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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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耀星落荒而逃，连门也给关上。齐顾没管她，拿着她写的时间线想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动两声，他抬手接了起来。
“二哥，”齐顾没等对方说话、就率先打断他，“我在警局，有案子。”
对面明显愣了下，而后道：“那哥不打扰你了，等你忙完再说。”
齐顾手指摩擦纸张，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一声。
“嗯。”
“…………”
可对方显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二哥，什么事你说，”齐顾换了个姿势，“是公司的事么？”
“晟擎没事，”对面顿了一下，又长舒一口气，“我又开了个新公司。”
齐顾：“？”
——破产了？
“齐哲，你腿被二叔打折了？”语气里满是调笑，却硬加上些兄弟情深，“要我去医院给你送果篮么？”
“齐顾！”齐哲无奈地喊了他一声，“不盼着你哥点好？？？”
“嗯，”齐顾笑了下，“合理推测，”眼睛瞄到屏幕，小李给他回了消息，齐顾立马正色，“不说了哥，我这边真有案子，需要我入股的话再说。”
“不用你入股……那我先把东西发你微信上了，等你有时间之后再看。”
齐顾点开对话框，给小李回消息，敷衍地对他答应了一声。
“还有个事，”临挂电话前，又听齐哲道，“姑姑今天回来，你去接她么？”
齐顾打字的手顿了一下，又马上恢复正常，笑着说另一件事：“那我就先恭喜晟集英国分部正式成立了。”
“…………”
齐哲心知这个弟弟的性子，只说了句“有时间就回老宅”，挂了电话。
齐顾听见通话结束的“滴”声后，把手机放到一旁。
小李把正带着人挨家挨户排查。屈兴这个安排，算是最为安全的。
不过小作坊里，肯定还有东西是他没注意到的。
——但是他对现场的痕迹一点都不敏感。
不然也不会晚毕业一年。
正犹豫着，姜耀星推门而进。
齐顾抬头看她：“还梳理案情么？”
姜耀星连忙摇头。
“那就去现场。”
***
小作坊外拉了个长长的警戒线，宋廷廷站在小作坊后头，正拿个铁锹挖土。
旁边吴爱国双手攥着，一脸着急。
齐顾和姜耀星走近些，才听见两人说什么。
“警官，我这儿真的什么也没有，”吴爱国急的整个脸都在抖，“您真没必要查这么细。”
“怎么没必要？”宋廷廷一铲子下去，正好碰见硬的东西，“那个箱子里有二十万，这箱子也得差不多吧。”
“…………”
吴爱国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一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把钱埋的这么深，也不怕它发霉？”宋廷廷拍了下他的肩，把铲子扔给旁边的人，斜眼看他。
“是真化金钱为粪土？”
“我这、我这正规渠道来的，”吴爱国眼睛来回动，手却拉上宋廷廷的胳膊，“警官，我那发霉的钱，能上银行换么？”
“那我不知道，”宋廷廷脱下手套，拿出本和笔，“说吧，没事儿和张之默都聊个什么？”
“聊？”吴爱国先是愣了下，而后又后怕，嘴咧着冲着他、笑容勉强，“没啥聊的。”
宋廷廷：“能聊三个小时，你就隔着电话听他查钱？我是不是应该夸你这大老板，关心下属？”
吴爱国的笑凝在他的脸上，见宋廷廷停下笔、抬头看他，他嘴又往两边咧了咧，不过因为眉毛往下搭着，一张脸看起来更像是在哭。
宋廷廷回他个微笑后，又立马严肃。
“抗拒从严，知道什么意思么？”
***
刚到警局，屈兴接到猴子电话。
“屈队，我和白伊到了张之默老家，可他家里面人说他没回来。”
屈兴停下脚步：“你再说一遍？？？”
“张之默不在邻市，白伊刚才给宋廷廷打电话，他没接。”
“他在我旁边。”屈兴打开免提、把电话递给宋廷廷，推门进了办公室。
宋廷廷：“怎么了？猴子。”
“张之默，”猴子声音显得特别着急，“我和白伊在他老家，没找到人。”
“……”
宋廷廷大脑突然空白。
“你确定看见他上车了？”猴子那端传来汽车警笛声，“我和白伊刚到高速路口，马上就回去。”
“…………”
“你看过他坐的那辆汽车监控么？之后的行车记录是往哪走的？”
“………………”
“我和白伊到了，先挂电话，你那边查到什么，马上告诉我。”耳边传来“滴”声，宋廷廷抬头，对上屈兴的眼睛。
他大脑组织语句，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
屈兴看他的眼神过于直白，率先说出口：“你确定张之默坐的是回老家的车？”
宋廷廷下意识眼神躲闪，嘴里的话像是挤出来的。
“我只看到了之前的行车记录。”
“…………”
屈兴头往下一点，双手背在后面攥成拳。姜耀星在旁边明显的看到上面爆出来的青筋。
“…………”
他随手抓了个纸杯，往宋廷廷头上砸，话也劈头盖脸的骂出去。
“你脑子是在东南亚呆傻了么？看个记录就能确定？连基本的核实都没做？？？！！！”
纸杯里的水翻过来顺着他的发尾留下来。
——宋廷廷知道这件事有多大，在他气头上，不敢接话也不敢动。
“你要不然回你那东南亚去吧，”屈兴叉着腰指着门口，“国内这些案子，不劳烦你！！！”
“证据这两个字你知道什么意思么？你不去确定，单凭记录、你就能确定他的真实性了？！那杀人犯说他没杀人，这句话就当证据、直接摆上法庭了？！”
屈兴越说越气，到最后有点没话说，咬着牙，拿手指着他，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弯曲、甚至还有些颤抖。
姜耀星愣在一旁，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可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问题。
“屈队，”她拉过一旁的齐顾，“我和齐顾现在就去汽车站查。”
屈兴没说话。
姜耀星拿胳膊碰了一下旁边的齐顾，可他却没什么反应。
——更有一副旁观者的心态。
“我俩现在就去，”姜耀星又看着宋廷廷，“宋队不是要去审吴爱国么？屈队，我们分头行动。”
屈兴努力压着怒气，冲他们摆手，宋廷廷立马像个夹着尾巴一样溜了出去。
姜耀星也拉着齐顾出了办公室，整个屋子里就留了屈兴一个人。
屈兴终于不极力忍耐，一拳打在桌子上。
“宋廷廷！”
***
白伊和猴子回来的时候，满脸愁容。
屈兴坐在桌子旁翻看监控，宋廷廷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猴子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办公室内气氛沉重，齐顾盯着电脑的眼睛有些微微发红。
“这么个大活人，全城都找不见？！”
屈兴一手拍在桌子上，屋内的人都浑身一抖。
“总共就三个嫌疑人，”屈兴咬着牙，头顶冒火，“一个说的都是废话、一个死也不承认，一个干脆跑了！”
“……”
“我还拿着资料参加省里评选……凭他个奶奶孙子！干脆就地解散，都回家种地去！”
姜耀星偷偷从电脑后露出头，正好撞上猴子的眼睛。
——平哥，想想办法……
——我想什么办法？下一个骂的就是我奶奶的孙子……
“还有你，猴子！”屈兴的话准确落在他身上，“宋廷廷在东南亚呆傻了，你也傻了？！他说什么你就确定了？！”
“……”
屈兴又指着齐顾：“他查监控我都让姜耀星对一遍，你就不知道多想想？！”
被说到的齐顾：面无表情.jpg
这就是你把监控交给她的原因？
可现在还不是我在看？？？
屈兴的眼神在半空中准确和他对上，手往桌子上一拍，冲着他骂道：“你不有事没事就跟宋廷廷对着干么？怎么了这是？！他说什么你就信？！”
齐顾身子后移，靠着椅子，和他直视。
“你不也信了？”
五个字说出口，立马被旁边的姜耀星拽过来。
齐顾转头看她。
“屈队，小李已经去找搜人了，我们现在应该赶快找人，”姜耀星拽着齐顾的胳膊，生怕他说出什么话，冲着屈兴道，“我们也是看了张之默的行车记录就确定了，汽车站的监控也确实有他。”
猴子紧随其后补充：“人肯定是躲起来了我们顺着监控就能查到。”
白伊在一旁，疯狂点头。
屈兴深吸一口气，手一拍桌子：“那不还不快行动？！”
旁边站着的宋廷廷浑身一颤，听他这么说后，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屈兴把他叫住，“先跟我去找小李汇合。”
说完冲着大家分布任务。
“耀星和齐顾留下来查记录，确定这几天张之默的行动轨迹，猴子和白伊分别去审小刘和吴爱国。”
“……”
屈兴把他们看了个遍，眼里威压明显。
猴子挠挠了挠头，转过身去。白伊低头扣着桌角。
齐顾滑动鼠标，眼角泛红，白色皮肤下，眼底的黑色更加明显。
姜耀星直接看着他，眼里满是认真。
屈兴把之前的话重复一遍。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张之默，和确定受害人身份，先解决这两点。”
“……”
“剩下的，”屈兴脸黑的跟块炭一样，视线落在宋廷廷身上，“之后好好算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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