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是只打脸狂魔》Wacko

5、（第四章）鬼敲门

　　第四章（鬼敲门）

　　“臣子问那道士这和水患一事作何联系，那道士作了个法说张氏阴魄还存留在人世，化为水鬼来找自己的孩儿，便降了这场水灾为祸人间，村民就求助那道士如何度化这个厉鬼，那道士说自己心法不够，还得请河神来帮忙。”

　　我思考了一阵，这道士倒是个有脑子的，借助水灾一事，利用鬼神传说来造成人心动乱，然后趁机达到自己的目的，果然封建迷信害死人。

　　“如何请这河神？”

　　孟津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看了周幽夜一眼，后者没有太大的起伏：“你继续说下去”

　　“修一宗寺庙，再制一口桃树馆木，外面喷上黑狗血，每隔五日送两位沐浴焚香后的妙龄少女到宗祀的棺木，再派四个青壮男子于子夜抬棺往城外赶路，这就是那道士所说的流程”。

　　“那些女子都没有回来过？”周幽夜开口了。孟津摇摇头，“没有，就连那几个青壮男子也莫名消失，臣子曾派人查过他们的踪迹，依然杳无音讯”。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突然失踪的人去了哪”，我提出意见，“如果能找出这些失踪的人口，那就可以查出真相了”。

　　“倒也不算太笨”，周幽灵用食指敲着桌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本王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本王”，我撇了他一眼。

　　“那该从何查起？”孟津出声询问。

　　我看向周幽灵，示意听他的意见。“既然这祠堂建在鄃县，那就先从鄃县入手”，周幽夜淡淡的说道，“明早我们去趟鄃县。”
　　我注意到他用的是“我”这个字，心下已明了。“对方可能存在幕后主使，否则这么多的人不可能一下子突然消失”，我又补充了一句。
　　周幽夜向我投来赞赏的目光，我暗自得意一笑，谁说本王会拖后腿的，明明智商一直在线。
　　“所以我们这次行事要低调，不能让他们发现”。

　　“还有吗？”我被这些推理整得很兴奋

　　“还有就是，现在可以睡觉了。”

　　“……”，我看着天色也不早了，“那本王就告辞了。”我准备转身离开，周幽灵突然开口：“今晚不太平，勿要独自夜出”。
　　我挠挠头发，只见周幽灵一脸淡然，有些疑惑：“他这是在关心本王？”
　　“明天还要去鄃县考察”，周幽灵又说了一句。
　　我心下翻了个大白眼，然后转身出了营帐，果然我还是想多了，周幽夜那个毒舌男怎么会关心别人。
　　穆青还在外面候着，我走过去：“有没有奇怪的人经过？”
　　“暂时没有”
　　“那我们先回营帐”

　　我和穆青回到了营帐，见小青已入睡，裴尚轩见我回来，放下了手中的药草，“在下已将这些药草整理好，明日可以分发给那些难民以备不时之需。”
　　“你考虑的周到，”我毫不吝啬的夸赞。
　　“那在下可有什么奖赏”，裴尚轩凑了过来，顶着一张放大的俊脸。
　　我爽快的回答： “回了瑞王府，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赏赐给你”。
　　“殿下不许食言”，裴尚轩狡黠的勾起嘴角，眉心一颗细腻的朱砂隐隐浮动。我竟然有了想在那颗痣上画一朵花的冲动。“咳咳”，当然也只是想想。
　　“本王从来不食言，时辰不早了，你先回自己的营帐歇息。”我打了个呵欠，“明日还要去鄃县办案”。
　　“那殿下早些入睡，今晚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出来走动”。裴尚轩离开之前嘱咐了一句。
　　我点点头，“你也是”。然后躺了下来，却睡不着了，我翻来覆去的，怕吵到了睡在副塌上的小青，又悄悄的起身了。

　　今日这信息接受量有点大，神经异常兴奋：“鄃县的水患，突然冒出的道士，龙渠村的厉鬼，用少女祭拜河神”，我拿出纸和笔，将这些案件都画在了一张纸上，然后再仔细端详，发现其实这些事件表面上都没有太大的联系，但糅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桩诡异的人口失踪案。

　　“起因是水患，”我一点一点的剖析，“那么这结果就是人口失踪”。鄃县人口众多，每年产粮丰富，皇兄格外的重视这个地方，不然也不会派周幽夜来处理此事。至于这谣传先从这里兴起，那怪不得辰清会叮嘱是有他国暗探在作祟。

　　具体的，还是先得去趟宗祀查看，我放下纸，却看到油灯闪现了一下。然后是一阵脚步声，我赶紧将油灯吹灭，然后藏在了书桌下观察着帐外的情况。
　　“不会还真的有鬼魂这一说”，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帐外的人形影子，透过惨白的月光正巧能看到那人影张牙舞爪的模样。
　　似乎听见了女人微弱的□□声，我害怕极了，用手拍拍脑袋又看了一遍，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幻像，却发现那只扭曲的人影逐渐更加丧心病狂，身上黏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的圆点。
　　“这他娘的什么鬼东西，不是鬼也能把人活生生的吓死”，我流了一身冷汗。

　　这影子居然开始暴动了，我看到小青还在那躺着，想要偷偷过去，结果碰倒了那盏油灯发出声响。那身影听见了动静，声音变得越来越凄厉，营帐都弯起了一个弧度，像是要撕破营帐冲进来。
　　我将油灯握住赶紧冲了过去，用毯子捂住小青，然后自己躲在了床边上屏住呼吸。“阿弥陀佛，无意冒犯”，好死不如赖活着，我闭上眼睛，念起了心经，“张大娘，本王可没偷你儿子，赶紧离开吧”。
　　那声音居然真的慢慢变小了，“我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我继续念叨着，不敢懈怠，直到外面完全没了动静。我擦了把汗，悄悄挪到帐门的位置，见那东西真的走了，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真差点就没了，还好本王福大命大。我吁出一口气，隐隐的担心穆青和尚轩。穆青武艺高强，如果他都对付不了，那我冲上去也只是个炮灰。至于这裴尚轩，我倒放心不下。只能希望他不要睡得太死，我看了眼熟睡的小青，怕那张大娘突然脑子一热又折回来了。
　　突然觉得一阵困意，“算了，再不睡不被吓死也猝死了”，我躺在主塌上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两只黑乎乎的熊猫眼正阴森森的盯着我看。
　　“鬼啊，我丢”，我一拳打过去。
　　“哎呦”那人发出一声惨叫。
　　“不对啊，鬼还会喊痛”，我揩了把眼睛，乍一看不是裴尚轩么，“哥们，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没了。”
　　裴尚轩揉揉脸，朝我挥了挥袖子：“没事，看来殿下昨晚睡得很好。”

　　“那你咋回事？被鬼吓到了？”我看着他顶着俩熊猫眼，忍不住想笑。

　　“昨晚夜里看到殿下营帐外有个人影，就起来看了看”，裴尚轩回答，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今早倒是没看到穆青”。

　　“穆青不见了？”我看了眼帐外，有些担忧的问裴尚轩，却看见这家伙居然转身躺在了我的床上。
　　“尚轩，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营帐。”我极力忍住想将他踢下去的冲动。
　　裴尚轩装死，我正准备把他踢下去，却听到穆青在帐外喊我。算了，我叹了口气，还得去办案。
　　“你休息吧，小青交给你了”，我也不管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睡着，便离开了。

　　“主子”，穆青见我出来了问候道。“你昨晚去哪了？”我看他没受伤便松下一口气。
　　“属下看到有一个可疑的身影在营帐外面，便准备查他的去向，只是这人一追到村子尽头就突然消失了”。穆青皱着眉头，“后来怕主子有危险，便又中途折回，发现裴尚轩一直守在营帐外面。”
　　“那家伙守了一晚上？”我有些惊讶，怪不得顶着那么大俩黑眼圈。穆青点点头，“还有主子上回派属下去查明裴尚轩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

　　“说来听听，”我看了眼营帐。

　　“裴家世世代代行医，裴尚轩所说的句句属实。”

　　“那这个人倒是值得信任了。”我宽下心，“现在先去找周幽夜说说昨晚的情况，听听他有什么看法。”
　　“是，主子。”
　　“现在不用叫我主子，咱们要时刻低调”，我拍拍穆青的肩膀，“称我就行了”。

　　我去了周幽夜的营帐，周幽夜刚从营帐出来。我凑上去笑得一脸慈祥：“嗨，左将军昨晚睡得咋样？”
　　周幽夜看了我一眼：“差不多。”

　　“差不多是神马意思？”我继续微笑着“不耻下问”，心里一阵拽你娘的问候一句算作解气。

　　“将军”，左岸走了过来，顺带斜了我一眼。

　　我杵在原地：……

　　“穆青，你听说过在地上画个圈圈可以诅咒别人么？”我看向吃瓜群众一号穆青选手。

　　“属下……我没听过”。穆青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赶紧给我找个棍儿来，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他俩”。

　　穆青一脸疑惑的离开了，我看向讨厌的周幽灵和左岸小人。见这两个人已经对完了话，才清清嗓开口：“左将军，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幽灵才算有兴趣的回过头看我，而左岸小人仍然一脸鄙视。

　　“早知道这小子这么记仇，就该一次整个够，”我有些心痛整的不够狠。

　　“咳咳，左将军相信这个张大娘真的存在吗？”

　　周幽夜眨了下眼睛，淡淡的说道：“鬼神自在人心中。”

　　我笑了一下，看来“左将军昨晚睡得很好”。

　　周幽夜：……

　　左岸忍不住嘲讽了一句：“我家将军睡得好不好与你何关？”

　　这孩子说话咋那么欠教育呢，我忍住想一巴掌拍死他的心思继续描述：“我昨夜见到了张大娘来找他儿子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南下的消息泄露了，得尽早查清楚真相。”

　　“你不信那张大娘是鬼？”周幽夜似乎饶有兴趣的说。

　　“比起鬼，我更相信她是个怪物，而且是个被人操控着的怪物。”我严肃的回答“

　　“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你会不会信，我曾看过一本话剧本，名字叫《聊斋怪谈》，里面就有这个故事梗概，只是可惜还没有编纂完，”我看着周幽灵有些疑惑的表情，“左将军应该没有听过话剧，等回了舆盛，我带你去勾栏听。”
　　周幽灵思考了一会，没有接受却也没有拒绝，我就当他接受了。

　　“先去鄃县”，周幽灵留下一句话，便进了营帐。“好嘞，”我在外面等着他出来。

　　然而左岸这个碍眼的家伙还守在外面一脸阴森森的盯着我。

　　“你有毛病？”我瞪了他一眼。

　　“你这么这么能编？那张大娘居然还放过你了”左岸一脸不信任。
　　我有些忍无可忍，却突然眼睛一转，靠近左岸：“要不你猜猜她为什么会放过本王。”

　　“为什么？”

　　“因为本王跟他说，左将军有一个欠教育的侍卫特别适合当她儿子，这张大娘一乐呵就放过本王了。”
　　“你……”，左岸气的目眦尽裂，我还特意挑了挑眉毛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