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修正官》澄珏

20、第十三章：接下来要热闹起来喽。

　　第十三章：接下来要热闹起来喽。

　　“一期，你看到咎言了吗？”晨光微熹，头上別了支样式精巧的木簪子，穿戴整齐的审神者站在粟田口部屋前询问着习惯性早起的太刀付丧神。

　　“嗯？我刚才看见他出去了。找他有什么事吗，主公？”一期一振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光景——出阵服穿戴整齐的兄弟像往常一样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然后带着佩刀离开部屋。

　　“我昨天和咎言说过让他去购置一些本丸的用品。所以想一大早来把小判给他，谁知道他这么早就走了，连钱都没带啊。”桂枝香掂量掂量手中沉甸甸的钱袋，苦恼两个字就写在脑门上。“一期，可以帮我把小判给咎言吗？他应该还没走远。拜托了，过一会长谷部就该抓我去批公文了。”

　　“没问题，交给我吧。”一期一振嘱咐了一声药研藤四郎便带着钱袋离开本丸，前往万屋。

　　而一期一振永远也找不到咎言了。

　　“……”早早出门的咎言站在另一座本丸门前，望着空气中脆弱到几乎消失的灵力结界使他无比胃痛。结合昨晚和小哑共享的记忆，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此停止吧。』身着华丽狩服的貌美男子端坐着，轻飘飘地说出令对方毛骨悚然的话。

　　『为什么？明明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不是吗？』坐在对面的男子一惊，被侵蚀的双目充血，他紧紧抓住了腿边的本体。

　　听到如此愚蠢的问题，貌美男子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以衣袖掩口，低声笑起来。而与他同行的身着黑袍的刀剑男士则摆出了一副进攻的姿态，从外袍凸出的轮廓来看，那是一振胁差或打刀。

　　『你们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言了。』说罢，貌美男子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

　　『等等……』话还没说完，黑袍男子亮出的刀剑打断了那人的话语。男子倒也还算识相，看到银晃晃的白刃便闭了嘴。但黑袍男子没有放过他，昏暗的房间内，又多了不少难以褪去的温热的痕迹。

　　记忆定格在这一瞬间，咎言明白小哑为什么没有继续窥探：对方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看来这本丸的审神者是凶多吉少了啊。”咎言一面喃喃自语，一面不费吹灰之力破坏结界踏入本丸之中。“不过，那家伙和我一样，原来是打刀吗？”

　　咎言摸了摸右眼的伤疤，眼中的光彩越沉淀越黝黑，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是找到审神者，确保审神者的安危。】

　　咎言根据小哑提供的信息，来到一处偏僻的房屋，虽然空气中同样弥漫着血腥味，但明显没有其他地方严重，并且还夹杂着一种麝香味。

　　这样混杂的气息在开门后便更加明显了。咎言冷冷地看着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供在床上的女性审神者——春心①。咎言踱着步，缓缓挪动到床边，大体观察了一遍衣衫褴褛的审神者，才将随身的长外套小心翼翼地给对方穿上并扣上扣子。

　　【没有严重外伤与感染，但脖颈、腰腹和大腿处有大量淤伤。】

　　咎言动作轻柔地横抱起饱受蹂躏的审神者，当昏迷女性的胸膛贴近时，他动作顿了顿，表情复杂地说了句：“失礼了。”便顾不上男女有别，低垂下头颅，侧耳贴在对方的左胸膛，倾听着微弱的心跳声。

　　【错不了，虽然很微弱，但灵核②还剩一点。】

　　『灵核？那不是只有审神者才会有的吗？』立志成为调查部门的女青年提到这个词时，发出了疑问。

　　『准确的来说，只要是可以自身产生灵力的对象都拥有灵核。所以身为刀剑付丧神的我也有灵核。』

　　『那些刀剑分灵呢？他们也有吗？』

　　『不，他们是没有的。分灵必须依靠审神者这样的灵力来源才可以正常活动。毕竟他们无法产生灵力。』

　　『既然你想成为外勤人员，那么我再提醒一点，时政的工作刃员哪怕是本体也主要是依靠时政的灵力来活动的。使用非自身所生产的灵力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大，这也是为什么白山每治疗一次，都会非常劳累的原因。』

　　『哦～感觉咎言你知道的好多啊。』记忆中的邶式微微笑着记着笔记。

　　『嗯哼！那当然，我可是已经在时政摸爬滚打蛮久的了呀，小姑娘。』

　　【既然涉及到灵核，事情麻烦了。】

　　咎言回过神，抱住勉强算得上活着的女性缓步走出这座内斗而亡的破碎牢笼。
　　一路上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这是他这么多年工作来最轻松的潜入了。毕竟这里在昨晚就已经历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尽管鲜血已经凝固，但那浓厚的气味却久久不散，很难想象要如何在这里幸存下来——

　　“小哑！”

　　咎言刚开口，一团沾着干涸血迹的黄团子便从地板底下钻了出来，身手矫健地占据了咎言的肩膀，急切地蹭了蹭对方的脸颊，像是在确认什么。

　　“没事吧？小哑？”咎言不顾会被染脏，主动回应起小哑的动作，白净的脸上在摩擦间沾上了黑褐色的痕迹。

　　“没事就好。通知长义他们了吗？”咎言见对方活蹦乱跳的，才长舒一口气，加速离开这是非之地。而本丸外重新展开的属于时政的灵力结界则替小哑回答了咎言的问题。

　　【来的挺快。】

　　但咎言没想到的是，在门口迎接自己的不是看不清脸的调查部门的工作人员，而是穿着披风的刀剑付丧神——山姥切长义。

　　“长义！你怎么来了？”咎言小跑着过去，仿佛长了狗耳朵和狗尾巴一样，欢快地跑向阔别已久的监察官。

　　“小哑早些时候通知过我了。”山姥切长义将携带的可以妨碍感知的白袍递给咎言，收回手时有些不满地擦过咎言的脸颊。“把审神者交给医疗人员吧，外套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吗？”

　　“都拿出来了。”

　　“还有，你脸上怎么了？受伤了吗？”眼见对方想要凑近观察，咎言将手中的女性轻轻地交给了医疗人员，耸了耸肩，没有躲开。戴着皮质手套接触的感觉有些滑腻，和普通的肌肤接触不一样。“没什么，只是蹭到了一点。你说是吧，小哑。”咎言一边逗弄着小狐狸，一边披上斗篷掩人耳目。

　　“那就好。”山姥切长义皱起的眉毛松开，“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

　　“啊……这个…那个……我可以……解释的。”咎言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唇，鞋尖在地面微微蹭划了一道弧。

　　“这次，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没有下次了。”出乎预料的，平时工作认真严谨的山姥切长义却没有刁难咎言。“收起你那副蠢表情，咎言。这次你总没有放走谁吧？ ”

　　“不要旧事重提啦，那个时候确实是我的错。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不会再放走任何一振暗堕刀剑。”

　　山姥切长义挑挑眉，不以为然。

　　“比起这件事，昨晚这个本丸发生的事情更加重要。”咎言捧起极力缩减存在感的狐之助，交给信任的监察官。

　　“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咎言在山姥切长义接过小哑的一瞬间反抓住对方的手腕，拉近彼此的距离，从背面看就像是哥俩好勾肩搭背咬耳朵。“审神者的灵核被挖走了将近四分之三。”

　　“什，什么！”近在咫尺的一双蓝瞳瞬间紧缩颤抖了几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确认过了？”

　　“没错，是被人为挖走的。并且前一阵子伤了我右眼的家伙昨晚也在这里。”

　　“他们是一个团伙。”山姥切长义自然而然地续接上了咎言呼之欲出的言语。

　　“这难办了……我知道了，我会报告上级的。”山姥切长义捏着下巴思考片刻，当下做了判断。“总之先回时政修养，你接下来还有类似的工作要做。”

　　“嗯。”咎言松开山姥切长义，正打算离开，就反被对方拽住斗篷，不得不停下步伐，将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看向始作俑者。

　　“那个A级本丸，我会让专门人员处理③的，你就不必费心了。”

　　“……”咎言罕见地沉默了一会，“长义你真是太可靠了！我还在苦恼怎么处理他们比较好呢。这下就没问题了，谢谢你。”咎言扯了扯斗篷遮掩住难以自持的表情，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迈步离开。

　　“……”山姥切长义长久地看着对方摇晃的背影，嘴唇一开一闭，什么也没说。

　　【没关系的，礼物已经送出去了。这样……就足够了。】

　　咎言一个人蜷缩在办公桌下的狭小空间里，一动不动静卧了一个晚上。

　　【小哑，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还有礼物没给你呢……】

　　【快点回到我身边吧。】

　　①：春心出自《锦瑟》中“望帝春心托杜鹃”，指失去了的美好事物如青春、爱情、理想等的怀念。

　　②：灵核为本人私设，大多位于心脏附近，可转移。前文中多次提及的“心湖”可以视作灵核的一部分。

　　③：此处指的处理指消抹桂枝香本丸中所有人与咎言有关的记忆与事物，替换成其他合理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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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监察官可以使用特殊的式神来远程监控目标，文中本丸里的麻雀就是长义为监督咎言工作而操控的式神。
话说，现在文中出现的私设感觉都可以另开一本原创了orz
到本章为止，桂枝香本丸的部分就结束了。
换句话说咎言好日子到头了？要进主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