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拾光拾岁》栗子杲杲

73、第七十三章

　　心里有事，根本睡不久。醒了的零探出脑袋看了看闹钟，还没响。小心翼翼地抽出被礼恵压着的臂膀，缓慢地爬起身，拉过边上放在的衣服套上，再给礼恵把被子拱拱好。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转身进如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一番。

　　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往厨房走去，打开柜子将要用的材料一个个拿出来。家里时常要做三明治之类的食物，所以材料很齐全而且礼恵特意放在了比较外面，这倒是省了零去翻找的精力。

　　“爸爸，你要做早饭吗？”背后的一声，惊掉了零手了袋装面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零赶忙俯身去见，转头看向好奇地往这里张望的未来。自家这女儿就和小雷达一样，只要自己特别注意要安静出门的时候，她必定突然出现给自己一个小惊吓。这雷达在自己这里格外灵验。

　　“未来不再去睡一会儿吗？还很早。”零将手里的东西放上台子，抬头就看到未来不要睡觉的用力摇头。“那去洗漱吧，等等和爸爸一起出门去见一个叔叔，好不好？”反正也没什么大碍，既然醒了就带着走吧，留在这里皮起来会打扰到礼恵睡觉的。

　　用力点了点头的未来，转身就往卫生间小跑去。零等看不到未来身影了，就继续手上的工作，今天多做点顺便给他带些去。

　　三明治什么的做起来很快，没一会儿零便做好了，将礼恵的那份包上保鲜膜放进冰箱。自己和未来的份放桌上摆好，将另一盘子中的移进盒子里包好，放进袋子里等下带走。准备好这些的零，朝卫生间张望了一番，还是没有看到未来的影子，什么怎么了吗？零有些担心是发生了什么事，往卫生间走去。

　　零走进便看见，未来站在小板凳上拿着毛巾，仔细地擦着自己的脸蛋。“未来好了吗？”走上前，零拿过未来手里的毛巾，用手托起未来的下巴，仔细看看，“很完美，很干净！”再拿毛巾补了几下，已经很干净了。“然后涂香香的！”未来朝架子上看了一下，拿起自己一直涂的小瓶瓶，高高举起给零看。零接过来打开，伸出另一只手指捞起一些白色的胶体往未来的脸上涂，“这里也要一点...爸爸这里途多了...这里少了...”

　　勉强在未来的指示下，按她的要求涂好了香香。照顾起小孩子还真有点复杂，自己的手粗糙不敢用力蹭她嫩嫩的脸颊，但是不用点力就涂不好，力道的控制还真是一份大学问了。

　　清理完脸蛋，还有头发，零拿着梳子尴尬地站在未来身后，连着往她头上梳了好几下，之前早上跟着自己出去，都是随便一扎完事，但是今天听说要去见叔叔，未来就想要一个漂漂亮亮的发型，这实在太考验零的手艺了。扎扎马尾辫什么的自己还可以，但是要想平时扎得那么干净漂亮，是在太难了。

　　零暗暗叹了一口气，平时都是礼恵在做这些事，自己这方面真的欠缺的很。干脆放弃的零，拿起皮筋直接将未来的头发一把抓“未来，这样子也很漂亮的。爸爸实在不会，下次和妈妈请教好了再给未来扎好不好？”

　　“好吧！”未来对着镜子转了转头，就这样吧。跟着零走出房间，乖乖地爬上凳子吃起了早饭，零走到冰箱前拿出了牛奶给未来到了一杯，轻轻放在桌上，自己往边上坐下，和未来一起吃起早饭。

　　未来这吃东西的速度到是遗传式的迅速，零快速啃完手里的三明治，扭头看着和土拨鼠一样快速地进食方式，到是和礼恵吃东西方式一模一样的可爱。看着未来吃完了，零抽了一张餐巾纸替她擦了擦嘴，“好了，我们去换衣服吧。”直接把未来一把抱起，往房间走去。

　　“穿和爸爸一样的衣服！”刚刚趁着未来在卫生间磨蹭的时候，零已经回房间换过了衣服，方便行动零一直都偏向于穿暗色系的衣服，普通，不容易引起注意，今天就穿了棕色的上衣，黑裤子，黑外套。

　　“好吧，我们来找找看。”零单手抱着未来，抽出一只手打开了衣柜。“那里有棕色的裙子！”未来直接指了指柜子的边上，指挥零将它拿出来。“那就这件了。”零将未来放在地上，拿出棕色的裙子抖了抖，帮着未来将它换上。会冷吗？自己都穿外套了，看着未来的长袖连衣裙将同款打底裤的装扮，要不再加件外套。有种冷叫爸爸觉得...

　　拿起挂在边上的薄毛衣小外套，往未来身上一披。牵起小手手，往玄关走去，顺便拐进厨房拿上了装好三明治。

　　棕色的衣服当然要配一双黑白的晕倒鞋啦，玄关马上出现了一位暗色系的小可爱。零拿起架子上的黑帽子一个给自己带上，一个给未来带上。未来原地转了一圈，“很好看！”零揪了揪她的小鼻子，一把抱起来，轻轻地离开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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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来过这里的未来，乖乖地一声不响，用眼睛观察着四周。零抱着未来从后面走进医院的走廊，抬手压低了未来和自己的帽檐，快步地向前走。

　　“降谷先生！”小跑过来的风间，跟上零的脚步，转回身子往里面走。“现在醒了吗？”快到病房了，零边走边开口。“啊？哦！醒了！”看了零怀里的未来一路的风间，迅速反应过来。“降谷先生，这是昨天醒来后做的一系列检查的报告，你还是先看一下比较好。”零皱着眉头停下了脚步，风间赶紧将手里拽着的报告递到了上司的手里。

　　零皱着眉瞄了两眼，将怀里的未来稳稳地放在地上，并将装着食物的袋子地给她。“未来先去看看叔叔，爸爸等一会儿就来。”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指了指病房的位子。未来乖巧地点了点头，往前走去。

　　上司的事情从来不是自己可以猜测的，惊呆地看着上司的女儿一蹦一跳地往里面走去。

　　“风间！”

　　“是！”

　　......

　　未来站在病房的门口，有些犹豫地回头看了看远处在和人说话的零，得到对方的点头打起。未来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探进去一颗脑袋，可是没有计算好打开门缝的宽度，向前伸出的帽檐直接撞上了门，往后一仰后脑勺磕上了门框。

　　“痛痛~~”未来摸了摸后脑勺，再推开一点门，往里面走了进去。睁开眼睛，看到床上的人张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心里给自己打了打起，提了提袋子，将房门好好地关上，然后往病床前走去。

　　轻轻地走过去，病床上的人却闭上了眼睛。这是什么意义，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未来将手里的东西往病床前的柜子上一放，踮起脚尖将它往里面推了推，然后转身趴在病床边上，努力看了看，可是床上的人没有反应。未来伸出手指戳了戳床上人放在外面的手。

　　病床上的景光在未来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一开始以为是别人家的小孩走错了病房，就装作睡着了等她自己出去。谁知道小孩子不仅没有出去反而走过来戳戳弄弄自己。只好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她。“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意识清醒了没多久的景光，声音还有些虚弱。“不是，我就是来找你的。”趴在边上的未来摇了摇脑袋，“找我？”听到对方的话，立马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孩子...景光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未来，愣神地看了好久。未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想了想，“叔叔，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你等等哦，爸爸做了三明治，我马上给你拿。”肯定是肚子饿了，完全肯定的未来立马转身，去够三明治的盒子。

　　“我来弄吧。”虽然不清楚但还是顺着未来的动作，将柜子上的三明治拿了过来。“咳咳！”一下子动作过猛，景光用力咳嗽了几声。“叔叔，你没事吧？”未来担忧地看了景光一眼，好脆弱的样子。

　　“没关系，小朋友，你可以帮我把床摇起来吗？就是这边的摇手。”景光朝未来摆了摆手，自己刚醒过来，做什么事都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摇把手这事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气。

　　“好的！”未来顺着景光指的方向，两只手紧紧地握住把手，用力转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好了，直起身子的未来，撑着腰松了一口气。“叔叔，不要小朋友，小朋友的叫我，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一本正经地和景光理论自己的年龄。

　　“好的，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景光靠在病床上，笑着看着未来，醒来这么时间，加上过去在组织里呆的那些时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单纯的小孩子聊天了，感觉真的很不错。

　　“我就未来，很好听吧！”未来拉过景光的手，帮他打开装三明治的盒子“这是爸爸早上起来做的，可好吃了，我早上吃了整整三个，叔叔你也吃。”未来掰出三根手指，极力地描绘这三明治有多好吃。看着对方没有动作，未来直接帮他拿起了一块三明治，塞到他的嘴前。

　　看着努力举高手手的未来，景光张开咬了一口三明治，顺势从她手里接了过来。味道很好，和她说的一样好吃。“未来认识Zero吗？”吃到三明治就想到零，已经太久没吃了，久到快要忘记那味道了。之前听这里的人员说了，他们口中的降谷先生应该就是零了。这孩子和零一样的发色，相似地眼睛，说不定他们有什么联系，不然这孩子是怎么随随便便就跑进了的。

　　看见未来努力地思考起来，赶紧换了一个问法“是零，你认识他吗？他是不是你爸爸？”虽然有点没法相信的感觉，但是这孩子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可能。这样想真是让人惊讶啊，自己是睡了多久了，零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昨天醒来之后，一直都是检查，从头到脚，问他们也只是让自己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他们饿上司会来说的。

　　“零？Zero？我不认识。”未来摇了摇脑袋，自己没有听到过这些称呼。“那你爸爸叫什么？”景光还是继续追问，这孩子和零没关系，自己还真的有点不相信。

　　“我爸爸...”未来的脑海里响起了妈妈的话，不可以和陌生人随便说自己家里的事情，这个叔叔虽然是爸爸让自己进来看的，但是却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爸爸也说过不可以和人提起他的事情，这样会让爸爸有危险。‘绝对不能说！’

　　“才不要和你说呢！”景光看着鼓着腮子盯着自己的未来，抬手使出全部的力气将她拎到了自己的病床上。未来不停地挣扎，挥动手臂，“放开我，我爸爸就在外面，你不要想欺负我！”

　　景光用些力环住了乱动的未来，摔下去就不好了，同时也感受到自己的力气不足“好好做好，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欺负你的，放心好了。我就是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景光摸了摸未来带着鸭舌帽的脑袋，反正事情总会知道的不急于一时。

　　未来警惕地盯了景光一眼，在他放在环住自己的手的时候，快速地跳下床，撒腿就往外面跑。人小的一点点一只，反应力还未恢复的景光，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了病房里。

　　“爸爸！”眼睛锁定了不远处的零，未来飞快地往他那里跑过去。差不多和风间说完事情的零，吩咐完接下来的事情，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冲过来的未来，抱着她站了起来。“怎么了？里面的叔叔怎么样了？”

　　“那叔叔绝对有问题，不仅问爸爸的名字，还抓着我不放！”未来死死地抱着零的脖子，快速奔跑后的小身体还有些颤抖。“哦？是吗？爸爸和你一起进去。未来先和风间叔叔说再见，要有礼貌。”零抱着未来，让她的头正对着风间。

　　“风间叔叔再见！”未来一只手不撒开地抱住零，举起另一只手向风间挥手说拜拜。“嗯，再见。”努力在一本正经地脸上挤出微笑，然后转身去处理上司交代的事情。

　　“爸爸，这个叔叔笑得好奇怪。”

　　“是有点唉！”

　　风间的脚一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