用来给组织工作的,全都是一些枯燥无聊但是又有保密性的信息。相册里几乎没有私人生活,有也是“和同事团建”等琐碎的信息。

      这部私人手机他今天第一次见——也不能说第一次见,是好久没见。他看第二眼,觉得眼熟,这是一部很老的机子,她从念警校就开始用了。

      他记得密码是......

      他试了试,成功了。

      降谷零:“......”
      这么久了还没改啊。

      很不严谨,她是怎么活这么多年的?

      不过应该也没什么人知道这部手机的存在,也许知道是他,她才这么不在意。想到这一点,降谷零顿时心情复杂。

      这部比那部更有生活气息点,有张SIM卡,没有通话记录,有的话大概也删了。相册里大都是“今天去吃了什么”,他继续往上翻了翻,看到了还在警校时的照片。

      毕业那天,她和每个人都照了张单人照。还有一张集体照,里面没有她的身影,只有他们五人。

      还有一张他抱着她的照片。

      他看了会觉得很烦躁,关了相册,点开了备忘录。

      请输入密码——

      蹦出一个消息框,他面无表情的输入了之前开锁屏的密码。

      果然和以前一样。

      里面写的就是一些随笔与想法,他注意到是根据日期排的顺序,打算从头看起,她不是每天都写,很快就翻到了低。

      降谷零看到了第一句话陷入了沉默。

      ——“我喜欢阿零。我喜欢‘喜欢’阿零这件事情。”

      这是他们还在一起时她写下的。

      “前几天给阿零的手机发了短信,收到的是一句‘抱歉,我想你联系错人了,这个号码是我刚拿到的’。”

      这是分手之后写的。

      “......”
      他依然没说话,继续往下翻。

      “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联系了,偶尔在人群中会遇到和他相似的身影。”

      其实他也是。

      有一次任务根据地是一家餐厅,在等待贝尔摩德过来的时候遇到了她。被贝尔摩德易容后的降谷零向她搭讪,问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

      她笑着回答说,以前和一个朋友来过,当时吃到了一盘令她们惊讶的菜,朋友和她回家后尝试了很多次复刻这盘菜,成功了。

      “但是他...去世了,所以我再也吃不到他的料理。”她前一秒还在悲伤,下一秒便可惜又搞怪,“所以为了怀念他,每天在他的忌日时候我就一个人来这里咯。”

      “怎么了?是不是看我可怜想要请我客?”

      某人:“......”原来今天是他的忌日啊。

      “其实也没有常来。”

      她腿一搭一搭的,小动作很多,一只手百般无赖地顺着长发,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戳着意大利面上点缀着的小番茄,里面鲜红的汁水混着青涩的果籽一不小心便会溅到衣服上,一点要吃的意思都没有。

      “就是偶尔想他了,会来他做过的地方坐一坐。”高山须美看向窗外车流与霓虹灯,“一坐就是一整天,别说,还挺花钱的呢。”

      “........”这是他们一起来过的餐厅。

      “看来你很喜欢他。”

      “那可不是吗。”

      “........”
      当时回去,沉静了很久。

      降谷零接着翻到了四年前的1月6日,心里开始紧张,这天她的话隔外的多,他的视线在这页面上停留了许久。

      高山须美写到:“道歉在死亡面前无足轻重。诸伏景光在电话那头,半晌才说有认真的怀疑过我,那么降谷零也是的吧。”

      “他猜想自己可能早以前就暴露了,问我是不是为他拖延了时间。他在电话那头轻笑,又像是嘲笑。我没有说话,承认的话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马后炮。”

      “到现在还要特地打电话来通知他一声。这个举动真是莫名其妙,我作为朋友是失败的,作为间谍也是失败的。”

      “温柔的景光死了。”

      “......”
      其实在组织里看到宫野明美的信息他就开始怀疑了。

      他看到这里突然不想再翻下去,翻下去又会勾起令人难受的回忆。思维放空了一瞬间,他踌躇着指尖继续往下滑。

      “阿零毕竟一向是个根红苗正的人,聪明自信还有些..狡诈?反正我是斗不过他......得多关注下他,组织里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

      1月6号的文字就在这结束了,期间又是一些琐碎无聊的事情。

      再次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在这里。

      “我还活着。”

      “明美也死了。”

      “以前看到过一段文字,相信它的存在,就得相信它的对立面。总体来说就是,有鬼怪就有佛神,有地狱就有天堂。那么同理也是,有坏的事物就有好的事物。”

      “如果这一切都是坏事的话,那我的好事是不是一个特别大的惊喜。”

      她反复在两种心情来回切换。

      后面几天又写到:“我的惊喜不会来了。”

      “志保,我们一起逃吧。”

      ......

      他翻到了顶。

      她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逃跑,只写到了这里。

      降谷零拿着她的手机没还回去,心中始终在回想着在列车上的那几个画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列车上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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