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安平有言》浑水闲鱼

12、是她救了我

　　安平与清言送北凤朝下楼至门口，见外面天色微沉，想着时间也不早了，准备去后院秋儿与甘酉房中唤她们一起吃饭。

　　行至甘酉门前，甘酉正好出来，三人又向秋儿那儿行去。

　　敲门，只见秋儿已换了一身衣衫，只是眼睛还有些红肿着，发丝也还是有些凌乱。

　　安平凑上前，仔细看了看。秋儿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一步，用袖子遮了遮发红的眼眶。

　　“咦，秋儿哥哥这是怎么了？”安平担忧道，忽想起方才在门口见到的顾毓姐姐，顾毓姐姐向来不正经，上次在酒楼就欺负秋儿，莫不是这次又弄哭了秋儿？开口问道，“秋儿，是不是顾毓姐姐欺负你了？”

　　“没．．．没有。”秋儿遮遮掩掩，眼神躲闪。

　　清言见到秋儿脖子间的红印，安平不认得，他是熟悉的，又见秋儿这幅态度，心中恼怒，那小姐怎么能干出这样混账的事情，简直禽兽，恼怒道：“她怎可如此，看上去端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安平听清言这样生气的语气，愈发肯定了顾毓姐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开口安慰秋儿：“秋儿莫怕，她做了什么你且说出来。我告诉姐姐，替你收拾她。”

　　甘酉陷入沉思，有些疑惑，顾毓小姐虽行为轻佻，但为人却是好的，按理说是断断干不出这样的事情的，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

　　秋儿见两人误会了，连忙扯了扯领子，遮住那些红印，摆摆手，开口解释：“公子误会了，顾小姐是好人。是她，是她救了我。”秋儿咬咬嘴唇。

　　清言大惊，问道：“这又怎么回事？”

　　“是孙二，她翻墙进来想要强于我，是顾毓小姐救了我。”秋儿眼眶又蒙上了一层热泪，实在羞耻。他与孙二生活了这么多年，本以为终于摆脱了这样的恶鬼，不想她都把他卖了，又这样纠缠上来。

　　“什么？孙二真不是个东西！”安平愤愤，“她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他都把你卖与我，你就是我的人了，她敢这样欺负我的人！怎么这般可恶！”

　　秋儿见安平气鼓鼓的脸蛋，心中一暖，不由得放松了些，劝道：“小姐莫气，我也不知她是如何得知，不过顾毓小姐说她会收拾孙二，叫我不必担心。”

　　嗯？安平有点疑惑，顾毓姐姐向来是不理这些热闹事儿的，这次怎会主动帮秋儿，还有上次撞见他们的时候，两人站得如此的近，秋儿神色也十分怪异，还有这次，秋儿深处后院，顾毓姐姐怎会到后院来，实在奇怪。莫不是本来就是来找秋儿哥哥的？

　　安平眼珠子转啊转，脸上露出了神秘兮兮的微笑，凑到秋儿身边，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秋儿：“秋儿哥哥，顾毓姐姐怎就碰巧了来后院撞上，还要帮你收拾孙二，莫不是喜欢你吧？”

　　秋儿瞬间脸色涨红，推开笑得暧昧的安平：“小姐莫要打趣我，没有的事儿！顾小姐那样的人怎会喜欢我。”是呀，顾小姐那般出身高贵，长相俊美的小姐怎会看上一个嫁过人、出身又卑微的他，心里浮上层层阴翳，脸色暗淡下来。他这样的人，怎配肖想顾毓小姐这样光风霁月的人物呢。

　　清言仿似知晓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也不知说什么开解，他们这样的人，与那些人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轻轻拍了拍秋儿肩膀，拉起安平：“不早了，上楼吃饭去吧。”

　　三人从后院进入大堂，正准备上楼，忽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喧闹。

　　是几位准备考乡试的贡生，说说笑笑走了进来，只见中间那人一身灰色素袍，身姿倒是挺拔，眉目俊朗，他的目光扫来。林意来过几次红楼，自第一次进了红芍的房，便次次都来找红芍，却是第一次见到清言。

　　她一进门，便远远地看见这个小公子明眸皓齿，略施粉黛，安安静静站在一旁，墨发披肩，却好似天仙美人，愣了半晌，眼神是再也挪不开，红楼里竟有这样仙气的美人儿，随之拿出读书人一贯的做派，遥遥地对着清言作了下揖，点头示意。

　　清言亦看见了她，他平日里对读书人总有几分敬意，此时见林意如此做派，心里多了几分好感，也恭恭敬敬地回了个礼。

　　安平疑惑地看着他：“清言哥哥，你看谁呢？”

　　清言回过神，对着安平一笑：“没谁，走吧吃饭去，你不是饿了么？”

　　鸨爹见着几位贡生小姐，笑道：“小姐们还在门口作甚，赶快进来吧。读书累了吧，来我们红楼放松放松。哎呦，这不是林小姐吗！自您上次来后，红芍就天天念叨着，盼着您来呢！林小姐快上楼，红芍在房里等着呢。”

　　林意淡淡一笑，将手中的扇子一收，弯腰道：“多谢鸨爹，如此小生就上楼找红芍了。”又转身，对着几位同窗告退。

　　几位同窗俱是一脸欣羡，得了红芍公子的青睐，这林意果真是艳福不浅哪。

　　一上楼，林意就见到红芍似笑非笑的表情，远没有往日热情，疑惑道：“芍儿今儿个是怎么了，不高兴？是谁惹得我们芍儿不高兴了？”

　　红芍翘着嘴巴，故意转过身去，不看林意，也不答话。

　　林意甚是不解，摸头：“莫不是在下什么时候惹恼了芍儿？芍儿说出来与我听听可好？”他快步走到红芍正对面，问道。

　　红芍冷哼，将手上的帕子一扬：“芍儿方才在楼梯上全看见了，林小姐不是刚才见到清言了看呆了去么，还来找红芍作甚？”

　　林意嗅着鼻尖飘过的脂粉香气，哈哈一笑，一把拉住眼前的小美人，抱在怀里，轻点了下红芍的鼻子，开口道：“我的好芍儿这是醋了啊。原来方才那是清言公子，我第一次见他才多看了几眼。但清言公子虽美，终究寡淡了些，哪比得上芍儿啊。我还是最喜欢我们芍儿。”

　　红芍心里鄙夷，见过女人一箩筐，一见林意神情便知这是她讨自己欢喜的话，心里只怕还想着那小贱人呢。之前本以为这位林公子是不一样的，没想到也是个道貌岸然之人，哼，女人都是一幅德行。但面上，仍是做出一幅娇羞愉悦的神情，她趴在林意怀里，捶了锤林意的胸膛，娇声道：“林公子可要记得你自己的话，可不许被那狐狸精勾走了去。”

　　“是是是。”林意美人在怀，见红芍这副软骨头的媚样，神思已不知道飘去了哪里，咽了咽口水，只想把这小美人扔在床上，笑道“只怕论勾人的本事，谁都比不过芍儿吧，哈哈哈。”说着，她就将人打横抱起，往床上走。

　　红芍惊呼一声，用绣帕遮了遮脸，嗲声：“公子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林意轻轻捏了把他的屁股，只笑道：“你这小东西。”

　　床帘拉下，一夜旖旎。

　　话说孙二自被人扔出了红楼，越想越不得劲儿，那小贱蹄子是自己的人，那女人算什么东西。正路过一条僻静的巷子，眼前忽然一黑，被麻袋罩住了。孙二心里一惊：“什么人？”

　　没有人应声，回答她的确实霹雳啪啦下来的棍棒声。

　　“哎呦，哎呦，别打了，小人知道错啦，别打了。”孙二翻来滚去，实在是疼的不行。

　　“停。”只听外面的人一声令下，棍棒声就停了下来，“你说说你倒是错在哪了？”

　　孙二努力回想，干的混事儿太多，他早就不记得得罪过哪些人了，不知眼前人说得是何事。可细听那声音倒是有几分熟悉，啊，是下午闯进秋儿房里的那个女人！下午被打断好事气昏了头脑，那女子衣着不凡一看就不是可得罪的常人。唉，那贱蹄子不知从哪儿勾搭上这样的人，她连忙跪下，哭道：“小人知错了，小人不该去找秋儿。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求官爷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呵，放过你？”顾毓冷笑，想起方才秋儿浑身颤抖的样子，就忍不住地磨牙，本小姐好不容易看上的人，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竟被这该死的狗东西这样欺侮，狠狠的一脚踹了上去，“敢动本小姐看上的人，你的确该死！”

　　说着，她示意手下，将那狗东西捆起来扔到郊外的河里去。顾毓发出一声冷笑，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对这样的臭流氓就该采取最直接的手段。出了红楼，她就一刻也不能容忍，与凤朝匆匆告别，就来处理这下作东西。只是那小公子实在可怜，年纪轻轻嫁给这样的东西，不知受了多少苦，顾毓眼前浮上了那张泪意盈盈的小脸，只觉得疼得无法呼吸。

　　若是自己娶了他，是否能将他护在自己羽翼下不再受伤？顾毓走在小巷上，暗自思索，不行，现在还不行，王家的事还未了，她母亲也定不会同意，再说那小东西也不知对她是否有意。再等等，她得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