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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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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瀚引理了下电子镣铐站起来，说：“打扰你徐某人睡觉了。”
徐处之：“没事，反正睡不着，什么事？”他语气淡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他原先准备睡了，结果收到了温瀚引的消息，反正也睡不着，就过来了。
温瀚引指着面前的保险箱：“委蛇的。”
徐处之脚步顿了下，立在那里。
包厢里的光打他身上，他一身深色风衣，里面是一尘不染的白衬衫，稍松地塞着，自然垂在身侧的手上，冷白的肌肤泛着泠然的微光。
饶是深夜出来，他依然衣着谨严，立在那里气质斯文冷淡，没有被这里灯红酒绿的轻浮之气侵染半分，在截然不同的氛围里，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有几分神秘，叫人好奇之余，又不太敢接近。
不同于白日里的温和友好，他这会儿的神色更像他，更随意冷淡一点，如果说白日里的他让人信服，眼下的他让罪犯都心生敬畏。
徐处之默了两秒：“哪来的？”
温瀚引：“不方便说。”
“明白。”这是他们之间的规矩，不涉及原则，互相从不多问，因为试探是有代价的，谁也不知道冰山底下是什么。
徐处之坐到一边，静看着温瀚引一遍遍地试：“委蛇的为什么叫我来？”
温瀚引回头，眼神有些揶揄。
徐处之抿了下唇，过了一会儿低头看着手指，无奈说：“你知道得太多了。”
温瀚引哈哈笑了，松了手：“你来吧，我试好多遍了。”
“……我也开不开。”
温瀚引：“试试吧。”
“不用。”
“来吧。”
“……”徐处之不得已迈开步子过去，站定在保险箱前，输了好几遍，都是错的。
温瀚引：“别矜持了。”
“……”徐处之背影一顿。
温瀚引：“要不我出去，你一个人——”
“……不用。”
“真的吗？”
“……”徐处之面无表情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保险箱应声开了。
温瀚引望见保险箱里的东西，愣了两秒，起哄地嘘了一声。
那里面装的不是令人恐惧的炸弹，也不是煽动人欲望的金钱，而是一朵新鲜的玫瑰。
温瀚引立在一边，他以前干那样的行当，低调是第一位的，任何时候都尽可能成为人群里毫不起眼的存在，又或者他性格里天生就有保守谨慎喜欢幕后的一面，他一向是温和沉默的，对着极好的朋友才至多出言调侃几句，这会儿望着那朵玫瑰，表情幅度却大得有些扎眼。
徐处之望着那朵玫瑰，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反倒看向了表现得过于开心一时难以自抑的温瀚引。
“……？”
温瀚引收敛神色，咳了一声：“……你和委蛇也有一段儿？”
“……”徐处之掏着风衣口袋，“没。”
温瀚引善解人意，把自己桌上的烟盒扔给了他，手撑在一边沙发上：“那他最后的时候不找人替他报仇，还在这儿玩浪漫？”
“你怎么知道没找呢？”徐处之接过，比了个手势谢过，淡淡道，“他爱怎么做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温瀚引：“这么无情？”
徐处之点着烟，昏暗中亮起的一点微弱的星火，他黑白分明的眼里含着一点不明的笑意：“不然你希望呢？”
温瀚引说：“一点都不喜欢？委蛇那么帅。”他挑了下眉。
徐处之无奈：“你不是八卦的人。”
温瀚引笑说：“就好像姑娘以为看着正人君子的男人就不会看小电影了一样，我也只是看着不是八卦的人。”
“……一个都不喜欢。”
这句话分量有多重，温瀚引脸色诧异：“……那么多个，一个都不喜欢？”
徐处之“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太喜欢聊这个话题。
温瀚引嘶了一声：“你都快弄得兄弟阋于墙了，结果一个都不喜欢？”
“我说我什么也没做，你信吗？”
“可他们都喜欢你。”
徐处之肩膀松弛，身体微前倾坐着，低头望着指尖的烟，微蓝的顶光打在他身上，让他有了白日里不同颜色，他白日里让人过于信赖的脸隐在阴影下：“你不是说我们几个各有所长，大约我的是勾引男人吧。”
温瀚引：“…………”
徐处之说：“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花呢？他这明显是送你的。”
“你养着吧。”
他朝温瀚引比了个手势，尽了礼数，就要出包厢。
温瀚引在背后忽然说：“那如果有一个长相天花板级别帅，能力天花板级别牛叉的男人鬼迷心窍追求你，你会动心吗？”
徐处之回身：“我是上面的。”
“…………”温瀚引神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委蛇看着也不像下面的啊。”
“所以他有病，他们都有病。”徐处之转回头，走了出去。
“我和他们是兄弟，本质上并没什么不同。”他的声音清冷泠然，平平淡淡的，似乎还透着一丝冷意。
他两手插兜，快步消失在黑夜里。
————
第二天一早，徐处之拉开办公室的窗帘，让阳光照进来，外头忽然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
徐处之低头看了眼腕表，这才七点。
处里九点上班，他来得早是要处理下上个礼拜的档案，他一般不喜欢把工作带回家，动作快点处理完，回去就是纯休息了，不然的话工作压力太大，精神上不太吃得消。
徐处之理了下装束，过去开门。
贺邳见他看门后见到自己并无丝毫意外，道：“怎么知道的？”
“敲门声。”
贺邳愣了下：“敲门声不就啪啪啪和笃笃笃你还分得清谁跟谁？”
徐处之并不准备解释：“来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贺邳：“你不也来这么早？”
徐处之往身后桌上堆着的厚厚一叠档案扫去：“处理下档案。”
贺邳了然，在下一阵并不太熟的尴尬沉默里，过于自然道：“你吃早饭了吗？”
“……？”徐处之抬头，后知后觉低头望向他手里提着的数量过于多的透明软塑料袋。
他五指各套一个，怎么也得有十数个，让他的手看上去无比拥挤，大冬天，早饭里的热气冒上来，氤在塑料袋上，凝成了细小的密密麻麻的水珠。
徐处之没说话，贺邳又道：“你吃早饭了吗？”
徐处之回神：“……”他刚要敷衍说吃过了，眼前人已经和他擦肩而过兀自走了进来：“没吃是吗？肯定没吃，有谁一大早吃早饭的？”
徐处之回身，望着那个无比自来熟地坐到他办公室里、放下早饭一样一样打开看的男人：“……”
“我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边什么好吃，顺路的全买了，准备试一遍，这不是看你正好在，来这么早肯定也没吃，就一块儿呗。”
“……”徐处之立在那里。
贺邳：“别不好意思，以后大家都是同事，那天我把你车弄脏了，这不是礼尚往来么。”
人都已经坐下了，他还站在这儿，莫名其妙的，徐处之踟蹰了两秒，还是走了过去：“谢了。”
“那就对了嘛，”贺邳把塑料袋往他手前递，“豆浆、麻团、油条、肉包、梅干菜包、酸菜包、青菜包、奶黄包、粥、煎饼、肉夹馍，还有这几个我还没看，你喜欢——”
“……我不挑，你随便给我样就行。”
“那正好啊，都试试。”
“？”徐处之望向他。
贺邳说：“我一个人吃不无聊吗？”
“……”
他见徐处之不说话，回头看了眼徐处之桌上堆得老高的档案：“难不成你还打算边看档案边吃？那怎么行呢，科学研究表明——”
“……我没有这个意思。”
徐处之见他又要张嘴，二话不说坐了下，贺坐在他对面，没再多说什么，二人就这么沉默地面对面地吃。
刚来上班的经过领导办公室，透过窗就看见这么个场面。
“……草，你看。”
“大佬都是和大佬玩到一起吗？还是说，有工作要交接？”
“你怎么不想想，咱们咸鱼掐点，全处就这俩提前到，你为啥混这么多年还是这个级别，知道了吧？”
一张桌子，两个处里都又怕又敬的人坐在一块儿，或许是气氛有些奇怪，徐处之道：“你昨天怎么提到委蛇？”
贺邳被问起这个，翘了下唇角，说：“没，就是在调查委蛇的过程中，发现他好像对徐负责人有不一样的感情。”
“感情？”徐处之手一顿，抬眸，神色没有丝毫变化，透着恰如其分的疑惑，“我觉得你用词可能有点问题，我是男人，危情的事谈感情，也很不专业。”
贺邳摇头，聊到正事，他又坐了下来，语气还挺严肃：“有一次特别行动，我和小组成员控制了委蛇的情人，持枪顺利潜进了委蛇和她在外的一处别墅。”
“然后呢？”
徐处之并没有坐下，仍整理着东西，二人一站一坐，贺邳抬头：“人收到消息事先跑了，我和同事在他别墅里盘查其他的，结果在他和情妇的主卧床头柜上，看到了你的照片框。”
“…………”徐处之说，“你没开玩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