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彳亍》相幼晴

22、22

　　22

　　廖迪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分手。”林可欣说第二遍也没改口，态度愈发冷漠，“我累了。”

　　廖迪上前，想牵林可欣的手，林可欣侧身闪开。
　　廖迪急眼，那只没牵到林可欣的手指向后备箱：“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

　　情绪激动，廖迪声音大了几分，林可欣甚至看到保安亭的保安半个身子都探出来看笑话。
　　林可欣走过去，用力把后备箱盖上，挡住那些闪亮亮的刺眼东西。
　　廖迪无奈：“可欣。”
　　“廖迪，谢谢你给我准备这些，我很喜欢。”林可欣转身，与廖迪面对面，林可欣仰起头，对廖迪摇头；“可我不喜欢的是你。”
　　廖迪皱着的眉头没松开过，“你……”
　　林可欣打断他：“你走吧，我想静静。”

　　远处有车鸣喇叭。
　　看热闹的保安终于有理由大方走过来，朝他们摆手：“你们车子别在这里停太久，其他车辆要进来。”

　　林可欣：“你快点走吧。”
　　廖迪深吸了口气，想说什么，可看林可欣头也不回地走了，到嘴边的话全吞回肚子里，及其轻微啧了一声，在保安催第二遍前钻进车里，面无表情地把车开走。

　　——

　　黎听寻出来的时候看到马路边只剩白元烁站在那。
　　黎听寻酒劲散了大半，脑子异常清晰，单独面对白元烁时只觉尴尬。

　　白元烁回头看黎听寻迈着小步伐走出来。

　　黎听寻暗叹了口气，尴尬是尴尬，可又避免不了同白元烁说话。
　　黎听寻故作镇定，问白元烁：“可欣呢？”
　　“先回去了。”白元烁看上去比黎听寻还镇定，朝黎听寻招手，“我叫车了，一起走。”

　　黎听寻走到距离白元烁一米的地方站住。
　　直勾勾盯着白元烁看。

　　白元烁没有移开视线，承着黎听寻的目光。

　　最后还是黎听寻受不住，先移开目光，轻咳了一声。
　　白元烁：“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我心没你那么大。”黎听寻心情复杂，“我刚被你拒绝。”

　　“拒绝你和送你回家是两码事。”
　　黎听寻咬牙：“你就没点愧疚吗？”
　　“我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吧？”白元烁指着自己的脸颊，“是你先凑过来的。”
　　黎听寻沉默，深吸了口气，白元烁还要说话，黎听寻摇手，“让我静静。”

　　白元烁点头，两人便不再说话。
　　黎听寻盯着接头川流不息的马路发呆，夜风吹来，在黎听寻脸上散开。
　　夏日的晚风并没把黎听寻身上的热气散走。

　　白元烁叫地车很快就到了，上车后，白元烁报了黎听寻住处地址，先把黎听寻送回去。
　　两人齐肩坐在车后排，白元烁同司机交代好目的地后就没再说话。
　　黎听寻说想静一静，那就静一静。

　　出租车黎的空调也没能把黎听寻身上的热气散走。

　　黎听寻觉得刚才喝的酒还有后劲，这个后劲正在不断往外冒。

　　出租车开得快，左摇右摆，没几下就到黎听寻小区门口。
　　黎听寻开门下车时，白元烁才开口说了今天同黎听寻的最后一句话：“回去后有什么不舒服记得打电话给我。”
　　黎听寻把车门关上，白元烁特地摇下车窗再等黎听寻回应。

　　黎听寻硬了一路不想理白元烁的心顿时没骨气地又软了下来，车子开走前，黎听寻透过车窗对白元烁说：“你路上注意安全。”

　　白元烁点头。车子就开走了。

　　黎听寻在原地站了近一分钟后，才转身离开。

　　今晚月色格外澄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