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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森林历险 ...

  •   云舒摇是被一阵阵鸟叫声吵醒的,她伸出右手到处摸,也没有摸到闹钟。

      她感觉有什么在扯她的头发,一摸发现手感毛茸茸的,难道是她枕头边的毛熊?捏了捏发现太顺滑了。

      她挣开眼睛,发现一只灰色的野兔正蹲在她的脑袋边上,睁着一对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她停顿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声尖叫:“啊!!!”

      灰色的野兔跐溜一下钻进草丛里逃走了。尖叫声引得附近树上的鸟儿们纷纷扑腾着翅膀,离开了栖身的树枝。

      如鲤鱼打挺一般跳起来的云舒摇,睁大了眼睛望向周围,入眼的全是树木,还有一个湖。

      她吓懵了,愣在原地,痴痴呆呆地望着四周。

      这是哪里??!!难道她被绑架了??那绑匪在哪里?

      她原地转悠了几圈,发现除了比人高的野草就是茂密的树林了。

      她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黑色羊毛衣,驼色中长大衣,黑色裤子,粗跟黑色马丁靴。黑色皮包也挎在她身上。浑身上下沾了一些尘土。

      -

      太阳渐渐升起,云舒摇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她找了些树叶垫在石头上,两包白色塑料袋就放在她的脚边。
      她从一个袋子里找出面包来吃,用纸巾擦了擦手,也不知道那湖水干不干净,她没敢用来洗手。

      望着白鸟翻飞的湖面,慢吞吞地吃面包。她浑身上下除了衣服脏了点,没有半点伤痕。

      难道自己真的被绑架了?不然怎么解释她突然跑到这荒郊野岭?

      她明明好好地走在街上,准备回家的。

      那她为什么来了这儿呢?她想了半天也想不通。

      手腕上的手表也在,手机还有电量,信号却一格都没有。

      她吃了早饭,拎着那两袋东西起身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她跑去扳断了一根树枝,用来打草,一来可以打出一条路,二来可以打跑藏在草丛里的蛇。虽说现在才三月,保不准有蛇先从冬眠中苏醒了呢?还是谨慎点为好。

      云舒摇一边拎着东西,一边打草,走起来很累。她觉得自己走了很久了,放眼望去,还是可以看见湖泊。

      看手表已过了两个小时。太阳已升得很高了。手机还是没有一点信号。她把手机揣进包里,还是别看这么勤快了,免得一会儿没电。

      午时已到,太阳当空照。云舒摇走得汗流浃背,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这都走了一上午了,湖泊还远远可以瞧见,没有见到半个人和半条小路。

      这里真的是杳无人迹的深山老林吗?她被这个想法吓住了。

      深山老林的话,会不会有老虎或野猪什么的?她越想越害怕,匆匆吃了点面包,就拎着东西背在背上,一手拿着树枝,继续走在茂密的草丛里。

      这时的云舒摇并不知道,她的命运已经悄然发生改变。她仍然奋力去拨开那一簇簇浓密的草丛。不知道当她得知自己的处境时,会怎样面对。

      -

      夕阳金色的光芒染红了西方的半片天空,各种鸟儿扑腾着翅膀在树林里呼朋引伴。

      走在高耸入云的茂密森林里,云舒摇也算是勇气可嘉了。

      她早已疲惫不堪,手指关节处已磨出水泡,树枝和草叶将她并不白皙的脸划出了不少血痕。

      走了几乎一整天的云舒摇,已经崩溃,她蹲在草丛里,埋在自己的手臂里,哭了一场。

      她最开始还有心情欣赏沿途美丽的花花草草,越走越累也就无心看风景了,只想快点走出这片奇怪的森林。

      眼看着天色渐暗,云舒摇盯着四周密密麻麻的翠绿树木,欲哭无泪。她实在不敢在森林里走夜路,何况还是在陌生的森林。黑色的森林里,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在伺机而动。

      她该怎么安然度过这个注定无眠的夜晚?

      太阳沉没进群山,墨黑色的夜幕短暂地占据天空,一轮圆月从东山之巅冉冉升起。

      云舒摇心里怕得要死,她从来没有孤身一人身处丛林的经历,更不要说是在黑夜里。何况还是这么宽广无边的茂密森林,这简直就是原始森林的节奏。

      黑熊、狮子、老虎、豹子、豺狼的影像一直在她狭窄肿痛的脑袋里连续地闪现。她表示很崩溃,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实在没有勇气独自呆在森林里的茂盛草丛里或者石头上,那无异于将自己置于野兽的餐盘之中。

      黑暗降临,漆黑的森林里,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和一些鸟鸣。

      云舒摇窝在高树上的树枝间,她坐在一只废弃的鸟窝里,用在树林里采来的藤蔓将自己和树干捆在一起,她的两袋东西也被她用藤条捆在起来,绑在自己身上的藤条上。

      她提心吊胆地紧紧靠着树干,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即使她费尽了力气也没能攀爬到树木的更高处。

      月亮升起来,光辉散落。她借着月光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也没有瞧见哪怕一丁点的灯火。她窝在树桠上,眼睛都没敢闭上。她放轻了呼吸,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肩膀,不敢弄出什么声响。

      树枝是静谧的,空气是静谧的,月光是静谧的。云舒摇是静谧的。云舒摇的眼泪也是静谧的。她想念妈妈,这念头十分强烈。在年少时,在委屈时,她想念她的母亲,清清楚楚的想念。

      夜半时分,朗月当空,疏星相伴。这夜色辽阔,月华如练,月明星稀,本是一副美不胜收的景色。呆在树上的云舒摇,枕着膝盖,想起了智利诗人聂鲁达的诗句:今夜,我将写下悲伤的诗句。

      岩鹰的叫声从不远处的山崖上传进她的耳朵。她困得不行,也不敢真的睡着。

      漫长的黑夜终将过去。只是置身于黑夜中的云舒摇,度秒如年。

      -

      太阳从远处的山峦冒出红彤彤的的脑袋。云舒摇挣开惺忪的睡眼,转头看着朝阳。

      在树上蹲了一宿的云舒摇疲累不堪,手脚僵硬,她双手使劲儿搓着,颤颤巍巍地从包里找了一块面包,捏在手里慢慢咬着。

      她的衣服上披挂着一层露水,混合着森林里独有的带有松木味的雾气。树林的鸟儿们早就醒了,雀跃地叽叽喳喳叫着。

      她望着太阳,缓缓呼吸着,手微微发抖。

      清晨的森林,湿气漉漉,还带着黑夜的冰冷残留气息。

      云舒摇努力让自己沉浸在这美丽的晨光中,可是她的心仍旧紧紧揪在一起。内心旁白汹涌澎湃。

      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原始森林里?这是我的梦境吗?若说是梦,也太过真实。

      两只打跳的松鼠,敏捷地在枝桠间跳来跃去。一只松鼠从云舒摇的头顶堪堪擦过,落在她坐的那根树枝上。松鼠后肢立起,两只前爪握拢,小眼睛看着云舒摇,滴溜溜地转了转,转身咻的消失在了树叶之间。云舒摇看了看松鼠消失的地方,抓了抓头发,皱起了眉头。

      森林里的危险潜伏在墨绿的草丛植被里。云舒摇以为经过昨天一整天的森林徒步,她已经经验足够。

      当她看见一只野猪从距离她不足三米的地方狂奔过去,她深深觉得昨天自己是多么幸运。
      至少她昨天只遇到过野兔、山鸡和松鼠。有水的地方应该会有出口。她还是打算沿着那个湖边走。可是野猪没有给她选择。她迅速地爬上近处的一棵树,抱着树干瑟瑟发抖。

      她可从来没有见过活的野猪,那长长的獠牙,看着都够吓人了。她在树上蹲了一阵子,觉得继续待下去更危险。于是硬着头皮从树上下来,继续在森林里走。

      云舒摇已筋疲力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远,只是看着手表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饿了就吃面包和零食,渴了就喝牛奶。好不容易去超市大采购一番,结果现在成了她的干粮。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太阳爬到头顶上空时。云舒摇还是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不过她尽力爬到一棵高树上,四下眺望,发现了炊烟升起的地方。她还摸出电量已不多的手机拍了照片。

      她高兴了点,至少知道哪里有人家啊。难怪说人以群分。还是群居比较好啊。人多力量大嘛。什么隐居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还真是,不好,不好。

      当云舒摇好不容易凭借自己那酸软肿胀的双腿走到那个炊烟升起的地方时,她才发现冒烟的是一座房子,房子全烧了,还有缕缕青烟升空。房子外围了一圈的篱笆倒是完好无损。

      这是有人蓄意放火烧了房,还是不小心起火了?她在篱笆外张望了半响,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儿。

      云舒摇心想肯定没人吧,她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声。她安慰自己:虽然没有见到人,但好歹有房子吧。有房子就意味着有人。

      她在大树下坐下,拿出干粮吃。心想是不是意味着她的丛林生涯结束了?边吃边摸出手机看,还是没有一格信号。不是说移动网络,全球哪儿都有吗?怎么搁这儿没有啊?欲哭无泪。

      云舒摇还是走进了一片树林,虽然她极其不愿意。她的手指被锋利的草叶割伤了,“啊呀”一声惊叫,如丝线一样的伤口冒出点点血珠。
      她找出纸巾擦了血,摸出一张创口贴贴上。她蓦然发现草叶上有血,这可把她吓一跳,她流了这么多血?不就是被草叶划了一下吗?怎么草叶上会沾这么多血?不符合常理。

      她用木棍扒开草丛,顿时被真真切切地吓了一跳,后退时一个趔趄跌到了地上。有一个人倒在草丛里,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

      “啊啊啊…………!!!”尖叫声还是不受控制地从云舒摇的嘴巴里钻了出来。

      她一边后退一边爬起来一边跑。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啊啊啊……救命啊……放手……你是人还是鬼……放手啊……”更大的尖叫声从云舒摇大张的嘴里跑出来。她一边大叫一边用手里的木棍使劲打那只手。

      手松开了。

      云舒摇后怕不已,慌乱地把腿就跑。

      “不要叫。”虚弱的声音从草丛里传来。

      云舒摇并没有听到那微弱的声音,她的脑袋一片混乱。这两天担惊受怕,昨晚上又没有睡觉,白天赶路时又全程高度紧张。现在这么一吓,胆都吓破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她并没有跑多远,实在腿软。她坐在地上,打量四周,除了鸟叫,就是风穿过树林的声音。

      她紧紧抓住手里的木棍,慢慢平静下来。对了,刚刚她好像听到一个声音了,有人在说话。

      啊?真的是,人在说话吗?她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一个人啦。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到那个让她受到惊吓的地方。

      果然是一个人躺在草丛里,脸色惨白,还沾了些血,穿着一身黑色的……古装?汉服?哪个朝代的?不认识。黑色的……长头发?这是在Cosplay吗?可是那血一看就是真的啊。

      这个认知把云舒摇吓了一大跳,这人受伤了,真真切切的受伤了。不是鸡血也不是番茄酱。

      “你哪儿受伤了?伤到骨头了吗?你先别动,你看看,这是几?”云舒摇噼里啪啦说得语无伦次。她趋上前,蹲在草地上,一手扶着那人的下巴,一手比了个剪刀手式。

      那人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倒是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啊?我看你衣服上沾了不少血。我判断不了你到底伤哪儿了。”

      “你头痛不?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手脚能动吗?左手刚刚能动,试一试右手,还是双腿。”

      “我这是在看你能不能挪动呢,你倒是配合一下啊。”

      “我说…………”

      “好了,你这伤口可不能碰水,生水更不行。”

      云舒摇用纸巾擦了手,她终于给那个人包扎好了伤口,右手手臂伤口最严重,她剪开衣服时看到那血肉外翻的模样,差点把之前吃的东西吐出来。

      不过她还是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救人思想在跑到一边吐了几回后,还是强忍着给他清洗伤口和涂药包扎。

      “你这个伤口太严重了,要打破伤风针才行,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

      “你是在Cosplay哪个角色?”

      “你是怎么受的伤?谁把你砍成这样子啊?”

      病患嗓子嘶哑,无力回答。

      “你要喝水吗?”

      病患点头。

      云舒摇侧身在袋子里翻找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塞到病患的左手上。

      “你知道怎么去最近的村庄或者集市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森林历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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