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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8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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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星河扑上去捂住他的嘴，“都翻片儿了的事，还老拿出来念叨什么？小肚鸡肠。”
“这个照片真的太好笑了，我想挂我们床头，一年到头都喜庆。”
牧星河咬牙切齿地说：“林清野，但凡有第三个人看见这个照片我都跟你没完，你马上发誓，不会把照片给任何一个人看。”
“好，我发誓…”
“等会儿！”牧星河打开手机相机录像，“凡事得讲究证据。”
林清野重新开始从第一句发誓，台词换了好几遍，直到摄影师满意了才停下。
“我看看什么效果，你敢毁约就等着我收拾你。”牧星河得意洋洋地开始看视频，边看边笑，看完了习惯性往旁边滑了一下，发现一张两个人的合影，看样子是在路灯下拍的，昏黄的灯光里连轮廓都模模糊糊。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俩竟然还有别的合影？”
林清野凑过来看了一眼，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说这是我们的结婚照？
“竟然还不止一张？”牧星河越看越心惊，“在我手机里，而我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林清野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好不容易给你下一回药，我就拍这个？”
“也对。”牧星河歪头想了想。
“这是你喝多那天拍的，还记得么？你还跟叔叔阿姨视频了，把信息错发过去以后叔叔气坏了。”
“隐约记得。”
“那之前的事呢？”
“不记得了，好像你去接我了，还有条狗？”
林清野没想到他断片儿正好断到这了，只好一点一点的告诉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所谓的狗是从哪儿来的。
牧星河刚开始上半身仰在沙发靠背上笑的脸都红了，但是听着听着声音就小了 ，后来干脆就没有声音了，还抽着一张脸。
林清野边说边看着他的脸色，讲完以后小心翼翼地说：“不高兴了？我后来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
“骗不骗都一样，反正是不可能的，我还得谢谢你肯编瞎话哄我，没把我扔大街上。”
“星河，其实都一样的。”林清野想让他高兴一点儿，声调扬了起来，“只要我们两个好好的，就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我永远都没有办法成为你的第一顺位。”
“我有什么东西能…”
“不是你能留下什么的问题，而是我有没有最先选择的权力。”牧星河蹭到他身边，“现在阿姨和我爸妈都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所以造成了一种我们对彼此很重要的错觉，但其实有任何突发状况出现，我们都没有办法为对方做任何决定。毕竟在社会关系里，我们不是夫妻，不是家人，甚至连近亲属都不是。只是，也只能是朋友。”
“那我就做你一辈子的朋友。”
“你就是个木头。”
林清野捏了捏他后颈，“我们错过了太多的时间，不能再纠结这种无法解决的问题，将来怎么样谁知道，不如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下去好了。”
“你最喜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计划呢？”
“我做计划，是怕输。但跟你不一样，我们就只管走下去，我什么也不怕。”
牧星河吸了吸鼻子，“你说得对，我这十几年都是瞎他妈过的，结果混的也不错，还捡着个你，在这叽叽歪歪些没用的浪费时间干嘛，你快洗脸去，然后赶紧睡觉。”
不知道林清野是不是想多了，起身走的飞快。
见他进了洗手间，牧星河又把手机拿起来仔细放大其中一张照片，反复确认以后才敢肯定，林清野眼角闪着的，不是光，是泪水。
当代青年的流行疾病之一应该就是上床之后毫无睡意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躺着，干巴巴沉默了半个小时以后都觉得太傻了，对着笑起来。
“刚才洗脸你跑那么快干嘛？”
“是我想太多。”
牧星河踹了他一下，“腿脚那么利索，给我端杯水去。”
林清野一直睡在靠门的外侧，闻言翻身下床，去客厅倒了杯水端回来，牧星河靠在床头接过来抿了一口，“晚饭吃惯了，猛地不吃觉得胃里怪空的。”
“饿了？给你做点儿什么？”
“不要。”
再躺下的时候更精神了，两个人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因为日夜在一起，说的都有些累了，便都不发一言。
挨过十分钟以后，牧星河终于忍不住了，“张常致联系你了么？”
“嗯。”林清野答应一声。
“怎么说？”
“叫我也留意一下，估计是他们进展不太好。”
“欧。”
又是一片沉默。
但不管怎么说，后来总算是睡着了。
第二天林清野起床以后没有急着准备早饭，反正是周六，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目不转睛地盯着旁边睡的昏天黑地的人看。
牧星河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拿掉了，虽然每天还需要抹药，但看起来已经好多了，只是外伤结痂没有脱落，白眼球还有几道血丝。
他在睡觉的时候比平常看着年龄还小，神态有点儿像婴儿，眉头舒展，呼吸均匀，对外界全无防备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昨天睡的晚了，牧星河一直到十点多也没醒，但这个药膏需要一天涂三次，林清野想反正睡觉又不耽误抹药，想轻手轻脚的帮他涂上。
谁知道药膏刚刚挨着眼下的皮肤牧星河就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人趴在自己眼前动手动脚的，但他竟然没有什么应激反应，还迷迷糊糊扯开嘴角笑了。
“疼？”
“不疼。”
林清野小声说：“闭眼睛，帮你上药，今天觉怎么这么轻？”
“因为我是豌豆公主。”牧星河因为笑而喘出的热气都喷在对方手心里。
“胡闹。”
“你这么小声干嘛，怕恶毒后妈听见？”
“哪儿跟哪儿啊，这是一个么？”林清野拧上药膏的盖子，皱了皱眉头。
“我瞎说的，总之是公主就对了。”
“好好儿的怎么还变态了。”
牧星河怕药膏进眼睛里，正闭着眼跟他说话，“我也忘了是哪个了，反正就是王子亲醒那个就行。我告诉你啊，不亲不睁眼的。”
林清野理都没理他，翻身下床了。
床上的“公主”讨了个没脸，正生闷气，觉得身边回来个人，呼出的气一点一点的接近了以后手就被按住了，嘴上还仿佛贴过来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舔了一下，竟然是最喜欢吃的桔梗。
喜滋滋地咬住以后发现对面这个不做声的人才没有那么好心喂给自己吃，桔梗被他死死的固定住，怎么也扯不过来。
这个滋味儿叫牧星河快想死了，自从受伤就被迫把它戒了，前几日觉得吃饭都没味儿，现在终于稍微有点适应了，又被逗的心痒痒，想多吃两口。
桔梗只有一小截在他嘴里，外头那层又辣又酸的作料勾的人魂儿都没了，偏头扯了好几次也没有成功，有心明强手却被控制住。
美味一向能让牧星河低头，既然抢不着，那就凑上去，他稍微欠起上半身，追赶着这口珍贵的忌口食物，不料他进对方就退，始终不叫他吃着，吊的他心里起火。
牧星河在食物方面固执得惊人，坚韧不拔的硬是反复抬了三次头，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对方大发慈悲地没有躲开，叫他尝到一点滋味儿。
既然追到了，那就必须吃到嘴，牧星河欠起身子一点一点往嘴里嚼。
林清野也不躲，就在那儿等着他自己凑上来。
牧星河贴上对方嘴唇的时候笑了，边笑还边不忘把他叼着的桔梗拽过来，三口两口咽了。
“哪个公主追着人家亲。”
“所以不算数。”牧星河眼睛闭的死紧。
林清野压着他的手没有松开，笑了几声以后低头亲了他一下，“这回算不算？”
牧星河把没涂药的眼睛睁开了一只。
“还不行？是不是想我了？”
“赶紧着，饿了。”
林清野又低头亲了他一口，牧公主这才肯把眼睛睁全了。
“做饭了么？”
“没有呢。”
牧星河闻言一抬腿，脚下的被子掀上来正好打在林清野后背，“那在这儿发什么浪，赶紧做饭去。”
“你是起来洗把脸，还是要我给你拿毛巾擦擦？”
“不用你管，邋遢事小，饿死事大。”
林清野从床上翻身起来，边笑边往门外走。
吃饭的时候牧星河还以为自己解禁了，结果放眼望去还是一片清汤寡水，连半根桔梗都没有，憋屈的嘟起嘴，还一声都不敢吭。
“刚才是逗你的，在你伤口好彻底之前都不会在桌子上看见桔梗的。”
牧星河又困又觉得吃的没劲，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你要实在馋了，我也不能真看着。”林清野大发慈悲的说，“要不这样吧，给你尝尝味儿。”
牧星河眼睛瞬间就亮了，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桌子对面的人就直接把上半身凑过来亲了一下。
“尝着了么？”
“什么？”牧星河被他突然的举动震惊到说不出话。
“桔梗味儿啊。”
“林清野，你大爷！”牧星河突然蹿起来，绕过桌子直接杀到他身边，用手死命捏他脖子后头，“你是不是找打。”
林清野被他掐着脖子乱晃，要不是扶着桌子早就掉地上去了。
两个人正闹着，手机响了，林清野拿起来看了一眼之后眉头立刻就拧起来了，“我下楼一趟，孟帆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