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云里雾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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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楚言跟自己提起这个案子，蒋瑶有些诧异，这么久过去了，她居然会记起那件事，况且那时她应该还在上学吧。“这个案子我没接触过，不过看过卷宗。听局里的老人说，杀人犯谋杀了5个女孩之后，就彻底消失了。如果当年的技术像现在一样先进，也不至于一点线索没有，唉...”
一声叹息飘进楚言耳中，更加重了自己心中的悲恨，楚言像是要把嘴唇咬出血，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话，“没进展的案子，就没人再管了么？”
虽然蒋瑶嫉恶如仇，可对于这样的老案子，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唉，时间太久了，除非这个凶手再次出现，否则真的...难...”
隐藏了十年的凶手，再次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楚言忍住眼眶中的潮湿，将酒一饮而尽，不管怎样，自己不会放弃。即便没有任何进展，至少这件事，自己会一直记在心里。
“蒋瑶，我对那个案子很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有关于那个案子的线索，麻烦你随时告诉我。”楚言恢复平静，看见舒欣走过来，又加了一句，“还有，这件事别让舒欣知道。”
楚言的表现根本没什么异常，不过这几句话着实让蒋瑶云里雾里，正想问明白，舒欣靠着自己坐下了，只好作罢。
第二天大清早，楚言就接到了蒋瑶口中记者的电话。
“楚老师，早上好，我是日报社的记者，宛青。蒋警官推荐我来采访您。”
电话里清脆的声音响起，楚言听着她自报家门，总感觉宛青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最近事情太多，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恩，蒋警官跟我说过了，你们想做个学术专访对吧？”
“对的，您看什么时间合适，我去找您聊聊。”
“今天下午吧。”
挂了电话，宛青若有所思。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了苏蓉的号码。
“蓉蓉，你喜欢那个人是不是叫楚言，上次酒吧介绍我们认识的？”
苏蓉已经在简氏入职了一段时间，觉得人事助理这种打杂的活真是受够了，正在百无聊赖，没想到宛青打电话来问楚言的事。
“对啊，是叫楚言，靠，我都被她拒绝两次了...”一提起楚言，苏蓉心里就一阵苦涩。
“她是心理学专家？”宛青没理会苏蓉的情绪，继续问关于楚言的情况。
“是啊，应该是很有名气的美女心理学专家。”
听苏蓉的话，宛青笑了笑，那估计自己猜的没错，蒋警官给自己介绍的楚老师，应该就是楚言了，怪不得早上她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耳熟呢。
“你想见她么，我今天有个采访，对象应该是楚言。”
低头打蔫的苏蓉立马来了精神，“时间地点发给我，我马上请假过去。”
采访约在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厅，见到宛青的第一眼，楚言就反映过来她是苏蓉的朋友，那晚在酒吧她们见过。
苏蓉也换上一副自来熟的面孔，很热情的跟楚言打招呼，“楚言姐，我就知道蒋警官口中的著名心理学家是您，能采访您真是太荣幸了。”
这种假装的热情，楚言很容易识破，而且自己确实不喜欢看起来不真诚的人。坐到她对面，礼节性的微笑下，随即又恢复高冷的神态，直入主题。“今天访谈的问题我已经看过了，可以开始了。”
访谈进行的很顺利，不到四十分钟就结束了。楚言最后叮嘱了一下不要照片和真名上报，就先起身离开了。
可没成想，一出门就遇上了探头探脑的苏蓉。
自从那天电话里又被拒绝，苏蓉就没好意思再联系楚言，不过自己也是抓心挠肺的，想找个机会当面见她。
本来还在纠结如何约楚言出来，正好中午宛青的电话给苏蓉创造了个机会，赶紧请假来到咖啡店。
看见楚言，苏蓉还是有点紧张，毕竟那天酒吧的事自己确实不对，说话也因此有点结巴，“姐...这...这么巧。”
楚言着实无语，很明显就是宛青给苏蓉透的消息，哪里巧了。
心里有尴尬，可楚言脸上的表情却无一丝波澜，就像苏蓉从没对自己表白过一样，“蓉蓉，你今天没上班么？”
见楚言的从容，苏蓉也松了口气，不过这对自己而言并不是什么好迹象，楚言的平静也恰恰说明她压根不在乎自己。
“嗯，今天出来办点事，姐，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你以后，还会把我当妹妹么？”
苏蓉的爱情观自楚言不深究，不过这么多年的师生情谊，自己倒是不想跟她的关系搞得太僵，姐妹的情感还是可以维持。而且年轻人很容易对他人产生依赖，苏蓉对自己也许根本不是爱情，时间一长就会慢慢变淡了。
不管怎样，一切交给时间，楚言冲苏蓉笑了笑，“行了，你快去忙吧，后面有时间再约你吃饭，我一会还有事，先走了。”
苏蓉脸上挂出大大的微笑，看着楚言的背影渐行渐远，目光开始透漏出一丝狡黠，暗自腹诽。
妹妹...我才不想当什么狗屁妹妹，楚言，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
见楚言走了，宛青也从咖啡店出来，一手提着电脑，另一只手搭上苏蓉的肩膀，“怎么样，上钩了么？”
“硬的不行来软的，这次采用迂回战术。”苏蓉摇摇头，虽然楚言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但依旧眯着眼望着她远去的方向。
宛青轻轻一笑，“搞到手还不容易，直接整上床不就得了，需要我帮忙么？”
听见她的话，苏蓉满脸嫌弃的白了她一眼，“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自己留着用吧，可别侮辱了我纯洁的楚女神。”
好像是在嘲笑纯洁这两个字，宛青肆意的笑出了声，手指不停的在苏蓉的耳垂和颈侧摩挲，“急什么...对了，简氏有什么消息记得跟我说。还有，你下午不回公司的话，不如我们...”
苏蓉收回目光，落在宛青脸上，搂上她的肩头，嘴角扯开一抹放荡的笑，“狐狸精~~”
从咨询室出来，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楚言拒绝了舒欣一起吃晚饭的邀请，独自回家。
这两天楚言忙着纵火案的事儿，没去关注简默的情况，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再好点。
看看时间，估计她还没睡，楚言拿起手机，打开聊天窗口。
——睡了么？你最近怎么样？
手机响起的时候，简默正坐在书桌前思考一个并购方案。
这几年，简明诚总是会将一些集团的材料或者最新方案拿回来给简默看，询问她的想法。
本以为还是小女孩的简默会抗拒，可出乎简明诚意料之外，简默不仅对这些商业企划案很感兴趣，分析起来还颇有道理。而讨论彼此的商业见解，也几乎成了爷孙两人可以顺畅沟通的唯一内容。
将材料放到一边，简默拿起手机，回复YC的消息。
——还没睡，在研究一个企划案，最近挺好的，你呢？
企划案三个字让楚言有些惊讶，实在想不出追着自己叫姐姐的简默，变成霸道女总裁是什么样子。不过有她那一面墙的书做基础，再加上简明诚的指导，商业思维应该不差。
提到公司沾边的事儿，楚言又想起自己的父亲，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公司规模越来越大，虽然自己在国外这么多年，也在工作之余帮着简单打理，但终究没有下定决心去接管。
——最近事情多，有点累。那你继续加油吧。
楚言不想打扰她专心做事，盘算着结束聊天。
收到消息的简默却笑出来，这句话跟昨天楚言说的好像。
——你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
她口中的朋友，楚言不难想到是自己，突然也很好奇自己给简默留下的印象。
——是么，你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简默抿着嘴品味楚言带给自己的感觉。
——温和迷人，像云一样，却又琢磨不透。
看见这几个字，楚言有些语塞，她描述的太抽象，自己不能理解这是种什么感觉。
——这个很难体会。
简默皱皱眉，非要把感觉用文字描述，很困难。
——每个人带来的感觉不同啊，你就让我感觉很熟悉，就好像，我懂你，你也懂我。
楚言勾起嘴角，我是睁眼玩家，当然懂你。不过也不否认，简默有很多话能说进自己心底深处。
——所以，我们是朋友么？
——恩，你是我第二个朋友。
又随便闲聊了两句，楚言结束了对话。
关上灯，借着月光看树枝映在墙上斑驳的影子。细细品味着简默口中的那种感觉，像云一样，又捉摸不透...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云里雾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