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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二 ...

  •   写到这里我要提醒你。你如果继续下去的话难免看到让你难受的真实荆棘。摩拜尔刷刷抖动所剩不多的稿纸催促我赶快进入这个故事的核心。要讲好一件事需要令人不快的铺垫。

      像是画画需要铺底色一样,如果你要最大程度描绘出钴蓝与松绿的瑰丽,为了在笔触间隙透出暖色,最早下面打底的必须是一层与之相反的洋红。如果我不诚实坦白铺陈构成我前二十年的生命底色的可笑羞耻与苦闷,直到每一痕敷衍与深刻一笔不差,那么你不会理解你所意味的纯净是在什么样的沼泽废墟上近乎壮烈地耀耀发光。

      为了写爱,我们必须写先痛苦,为了写痛苦又必须写尽悔恨与尴尬。一切词句都是有原因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所以乞求你耐心地至少一次完整地继续听下去。

      “拉碧斯,对于那座塔你知道多少。”

      在装订废纸本上记录数字的福莱格林突然停止写作问我。我看见他风镜下全是抬头纹。

      “哪座?“我明知故问。

      “北郊新竖立起来的那座。最底层是砸扁的轮胎,上面一层层垒着平底锅,窗子,页岩,像做太高的千层芝麻饼一样,歪歪扭扭,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但是已经很高了。站在垢耻以外的地面也能够一眼看见的程度。”

      我没有吃过千层芝麻饼。”那座塔怎么了吗。“我说。

      “那座塔说明我们之间出了叛逃者——我不用另一个词是为了你不下流地断句,我的意思是有人想要让‘垢耻里面有人’暴露。”

      “发现了又怎么样。”我手撑着变形的左腮问。

      “你这个白痴,垢耻里可以居住人这点被发现,后果当然是防护服队伍拿着淋浴头一路走一路喷,然后奥利弗的地头蛇部队会被“他做了一个手掌横划过颈项的动作,”,这里会建起垃圾加工厂。我们连垃圾都没得吃。全完了。”

      “那不是更好吗!我们可以去当工人,反正不会比拾荒更严重了。”我展臂,坦露直白得可怕的喜悦眼神。那座塔就是我修的,为此我消耗了两年每个自由活动的黄昏。

      塔是一种古老的祭祀。在远古寓意中刺破地平线的“塔”寓意是“希望被发现”。它是一种静止的呼喊,同时作为军事地标也相当实用。

      只是我自己都没想到能垒那么高。

      “你不想奥利弗被肃清吗?”我反问。

      ”拉碧斯,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点。“他压低声音。这个话题涉及的勇气显然超过了极限安全范围,而圈外是令人冷噤的深渊。

      “得,得,得,没你的事了。如果你知道是谁干的务必告诉我。”福莱格林转身挥手。

      我说:“还有一件事,我要求放假。今天是我的生日。“

      这是我在垢耻被发现的的第六周年纪念日。也就是说,靠着(主要是)幻想、被污染的地下水和没有什么味道的嚼棒,我长到了十四岁。

      幻想是垢耻的孩子唯一的玩具,是不需要颜料无中流出一切色彩的板绘笔,是脆弱短暂如泡沫的永生的画,其永恒在于不会逐渐涂上尘垢变得瘀黑,和被时间潮汐漂洗泛白。

      在工作得两眼发黑,闭上眼视野也不是黑暗,而是橙色底涂满荧光墨水,让我怀疑视网膜被烧穿的绝望中,我的巴多拉兽从天而降,扇起一阵让灼烧双眼清凉的风,将一只巨爪起落架一样展开朝我递向,邀我乘上它就此远离尘嚣。

      我伸手去抓到了一把风。所有人都以为我又眼瞎捡空了鹤嘴稿。

      如果有一朵切断了的插花,在整个花束凋零时仍然奇迹魔法般地保鲜,那它一定非常会做梦。

      但是幻想对治者来说是危险的。一切美的能引起人类□□与食欲以外的同质冲动的东西都是危险而禁忌的。

      因为幻想导向自由。幻想让我出了名的乖癖。并且(一种虔诚的迷信)争执总是主动找上我。

      ”你知道前两天被召集那批老弱到哪里去了吗?“吃饭时,一个拾荒者席地而坐,对另一个秘密耳语。

      ”到哪里去了?“

      ”奥利弗在男牲身上做实验。他把健康人故意割出伤口,在里塞腐烂物,然后实验接触垃圾发热最小的治疗剂量用药是多少。他还准备把病人的血摇来放置血清做疫苗呢。这样即使牲口手有伤口也能继续拾荒。“

      。无论是奴隶割耳,还是传闻中的器官交易,当然也包括这次,奥利弗的每个行为传到我耳里,都会变成剧痛的一鞭。奥利弗永远在刷低我对”人类“这种生物的预期下限,而我甚至不知道底板在哪里,底板下是不是还有地下室和十八层地狱。

      我首先感到木秀于林的冰冷。只有我对他愤怒,这让我惊恐——成为一个异类。

      但是看到拾荒者用恐惧代替对全部行为的憎恨,我无形的手正在揉的的鞭伤的抽痛就变成了火烤浇盐。我痛得起泡火气爆裂,(因为不敢直接骂奥利弗)指着唯唯诺诺者们大声唾骂:

      “你们图什么?就为了他给你一丁点的饲料?就为了他是荒漠中唯一的求生甘泉?为什么不推翻他?还跟着他喊你们‘畜生’,你们是人啊!”

      猛地,皮革门帘在十四岁的拉碧斯面前挥开空气发出爆破音。等于正常的木门打开,”砰“的一声。我被揪起头发拖行。

      ”说吧,你想少哪只脚?“奥利弗在玻璃茅尖的亲卫簇拥中背着手走进来。我想刚才的大逆不道之言他们听进去多少,准备罪加多少等。

      ”拉碧斯,你这个傻...,背叛者的塔每层砖的手印全部都是印在左面的!不是我不想保你!“福莱格林跟在后面。

      ”少假惺惺的了,你想保我你为什么发现塔时选择告密,而不是把塔毁了?“我质问,显然是为了邀功的苍蝇悻悻退到一边,嘴里嘟囔着”敢作敢当“”自己做违禁的事情就要有准备这天“。

      ”自己选惩罚。左脚还是右脚。“奥利弗面无表情,双眼一瞬不瞬,身后的亲兵举起盛满融化金属的陶勺,一根头发飞进,立刻化为铁水表面无形迹的焦臭。

      ”这只,“我笑着我举起断臂,狡黠地说,”我只是修了违章建筑。没犯逃跑罪,也不是武装暴乱。“

      ”还跟我死咬。“奥利弗冷笑一声,大声命令亲兵:

      ”给她她想要的。“

      ”呲——“白亮液体倒下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那三秒的。我的记忆发生了截断空白。好像直接跳过了时间。我的脊背每一个毛孔都战栗着打开,手的骨髓好像被劈开,痛从里面疯狂涌出。我痛得发白冷汗,侧躺倒在红土地面上然后响起关笼子的声音;下嘴唇被我咬破了。

      ”你是真的傻......你为什么要......“福莱格林半讥讽嘲笑半咬牙切齿地说。

      我践在泥里的乱发双目,怒火转喷向鞋头特别大的脚:

      ”你聪明?世界上有人喂你们吃屎,你吃得习惯开心,还变成喂屎者的奴才给他们帮腔‘吃啊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吃吗,人生来就应该吃’还自以为是聪明?不要跟我讲油滑才是生存之道,我只知道我只会记着,想要吃饭是人类用社会性替换自然性前的天赋人权,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外界怎么歪曲苛求我都要站立,用沉默欺骗外界,并且期盼人人都有饭吃的那一天,你还想来说教我什么?”

      福莱格林骂骂咧咧着退怯,听声音又关上了两重铁栅门。

      那两年分毫必争的生活使我产生了霸权与不公ptsd的后遗症,我怀着会被夺走一切的恐惧热爱并拥抱正义绝不屈服退让,因为我不容忍被夺走任何权利。

      即使两年后我在中层的世界,在窗明几净的教室幸福地上四岁就该上的通用语课,觉得自己在天堂。因为比小鸡仔般的同学们大一头的勉强塞进桌的身躯,我被老师特别注意并且刁难:

      ”拉碧斯,你的卷轴呢?“

      第一次我翻找了书包和抽屉。没有带。确实是我遗忘了。于是老师兴高采烈开始惩罚:对十来岁自尊意识萌芽的小孩的特攻的,看着其他同学熙攘和乐享受课堂,你被钉在教室的一角站立咀嚼耻辱。

      我撇嘴。如果她知道我的早年经历的话就会知道这种羞辱对我来说等于清风拂面。不到三分钟我就忘了前因后果,用大剑的天选之人在我的幻想中走在花红柳绿的村庄:

      ”天选之人!““伟大英勇的天选之人!我们都需要你!”勇者露出明星一样的微笑对村民们挥手致意。

      一个农民走到面前。“天选之人,麻烦你给我妈送个信!”“我送你马的信!”我的主角把剑从背上甩到手上鼓凸眼破口大骂。我笑出声。课堂停下来了,所有人看着我。

      第二次上课,我确切记得带了卷轴。在通用语的前一堂课,我的卷轴被借了出去。

      我想:下节课之前去拿回来吧。地理常识讲解一结束,我就跑到隔壁教室的门口,然后被我的通用语被老师堵住。她以为我课前到处乱跑是一种挑衅。

      我试图辩解,整个课间都被她捉住手和她纠缠。”我们马上上课。你的卷轴呢?“拿着我的卷轴站在人群外圈的学生欲言又止,止于恐惧。于是结局是我又一次罚站。

      第三次上课的前一天,我回去翻找书包,翻找住处,翻我的袜子里面,我的卷轴永远地遗失了。它去了哪里至今仍然是一个谜,既然我清晰的记得有把它从借走者那里收回来。

      于是接下来一年的每一周,我走进教室首先和老师交换“老熟人了”的眼神和微笑,然后自动自觉站到受刑位上去,让天选之人拿着他的大剑在我的大脑里开始奔跑。

      老师和我两者都认为自己在这场暗流交锋中赢得了高贵的胜利。正义总是这样,就是一种狡猾的切蛋糕问题,让两方都认可接受的博弈结果就是正义与公平,而在霸权中一方是没有资格提条件的。

      寂静的时间一天又一天过去。我被给予刚好不饿死的量的食物——和我第一天来垢耻一样,是在多石的泥土里滚过的。我被监禁了。美其名曰受刑过后的让伤口长好的修养。我还在分拣的黄金时期,奥利弗没有放弃榨干我的价值。

      被拘束在小小的房间里,我用视线抠着天花板碎嵌的蜗壳,脑子里满是两只手的我的8bit像素人上蹿下跳在波利水球间的没有尽头的横板过关游戏。

      “......别看,现在不能给你看,等我们都成年(二十岁)那天给你看写完的,世界上最好的故事书。”稚嫩的声音说。

      “好啊,你许了一诺,那么我还你一个,我答应你永远唱下去,并且每天都向你报平安。”同样童稚,更温软声音回答。

      我昏昏沉沉听到了人语,手背翻起抬在满是冷汗的额头。我的幻觉症状从未消退过。一个陌生的幼年女鬼魂每天深夜都会来。她坐在我的枕头上。我想她不是我没有记忆的前八年杀过的人的报应,就是我溺耽幻想的药物副作用。

      然后更加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幻觉。是真的有人在我附近说话,语音求恳,好像在央求什么。外门打开了。隔着笼子,我看见哭成泪人的灰尘微光中的莉莉。

      ”莉莉?“我勉强爬起来。“你来探监?为什么我搬家后不来看我?”

      “你不会想看见我的......我带领过又走了的孩子没有一个记得我.......”

      “别哭了,别哭了,多浪费盐和水(这两者在垢耻价值的劳力都不便宜),我给你讲个笑话。莉莉?”我不断往下扯着袖口,想要腾出干净的地方为她拭泪。我还想说话。她摇摇头。

      “只能讲十句话......这是坠子......”一团东西被塞进了我的手里。我心里一阵被火烧烫手的时都不曾有过的酸楚。她还记得我走的那天。“十句话”可能是她和狱卒谈的条件。

      我一口气说:“我没关系,几天就能出去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还有两句话全部给你说。”

      她眨巴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好像生怕咬了自己舌头似地问:

      “你和我一样出生除了垢耻什么都没见过,是什么让你那么想要自由的呢?”

      是什么呢,是想象力吧,那是天赋,莉莉。我的思维和视线飘飞过散了焦的她的脸,看向对面墙上天窗打下的一小方光斑。但是“是天赋所以我有你没有”这种说法对莉莉来说是公平的。

      真正答案是不能提起的禁忌,因为我用肉眼看到过真正反现实的如荒诞似幻梦的东西。他将给我带来梦境和长达十年的无法与人交流的悲剧。悲剧核心在于:

      1、因为他太过guro了被真正的小女孩讨厌“哎呀好恶心好变态”

      2、因为1而遮遮掩掩最后这种态度被讨厌“(此处省略脏话)我以为是什么结果是这个”

      3、因为1和2,对高品味的人怀有最后的期待:“你既然那么不是一般的人你一定能吃下guro吧”然后因为他guro得太低配太low被讨厌

      4、无论如何歧视链底端的东西活该被讨厌。以至于我在回答到来之前自暴自弃心丧如死地一开口就等待死亡,或者把局面导向死亡。

      大概在半年前,我习惯在清晨登上垢耻的角落石山迎接朝阳。如果把音乐随机播放而非顺序播放,有一些歌就一定会永远不会被播放。我就是专门生活在这种死角的族类:运气压倒性地差。以至于可以替代诅咒魔法——和别人吵过架以后,我会炽烈而诚挚地注释着对方的眼睛说:”祝你长命百岁。“

      所以我觉得我也是被一些条件天选的,负面不幸的,看到了幸运而幸福的人不会遭遇的场景:

      一只死鸟掉在我面前。说是“一只大鸟”,其实用“鹏”来形容其巨也毫不为过,那是一只垂死的,碎裂嘴喙不断流出紫黑丝夹鲜红血液的鸟。鼓风的羽毛使他腹面朝我仿佛没有重力了一样空气感地坠落。

      在他的颈和胸腔,他的咽喉撕开一条巨缝,边沿是翻转的皮肉,深可见骨。大量闭着眼睛的黑色无毛皮肤的雏鸟头吱哨发声,争着从伤口各个方向向外伸展,像恐惧窒息一样呼吸。那些头像在被劈裂树缝里一样的脖颈上疯狂蠕动摇摆,发出如泣如诉的啁啾,像黑色的蛆,像探头探脑的巨型寄生蠕虫。

      我慢慢走近。那只鸟潮湿沉重的羽毛开始液化,融作一片,只有粘稠沥青表面没被吸收的的羽型残痕证明这里曾经是挺翎如箭的硕大飞羽。

      我知道他湿漉漉地,再也飞不起来了。我和他都认为这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飞翔。但是即使畸形与狼狈,快要死了,健康时的长相也未必符合我所受的任何教育里关于美的任何定义,我却觉得这阳光下逐渐溶解的尸体非常美丽——要用“但是却非常美丽”来形容。

      他的羽毛与羽毛缝隙里夹藏的关于幻想的光辉开始随着溶解像剥落碎鳞片一样组成了向天空上方掉落的虾片的雨。我看见他左侧巨大的四颗紫色的眼睛,那里面无疑是光的不归之路。

      以百倍速度腐坏的鸟尸发出最后一声嘶哑的亵渎般的声音。从没听过的声音。这一刻世界静谧了。

      这是我的黄栗子的红发雀斑香水少女,而我就是格雷诺。我第一次体会到令人恐惧的美是什么,在如此一个没有半点与主流美丽相关的尸体上。引发共鸣还因为这种颓丧、磨锉、不拔与濒死最后一次爆发的生命力与我休戚与共,我第一次眼睛掉出大颗泪水。我腐烂的心脏感到了容身之地。

      如果我的人生也是历史般一条编织带子的话那一天绝对是我的拐点,隐喻是一次迁移,在烈火与烈火之间,在死亡与死亡之间。我知道了我想要成为什么:天真病态的丰富精神被拘禁在不完美的扭曲腐烂躯壳里,明知缺陷依旧燃烧的热情。我是如此沉迷这畸形的火苗。他让我的黑发开始夹杂红色的挑染瘢痕。我之前是纯粹的黑,就是在此刻想起了我失忆之前自己的颜色,十分之一的红。

      巨鸟随着羽毛液化沉重而笔直下落,带着脊椎折断的“啪”的潮湿一声摔在一片巨石表面折作两段。我手里握着一根巴掌大的黑色羽毛,它迅速融化。事后奥利弗叫我带他们到坠落现场去。什么都没有了,一根羽毛也没有了,除了红色的烂肉以外。

      他死前不认识我,死时也不奔我而来,他只是恰好死在那里,他以他一生最颓唐的濒死姿态成为我见的第一面,当时我的身心状态与他相差无几,因而唯一能共鸣,激越的爱只发生在疯子与疯子,尸体与另一具尸体之间,发生在见过盛大死亡后的我对我自己的生命间。因为“外面是能容如此丑陋的你可以成长如此巨大的世界,那它绝对不会不接纳同样丑陋的我”,甚至“你如此狼狈的同时还活得(死得)美丽,那么丑陋的从来没有一个公共标准赞同的我,其实也在未来某人眼中,非常地美丽”。

      这并不是一种启示。因为未来将证明与那个怪物的此次见面是我痛苦的起因,这次目击将会使我付出十年内承担无法摆脱的羞耻重压的代价。如果我从新选择我是否还会仍旧希望目睹外神之死。莉莉,我无法回答。这就是我的原因。我见到了接近垢耻这个区域可能存在的美的上限,并且真心雀跃,即使将要永远耻于提起,即使被这个名字通缉终生逃亡。

      “你爱上一个人的瞬间,你的时间就停止了,之后你的一生都是用来努力返回那一天。你再也无法睁大孩童的眼睛海绵一般地无差别吸取事物,再也不会爱上新的食物和音乐种类,你的命运逐渐收束,向唯一一条出路的必然倾斜。你的童年结束了。命运从弯腰挤压脏腑掏出心的爱袭击你的一瞬间,道路和结局就都写定了。你就是为了那一天而生的。你得到最多的同时你未来的可能歧路失去,你的好憎就在那一天定型。”

      同时的,作为他带来孤僻与灾难的前兆。我从那一天回去以后就开始被人群嫌弃了。他们捂着鼻子:“拉碧斯你味道怪怪的。“

      ”你身上一股烂掉蜜蜂的梦臭味。”

      有见识的人拉起我的衣袖寻找:

      ”你身上一定有印记了。目见过污秽的外神的印记。”

      “什么神?”我问。“外神!”这个时候使魔黑蛇挣脱了(之前因为嫌弃他吵而强行箍上的)金属嘴环,张大了他尖刻的大嘴巴恶毒吐舌,“就是你今天看见死在你面前那个东西啊!”

      莉莉,可能我与你们不一样的原因(罪孽)在于我见过优格索托斯。

      (Q&A环节

      Q:目前为止剧情和光溜溜的阿飞有关系吗

      A:就是魔改的那个实况的前两话。阿飞有很多同人小说但是个人觉得都 微妙地少有写在□□上

      Q:上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A:就是现实世界(三次元)

      Q:出现在结尾最后一句的名字重要吗。

      A:不重要。没有意义。《龙裔少女》不会出现任何人类外型的能走的可以交流的说骚话的外神。不会出现。

      只有名字会作为一些事的起因(因为现实中发生过,去掉或者替换无法接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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