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样的妻子》金温雨

27、满天星——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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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留园忐忑不安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后。
　　[让你等久了吧。]一个声音出现在胡言橙的上方。
　　胡言橙猛的一抬头，就看见了文紊洁那张精致的脸，依旧美丽只是稍比之前略微圆了点。以前那张面对着自己灵动的脸，现在又的只是默然。
　　当双目对上对方那双眼睛时，胡言橙在文紊洁的眼里看到的是自己不能够了解的情绪。
　　眼睛从她脸上移了下来，原本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现在显的丰满了许多，特别是那隆起的腹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胡言橙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胸腔内响起激烈的心跳声，振聋发聩。
　　[你。。。。。。你。。。。。。]胡言橙张大嘴巴，想从自己的嘴巴内说出完整的话来，可从心内传来的痛楚感，压抑着让自己不能好好的说句完整的话来。
　　原本只是想找她来谈谈，为什么原本决定离开，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回来，现在和灵觉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场面，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都已经这样了，那原本要说的话，要叙的情，还有什么意义。
　　[你想说什么？是想问我怎么回事吧！]文紊洁见到胡言橙这副模样完全不吃惊，好像都在意料之中，说着微微一倾身，拉开椅子，优雅的往胡言橙对面的位置上一坐。
　　胡言橙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全身都抖个不停，努力用左手用力的握住右手，让双手互相的牵制不再颤抖。
　　[怎么说不出来话了？言橙，打电话约我出来的可是你啊！可以弄到电话号码的你，应该清楚我和灵觉是什么关系的吧，这个就不用我再说一遍了。]文雯洁笑嘻嘻的看着胡言橙，这样柔和嬉笑的表情似乎像是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文紊洁。
　　[几个月了。]胡言橙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短短的四个字的句子，还是努力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我觉得你现在该问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灵觉的这才是当务之急，作为他的老婆你该弄清楚的，不是吗？]文紊洁冷然道，[而不是问几个月了，因为现在孩子都成形了，你要使什么法子，估计是很难的。]
　　听到文紊洁的话，胡言橙仿佛置身冰窖般的寒冷。
　　这是与自己相称姐妹的人会说出来的话吗？胡言橙只觉得的自己的心在慢慢的变冷。
　　虽然刚看到文紊洁那臃肿的身材是被吓到了，但人的接受能力在特定的情况下也会变的意外的出人意料。胡言橙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这样伤人的话来。]胡言橙说这句话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有的，只是心灵的哀伤。[我知道，是灵觉的。]
　　[这么笃定，]文紊洁有点吃惊，要是一般人现在肯定是不相信自己的老公在外有了孩子，至少没有这么快。[为什么？难道一点也不质疑吗？]
　　[因为对象是你，]胡言橙抬眼看文紊洁，[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这么笃定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相信我？好朋友？哈哈哈。。。]文紊洁忽然大笑了起来，眼泪掉了下来。[言橙，为什么你结了个婚还是没改变，还是那么的蠢？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们还是好朋友？还可以回到从前？你觉得可能吗？好朋友，这三个字对我来说是多大的讽刺啊！在我怀了灵觉的孩子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回不去了。]
　　胡言橙别过了头，努力的忍住眼眶中要溢出的眼泪。为什么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眼中的痛楚深刻的让人不忍睹。就是我知道已经回不过去了，所以才伤心啊，紊洁，你明白吗？胡言橙在心中呐喊。
　　[你有什么打算。]毫不容易镇定住情绪，胡言橙问道。
　　文紊洁止住了眼泪，先不回答反而问道。[你觉得我有什么打算？言橙。]
　　[你知道我一向都猜不到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胡言橙黯然。
　　[如果是以前，我会忍让，你应该知道你能这么顺利的结婚，可以这么的说，是我的忍让和退出，可是现在我为了我的孩子要改变自己的心意。]文紊洁一字一顿道，[我要让我的孩子有爸爸，有一个正常的家。这就是我现在的打算。]
　　[既然你都说了，我能结婚是以为你的忍让，那为什么现在又要来破坏？]
　　[你不觉得你问的问题很可笑吗？我忍让是因为我那时没有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文紊洁微微一笑。[我知道我这样做会对不起你了，但为了我的孩子，让他有份完整的爱，我也只能对不起你了。]
　　胡言橙一惊，[紊洁，你该知道，在法律上我才是灵觉的老婆，只要我们不离婚，你的这种想法是实现不了的。我也可怜你的孩子，但是——]
　　[我的孩子用的着你可怜吗？]胡言橙无意的话，戳到了文紊洁的未婚有子的心酸，[有谁说过，结了婚的就不可以离婚的？言橙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我离婚吗？]胡言橙不相信的望着文紊洁冷道。
　　[你说呢？]文紊洁认真的看着胡言橙，[你觉得我有选择吗？如果你不离婚，我的孩子该怎么办？]
　　[真的，只是为了孩子吗？]胡言橙淡淡道。[是你说，以前离开是因为没有怀孕，那么现在回来是因为怀孕了，但是紊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中间你没有来找灵觉，你会怀孕吗？]
　　似乎是被胡言橙说中当下文紊洁的脸色一变，[随你怎么想，但我是不会逼灵觉离婚的，我要他主动和你离婚！]
　　胡言橙抬眼静静的望着文紊洁，现在才来想事哪个环节出了错，是不是太迟了。摆在自己的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在灵觉的面前就当不知道，可是不难保证十几年后，有孩子找上门来认父？再甚雯洁会这么容易妥协吗？答案当然不会。
　　另一条路，接受紊洁的挑战，捍卫自己的婚姻。虽然没出世的小孩是无辜的，但是自己难道不是受害者么？
　　[好的，我接受你的挑战。]胡言橙回望文紊洁。[就算我再恨灵觉也是不会把他轻易的让出去，如果正向你说的他一定要跟我离婚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强留他的。]
　　[是嘛。]文紊洁神秘一笑，[言橙你要为你一直的骄傲付出代价的。]
　　◆
　　胡言橙靠在沙发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头脑涨涨的，整个人昏昏欲睡。
　　从留园回来后，靠在沙发上足有一个小时了，头脑混乱的根本连简单的1+1的问题，都要想老半天。
　　侧着身的胡言橙把脸埋在双臂之间。就有泪水从手臂间滑落。
　　时间在指尖里流逝。
　　晚霞映着着薄薄的窗帘里层。蒙上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胡言橙慢慢的睁开了眼，感受到了身上的重力，抬了下头望见身上盖了条毯子，轻轻坐起身，拉下毯子。
　　这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胡言橙回答了句。
　　门被轻声推开，进来的是王妈。[少夫人，用餐时间到了。]
　　[恩，我知道了。就来。]胡言橙答了句。
　　待王妈离开后，胡言橙站了起来，转头望见沙发边那桶不知谁新换的满天星，正枝枝新鲜朝气的吐露着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