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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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火轻手轻脚进来，说承乾宫来人，让于姑姑走一趟。
这倒是稀罕事，于昭昭半个月没有见到贺九州，他也未曾往养心殿落脚，心里想着，提起袍角往承乾宫走。
到承乾宫前，王公公远远见她便迎上来两步，于昭昭心下忽然就放松了不少，这位跟个看门儿的哈巴狗一样，狗随主人，里面那位今日想来不准备刁难她。
“于大人，”王公公笑：“王爷在里面。”
连通传都不用一声？于昭昭忽然觉得腰板儿都挺直了些。
没想到进去便见这位大爷一脸阴沉地坐在书案后面。
于昭昭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
贺九州笔尖一滞，墨点滴在了雪白的宣纸上，嗯了一声。他听到于昭昭说话，心下便有几分烦躁。
“王爷寻下官来所为何事？”
“瞧瞧你让李怀古做的好事。”
他声音低沉，于昭昭心下一惊，李大人做的好事？难道是从国子监选的几位伴读出了什么问题？那几个孩子籍贯家世都调查得一清二楚，有半点儿问题都不敢放在贺启身边，忙拿起桌上的几页薄纸，细细看了一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贺九州。
“这是本王手下的人查出来的，以传教之名暗行破坏大贺根基之实，李怀古送来的名单里，有一个就是这什么天恒教的教徒！”
“这...”于昭昭一时不知该不该为李怀古辩解，小心试探着问了句：“王爷可查出这天恒教其余的势力何在？”
贺九州凤眸微眯，看向她语带嘲讽地问了句：“于大人在京中不是手眼通天，连这等小事都查不清楚？”
这都不是暗示她，是明晃晃地告诉于昭昭，那点儿小伎俩被他查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她便是在各府都安插了人，也不会一个一个去查谁请那里的佛像来贡这种事情，忙道：“王爷取笑微臣。”
“抚远将军府那位姨娘，也跟他们有些渊源。”
于昭昭拧眉，若是跟传教有关，那位姨娘说不准也是个会洗脑的，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便被贺九州不耐烦打发了出去。
王公公看着一脸郁闷的于昭昭，笑着上前相送：“于大人好走。”
于昭昭稳了稳神色，笑：“劳公公跟王爷说一声，若是名单拟好了，我便再来取一趟。”
“好说好说。”
于昭昭出了承乾宫，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虽说平日贺九州对她态度也不怎么好，但该说的事情不会只说一半就赶她出去，这明明话只说到一半呢。
贺九州揉了揉眉心，半个月前，他做了个绮梦，梦到同一位青衣长袍的男子在床上欢好，虽说平日不近女色，但这种梦也做过一两次，可从未跟男人一道，没想到云收雨住之后，把过这人一瞧，竟然生了一张同于昭昭一模一样的脸。
醒来灌了一盏浓茶，镇北王只觉不想再见到这位于大人。
旁敲侧击问了梅三儿几句，狗东西二话不说要给他选几个男倌儿来。
于昭昭自是不知道镇北王这些心思的，她绷着脸回养心殿，路上便遇到了许之远。
“于大人。”
见到他，于昭昭是从不吝啬笑脸的，迎上去道：“许久不见许侍卫。”
说来许之远她也几日没见到，承恩公夫人身子不爽利，他也日日回府。
“承恩公夫人身子可大好了？”
许之远眉宇间少见一丝忧色，道：“好了些。”
太医说这是心病，承恩公夫人最大的心病，便是他二十二岁还未娶妻，京中跟他同龄的世家子弟，大多已经娶妻生子，更莫说他这种传承宗嗣的嫡子。
于昭昭看他脸色不好，只以为是为承恩公夫人的身体忧虑，忙道：“太医院的太医也去了几趟，皇上着人去问，都说没有大碍，想来是恢复需要些时日，许侍卫莫要太忧心了。”
许之远笑了笑，他母亲的病可不是太医能瞧好的。
被一双清亮地黑眸盯着，于昭昭忽然心下一悸，扯起嘴角笑了笑：“养心殿还有些事情，我得先回去，不多同许大人说话了。”
“好。”
她脚步比平日快些，许之远盯了许久才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