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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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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不给的我不知道；我gay，你知道吗？楚会心道。
伸手就能够着对方强健又年轻的身子，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他的“行”字还没说出口，又是一道长霹雳划亮天空。
臂弯下的人反应极快，立马顺势抖了抖。
“不要紧，”楚会愣了足有半秒，改口道，“放心吧，有我在。”
重归顺从地被他牵着来到床边。双方怀着迥异的心思，各自在一侧躺好。
楚会有心夸奖，“你看起来还是比以前有进步。”小子爱惜颜面，他懂得。
“嗯。”重归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他现在，整个人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很不真实，跟做梦一样。
床上的味道，和六年前记忆中的宿舍逐渐吻合在一起。是真的香。
“雷声很快就会停，”楚会又说，“安心睡吧。”
重归赶紧应了一声。他没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因为心里已经满足得不得了了。
“不过……”楚会犹疑。
重归竖起耳朵，强迫自己清醒一点。
“你别靠我太近。我不怎么喜欢人碰我。”楚会无奈声明。
稳住了，你可比人家大了半轮。
他默默提醒自己。
“哦。”重归乖觉的应了。
楚会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人，“晚安。”
“晚安。”
……
雨声太大，今夜并不好眠。
楚会听到风在呼啸，打在玻璃窗上，像是野兽的呜咽。
一般人对这种声音都觉着难受，更何况是敏感的小归？楚会想转身去看看，但又担心做得过头，毕竟这小孩似乎还挺要强。
风雨终究是变小了，他还是全无睡意。
可能是习惯了长期一个人，突然多出一个，不怎么适应。
身后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大概是睡着了，楚会暗想。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
对上视线的，是一双漆黑的眼眸。
像怀着兴奋，像期待许久的如愿以偿，暗沉沉的瞳仁底下，有情潮在涌动，褶褶发光。
楚会被他这样望着，骤然一呆。刹那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小子，不会是诓自己的吧？
白天表现得那么有气势和主见，怎么一到晚上就转性了？可不能轻易被其糊弄了过去，否则老脸都没处搁。
没关系，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睡那么远干嘛？过来点，别掉下床了。”
不就是想和自己亲近一点吗，直说就是，没必要绕弯子。
重归本来眼也不眨地盯着对方的背影，楚会那一转身，差点把他吓得魂飞，是多年的暗恋让他保持了基本的镇定。
过去点？不行的。
要做到紧挨楚楚而宠辱不惊，还得再多练练。
重归摇了摇头，“会哥不喜欢别人靠太近。我躺边上就好，不碍事的。”
楚会一噎，刚才是这么说过没错。一会儿要人远，一会儿要人近的，自己就是个渣渣。
“没事儿，就近一点。被子有些扯住了。”
重归于是小心翼翼地挪了挪。
楚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小归就是一个乖巧又听话的小孩，自己之前乱怀疑啥呢。
已经面对面了，也不好再转回去，楚会想了想，说，“明天去公司吗？我安排人接待。”
“不用了，”重归换了个躺平的姿势，“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适？”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先不告诉大家我的身份，就跟在你身边，暗中熟悉下情况。”
“噢？”楚会对他的要求十分意外。
“对外就说，我到A市周边的风景区玩去了。”
“这没问题，”楚会思考道，“不过你跟着我，难免还是会引人联想和猜测。”
重归沉声而笑，“这件事就交给楚总去考虑了。”
楚会勾了勾唇：你倒是看得起我。
其实他在华南大区做了五六年，从中层一路干到一把手，对公司的掌控程度的确称得上说一不二。
“那就说，你是我新聘请的初级秘书。”
“小秘？”重归挑了挑眉，“好啊。”
“你怎么还挺高兴，”楚会失笑，“不委屈？”
“委屈什么，我就喜欢躲在你办公室里搞地下党。”
地下党，怎么和地下情只有一字之差？楚会赶紧打住这个念头。
有过一次误解，没必要再没完没了下去。
这边重归说完，腿蓦地弓了起来，停顿半秒，又背转过身去，“好困，先睡了——”
差点说成办公室play，真是要命。现在满脑子就一个画面：楚楚被自己压在办公桌上，美目氤氲，无力反抗……
重归眼眶都憋红了，赶紧闭上。更难熬的是，一股幽香就萦绕在鼻间，怎么都挥之不去，让人忍得快要疯掉。
怕被对方看出端倪，他只能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嗯，早点休息。”楚会回答。
因小归不再看着自己，他终于放松下来。
不知是谁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室内一片安详。虽然同床，却分别做着绮丽和荒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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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餐，楚会带重归上班。
名义上是“带”，其实又被重归抢走了驾驶位。
小孩笑着打趣，“会哥，我现在可是你的二秘。开车这种事，自然该由我代劳了。”
说完踩紧油门，快速驶离了小区大门。
楚会闻言一笑。算了，随对方去吧。还好小归没坚称自己是“小秘”，这个词，实在是暧昧。
不是有那么种说法么——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手下的李秘书一把年纪，倒是和这不搭旮，仅仅是个得力的助手。若是换成小归……
楚会不敢往深处想。如果没有道德和责任的约束，他都要怀疑自己了。
完美又诱惑的身材，有谁不喜欢呢。就冲这一点，做零也可以惹——
楚会为了定一定神，看向窗外。
重归的车开得很稳，再过两个红绿灯就快到了。
楚会深吸一口气：罢辽，兔子不吃窝边草。
道理简单而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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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停车场出来，有专梯直达总经理办公室。
楚会刷了下安防卡，和重归来到顶层。
李秘书已经侯在门口了。
“楚总早。”
楚会颔首，“这位是重公子。帮我在里面的隔间加一套办公桌椅。”为了方便，他没打算瞒着自己的秘书。
“好的。”李秘书很有专业素养，并未多问半个字。
只是在重归进房前，飞快地扫了一眼。
重归察觉到了，也似笑非笑地回望了他两下。
一来一往间，双方已交换过大量的信息：
“第三十八号嫌疑人内裤男，可排除。零威胁。”
“收到，干得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