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生烟》避世寻幽

33、鸳鸯楼灭

　　不久后，鸳鸯楼惨遭灭门一事传遍大昱。
　　“哈哈哈哈，哪位英雄好汉做好事不留名啊？”
　　“可不是嘛，据说从鸳鸯楼救出来的孩子，都能组建一派了。”
　　“杀千刀的，叫他们这么便宜就死了当真可惜。”
　　“自作孽不可活！”
　　“欸！你们都过来听我说，据说鸳鸯楼几名弟子去收尸的时候可吓人了。”
　　“怎么说？”
　　“说那鸳鸯双煞烧的就剩一堆骨头渣了，分都分不清哪块骨头是谁的。他们那猪儿子强一点，骨头都还连在一起，就是整个身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割成好几段，血糊糊如腐尸一般。再说那为虎作伥的萧致君，简直就是活活被吓死的，一双死人眼瞪得都要从眼眶里流出来了。”此人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呕……”
　　“这杀人手法可真恶心。”
　　“我怎么觉得毛骨悚然”
　　“怪吓人的……你们觉得这事会是谁干的？”
　　为首一人对众人招了招手，众人都凑近了些，那人抬眼瞥了瞥四周轻声说道：“柳天锡。”
　　邻桌一戴斗笠之人呛了口酒，猛地咳嗽了好几声。
　　一时间众人都不再议论，拿眼瞪着邻桌那人，见他拉了拉斗笠背过身躯，众人又聚集起来。
　　“怎么说？”
　　“你是不是傻呀？能在古陶庄地界悄无声息弄死人，还不被追究的，除了他柳少庄主还有谁有这个胆量？”
　　“那也说不通啊，柳天锡和鸳鸯楼无冤无仇的，干嘛杀人全家？再说了，他一小辈如何斗得过鸳鸯双煞楼主级别的人？何况还是两人！”
　　“说你傻你还不乐意，柳天锡那性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要打谁要杀谁还需要理由吗？试剑大会上你见柳天锡拿出真实实力了吗？再说了，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柳帮谨能放任他被鸳鸯双煞打死不成？”
　　“据我了解，柳天锡此人高调得很，若此事的确是他做的，他早大肆宣扬去了。如此这般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不似他的行径。此事定然另有其人。”
　　“有何高见？”
　　“桓子越。”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桓子越曾在胡轩文手上救下一孩子，而试剑大会上萧致君肆行不轨，累及鸳鸯楼被禁赛。如此一来，鸳鸯楼留存实力实为伺机报复桓子越。”
　　“正是，鸳鸯双煞拦路劫杀桓子越，姚芝麓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她在试剑大会上拔得头筹，灭了鸳鸯楼正是立身扬名的好机会。”
　　“非也，姚芝麓力敌乌兹鞑拓早已身受重伤，如何能对抗鸳鸯双煞合力围攻？且此人曾是皇室中人，一向行事低调，光明磊落，对此功名利禄早已弃之如履，断不会想借机扬名立万的。”
　　“……”
　　众人围坐在驿站小酒馆内一时也没论出个所以然来。
　　柳天锡忍俊不禁，恨不得将头上斗笠摘下蒙面大笑三声。他在大昱臭名远扬众人皆知，可惜他还真没有执掌他人生死的权利。柳天锡随手抓了起桌上的酒壶，撂下一锭银子起身便离开了。
　　当日与桓子越错过之后，柳天锡便一路护送姚芝麓回到平阳（今山西临汾），方才离去。他暗暗想道：“如今银魄现世，必定是钟离翊出事激醒了君上。但究竟会是什么事能使君上如此动怒以至于鸳鸯楼被灭”只可惜桓子越没带桓明古参加试剑大会，如此一来，很多事柳天锡都能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