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拾光拾岁》栗子杲杲

74、第七十四章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叔叔。”零抱着未来推开病房的门。“景光！”轻轻地关上房门，直直地朝病床上的人走过去。在对方惊愣愣表情下，瞄了眼他拿在手里的三明治。“傻掉了？三明治怎么样，我今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做了。”

　　“Zero？”景光放下手里的三明治，眼眶有点湿润了，自己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就没再想过可以再见到他了，醒来的时候自己一直在想他们说得降谷先生是不是就是自己认识的零，总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的确是好久没见了，你说你当初没事情干嘛把手枪对着自己的胸口，杀了那个FBI，都比对着自己开枪好！”不提还好，一想起那事情心里的火就涌起来。“爸爸...”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零的未来，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自己的脑袋。

　　“抱歉爸爸是不是吓到你了，未来，不要害怕。”眼睛里的怒意消散，零安抚地拍了拍未来的后背，消减刚刚带来的惊恐。“zero！这孩子...”是你孩子吧，景光的话卡了半句。

　　零抱着未来坐到景光的病床边上，“我和礼恵的女儿！小未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零骄傲地笑了笑，将未来放在自己前面，对着景光，好好地炫耀一番。

　　“的确，这孩子大多数都像你，像礼恵的地方到是少了。这都过去了多久了，你和礼恵都结婚生子了，那些事是不是都结束了？”景光看着未来，口里却是对着零在说。“未来，对不起了，刚刚好像吓到你了。”

　　“景光，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上来就吓我女儿，你是没看到她跑出来的时候那样子。道歉可不能这么马虎，我们未来没有道歉礼物是不会接受的。”零拉了拉皱着眉头不说话的未来的脸颊，“那道歉礼物只好先欠着了，未来要等叔叔身体好些了，随便你挑，好不好？”景光商量地低下脑袋，看着抿着嘴巴的未来。

　　“好，我就勉勉强强接受了。”未来犹豫了一下，假装很不在意地接受了。“未来在边上帮爸爸把这些纸整理好。”零将手里的刚刚进来前特地弄乱的报告纸递给了未来，看着她好好地抱住，小跑到边上的凳子上开始整理。确定后，零转回自己的脑袋，看向景光。

　　“景光，你睡多久，组织的事情也还没有结束，我现在还是卧底身份。”

　　“怎么会？说的也是，一和未来提起她的父亲，就怎么也不肯说。不过未来也该有五六岁了吧？”景光看了眼在边上整理起东西的未来，将视线转回零身上。

　　“快五岁了，再我们去卧底，和大家断了联系的时候，礼恵就怀孕了，只不过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先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快点恢复你的身体，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我已经了解清楚了，医生根据你的检查报告下的结论。”

　　“景光，你需要一段较长时间的康复训练。还好这两年礼恵的式神护住了你，身体的机能没有任何的下降。但是也是长期的躺着不动，你的肌肉有些萎缩了。不过坚持康复训练，这些都是能恢复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的？再让医生来看看。”

　　“哦，是有些不舒服”景光平静听完零的话，缓缓地开口。零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就是有点没什么力气。”景光笑了笑挥了挥手。“你！这家伙！”零之前抬起拳头敲上了景光的肩膀。“这时候还开玩笑！看来是恢复的很好了！”

　　“切！可能是躺久了，身子骨都软了。不过你就这样把我救出来没事吗？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卧底工作，被组织那些人知道了，后果很严重，这不是要把礼恵推到风口上吗？我宁愿自己已经死掉了...”能活着对于自己而言简直就是上天的眷顾，但是这不代表这愿意用大家的生命来换自己的存活。

　　“景光！不要这样想！放心我们没问题的，接下来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礼恵比起我们都厉害多了。在组织那里，你已经死了好多年了，组织的人死死活活的，变化大，不会有人再特意注意起你的。你家里我已经让你都打扫干净了，等出院了继续住哪儿可以吧？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了，景光回到正常的生活去吧。”

　　零平静地大致说了说自己给景光做的安排，若是答应了，有一丝丝的欣慰，起码自己的好兄弟不仅活下来了，还可以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零偷偷地观察起景光的表情。

　　“不，Zero，要是可以让我留下来吧，组织没有歼灭，我就没办法好好地生活。毕竟我也在组织呆过，肯定可以帮到你很多的。”零随意地玩了玩手指，抬起头看着景光坚定不已的眼神。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吧，早就想到你会这样说了。”

　　“我也猜到你是在框我了。”零对上景光的眼睛，两人同时伸出拳头一击，还好我们还是那么默契的很。“也不算是框你了，若是你刚刚答应了，我会给你那样安排。不过，你能留下来，感觉还真不错！”

　　零掏出自己口袋里的证件，放在景光的手中，“拿着，理事管让我交给你的，诸伏景光，恭喜你正式从警视厅公安部转入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课，以后一起工作了。”零满脸笑容地讲完口中的话，能活就就已经很好了，只是自己做梦也没想到还可以和景光一起工作，半夜接到理事管电话的时候真的是惊喜的。

　　“搞什么，说得这么正式，你都帮我安排好了，现在就等我恢复了，上岗了。”景光紧紧地拽着手里的新证件，这是一份重责，而自己义不容辞。“行了，好好放着，接下来你每天都可以看不停了。”零不耐烦地打趣死死盯着手里证件的景光。

　　“这不是好久没看到了吗？激动啊！”景光将证件放下，抬头看向零。“他们都这么样了，不要再框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有打听他们的消息，再不济的话礼恵肯定有和你说。快说说看，还有我哥的情况，你知道吗？”这些都是他醒来的这段时间最关心也是最担心的事情。

　　“他们都还好吧，你哥还是在长野县当刑警，具体的我没有深入了解，等你身体好了你还是亲自去一趟长野吧，你哥还不知道你还活着的事。”零稍稍停顿了一下，景光的那只手机还是自己亲自寄过去，早知道就不寄了，白白让人家伤心了一回。“我哥那事不急，先说说阵平还有航吧，研二去世，我们两走了以后，就剩他们两了。还有礼恵，那时候你决定走，估计给她打击不小。”

　　“是啊，的确。这些事，你还是稳稳未来吧，我想未来会比我清楚的多，阵平和航我也是很久没见到了。”零说完，转头看向不远处还在整理的未来，自己这是不是有点故意为难小孩子了，好几份不同的混在一起，按页脚序号肯定是不行的了，得看看前一页的后几行字，再寻找与之相连同的后一页。

　　这对还没上小学的未来难度大太多了，零被景光看出了想法，不赞同地盯着，有些愧疚地挠了挠头发。“未来过来吧，那些不用理了，过来叔叔有事情想问你。”景光对着未来小小却坚持的身影，用尽力气大声地说道。

　　动了动身子，转过头来的未来，不确定地看了看零，得到点头肯定后，放下手里的东西，小跑过来。这次很自觉地自己爬上了床边好好做好。零摸了摸她的后背，感觉有些热了，拉掉了她的外套，将她头上一直带着的帽子摘下来，顺便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

　　未来看了看景光，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零，用手拽了拽零的衣角。零伸手握住未来的小手。“不要害怕，景光叔叔和航叔叔一样，还有舅舅和爸爸都是很好很好的兄弟。”

　　“景光叔叔？”未来小声地喊了一声景光，“是的，没想到第一次和未来见面竟然是在医院里，有些遗憾啊。”景光展现他很温柔的笑，轻轻摸了摸未来和零一样，有着金灿灿的头发的脑袋。

　　“嗯，那景光叔叔有什么事吗？”既然爸爸都说了是和航叔叔是一样的，自己就不应该害怕啊，因为他们可定都是很喜欢自己的，未来心里大大地赞同自己得出的结论。“我想听未来说说阵平还有航的事情。”景光温柔地顺着未来的话往下讲。

　　“是舅舅和航叔叔啊，行啊，景光叔叔想知道什么？未来知道的，都会和你讲！”这道题没有超出未来的能力范围，小case啦，未来挺直小身板，眼睛放出骄傲的目光。“都好，未来知道什么就说什么。”零半搂着未来的小身体，深怕她一乱动掉下去。

　　“先说舅舅吧，舅舅之前之前是警察，听他说是因为之前的事故伤到了脚，就做起了老师，教人拆炸弹，他可是答应了未来，等我再长大一点就教我拆炸弹！”未来对阵平对她承诺的这件事情十分的期待，丝毫没注意到头顶上的零，脸都快黑了，拆炸弹，拆炸弹...真想把阵平的脑袋敲开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景光到是注意到了零瞬间脸黑了，这还真是阵平干得出来的事，心里默默偷笑了一番。这件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舅舅有和我说过好多你们的事情，但是从来没跟我提过景光叔叔，你的还有爸爸的信息，他说我还小不用懂这些。而且只有舅舅会每周和我通视频电话，比起航叔叔他们，他好闲的样子，有时候我不想说什么，他也会拉着我将不停。真的不知道那么酷酷的舅妈是怎么忍受的住的。”

　　“对了，对了，我超级喜欢舅妈的，她抓犯人的时候超级帅的，没次都会陪我玩起来。还有娜塔莉姨姨，我也很喜欢她，她的声音好听，还和我一样有金灿灿的头发，关键是她喜欢抱抱我！”

　　未来毫不隐藏地表达出对两人的喜欢，随后想到什么的一样，语气立马嫌弃了起来“航叔叔，就很不乖了。虽然他是舅妈的上级，舅妈忙，他更忙，但是竟然忙到让那么漂亮的娜塔莉姨姨一个人无聊！”因为昨天的事情，航在未来的心里地位直线下降了一番。

　　不要以为自己还小听不懂，昨天娜塔莉姨姨的眼睛里都是透着伤心的。没错，肯定是航叔叔害得，未来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着未来这副表情，零马上就知道未来体内礼恵的基因又开始作祟了，这小表情分明就是在给娜塔莉打抱不平。可能娜塔莉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的时候，只是一个眼神落在了未来的眼里，未来立马就觉得肯定是航欺负了娜塔莉。

　　未来几里扒拉地往下讲，景光跟着她有一句没一句地穿插进行，小家伙到是越说越激动了，说到一些印象深刻的地方，直接举起手比划了起来。观察到景光并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喜欢，反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干脆鞋子一踢，扒拉着零的手臂，在病床上站了起来。

　　“好了未来！不可以这样子，接下来有的是时间，可以和景光慢慢聊！”零直接拎起了未来在病床上扑腾扑腾小身子，紧紧压制在自己怀里，这是要玩脱的节奏。零伤脑筋地抚了抚额头，自家女儿平时是个可爱的小天使，但是玩脱起来就是个熊孩子，野得很。

　　景光看出了零的烧脑经，“未来这样像你，你小时候也是皮的很！”景光支起身子有些笑岔气了。听未来说话，感觉真的很不错，小孩子阳光单纯，一切话语都是围绕着自己的喜好，表达的都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听了未来说了那么多大家的事情，心里头暖暖的，大家都还是好好的就好，唯一的遗憾就是已经逝去的研二吧，若是他，也肯定很喜欢未来，说不定就两三天的功夫，两个人就称兄道弟了。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提这些干什么！”在女儿面前被人提起自己的小时候，有种被揭发的恼羞感，自己伟大的父亲形象怕是要栽在景光手里了，零没两秒钟就炸毛了。“未来这性子，野的一半肯定是阵平搞出来的，教几岁的小孩子拆炸弹也就他想得出来，还让他女朋友教未来打架的功夫！我听到的那一刻，真像把他头扭下来当球踢！”

　　越说越憋屈啊，上次偶然得知未来超级崇拜她的舅妈，就好奇地问了问，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就冲这点自己得小心点，这两夫妻，一个教拆炸弹，一个教打架。完全就是将未来往暴力方向带着跑。不行，不行，自己决不允许！

　　“噗！这是阵平干得出来的事情，他要是这么霍霍未来，你以后就这么霍霍他女儿！”所谓兄弟，不坑一下对不起对方啊。景光忍不住笑着给零提了个还不错的建议。“啧啧啧！我怕我还没霍霍他女儿，未来就被他带偏了！”零无奈地连着叹了几口气。

　　难啊，真的是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