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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在演练场相遇有点刺激 ...

  •   远处的天空泛起一层鱼肚白,最后一点紫气隐没在段霞之中。有的人已经醒来,或彻夜未眠,在稀碎的虫鸣中悄悄动身。早晨的食堂布满了蒸饭的白气与豆浆的香甜气味,人还不多。这是做私事的最好时候。

      咎言蹑手蹑脚地钻入几乎空无一人的食堂大厅,左看看右看看,脸颊边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扭动着,要多可疑就有多可疑。他故作无事地趴在食堂买饭窗口,探着脑袋往里面张望。

      里面猫着腰整理食物的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说:“早餐还在准备中,请稍候。”

      “您这儿…有天妇罗吗?”咎言舔了舔嘴唇,故意压低声音说着。“……哪种?”那人抬了抬眼帘,缓缓地直起腰,弹了弹指甲。

      “炸鸡……”咎言咽了口口水,纤长的手指探入衣襟,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说的……我不大明白。你是否可以再说一遍。”那人语调慵懒,似是故意拖长了调子,有心耍人玩的。他半个身子撑在台面上,依旧半垂着眼,不曾睁开,一手托腮,一手向前,与咎言四目相视。

      “这个大概是您前些天儿掉的吧?就在这台子下面,您看看。”咎言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捏在拳头里,小心翼翼地放在那人向上摊开的手掌心上。

      他见咎言如此上道,缓慢的点了点头。他收回手,像是盘核桃一样,盘了盘手里圆滚滚的甲州金,贪婪的目光这才收回去。只见他转过身过去,一扭一扭地走向厨房,留下一句“稍等。”便消失在咎言视线中。

      咎言擦了擦额角的汗,放下心来。他站直了身体,像个普通食客在等待美味的食物。

      “久等了,是顶好的。”

      “麻烦您了。”

      “哪来的话,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咎言一接过塑料餐盒,便闪出食堂。他快得像一道黑色闪电,或是一阵风,没有人发现他。

      “小哑!我搞到好料啦!一起来吃啊!”咎言看了看书架,并没有看到平时像一尊雕塑一样蹲坐在那的狐之助。

      【又哪儿玩去了?】

      咎言挠了挠后脑勺,也没想太多。他十分郑重地开启那个白色宝箱,里面金灿灿的面衣对于他来说不亚于付出的甲州金,更何况这个可比甲州金香多了。

      “我不客气啦!”咎言饿虎扑食一般咬住最大的那块鸡扒,从上面撕下大块的肉,油脂在他舌尖起舞,酥脆的面衣刮过上颚引起一阵战栗,花椒、盐粒的香味在空气中炸开,不断刺激着鼻息与味蕾。与此同时,垃圾桶里的鸡骨头也渐渐堆积起来。

      【超赞啊,不枉费我的甲州金!】

      “笃笃笃——”

      “唔……请进!门没锁!”咎言忙着咀嚼嘴里的美味,口齿不清的说着话。

      来者一头亮晶晶的银发,即使在在这个暗淡的地方也那样闪闪发光,他正是山姥切长义。他拿着一些资料走了进来,臂弯里还夹着一件斗篷。一看到吃相不雅的咎言,长义皱了皱眉,顺手关上门,习惯性地嘲讽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大早上吃这种油腻的东西,腻不死你。”

      “没关系啦&$嗯…长义,你要不要来一点?这个面衣超赞的哦。”咎言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满是油的手,“资料给我吧,我看看。”

      “不了,怕脏了这纸。我念你听好。”长义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嫌弃的看着面前这只泛着油光的手。“哦哦,谢谢啊。”

      “你可吃快点,这是新的工作。”

      “近期由于审神者大会的召开,需要调动人手对会场进行布置和守卫工作。导致其他部门人手不够,时政发出命令,要求你先去演练场代班一段时间,在演练场人员回来后再去会场担任守卫工作。”长义顿了顿,“由于演练场人多眼杂,你必须伪装自己。这件斗篷是监察部门人员执行任务时使用的。它附有时政特殊的灵力符文,他人无法识别出你的脸,也无法识别出你的声音。”

      “嗯…”咎言心满意足的舔去嘴边的油料,开始一根根吮吸手指上的油花残屑。“我还真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呢。”

      “还有,这斗篷不就和审神者的灵纸一样吗?以前为什么不给我?”

      “给了,你会好好穿吗?”

      在长义逐渐不善地目光中,咎言平静地吮走了指尖最后一点残渣,又抽了几张纸草草擦了擦。长义这才将资料交给咎言,他挥了挥手就要离开。

      “等一下。”咎言合上塑料餐盒,张口叫住了正欲离去的监察官。

      咎言捧着餐盒几个箭步上前,不由分说将餐盒塞给长义,脸上满是认真。“……别告诉我,你是让我丢垃圾。”长义似乎想捂脸,但碍于手上的东西没能成功。

      “不是的,长义。吃一些吧。你有多久没有吃这些东西放松过了?刀剑男士也是需要休息的啊。”咎言确认了长义不会一把丢开餐盒后,才如释重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抽走他臂弯里的斗篷与他错身离开。

      “哦,对了。你要是嫌油,左手第二的抽屉里有上次吃小龙虾剩下的一次性手套,你随意用。在我这个没有人会打扰地方好生休息一下吧。我亲爱的监察官大人。”随同话语一同响起的还有咎言刻意的关门声。

      室内就留下了山姥切长义一人。他颠了颠份量不少的餐盒,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和脖颈放松下来,不苟言笑的脸上竟也露出几分浅笑。

      “真拿他没办法……”

      【等等!这炸鸡和小龙虾是哪里来的?】

      ……

      “呼呼——还好走得早。要不然长义反应过来,我就凉了。”咎言把胸口拍的咚咚响,胸腔高高隆起又缓缓低平。他抖开这件斗篷,纯白的布料在日常光下依然刺眼,咎言蹙了蹙眉,但还是披在了身上。他独自走在前往演练场的路上,演练场离时政本部很远,在万屋附近。这就意味着有大量的审神者和刀剑男士。

      【可以看到好多好多杰作君!说不定还有傻包包!想想就让人觉得开心呢!】

      咎言忍不住原地转了圈圈,像个小姑娘一样在走廊上蹦蹦跳跳,迈着跳舞似的步伐前往目的地。如果他是一朵花的话,那肯定已经怒放了。

      【不过……这斗篷和我的长外套穿一起,有点热了吧?】咎言兴奋之余,伸出手敞了敞有些粘在身体上的衣物,露出了最里层的蓝灰色衬衫。

      【演练场……应该有空调的吧?有的吧?有的吧?有的吧?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去投诉时政那群没良心的!】

      即使是炎热也无法阻挡咎言名为工作实为看刀的热情,尽管来到现场时,他已经大汗淋漓,但是进门的时候一定要清清爽爽,万一迎面就是一只山姥切国广或者大包平呢?

      【结果,并没有人理我!也没有看到想看的刀!】咎言一个人挂在前台,欲哭无泪地想着。他就活像个走失的少年,委屈巴巴地等着监护人来把他带走。

      当咎言刚将第八个审神者的凝视从脸上撕下来,第九个审神者把目光粘在他身上时,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身材高大,制服扣的十分整齐,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收在帽子里,不能判断是长发还是短发,单从发根的颜色这是一个有这鲜艳红发的成年男性。不知怎么的,咎言觉得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带着蔑视和厌恶。当他回复以疑惑的目光时,那种令人讨厌的感觉越发厚重了。

      男人和前台的招待人员简单交谈几句,就压低了帽檐,黑着一张脸对着满脸问号的咎言,张口道:“来暂时接替的?跟我来吧。”

      “哦,哦。”

      那男人走得飞快,故意想让咎言跟不上他。但咎言是何人许?他轻松的与其并肩而行,甚至还有闲空夫去和他攀谈了,尽管对方并不想搭理他。

      “红头发的孩子啊,你叫什么呀?”

      那男人瞥都没瞥他一眼,径直说道:“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别这么冲嘛,年轻人火气这么大容易老哦,小心找不到女朋友。”咎言毫不在意对方不善的语气,反倒是开朗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毕竟是要共事一段时间的人,知道名字好办事。”

      “你又不是,又不是……又不是人……”后面的话语只有蚊鸣那样大小,但咎言还是听到了。咎言罕见的沉默了,他低下头刘海顺势垂下遮住了他的表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咎言安静得吓人,纵使是年轻气盛的年轻男人也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到了。”

      “……谢谢。”

      男人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继而由其他的工作人员来进行引导。

      “在演练场,工作人员作为裁判会和演练双方一同进入虚拟场地。裁判允许佩刀。你的职责是在场地内进行巡逻,并在必要的时候提供帮助和解答问题。虽然只是模拟真实作战不会出现刀剑破坏,但少数情况会出现一方审神者虐待己方或他方刀剑男士,所以一旦发现立刻上报并进行制止,视情况而适可而止。”工作人员的嘴一张一合,说着那些咎言几年前就听过的东西。咎言兴致厌厌地托腮,对此提不起半点兴趣。

      “说完了?”

      “呃……说完了。”

      “你能告诉我刚刚那个带我来的人是谁吗?”咎言指了指红发男人离开的方向。

      “你是说一斛五斗①吗?别将他的话太放在心上了。虽然身为时政工作人员,但他对刀剑男士一向有偏见,无视他就好了。”

      “一斛五斗吗?一斛五斗……”咎言呢喃着红发男人的名字,走向了自己负责的那个演练场地。

      【他很会喝酒吗?】

      “这就是今天你所负责的A934号演练场地,按照接下来的安排表会有两到三组部队前来……”工作人员似乎还没放弃和咎言沟通,尽管已经将安排表发给他了,但还是唠唠叨叨得不行。

      “我明白了啦!好了好了,你们不是很忙吗?快去吧。”咎言略显无奈地掏了掏耳朵,很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总算清净了……我这么久没出来,职员怎么都这么爱操心了?”咎言漫不经心的看着终端显示的安排表,一路扫下去全是A级本丸的演练。

      【这样的话,我估计就不用动手了。只要在这里坐一天就好了。】

      咎言将室内空调调至二十三度,直愣愣地站在那吹了一会儿,又将斗篷下的长军服外套脱了下来系在腰间,过长外套是斗篷遮不住的,斗篷下沿露出墨蓝色的军装下摆。【这么轻松……该不会是有人特意关照了我吧?】

      终端左下突然亮起的红点打断了他的思考。“来的很准时嘛,这点不错。”

      只见咎言纤长的手指在终端机上轻点几下,场地中的两个圆形方阵中出现了乳白色的灵力波纹,随着水一般的灵力在空中荡漾开,人形身影逐渐显现。

      咎言黑色的眸子在触及到那被白布遮掩着的璀璨金发时陡然亮了起来,一层浅淡的蓝色晕了开来。他刚想开口,却又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闭上了嘴。在看清楚山姥切国广的全容后,咎言很没出息地低下了头,去掩盖他那有些癫狂的神色。他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但他无法掩饰他颤动的身体。

      “怎么?因为我是仿品就……”山姥切国广觉得面前的人很失礼,他不悦地皱起了眉,伸手习惯性地下拉头顶的白布。

      “不,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杰……山姥切国广。”咎言深深地呼吸两下,才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颤抖。天知道他有多想给山姥切国广一个熊抱,有多想拉住山姥切国广的手向他诉说自己对他有多么、多么……

      但是咎言克制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正声道:“演练双方到齐,演练马上开始。请各方部队及随队审神者站在圆阵内,传送现在开始。”

      看着朝思暮想的人消失在眼前,咎言心里一阵失落但又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克制住了,不然,我就要将自己就地正法了。】咎言揉了揉因扭曲的表情而发酸的脸部肌肉,又调整了一下佩刀,才迈步冲入工作人员专用传送阵。

      【杰作君的精彩表现可不能错过。】

      【可恶!怎么没把摄像机带来!】

      这次演练模拟的场景是夜中市井,很有六图的感觉。夜晚的凉风使咎言发热的头脑稍好冷静,他还没忘了自己的职位,于是他调出终端查看起双方的基本信息。

      “是来自A3674本丸的杰作君啊,那估计是没可能在正常任务中遇到他了啊。”这对咎言来说既是好事也是坏事,“……’桂枝香②’吗?名字取的不错嘛。我严重怀疑这女子的初始刀是歌仙。”

      【有机会去看看就好了。杰作君的正常本丸生活。】

      咎言越想越不着边际,而此时不远处虚拟行人的惊呼吸引了他的注意。

      演练场中的一切都是虚拟的,但是当中的AI可以识别并对演练中的刀剑男士及其审神者做出相应的反应。这就很考验他们的侦查和隐蔽了,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暴露踪迹的啊。

      【看来是一振太刀了吧。】咎言不动声色地赶往声源地,【是桂枝香的一期一振,还是另一位的江雪左文字呢?】

      等他赶到时,声源地早就恢复了还有的嘈杂混乱,没有见到着装奇异的刀剑男士。

      【反应倒是不错。】

      但身为打刀付丧神的咎言还是听见了身后巷子中的匆匆脚步声。他挑了挑眉,蹬着巷边的木箱子上了房顶,故意弄出些动静。由于视野的变高边阔,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糖果发色的青年,而他正直直地看向咎言的方向。

      【哦呀?一只一期一振,我运气有点好,开局就是四花太刀。】咎言看着发现自己的太刀,咧嘴一笑。【不过,太刀,夜晚,巷战?怕不是自寻死路。】

      咎言心里估摸着这一期一振应是有其他计谋,只是象征性地招了招手就从屋顶上离开了。

      深处黑暗中的一期一振即使是咎言已经离开,也依旧保持着戒备。他不顾被墙壁擦脏的出阵服,一路贴着墙根走,直到黑暗中另一人的到来。

      “谁?”一期一振额角渗出点汗,右手摸上了刀柄。

      “是我,药研。一期哥这是你第一次来演练场,先去和大将汇合吧。”来者正是属于桂枝香一方的药研藤四郎。没带眼镜的他似乎比平时更加锐利,他瞟了眼房顶,冷静道。

      “嗯,你说的没错。走吧。”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什么嘛?居然是第一次来演练场!那估计练度也不高,少见的。不过躲入一般情况下太刀都会极力避免的小巷,也不失为一种计策。”并没有走远的咎言自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并决定和跟着他们走。毕竟汇合的话,山姥切国广一定会在,他可是队长啊。

      粟田口兄弟一路上并没有过多交谈,一是掩人耳目,二是药研藤四郎知道咎言跟着他们。

      “乒——”兵刃相接的响声在市郊响起,兄弟俩心里都明白与对方部队正面遭遇了。

      “一期哥,我……”药研藤四郎欲言又止。

      一期一振浅笑着,鼓励似的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道:“去吧,药研。我很快就会赶上来的。”

      药研藤四郎点了点头,不再控制速度,几个呼吸间就没了身影。这条僻静的小路只剩下了一期一振和咎言。

      咎言作为裁判,没有跟随药研藤四郎的脚步前往战斗地点,反而轻步跟上一期一振,和他并肩而行。

      “哟!一期一振,好巧哦。”咎言侧着脸注视着一期一振的侧脸,说出了最不合时宜的话。

      “……裁判大人不率先赶往场地,没问题吗?”

      “按照优先度来看自然是杰……山姥切国广那儿是最高的,但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抛在这,万一你栽沟里去了怎么办?”

      “……多谢关心。”一期一振客套了一句,就再没有理过咎言明显是胡诌的理由。

      咎言见状轻哼一声,几个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目的地是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而明显看戏的咎言就显得格格不入。

      【杰作君居然还没来吗?早知道就多陪一期一振聊会天了。】咎言侧躺在一块大青石上,一手托腮,一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看来是和江雪左文字遭遇了啊。】咎言看着姗姗来迟的一期一振,又点了点双方的人数,很轻易地推出山姥切国广VS江雪左文字的结果。

      在场没有他中意的刀剑男士,咎言就将目光放在了审神者身上。在这场战斗中,她们派不上什么用处,也就是在后方喊加油的份了。

      双方的审神者都是姑娘家,对面的女孩明显小几岁,还戴了灵纸。而桂枝香没戴灵纸,也几乎处于咎言一样的看戏模式,只不过她的眼睛始终紧盯着战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干预的机会。

      但她终究是没有机会了,双方的练度除了那振一期一振以外,都差不多,战斗仅持续了片刻就结束了。

      “好的,胜负已分!双方立即停手!”咎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着演练结果。

      “请等一下,我这边的江雪还没……”那女孩有些急了,径直来到咎言面前,一手拍在胸口,一手指向市井中心。

      “他们胜负已分,请审神者不必难过,胜负乃兵家常事,请回去好生操练。”咎言十分漠然地看着这女孩,拍了拍手,周围的场景瞬间变换,他们又回到了那间A934号演练场。

      演练结束后,有五分钟的自我修整和总结。咎言看看一边是一群大老爷们安慰落泪少女,又看看另一边刀剑男士只见互说见闻,而桂枝香则在中间笑盈盈的点头。

      【截然不同的本丸风格啊。】

      忽然,笑吟吟的审神者将目光抛向咎言。咎言虽满头问号,但还是不躲不闪的迎上她的目光。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两人就心照不宣地移开目光,桂枝香转头与一旁的一期一振小声交谈,而咎言的目光又落在了山姥切国广身上,从而没有察觉到一期一振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

      【杰作君永远是光彩照人呢!】

      【希望接下来的部队还有杰作君!如果有傻包包就更好啦!嘻嘻。】

      咎言心里想的是美,但现实却是抽象的。接下来的部队全是各色名刀剑,但就是没有他所期望的两人。

      【唉——能见到杰作君就很不错了,我还奢求什么呢?】

      咎言有气无力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那里面早就收拾的干干净净,不光是垃圾,连垃圾桶里的垃圾袋都换了。

      “洁癖可真是可怕。不过……谢啦,长义。”咎言整个人瘫坐在办公椅上,对着空气表达谢意。

      他脱下十分便利的斗篷,对折又摊开,对折又摊开,整理直到将它叠成了豆腐块才满意的将它放在空无一物的桌子上。咎言又扯下系在腰间的长外套,抖了抖,草草地披在身上,阖上了眼。

      【接下来是审神者大会的守卫……哈,我还真是不务正业呢。】

      【前辈也会做这类杂事吗?】

      【希望不要出事情才好啊……】

      【……不行!这种时候该立反向flag才对…才对…对……】

      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有少年浅浅的鼾声。少年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是这里唯一的活动物。

      ①:古代酒的计量单位。

      ②:词牌名,又作“疏帘淡月”

  • 作者有话要说:  咎言是被被痴|汉呢,巨怂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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