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雾里鬼

33、Chapter 33

　　喝了两杯，伏特加也失去了继续品尝的趣味，他索然无味的把酒瓶和酒杯推到一边，伏特加手臂撑着脑袋，盯着桌上无论从古旧的瓶身还是本身酒的价值都显得无比珍贵的1787年拉菲古堡干红葡萄酒，如果不喝完丢在这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所有饮品都是一样的，只有第一口是口感最好的时候，当挑剔的味蕾习惯了这股味道，它在嘴里便变得与其他同种类饮品的味道毫无区别。

　　当然，珍品依然是珍品，如果在这时去品尝与这个相差许多的酒，那么落差感会便会袭来，再次去品尝珍品味道又是最好的时候。

　　伏特加这样想着，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呀。

　　他便又从冰箱里拿了瓶红酒，依然是拉菲，年份晚了20年，这酒在外价值还可以，对于伏特加这种口味养刁了的公子哥来说味道稍微差了些。

　　他抠开木塞，不想再浪费时间把酒从瓶子里倒出来了，他拿着瓶子往嘴里灌了一口红酒，眉毛拧起，又快速抓起1787年的拉菲灌了一口，眉毛舒展开，然后拿起差的那瓶喝了一口，又喝1787年的，表情在拧起与舒展中不断变化。

　　就这样，伏特加在杰森好奇夹杂着些许佩服地打量目光中左一口右一口硬生生喝完了奥斯瓦尔德两瓶红酒，其中一瓶还是奥斯瓦尔德的珍藏。

　　奥斯瓦尔德摊着脸，盘算着用他的鸟头手杖敲碎伏特加头盖骨然后用掏耳勺把伏特加的脑浆一勺一勺挖出来或者想办法把车底凿个洞使车底漏油大爆炸同归于尽的可能性。

　　想了一会儿，奥斯瓦尔德还是放弃了这两个让他心动不已的想法，哦，重点是放弃了第二个，第一个可以往后实施。

　　算了，仇可以之后再报。建立在复仇的基础上是他能先活下来，要是不能活下来，他拿什么掏耳勺挖伏特加脑袋？

　　这样想着，奥斯瓦尔德努力迫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要像是把伏特加生吃了那样，他抬头明目张胆的看向伏特加和杰森。

　　伏特加有些满足的卷着手指伸了个懒腰，浑身带着酒气打着哈欠缩在沙发上就要睡去，杰森依然忙碌着擦拭着他的双枪，草，奥斯瓦尔德快数不清杰森再擦拭第几轮，妈的，他就不能放下他的宝贝武器稍微为他们的未来想一想吗？

　　他们两难道是新英雄，不知道哥谭的灰色世界有多么肮脏和邪恶？

　　哥谭灰色世界的首领级别角色能有多狠？他们能狠到把超级英雄送到非洲去追非洲豹、发配到菲律宾去种芒果干。

　　他们两都不能为自己的性命多考虑一下？难道一直在担心自己性命的只有奥斯瓦尔德自己吗？

　　可是奥斯瓦尔德无论怎么看，这两人都是一副十分惬意完全不担心的模样。

　　这让奥斯瓦尔德特别的心累，他必须为自己的性命再争取一下。他懂得谈判的技巧，可是现在刀都架他脖子上了，谁还管什么谈判技巧？

　　自然是对唯一能把他的脖子从刀口解救下来的人展现自己的价值。

　　奥斯瓦尔德不想再磨磨蹭蹭的耽误下去，他直接了断的发问。“你们想要什么？”

　　杰森还没开口说话，伏特加倒是非常上道的摆正了姿势，他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翘着腿，后仰脑袋，绿眸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以一种轻松、高高在上的模样，绝对压迫和主导了谈判的主动地位。

　　谈判桌上并不是你能拿出的对方想要的就是你的全部武器，从一个微弱的动作到眼神，再从姿势到神态，每一个都可以是你的弱点，也可以是你的利刃。

　　伏特加小时候经常坐在珊莎的怀里，懵懵懂懂地看着和听着珊莎在谈判桌上与谈判者争锋相对、尔虞我诈，面不改色地以最恶毒地话语抨击坐在另一头的人。

　　伏特加在他妈身上也学了这一手。

　　“你能拿出什么？”伏特加发问。

　　“钱、人、通行证，或者一些我能拿得出来的东西。”奥斯瓦尔德斟酌了一下，应对道。

　　“不，这还不够。”伏特加摇头。

　　杰森倒有些兴趣地看着伏特加和奥斯瓦尔德谈判，杰森并不擅长这个，他更喜欢拿着枪指着那人的脑袋威胁他给自己想要的。

　　小丑还会这个？他以为小丑是一个和他相似的，擅长直接用武器指着任何一个人脑袋的疯子，哈，毕竟clown可是很努力的想要把他变为和小丑一样的疯子。

　　“没有人会在谈判的一开始就暴露自己能给予最大的底牌。”伏特加缓缓地说。

　　奥斯瓦尔德在心中腹诽，既然你都知道这个谈判桌道理，还多次一举地说出来做什么，显得你很聪明？再聪明也得按照规矩来。

　　伏特加咧开嘴角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他愉悦地说：“当然这一切都得建立在这是公平谈判的基础上，理论上说这是谈判，实际上...”

　　“这只是你在求助我们。”

　　奥斯瓦尔德没想到伏特加会想到这个，他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仔细一想正是伏特加说的那个道理，但奥斯瓦尔德清楚的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他可是奥斯瓦尔德，哥谭的地下之王，哥谭的企鹅人。在哥谭除了蝙蝠侠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哪怕他处于劣势，他的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也从未被这样狠狠的一击打醒。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活下来后会不惜一切代价抓捕杀死他吗？

　　伏特加所说的内容，并不是哥谭人灰色地带的办事方法。

　　“不，你不能这么做，这是违反规则的。”奥斯瓦尔德黑着脸咬着牙说。

　　伏特加举起手指，摇了摇。“不不不，规矩是人定的。如果你想活命，建议你不要把自己的身份看的这么高。”

　　“你的命一文不值，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反正我他妈又不认识你。

　　伏特加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杰森，见杰森没做任何反应，当他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

　　殊不知杰森心里早就炸开锅了，杰森觉得自己刚刚认为小丑会和自己一样用枪抵着企鹅人的脑袋强迫他的想法简直蠢透了。

　　他早该知道，他早就清楚的。小丑最喜欢的并不是直接了断，他喜欢慢慢地折磨猎物，从心到身，一点点击碎猎物心中的幻想。

　　就像小丑现在对企鹅人做的那样，明知道企鹅人过去是社会最低等的人，好不容易爬到了现在几乎是最顶尖的地位，战战兢兢地护住自己的江山，把高傲地外壳高高挂在外边。

　　而现在奥斯瓦尔德眼中，他亲手打造并把自己深埋其中的幻境正被纯粹的恶意击碎，碎片之下是小丑看似平静却掩盖不住扭曲和恶意的脸。

　　就像小丑曾经对他所作的那样，不断地提醒他蝙蝠侠永远不会来救他，把深陷梦境的他拉回残忍的现实。

　　但他早已不是蝙蝠侠和小丑，以及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能够掌控的‘小鸟’了。

　　他翱翔在天空，不被束缚的。

　　假如让任何一个熟识杰森的人听到了这段来自杰森内心独白，他可能会感叹一句，他妈的，真不愧是学文科的。

　　内心独白都和普通人的不一样。

　　奥斯瓦尔德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伏特加，在强烈的刺激之下，他的眼睛里已经容不下别的，只有那一抹铂金色和那双森绿色的双眸，始终以他曾经最憎恶的眼神莫不在乎的看着他，高高在上。

　　明明同样身在哥谭、却总有人自以为是、高高在上，把他们踩在脚底。

　　击碎他的所有幻想和伪装，告诉他，他们从本质上的不同。

　　奥斯瓦尔德隔了好久才找回了他自己的声音，他躲开伏特加的视线，挫败地说道：“你想要什么，我会尽我所能。”

　　伏特加立刻把话语权丢给了杰森，他撇了撇嘴，他又不是哥谭人，他迟早会回纽约的，有需要的只会是杰森。

　　原本他们还在二楼时，伏特加就想开枪爆掉奥斯瓦尔德的脑袋，他甚至不需要开镜就能拉开保险栓对准带走奥斯瓦尔德。

　　可是杰森拦下了伏特加，所以奥斯瓦尔德对于杰森来说，一定有利用价值。

　　“我需要你所收集的一切每个片区的造酒点、洗钱点、毒品交易点的位置。”杰森冷漠地说。

　　“你要断了我的钱路？”奥斯瓦尔德一脸惊恐地问。

　　“不，我要断了包括你、所有你所知道的‘合伙人’的钱路。别忙着说你没有合伙人之类的，谜语、稻草人之类的，你以为搞情报的是吃素的？”杰森直接打断了奥斯瓦尔德接下来要说的话。

　　蝙蝠家族很早之前就掌握了相关情报，坏蛋们虽然表面依然会为了地盘、利益争斗，但都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面对蝙蝠家族达成统一战线，当任何一个坏蛋开设的黑点被端掉就要用坏蛋们的内网通知其他坏蛋。

　　这也就是奥斯瓦尔德清楚其他坏蛋黑点位置的原因，倒不是他可以去收集。

　　至于背叛？呵呵，不存在的。

　　奥斯瓦尔德还记得不久前稻草人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带人抄掉了女猎手的好几个洗钱点。

　　他们之间不存在这种关系，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没有出卖对方仅仅只是因为还没有人拿出的条件能使他们动摇，但命就不一样了，谁不想活呢？

　　套用种花古国一句老话，大难临头各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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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我最近好忙，要做特效作业、还要做海报参赛，还有新媒体动画作业，昨天还在罚抄快捷键，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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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写了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