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样的妻子》金温雨

38、满天星——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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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乖孩子，]刘成香拍了拍文紊洁的手背。眼中满是赞许。[只会替他人着想。我也相信言橙不是故意的。]
　　[下次得小心啊，紊洁。]伍思思又叮咛道，[有些人冒失的很，就算你挺着个大肚子也会没看见，为了我们钟家的长孙你可要受苦了。]说着从手上脱下一个翠绿欲滴的玉镯，就要拉过紊洁的手给她套上。[让你保平安的。]
　　文雯洁一瞧，就知道这个玉镯价值不菲，忙把自己的手藏了起来，[伯母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受的起。]
　　[你这孩子这说的是什么胡话，]说着伸手过去把文紊洁放在身后的手拉了过来，[这好玉啊，就是有保平安，压惊的作用，现在的你比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合适。何况我这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文紊洁抬头望望刘成香想从她那儿得到些意见，见她也是赞同伍思思的意见，只能低下头接受了。
　　[你看这戴的多好看啊！]伍思思把玉镯套上文紊洁的手腕后，拉起她的手仔细的看了又看，还朝一直站在一旁的胡言橙问道。[言橙，你觉得的？好看吗？]
　　要是往常胡言橙是对婆婆给不给自己玉镯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她根本就不稀罕这个东西，说的准确一点就是不稀罕她的东西。
　　但是今天就不一样，这已经不是物质上的了，看着紊洁手中的玉镯，胡言橙觉得自己的心在慢慢的变冷，从前道现在，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压迫。
　　现在已经有了那种所谓的压迫感了。
　　[对呀，言橙你觉的这玉镯好看吗？]文紊洁抬着手望过来。胡言橙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是，得意。
　　望着病床前相谈甚欢的三人，胡言橙的心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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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言橙从洗手间内洗好手出来，拎起包，对半躺着的文紊洁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有什么事按床边的按钮，会有护士过来的。]
　　[言橙，你感到受威胁了吧。]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吧!]
　　胡言橙扭过脸看见一脸微笑的文紊洁，只是对方的笑容就像洞悉了一切，让你置身寒冷的冰窖一般。
　　胡言橙静静的站着不说话。
　　文紊洁自己知道说中了胡言橙的心事，脸上的神情也得意了不少，[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取代你的位置的，真不知道是你人缘太差，还是原本你就不讨钟家长辈的喜爱，你看才不过半把月，钟家的人对我就另眼相看了吧，我看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争取时间好好抓住灵觉，如果抓不住的话，那你的婚姻就完了。只不过我现在好替你担心能不能做到。]
　　[既然我们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也不想再顾及以前的情分了，紊洁。]胡言橙认真的道，[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婚姻的，我也不会放手灵觉的。]虽然胡言橙在打算要不要跟钟灵觉离婚，但是在文紊洁的面前，气势也不应该输。
　　文紊洁慢慢的坐起了身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哎呀，斗志出来了啊，我好怕啊，但是你别忘记了，我是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惜一切办法的哦~这点你就很难比的上我的吧，所以注定了，言橙，你输定了。所以我们拭目以待，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样接受这一个个的打击，我保证不会来的太迟。]
　　胡言橙迎着文紊洁的目光，两人对望了很久，胡言橙才收回了目光，[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放在心里。你好好保重，我会再来看你的。]说着推门而出。
　　带上门，把文紊洁那刺耳的笑声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门内门外就像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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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言橙发现已经厌倦了每次文紊洁一见面对自己就是一番唇枪舌战。接下来的两天，胡言橙便开始对文紊洁说出的话，抱以不理不睬的态度。
　　胡言橙原本根本就不想来医院的，但是怎么样都是她不小心推倒的。
　　只是坐在病床旁顾自的削苹果，替她去打饭之类的。对于一些不可避免的问题，胡言橙采取的是，‘恩’‘好’‘我知道了’一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回答。
　　一整天下来胡言橙说的就是这几个单词，文紊洁也觉得无趣，便也收起了自己的爪子，两人倒也是相安无事。第一天婆婆伍思思都会来，后面两天奶奶刘成香因为年纪大了的关系，知道文紊洁没什么大碍就不过来了。
　　钟灵觉也是每天都来，晚上则是和胡言橙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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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出院那天了。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婆婆伍思思的话，让胡言橙的心跳了一跳。
　　钟灵觉看了眼胡言橙又回去看伍思思，[妈，有什么事还是等先办了出院手续再说了。]
　　[我要说的就是关于紊洁的，关于出院的。]伍思思道，[占不了多少时间两分钟就好。]
　　[钟灵，伯母有话要说，就让她说吧。]文紊洁坐起身细心的替伍思思讲话。
　　[还是紊洁乖，]伍思思笑着朝文紊洁望去赞许的目光。然后再看钟灵觉，[我和你奶奶已经和你爸说过了，你爸最终也也同意了。]
　　站在胡言橙身边的钟灵觉好像感受到胡言橙的不安，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抬眼望向自己的母亲。[爸同意什么？]
　　[我毫不容易说服你爸同意让紊洁生孩子直到做月子，就当远房亲戚一般住在家里，这样一来就可以有更多的人照看着，也不会发生这样危险的事了。也当是紊洁幸苦的为我们钟家生孩子的福报了。不过你爸也开条件，只要你点头，他也就同意。灵觉你觉得呢？这个法子可行不？]伍思思娓娓道来。
　　胡言橙闻之一震，她有点弄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了？真的正如紊洁说的，对你的打击会一个一个的慢慢的来现在就是其中一个了吧。现在哪有一个女人会像自己这般的窝囊，这般的不堪。自己的老公要把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带回到家里来，自己还不能有怨言，更可笑的，是那些所谓的家人一个个的帮忙。
　　孩子真的很重要吗？比大人还重要？
　　见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钟灵觉，胡言橙也抬起头看向钟灵觉那双深沉的眼。灵觉，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吗？虽然我也知道你很难抉择，但是我希望你能静下来倾听我心中的呼喊声。
　　钟灵觉那只挽着胡言橙肩膀的手，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颤抖和抗拒。低头看着胡言橙，[妈，只要言橙同意，我也就同意。]
　　文紊洁一听，充满希望的眼睛马上被恨意所代替。
　　伍思思一听钟灵觉的话，马上怒脸相对，[灵觉啊，紊洁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我们钟家的，又不是言橙的。]
　　胡言橙听了钟灵觉的话不禁呆了呆，[你真的要我做决定？]
　　[是。]钟灵觉双手搭在胡言橙的肩膀上把她身子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认真道，[你也是我们家重要的一份子，我的老婆。当然这事也要经过你的同意了，你那天不是说了么，说我什么事都不和你商量，我现在改应该不会来不及吧，老婆大人只要你说的我都照办。]
　　望着一脸真诚的钟灵觉，胡言橙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得困苦和伤心似乎被那和煦的阳光一扫而光。
　　胡言橙朝钟灵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照顾紊洁，我们可以请个好的保姆，不一定要到家里来住，虽然在家住能更好，但毕竟不是一家人，相伴着也有不便，关系也尴尬，所以我不赞成紊洁搬进家里，一起生活。]胡言橙刚要接下来开口，就被响起的话打断了。
　　[言橙你不用说了，我本来就不打算和钟家扯上什么关系了，我是不会到钟家的。]文紊洁一脸凄凄的打断胡言橙的话，那双美目现在正蒙上一层水汽，说着握住伍思思的双手，[只是幸苦了伯母，让你在伯父的面前费心了，都是我不好，你们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会一个人回去的。]说着挺着个大肚子艰难的就要从床上下来。
　　伍思思见了忙去扶。扶好文紊洁后走到胡言橙的面前，想想自己为了钟家多么的辛酸却被后辈这么直接拒绝不给一点脸面，不禁怒从中来，[言橙你知道我和你奶奶为了说服你爸，我磨了多少嘴皮子，都用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你不可怜紊洁，就当是可怜我们吧，难道这也不行吗？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冷酷心肠的女人。我们钟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媳妇！]
　　伍思思的每一句话都直接打击到胡言橙，虽然知道伍思思对自己不是非常的满意，却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对待自己，句句话都直戳胡言橙的心窝，疼的她想掉眼泪。
　　[妈，你不能这样说言橙。]钟灵觉见自己母亲生气便插道。
　　[灵觉我没有对你老婆凶，我只是在教育她作为一个晚辈怎么敢这样对待长辈说话的，]说着生气的转向钟灵觉。
　　[妈你这么说我，是不是有欠公正，凭什么我这样说，就是心肠冷硬的人，没有血性。在紊洁这件事上，我觉得我已经尽力了。]胡言橙眼眶渐红望着伍思思那张盛怒的脸，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换位思考下，现在是爸现在在外面有私生子，假设妈现在遇到的事就像我这样，你也会很高兴很愿意的接那女人一起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和你同享一个丈夫吗？]
　　在胡言橙还没反应过来时，‘啪’的一个巴掌声响起，满腔的不平感被脸颊上那或剌剌的刺痛所代替。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对我来说教吗？言橙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伍思思手指泛白，全身抖个不停。[我也不指望你们的答案了，反正我已经决定接紊洁回去，看你们谁敢拦着。]说着又指指钟灵觉，[灵觉啊，我怀胎十月幸苦生下你，你却娶了老婆，完全不把我这个做妈的放在心里了。]
　　[妈，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钟灵觉解释道。他的这个母亲只要一生气什么事都得依着她，否者真的会把家里搞的鸡犬不宁。钟灵觉把胡言橙拉到自己的身后，抬眼望着自己的母亲[言橙说这话不是故意的。是妈开始把言橙说的过份了点，所以她出言才会激烈了点。]
　　[那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做妈的有错了，言橙她当然不是有故意的，她就是有意的。]伍思思冷冷的扫过胡言橙一眼，[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说什么废话了，估计你也不明白。]接着对钟灵觉道，[灵觉你先去办出院手续吧，都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了。]
　　钟灵觉看看伍思思又看了眼胡言橙。
　　[你先去吧。]见胡言橙发话，钟灵觉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见钟灵觉离开后，伍思思笑着对胡言橙道，[本来我是可以改变心意的，但是言橙你是在太不懂事了，所以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紊洁是住在家里住定的。]
　　很少生气的胡言橙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来了，从那边飘过来文紊洁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胡言橙怒意更甚，胡言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朝门口奔去，现在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就好，虽然事后胡言橙也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幼稚和意气用事。
　　后来事实证明，确是如此，因为这样的前因而带来的后果让胡言橙不堪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