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曙》晚烟倾棠

22、药神谷

　　“两位，你们是寻医还是问药？”一位年长者佝偻着身子，看着面前的二位，问道。
　　面前的二位非白莜司年莫属了。
　　此时他们正身处于药神谷的谷门口。药神谷崇山峻岭的，要找到这里来实在不容易。
　　“老人家，我们目前还没有想好要求什么药，能先容我们进去看看吗？”白莜的态度非常好。
　　老人朝里望了望，似乎正在思索着能否同意他们的请求。片刻，他才道：“来这一趟不容易，进去吧。”
　　他们道了声谢，便进去了。
　　白莜并没有抱多大的信心能在这里找到她想要的答案，顶多只能算来碰碰运气，万一就发现什么了呢？
　　毕竟从这里飞升出去的人，后来基本都成了花溪山的神仙，说明这凡间的药神谷和花溪山是大有关联的。
　　司年边进去边说：“老人家，听说你们这儿已经飞升出去了好几位神仙，在下一直向往不已，能方便问问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哈哈哈，就猜到你们肯定会问这个问题。”老人笑了起来，“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苓羽宗师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族人飞升啦，唉。不过不要紧，药神谷结得了仙缘那么多年，也该知足了。”
　　白莜不动声色道：“在下沿路听了好多关于苓羽宗师的传说，但不知真假，老人家能告知一二吗？”
　　老人家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陷入了沉思。白莜也不着急，干脆停下脚步等他慢慢想。
　　许久，老人蔚然叹息一声，道：“具体真假，老朽也不清楚，不过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药神谷之所以断了仙缘，都是因为她。”
　　因为苓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的一路，三人都沉默着，心照不宣。
　　这山谷中的任何植物，都是可以用药的，花也好，叶也好，每株都有或多或少的药用价值。
　　“到了，”老人没有继续走了，“这里的草药够你们挑的了，需要什么，就自己拿，等会记得付银钱。”
　　眼前是一片药园子，大片大片的草药被种在亮黑的土壤中。一眼望去，这里几乎集结了各个种类的草药，且分类得秩序井然。
　　但白莜和司年显然不是来求药的，这些都是幌子。
　　白莜靠在一个木架子上，道：“看起来，这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药谷，没什么其他特殊的了。”
　　司年蹲了下来，用手指捻了捻地里的土壤。
　　土质很细腻，并带有那么点若有如无的仙气。
　　怪不得这里的草药长的那么茂盛。
　　“眼前的这一切，和花溪山……确实没什么关系。”司年观察力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造访”这里的人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的百姓，而且数量还不少，来来往往，且大多行色匆匆。
　　白莜手指微动，在心里将药神谷的气运默默算了算，得出了个结论：药神谷的人日后，确实和飞升无缘了。
　　这并没有为什么一说，像缘分这种东西，没了就是没了，若追根揭底一定要问个为什么的话，那只有四个字可以给。
　　你命不好。
　　如果那个老人没有骗她，那么就是说是苓羽断了药神谷的仙缘，使得这儿的人再无可能飞升。
　　一个达到上仙阶品的人，想做到这等事，很容易。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莜发现，尽管她和苓羽相识这么久，但对苓羽，却还是不甚了解。
　　“我想去苓羽曾经住的地方看看。”白莜平静地观望着这片天地，轻轻道。
　　苓羽作为一个被药神谷奉为宗师级别的人物，她曾经的住址，应该不可能被销毁或者转让。
　　司年点点头：“也好。”
　　白莜朝着整个山峰一眼扫去，很快锁定了一个位置。
　　从一座山上找出一个神仙曾经生活的具体地方，其实并不太难，毕竟凡人飞升后，留下的仙气可以缭绕千年不散，只要找到那阵仙气就好了。
　　那个位置很近，他们盾个地，只消瞬间就可以抵达。
　　到达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单调的院落。院子里杂草丛生，衔在门口的那个木门摇摇欲坠，仿佛只要一阵轻微的风，就可以把它刮倒。
　　白莜已经想象出木门倒在地上时，发出的那声“砰”。
　　司年道：“这里大概也是凤羽仙姝飞升的地方了。能在这地方生活……说真的，我还有点羡慕。”
　　白莜抬眼，轻笑道：“怎么，天界锦衣玉食的生活过腻了，想来凡间体验一下粗茶淡饭是什么个滋味？”
　　司年笑了笑，没有回答。
　　白莜四处看了看，随即，她被院子里的一处地方吸引了。
　　那是一个法阵。
　　这个法阵看起来已经有了不少的年头，里面蕴含的法力几乎都要散没了，以至于白莜根本判断不出来它的作用。
　　是想封印什么吗？
　　就在白莜手触碰到这个它的时候，突然，法阵爆发出了一阵白光。
　　司年反应极快，一把将她往后拉。白莜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个踩空，直直地撞进了司年怀中。
　　白莜感觉到她趴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司年的眼睛。
　　白莜：“……”
　　司年：“……”
　　凡间话本子里的常见情节。
　　这种情节，往往是促进男女主角感情的重要戏码。
　　白莜觉得，这种玩意儿只对凡人有效，想对她有效？
　　做梦。
　　白莜很淡定地站直，重新看向那个法阵。却发现法阵不见了。
　　何止法阵。
　　她再一看周围，发现整个院落都不在了。
　　白莜心里一惊，她将四面八方都看了个遍，发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
　　应该是那个法阵的问题，现在他们被传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司年显然也被惊了一下，随即，他打量起四周。
　　须臾，司年和白莜终于看清了现在他们位处于哪。
　　花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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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