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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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一开学的日子。
秋天彻底过去了。b市这个北方城市早早地迎来了这一年的冬天。
舒芙早上给田野打了个电话，天有些冷了，她叫田野不要再起那么早赶过来吃早饭，这个时间可以让他多睡一觉。田野倒也没推辞，昨晚睡得太晚了，现在还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田野拎着书包进教室的时候，舒芙已经开始收语文作业了。他慢悠悠走过去把书包放下，悠闲地往椅背上一靠，目光随着那人的身影移动，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舒芙收到田野这里，旁边的秦楚楚把作业递过来，然后迅速收回手，偷看了田野几眼。
舒芙见田野没动作，公事公办地提醒，“你作业呢？”田野抬头仰视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女孩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细得仿佛一掐就会断掉，皮肤下的血管都若隐若现。
他轻飘飘扯出一个坏笑，“课代表，我的作业不能白给你吧。”
舒芙直想冲他翻白眼，难不成我花钱买你那还不知道写没写的作业？
“别闹了，快点给我。”
田野还是那一副样子，变本加厉地逗她，身体微微前倾，刻意压低了声音，“要不然，你亲我一口，我就给你。”
就知道他没好话，舒芙冲他甜甜的笑了笑，下一秒突然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他小腿一下，“别闹，赶紧拿来。不交算你没完成，我走了。”作势就要往外走。
田野也不逗她了，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放轻语气哄道：“别别别，我错了。”拿起早准备好的作业递给她，“给你，老婆。”后两个字压得极低，旁人听来像亲昵的耳语。
舒芙和这人相处久了，也开始习惯他的口不择言，倒没那么容易脸红了。
看舒芙走出教室，田野脸上又恢复了以往那不咸不淡的表情，刚准备趁上课之前趴下补一觉，就听到秦楚楚轻轻开口，“田野，那天谢谢你帮我。”她递过来一个精致的包装袋，“你的衣服我洗好了，还给你。”
田野眯着眼盯着那个袋子，他还记得舒芙那天装作无意间提起说秦楚楚好像喜欢他，可眼神里明明在意得很。田野注意不到女孩的这些小心思，他的心思全放舒芙一个人身上了。想到这里，他慢悠悠回答，“不用了，你拿去扔了吧。”
既然和舒芙在一起了，就不能让她没有安全感。今天接下秦楚楚还回来的衣服，一定又会让她产生什么误会。
秦楚楚没想到田野这么说，心里堵得要命，说话颤颤巍巍，“你……你是觉得我给你弄脏了吗？”
田野依旧没什么表情，像在说一件完全与他无关的事，“不是。是我有女朋友了，我们两个来来回回借衣服还衣服的不合适。”
秦楚楚整个人僵在原地，手里死死攥着那个在礼品店挑了好久的袋子，“你有女朋友了？”
他答得干脆，眼里闪烁着的光亮，是如获至宝的惊喜，“嗯，有女朋友了。”
秦楚楚觉得自己心一阵阵抽疼，却还是强装着无所谓的样子，“那恭喜你啊，这衣服……我拿去扔了吧。”
暗恋就是这样，连明目张胆伤心的权利都没有。
临近期末，班级里的紧张气息更加浓厚，所有人都马不停蹄地准备冲刺。前面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的数字不知疲倦，飞速减少着。
大课间是大家唯一的休息时间，通常会选择补补觉，或者出去透透气，活动一下快要没知觉的身体。
下课铃一响，班里瞬间热闹起来。舒芙还在那里和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作斗争。等大家走的差不多了，田野起身直直腰，一只手放裤兜里，慢悠悠踱步到舒芙旁边，女孩还在那奋笔疾书地演算，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站着的人。
田野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她的桌角，“歇一会，出去走走。”
舒芙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埋头划掉刚才的解题步骤，重新开始演算。田野看着那被她写的密密麻麻的草稿纸，手臂撑在她桌角，把舒芙整个人都圈进怀里。
他俯身在她耳边，薄唇轻启，“你陪我出去走走，我教你做题，嗯？”
他的呼吸刺激的舒芙往旁边躲了躲，抬头甜甜地对他笑，“行吧，赏你个脸。”她清楚地看到田野的眼里自己小小的影子，这双漆黑勾人的瞳孔里，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个人。
田野低低地笑，收回一条胳膊，轻轻搭在她的腰间，开口的声音沙哑又性感，“你一冲我笑我就想亲你，怎么办？”
舒芙怕他真的说到做到，赶紧推开他，“不是要出去吗？赶紧走吧。”
看着女孩匆匆忙忙往外走，生怕他把她吃掉的样子，田野笑意更浓，大步跟上。
一中抓早恋还是抓得挺严的。田野和舒芙往操场走，中间还隔了块距离，俨然一副纯洁的革命友谊的样子。
操场上有不少学生，一部分体育生在训练，剩下的绝大多数是出来透气的。舒芙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走，干脆和田野选择了看台。
两个人在看台上坐下，终于挨得近了一些，肩膀靠着肩膀。
谁也没说话，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操场上来来往往的人。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身边的人的呼吸近在耳旁，听着格外安心。
舒芙想到了什么，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又拿出耳机插上，手指轻巧地点了几下，她把其中一个耳机递给田野，另外一个塞进自己的耳朵。
小姑娘的耳机小巧的一只，和她的皮肤一样白。
耳机里的节奏响起，低沉的男声传来，田野一双长腿伸直交叠着，“李荣浩。”
舒芙听见了他的声音，转头问出蓄谋已久的问题，“那你再猜猜这首歌叫什么。”
田野仔细回忆了一下，李荣浩的歌他听过不少，这一首是真没印象，“不知道，新歌吧？”
舒芙就等这一刻了，她凑过去靠近他，水润的唇轻轻开启，“叫……在一起嘛好不好。”说话间田野还能嗅到淡淡的果香，不知道是她喷的香水味还是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那个“嘛”字被她咬得又软又勾人，活脱脱像个妖精。
耳机的男声应景地唱到“我们在一起嘛好不好”，田野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抬手扣住女孩的头往前带，下一秒直接吻了上去。他轻轻描摹她的唇形，趁她沉溺之际，利落地撬开她的防线，追逐纠缠。
音乐还在响，舒芙的耳机被他扯掉，田野专心的在她嘴里攻城略地，另一只手摸索着重新把耳机轻塞进她发红的小耳朵里，触到她滚烫的耳垂时，怀里的小人哆嗦了一下。
田野轻笑，笑声在两人唇角间溢开。他放开她，感受着她像小猫一样急促的呼吸，舒芙抬手蹭蹭鼻尖，坐回原位。
一曲终了，田野拿过舒芙的手机，按了几下按灭屏幕还给她。
他选了一首纯音乐。
舒芙跟着音乐闭上眼，嘴角弯弯。
田野凑过去轻轻摘掉她的耳机，性感耳语，“这首歌是BroYang的，叫……好呀。”那句“好呀”被他说得活泼轻快，舒芙从没听过田野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过往能让他压抑苦闷，如今舒芙同样可以给他甜蜜和陪伴，如同造物主一般，赐予他新生。
快上课了，两个人并肩往教室走。拐过操场那个弯，就见两个女生在那里推来推去，其中一个女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还是朝他们两个走过来。
舒芙只看一眼就懂了，她扯了扯田野的一角，狡黠地冲他一笑，然后后退沿原路又返回操场。
田野读懂她的眼神了：自己看着办。
那女生在田野面前站定，大大方方开口，却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紧张，“那个……同学，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说完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一定是刚才舒芙离他没那么近，别人都没看出来那是他女朋友。
田野淡定开口，“我没有微信，但是我有……”
那女生本来听到前半句都开始酝酿悲哀的情绪了，听到后半句又重新燃起希望，“没事，□□也行。”
田野斩钉截铁，一脸高傲，“我是说我没有微信，但我有女朋友。”
女生如遭雷击，反应过来之后狼狈地转身拽着同伴跑开。
田野回头，“出来吧。”
舒芙把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踱步走出来，淡定总结，“表现得还不错，就是有点骚气。”
田野一把揽过她的肩，“笨女人，宣誓主权都不会。”
舒芙撇撇嘴，没理他。
她不是不会宣誓主权，她是知道田野一定会有办法处理这些泛滥的桃花。
和他在一起之后，那个事事自己动手、强势的舒芙，也学会依赖别人了啊。
“以后的晚餐不再坐你对面只坐你身边
最甜的爆米花放在最上面你拿着方便”
“我们在一起嘛好不好
我们在一起嘛好不好
也许我话不会说也是一种深刻
在一起嘛好不好”
“好呀”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