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义联盟】一颗心（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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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
康纳睁开了眼，
“瑞雯？”
“康纳？你醒了？”渡鸦的嗓子里面仿佛含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吐出来声音极其嘶哑难听。
“我们现在……在哪里？……提姆他人呢？”
幻影空间的罡风在洞口呼啸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提姆……在地球，康纳，我们被卡尔·艾尔流放到幻影地带了。”瑞雯黑色的眼睛里映着不知所措的康纳，渡鸦，这位泰坦成员没有再将卡尔·艾尔称呼为超人。
“那我们得回去，克拉克那个情况可真是不行，要知道他以前从来不……瑞雯？”
“康纳，康纳……”瑞雯不知道想说什么，最终把话含在了嘴里。
“蝙蝠侠会处理好这一切，加菲，加菲死在我怀里，巴特……现在提姆能处理好在地球上泰坦的一切吗？”
瑞雯没有回答，只有那宇宙间强劲的罡风呼啸着吹出飒飒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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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后还会有意识吗？
其实以前提姆是不相信这个的，虽然他的父母是虔诚的基督教信徒，不然也不会给他起了一个叫做提摩西的名字。
但他现在确实成了一个漂泊无依的鬼魂，唔，这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痛苦刚刚离开他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的死亡并不干脆，疼痛伴随了他许久，但这个过程也并不漫长，年轻的英雄只是并没有想过死亡在此时到来。
当脱离肉·体飘荡人间的时候，提姆才彻底有空想自己在死前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那来的太快又来的太慢的时间，他只来得及告诉瑞雯，嘿，女孩，把我的心给康纳吧，氪星人现在肯定还活着，他需要这个。
我呢？我肯定活不下去了呀。
当鬼魂提姆开始思考自己的一生的时候，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小男友，而是蝙蝠侠。
或许就会让康纳感到一秒钟的伤心，但很显然，提姆就是这样的人。
蝙蝠侠对提姆来说是一个复杂的形象，他从哥谭的一个象征，一个生活中的意象，成为了自己的导师，最后成为了自己的父亲。
他将蝙蝠侠的意志贯穿在自己的意志中，他是蝙蝠侠的延伸，红罗宾某一方面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像布鲁斯，连阿福都那么说。
但他太年轻了，他对世界的黑暗的摸索还没有那么多，他对光与暗的辩证还没看得那么深，他的英雄之路启航了5年，他迎来了自己早有预知又浑然不知的死亡。
布鲁斯应该会很伤心，提姆想，但布鲁斯一时半会应该不知道，迪克会安慰他的，迪克总会那么做。
然后是康纳，当然是康纳。
康纳是超人的克隆人。
在红罗宾加入泰坦塔之间，他的前辈夜翼告诉他：“康纳半氪星人，他是超人的克隆人。”
那个时候提姆更年轻些，问出的问题也更加莽撞：“克隆人为什么不是氪星人？”
半氪星人，这句话就是对康纳的形容。
他拥有着一张和克拉克·肯特相似的俊美的脸庞，拥有着丰满健硕的身体，拥有着不属于地球人类的超能力，但他是一个半氪星人。
不是地球人也不是氪星人。
提姆刚刚来到泰坦的时候，交上的第一个朋友是巴特，自称是现任闪电侠孙子的一个奇怪的男孩，他热情洋溢，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将来自哥谭的罗宾烤得有些难过。
他可是罗宾，那可是鼎鼎有名的蝙蝠侠的弟子，也是被前任罗宾交口称赞的“少年天才”，在他身边永远不缺朋友。
提姆与康纳的眼睛对视上了。
罗宾想尝试着和这位超人的克隆人打招呼——一个是蝙蝠侠的弟子，一个拥有着氪星人的基因，他们可是世界第一搭档的后辈，看上去天生就应该做好朋友。
但那一次见面，他们俩的手并没有握上。
回忆到此打住，提姆飘在空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蝙蝠洞！
如果死人先生在死后能够借助别人的身体复活传达消息，那自己也可以……通过康斯坦丁肯定可以。
[布鲁斯……迪克？]
他想诉说的人却抱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
[迪克？]
布鲁斯小心翼翼的将迪克的尸体放在了床架上。
他那双钢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哀痛，但他脸上已经失去了表情。
“我又失去了一个儿子……两个。”
他的目光从已经被擦拭干净血污的格雷森的脸上，转到了摆在蝙蝠洞中那一排玻璃展柜上。
那里面的制服曾经每一个都有一个活着的主人。
活着的……布鲁斯的儿子们。
［布鲁斯……］
提姆想安慰自己的导师，但是却穿过布鲁斯的身体直接撞到了玻璃柜上。
年轻的红罗宾有了实感。
我已经死了啊。
我再也不能跟在布鲁斯的身边，不能陪他一起夜巡，不能回到泰坦的朋友身边，不能与他们一起执行任务。
不能再一次牵起康纳的手。
不能轻轻的亲吻那个傻瓜的额头告诉他。
你是我唯一的氪星人。
你是我的爱人。
寂静的蝙蝠洞里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这个自从20年前韦恩家的小主人凿开入口以后渐渐开始热闹起来的洞穴变得比以前更加阴冷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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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疼。
或许这是之前在与克拉克动手的时候肋骨插进去并没有恢复好。
“我们真的能离开幻影空间吗？”他再三询问渡鸦，明明他不应该这么做，他一向也不在乎这些细节，但他那细致认真的确认像极了提姆，“这条道路能很好地避开前氪星哨卡对吗？”
“嗯，可以直接传送到月球附近，稍等一下。”
……
从月球看地球的时候，太阳永远挂在地平线的尽头，地球永不落山，无法得知时间。
晨昏的交界仿佛永久，狂风拂面，康纳突然张嘴问了一个问题。
“我没有听见提姆的心跳，他在卢瑟那里吗？”
康纳从渡鸦的眼睛里面看见了面色仓皇的自己。
他真的没有听到提姆的心跳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不义联盟】一颗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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