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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又抓住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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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男的,这娃还能是她自己捣鼓出来的不成唐止嘴角抽搐,想笑却笑不出来。
“娘娘在大周无亲无故,大辽使团又终日奔波在外,自是见不到男人的。”玲珑解释道。
唐止傻眼了:“等等!什么大辽使团?”
玲珑叹了口气,道:“难不成连这个都忘了?您是大辽派来和亲的公主呀。”
“公主……和亲?”唐止真成了木鸡,伸长的脖子半天也缩不回去。
“大辽推崇大周文化已久,深受其文化影响,收获颇多、感怀在心;您贵为大辽一国之公主,自是以身作则为结两国之好作表率,亦足见大辽学习之诚心。”玲珑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砰砰扔过来要把唐止脑袋砸歪。
说了半天不就是小弟抱大腿来了吗?你要有诚心你送银子来啊?送个公主算毛啊?!
唐止想把原身抓回来搓成烂泥!明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还敢乱来?!她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大吗?
唐止掐了掐眉心,“这些都不是重点,你先弄点堕胎药来。”
“已经备着了,奴婢马上去取。”玲珑压低声音道。
唐止好容易松口气,才稍往后靠了靠,就听门外一声尖锐的通报:“宝璐姑姑到——”
片刻就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快步踏进寝宫,微微福了个身,道:“见过娘娘。”
唐止一脸懵逼,这又是哪位??她忙坐直身子,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啊嗯起来吧,你请坐……?”
“不必,奴婢不过替皇后娘娘传个物件罢了。”没等唐止答复,宝璐“啪啪”拍两下手,身后的小太监便端了个木盒上来。
玲珑倒始终淡定,马上去将东西接来,恭敬道:“多谢皇后娘娘美意。”
“娘娘好生休息罢,奴婢告退。”宝璐轻撇嘴角,又像是觉得此举不妥,捻起手帕掩了掩,行了礼便轻飘飘转身离开。
唐止见人走了,才敢出声:“这位是?”
玲珑道,“回娘娘,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宝璐姑姑。”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哪位娘娘呢。”唐止精神松弛下来,身体瞬间松松垮垮地瘫在榻上。
玲珑:“……”
唐止眼睛也不抬,“帮我看看,送的什么东西?”
玲珑打开盒子,道:“唔,是一对银镯子。”
“没事送我这个干嘛。”唐止抠了抠眉毛。
“或许……用于辟邪?”玲珑猜测道。
“??”她才没中邪!!
次日。
一众太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全都一头雾水。
唐止都已经绕着他们转十几圈了,就是唐止不晕,他们还晕呢!
“不对啊。”唐止突然打破了沉寂。
“哪里不对?”玲珑疑惑。
“都太丑了。”唐止手捏着下巴严肃道。
众人:“……”
唐止借着丢首饰的名义,把近期接触过的太监通通找了来。据说有的太监第一次没切干净,后期还有可能春风吹又生——不能排除这些人的作案嫌疑。
唐止凑到玲珑耳边轻声道,“全部在这里吗?”
玲珑极肯定地点点头。
唐止真糊涂了,原身要偷人怎么着也得找个好看点的,至少也该是眉清目秀吧?可是看这几个人: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简直辣眼睛。
所以到底是谁呢?唐止皱着眉头在原地踱来踱去。
玲珑提醒道:“娘娘,您还看吗?”
唐止脖子一扭,“不看,看了难受。”
众人:“……”
正当众人松懈时,忽见唐止伸手一指:“那里怎么有个人?”
众人顺着唐止所指方向看去,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那里分明只有一面秃墙啊!
唐止又用手指在空气里戳了戳,“那边有个人哎。”
玲珑伸长脖子看了又看,狐疑道:“没人啊。”
唐止不等众人反应便提着裙子迈开步朝那秃墙奔去。她一路小跑,很快绕到墙后,就这样迅速消失在大家视线之中。经验告诉她,等到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人早就跑得屁味都没了。
只听唐止大喝一声“不许动!!”,众人才慌忙奔去。
众人赶到时,现场的画风是这样的:一人正跪在地上,唐止双腿锁住那人的腰部,一只手勒住那人脖子,另一只手从头顶垂下把那人的鼻孔向上拨。
众人:“……?”
唐止大喘着粗气,偏头朝众人吼道:“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不过来帮我?!”
……
唐止端着茶盏,双腿交叠着坐在石凳上。对面,一太监打扮的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唐止吹了吹茶水,道:“说!大白天鬼鬼祟祟的,到底有什么阴谋?”
那太监呵呵一笑,向地上啐了一口。
唐止马上懂了,这是个反派,而且一定是个誓死保护秘密的反派。
唐止抿了一口茶,道:“拖下去打死吧。”
那反派瞬时面目狰狞,目眦欲裂,在地上像只虫子一样扭来扭去。
众人过来拖他,却听他尖叫一声:“等等!你——你!”
唐止哈哈笑了出来,“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
反派像鹅一样伸长的头立马耷拉下来,长长吁了口气。还没放松多久,下一秒就又紧张起来:“你究竟想作甚?”
唐止:“这不是我该问你的吗?”
反派:“……”
“你真的一个字都不肯说吗?”唐止耍弄着腰带上的流苏,甩了一圈又一圈。
反派的头颅骄傲地偏到一边。
唐止满意地点点头,“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
玲珑道,“娘娘为何不接着问下去?”
唐止无奈地耸耸肩,“你没听见吗?他一个字都不肯说啊,再问不是浪费时间吗。”
唐止看腻了电视剧里那些老套的拷问,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最后结果往往还不尽人意。
夜晚。
柔软的云罗绸铺在身下,仍觉辗转难眠。唐止捏着那对银镯子,对着黯淡的烛光看了又看,像是要把它们看出个洞来。
玲珑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这镯子尺寸这样小,她根本就戴不上去,这怕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
她的秘密皇后其实一早就知道。只是皇后为什么不去揭发,还特意准了自己的病假?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心像被拎到半空,扑棱着没有着落,恐惧感阵阵袭来,虫子一样啃噬着唐止。她“蹭”的一下从榻上蹦起,软磨硬泡下,勉强才征得玲珑同意去殿外去转转。
“娘娘,擅自外出若被发现可是要受重罚的呀!”玲珑左顾右盼,苦口婆心道。
唐止把食指贴在嘴边,示意她噤声,“就一会。”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绕过雕花绣槛,走上白石台矶。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四面假山拱立,藤萝掩映,佳木葱茏。
穿过葵花蕉叶槅,忽见红墙下出现一隙,开沟数尺,一带清泉灌入小池,绕阶盘旋竹下而出,又有白石板桥横跨溪上。白石为栏环抱池沿,兽首衔吐。
月光像水雾,像香炉里氤氲的烟,朦胧之中嫦娥驾一片白云悄悄飞过。水绿色的光晕在地上到处流动着,像水也像酒。
荷香自池水中轻轻飘上来,深吸一口气,郁郁香气尽在胸臆间周旋,润尽肺腑,然后徐徐送出。
四周静得连草动声也听得见,偶然噗咚一声脆响,是荷叶上的水珠滑落,或是青蛙跳水。微风过处,带来远方高楼上渺茫的歌声,桥下流水在唱着甜甜的摇篮曲,世界沉若梦乡。
唐止觉得,若没有那些个糟心事,在这里住下倒真是美事一桩。
二人还没能沉醉多久,就听不远处一阵窸窸窣窣的、活物穿行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隐约可辨的火光。
玲珑霎时吓到脸色苍白,身体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唐止当机立断丢下愣成木头人的玲珑,独自前去查探。
正当玲珑待在原地急红了脖子时,唐止又适时地折了回来,只抛下一句多叫些人手过来就一溜烟飞掉了。
……
玲珑携众人在宫内四处找寻,花了老半天才在一所库房门口找到唐止。
——就是关押反派的那个库房。
看守库房的几个护卫横七竖八地晕死在门口,而唐止,几乎是以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姿势,把一个黑衣人按在地上。
得,又抓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