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义联盟】一颗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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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弟弟！”康纳吐出“brother”这个单词的时候蓝眼睛亮的不行。
“我知道了，”提姆先是像往常一样点头，随后反应过来，“卢瑟的？”
康纳不满地夺过红罗宾手里的咖啡杯：“你喝多了吧！当然是克拉克的。”
“露易丝怀孕了！”提姆彻底清醒了，“啊哈，克拉克要做爸爸了。”
“你什么意思？”康纳觉得今天搭档真的喝多了，“克拉克一直是我爸爸！”
提姆看着康纳。
康纳梗着脖子：“怎么！不是吗！”
“算了吧，”提姆夺回来自己宝贵的咖啡杯，“你想人家做你爹，人家做你哥10年了，康纳，你清醒一点！”
康纳英俊的眉毛皱在一起：“……那，那也是，等等提宝，你喊蝙蝠侠爸爸。”
虽然提姆一般只喊布鲁斯，但他们确实是这种法律关系，当年罗宾提姆的父亲杰克去世后，布鲁斯直接走了法律途径将提姆收养，所以提姆颔首表示赞同。
“那我和克拉克是兄弟……”
提姆反应过来了：“不是，咱们各论各的。”
“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叔？”
提姆把自己的咖啡杯放在电脑旁边：“康纳·肯特。”
“嗯？”
“我看你今天是屁股痒痒了，在找死！”
远方的超人听到了康纳和提姆追逐打闹的声音，他笑着把脑袋搁在露易丝的肩膀上。
露易丝转头吻上丈夫的侧脸：“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克拉克把手放在露易丝的小腹上，他的目光柔情似水：“这不值得开心吗？”
红罗宾加入泰坦以后康纳活泼地多了，这个孩子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窗外的夜空是那么的晴朗，月光柔和的撒在大都会整个城市上，这里是一座月光下的幸福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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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美好的一切打碎的时候，没有人的预料到这个，没有人想象这个。
“我很高兴，你为我们的宝宝高中都定下来了，克拉克，停下你的超级大脑吧，让我们一起享受此刻。”
“我希望你能做孩子的教父，瞧瞧吧，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也会被我的话吓到大吃一惊。”
……
“轰！”
当那一场核爆发生的时候，红罗宾正依偎在他男友的怀里撒娇：“达米安真的讨厌透了。”
康纳抚摸着自己男朋友的脊椎，本来手在继续往里面伸占一点便宜，大都会爆炸的声音还没有传到红罗宾耳朵里的时候，他已经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自己男友的头颅。
“怎么了吗？”
红罗宾洞这扛得住8级地震的建筑标准现在漱漱地往下面掉着石块，提姆推开了保护自己的钢铁之躯，作为泰坦的领袖（虽然是新上位的），红罗宾永远能第一时间镇定下来：“ 康纳，帮我这边打开联系瞭望塔的系统……”
“康纳？”
提姆看见了自己的男友那双漂亮的眼睛睁的很大，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黑色的T恤上。
“康纳？”提姆的心几乎立刻被击中了，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走过来，踮起脚尖将双臂放在男友的脖颈上搂紧康纳。
“你怎么了吗？发生了什么？”
康纳的喉结上下滚动，老半天他才艰难的吐出了那几个单词。
“露易丝死了。”
“大都会没了。”
提姆以为他在开玩笑。
但是康纳并不在开玩笑。
他控制不住自己涕泗横流：“乔……大都会……路易斯……莱克斯……”
那张英俊的酷似超人的面容写满了惊惶和哀伤：“提姆……”
红罗宾的面色也变得苍白：“不，康纳……这也许是恐惧毒气”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
这一定是假的，就像是在哥谭重复过无数次的……
红罗宾洞里的警报响了，提姆的头像一个生锈的机械，缓慢而又痛苦的转向了警报器。
“大都会发生核爆。”
那不应该是真的。
提姆的手轻拂在康纳的头上，恋人的骨头像被寸寸碾碎，于是他只能强迫自己站得笔直。
他用自己的胸膛容纳了失去了家的超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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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确实没了。
小丑带着小丑女开了一个joke，就像他往常做的那样，只是这次带来的后果更严重。
人间之神失去了他的爱人与即将到来的孩子，以及他的明日之城大都会。
原本居住着1100万人的都市被核弹夷为平地，人们甚至不敢靠近这个充满了辐射与烟尘的地方，这里充斥着亡灵的哀嚎。
“我陪你去，”红罗宾凝视着他的恋人，“我会穿好防护服和你一起去那里。”
别担心，有我陪在你身边。
康纳握紧了自己搭档的手，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有多用力。
提姆也没告诉他。
“我们去大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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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觉得自己的耳边充斥着亡灵的哀嚎，他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腿在瓦砾间穿行，钢筋被熔成铁水后重新凝固在大地上成为了难看的疤痕，到处都是辐射物与烟尘，这里是人间地狱，这里是地狱人间。
英雄们齐聚在这里，绿灯侠用他的灯戒的力量搬动着建筑，无望地试图寻找生灵。
而泰坦，而泰坦……
“巴特呢？”提姆问星火。
“加菲尔德……”康纳几乎是跪下来，抚摸着那个绿色的少年的躯体。
“我问巴特人呢！”红罗宾的拳头捏得死紧，紧得咔嚓咔嚓作响。
“死了。”
神奇少女卡西的回答轻的很，轻到让人听不见。
“巴特和加菲打赌，加菲说大都会有最好吃的肉丸三明治……他们约定在11点前把这些食物分给我们。”
红罗宾咽了口水，滚动了一下自己的喉结。
“他们后来又回到这里……是因为我对吗？因为……作为新加入泰坦的一员……”
“不是这样的！提姆！”星火想阻止红罗宾继续说下去。
“他们想把东西送到红罗宾洞，作为惊喜给我？”
红罗宾的眼光聚不起焦。
“巴特说最好吃的三明治是吉诺家的……在大都会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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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不通电话，”提姆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但他仍然表现出了一个泰坦领袖的模样，“我联系不上正义联盟和蝙蝠侠，但没关系，我们现在可以收集资料……”
“找到幕后黑手。”卡西感觉自己怀里还躺着加菲，仿佛下一秒，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野兽小子就会睁开眼睛蹦起来说，嘿，姐们儿。
有人推开了泰坦塔的门。
“我知道，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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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了小丑？”
北极的孤独堡垒，地球的寒冰之地。
康纳看着将自己埋在冰块间的克拉克：“……巴特死了，野兽小子也死了，我是说，我最好的朋友死在了核爆里。”
“克拉克，我不是说我的遭遇比你更痛苦……也许你会，不，我是说我也能体会到一点点你的痛苦……即使我是克隆人，我想我也……我也能明白你的那种破坏欲——”
“但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啊，克拉克。”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康纳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胸膛。
“你是我的一切，我……我被从卡斯的摩唤醒的以后，克拉克，你就是我的一切。”
“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的师傅，你是我所向往的所追求的。”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不辜负我胸口的……这个标志。”
如果超人放弃了目标，那么因为超人而走向这条路的超级小子算什么呢？
他的生命来自实验室，他的诞生并非基于爱，甚至基于恨。
但是康纳给自己找到了一条路，他仰望着这个世界上最光芒万丈的超人——与自己拥有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家伙，他看着他，就像注视着太阳，然后，他跌跌绊绊地走向他。
他是他的克隆人。
他是他的航标。
他是他的一切。
超人头也没抬，他听见了康纳飞走的声音。
在北极的深处，终于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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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代表的一切，他对我所意味着的一切，现在全部都被毁掉了。”
“克拉克不是完人……康纳。”红罗宾伸手试图握住康纳的手。
“你说什么？”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的身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死了呢？玛莎死了呢？你会做出什么？我们无法评判，也没有资格去评判……康纳，克拉克是个人。”
“他不是人，他应该比我们所有人都做得更好，他是超人。”
“康纳！”
红罗宾是追不上飞向天际的超级小子的。
过了一会儿，也可能过了很久，提姆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卡西……”他有些不自在，但等话说出口的时候，提姆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哭了很久——嗓音都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了。
“康纳说他不能让克拉克逃脱惩罚。”
……
“他去了孤独堡垒。”提姆如此的肯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不义联盟】一颗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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