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裔少女》kardar

25、九中

　　”你和他们不一样，不是冲着父王的命或者宫廷的钱财。“王子一阶一阶下梯，慢条斯理地说。”那就是’追星族‘了。“他说。

　　”她死在现在也好。你不知道她习惯性的优雅的假笑背后是什么。“他一边走一边缓慢残忍地拔出了剑。

　　”舞台就是刑场，攀登残肢到达聚光灯的高度，沐浴在目光之下的人听命幕后无形的线，用一切内脏破絮来换成为指挥家手里的玩偶。“

　　”不知情的愚民把支配权误嫉妒为我们并不拥有的自由，实际上我们痛恨着踩在头上的指挥家，每一天、每一天地白日做梦将他反踩在脚下。“

　　”看着你们这些数千万和最初的她自己一样渺小的渴望禁锢于线与线中间的蝼蚁挣扎于淤泥，想重蹈我们的覆辙，这就是崁陷所有人的权力。”

　　“说人话。”我压低声嘶哑地说。和倨傲不羁的语气相反，因为战斗力的压倒性悬殊，身体开始自动后退和颤抖。

　　“她已经习惯被抬高，畸变成不是你们大众想象中的东西了，“他高傲地冷笑，”比如说，镇压暴民的直属命令是她亲口下的。”

　　我一个激灵。传递来冰冷愤沸像融铅一般的信息流，进入我脑海后解压扩散，于是我什么都明白了。他和希尔瓦曾经是伙伴。

　　然后他们近乎决裂地冷战，改变、骄矜、让他彻底失望、成为圣女后希尔瓦对被赋予身份前曾经伙伴缇尔王子，就如同玛简塔对我。

　　我开始愤恨。我发誓要摧毁所有奉承她的人。我相信唯有将她带离权欲才能让她保持纯白不俯瞰民众腐烂的愈演更烈的，才能让她自己幸福。

　　“让我过去。”我抽出弓弩上弦，以他为圆心小步水平移动。

　　“缇尔到哪里去了？”我身后负责急救与收尸的结社成员喊。于是我们一惊。发现缇尔的尸体不见了踪影。

　　“看使魔，每个成员使魔都安了定位gps……”

　　”他妈的缇尔没使魔！“成员吵作一团

　　王子露出不耐烦而蔑视的微恼表情，闭眼一只手掌心遮住了右眼。

　　“他的对手是我！你快走！”我所熟悉的女性缇尔的声音响起。她把一把刀刀背从后面勒住王子缇尔的喉咙，用力后扳，将他紧紧拘束在锁喉间。

　　缇尔的腰上简单塞住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王子发出狮子般恼羞成怒的咆哮声。

　　“去做你要干的事情！”女缇尔厉色朝阶梯方向努嘴。

　　我结巴了。“我，缇尔，我欠你的。”

　　“走啊！”她不感动反怒。

　　我跑上琴键一样笔直的阶梯。我像发光体一样拖着火焰长尾走上长长的阶梯向她走去。

　　我在我疯狂的巅峰，耳边是猎猎的火与风的声音，令我逐渐听不见远离的人声说话。

　　星之彩吸食骨髓的酸涩感带来疲劳，它终究是将盛极必衰准备还给我了。我的脖子很重，承担不起带铁假面的头，它像勉强撑着沉钟的软棍一样危险摇摆。

　　山下蓬瑟尔已经烧透成火海，任谁都知道接下来暴徒的唯一选项：逼宫。烧尽前的我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我要做的只是走完这阶梯，然后在末端对卫士说：“识时务点，叫把你们的领导人出来。”

　　然后三个衣着华丽腐朽得可以穿进古墓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老人就会被推出来，然后在贺勒筑官宣对首都的暴乱负责并且提出条款之前，我会带走希尔瓦，榨出她真实的声音，哪怕只有家园被毁、地位被揭的痛苦的哀鸣。

　　我相信我做的对她来说是解放。

　　但是，就在九百八十一梯上，我看见站在那里的被推出来的“领导者”了。

　　不是三元老，甚至不是成年人，站出来挺直稚弱脊梁挡在整个教廷和暴徒之间的，是她！是本该站在“公主”位置被魔王保护在宝库最深处的她！

　　我们同时发出声音：

　　“你第一次来我家，就来送我上断头台”

　　“我不在乎结果会让你沦落到被万人唾骂，我只在乎唯一的真实——你真的慢待了王子吗”

　　“看来你真的很爱他，推翻我程度地恨我。”她素养高贵地慢慢平复着怒息，双手交握在腹前。你弄错了我做一切所为的对象，我悲哀地想。

　　岂止不恨你。“我给你讲一个神仙的故事，”我试着缓和气氛说，想着应该说什么话吸引她的注意力偏离愤怒，“楼层层垒高成为塔，本来是玩伴的楼上楼下人逐渐沦为人类和神仙，永不相见。”

　　“你在留言本上写过。”她说。演唱会的留言本，我留名赤雪时左手写字，作为拉碧斯时用右手。

　　“我想到它的结局了，”我说，“我将以‘垂死的神仙饥饿求救，然而塔顶早已不连接地面，信徒一无所知继续痴愚虔拜，一边关上重重大门——把他们最敬爱的神仙关在里面，关在无人可打扰的崇高囚禁里面，神仙的无门呼救枯竭而死，而塔下有人怀疑“神仙生病了”也会被亵渎天神罪殴打，可笑的是他是唯一正确的人’为那个故事的结局。”

　　”所以你是用讽刺的语调来写高塔的建起的吗。“她说。

　　”我是以讽刺的语调来写人和人产生阶层然后隔阂的。神仙就是有匹配德行掌握话语权的人类。“我说。

　　“你也是在诅咒我的结局。”她深海珍珠一样蔚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我在诅咒的是让你不得相见、不得交谈、不得善终的东西，以你的智力稍微想一下就会知道了。“

　　”你觉得改变它，是我的责任吗？“她挑高了声线。

　　”不，希尔瓦，我现在在试图解决它。“教廷不存在，阶级不存在，塔和楼就可以变成平地，希尔瓦就可以不用做圣女，可以从名为位置的囚牢里解放，凡人希尔瓦和拉碧斯就能在一起了。你知道我在想多么可怕的事情吗？

　　”疯子的一派胡言。“一只纤玉之手以有点粗暴的动作掀开头纱。我的双眼瞳孔激缩。她”唰——“地把面纱撕成两半然后丢在地上。然后是鬓边的珠子。

　　天蓝色的头发被放开，犹如微缩盆景的怒涛巨浪一般在风中飘拂。她对我怒目而视。沙金色的星全部划出弧度熄灭于漫天蓝海，然后回光返照将碧玉般的浪照彻，她蓝色的眸光随着移动而沉黯鲜明就是这样豪华壮烈的动态效果。这还不包括她镶嵌精密的睫毛。

　　正确又冷酷，然而出发品质是高洁纯净的温柔。不愧是塞壬，和传说一样像水般温柔。她还是水，只是她的水结成了明澈的坚冰。

　　”美“是我最害怕的东西。越美丽的东西和我之间越存在着被印上去的告示界限，美是我不配得到的东西，是不来自胃的饥渴，是逃亡时别家房子的灯火，我是傍晚幼儿园接孩子的煦嚷里永远不会回家的小小一动不动旁观到底的孤儿。

　　”别过来。“我说。但不是因为她对我来说长得太豪华了。

　　那是让我看第一眼就魂飞魄散的脸。她的脸，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早上好！”一个白短发实验服的小女孩影子像镜子一样照在洁白的玻璃墙上，转来转去地看，像对镜检查自己。洁白的乳色薄方块蔓延成墙壁，迷宫一样的房间放着家具、上不设顶，球壳构成玻璃感十足的穹顶蓝天，洇绿色远臂隐约映着像素远山。

　　她踏过草木葱茏的绿地毯时顺手摸金钱蕨，草叶由于预设的碰撞体积呈现后退的微澜，同时将”凉滑”触感留于她指上。迷宫中心是一条河，课桌就假设在浅水中。

　　”今天我们继续学习生物课。星空鹤，翅膀和身体内面下侧毛色呈自然星空状斑点，这在它们夜间迁徙的时候会成为它们的保护色。从地面往上看，星空背景下是几乎看不到它们的。“”我知道我知道！因为走鹤属的鸟是昼伏夜出的！“她高举右手，手腕上一个手镯般的牌号。

　　在她生活的区域墙上随处都是同样形状的符号（数字）。她对着冰冷的设定回答的机械喊：“早上好。妈妈”。被唤作“妈妈”的机械臂被她从背后突然袭击扑住，还吊在上面左摇右摆，短白衣揭到了肚脐。她”咯咯咯“笑着，在她亮红灯和”error“”error“的声音中被摇下来，就好像这是真正有血有肉的母亲一样

　　她的眼睛看不出颜色，拔下来看自己的短发是白色的，因为还没有第一次遇见爱的事物，颜色（天赋）还没显形，很多只手的冰冷妈妈的职责之一就是从”坠入爱情“的手上保护饲养品们。

　　世界的边境就是玻璃屏，隐隐约约对面也有荧光和声音。小女孩被教导认知世界（球壳）外面是什么也不存在的虚空，但是机械“妈妈”又和的其他“妈妈”一起被训斥说我孩子”们“的第一次产生感情必须被安排合适的时机和引发对象，特别是引发对象，就像青涩储存的果子在惰性气体和低温下沉睡，适当需要的时候才被取出、人为催熟。

　　女孩久久地在更衣室墙壁徘徊停驻 今天的世界似乎出故障了。早晨对着墙壁影子说”早上好“的时候，影子的动作和她的动作不一样。我看见的是镜子上自己的影子吗？还是透光墙壁对面另一只一样有五体四肢轮廓的动物？影子有意识、开始自己活动，这是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景象。

　　妈妈带来了作业，要求根据书报随机摘选的只言片语，脑补出模模糊糊的色彩和幻象，甚至要求达到能反推出原书主要内容和风格的程度。

　　“书是已毁灭的上个宇宙居民遗留的产物。”机械母亲说着收走了书。“那么应该有写我们这个世界的书，由我来写。”，女孩雄心勃勃地准备了笔和纸。但是我不知道应该写什么，桌前很快空无一人笔在空白纸上滚动。

　　今天轮到一本叫做”教典“的黑色很厚的书拿在她手里。她摩挲着倒角的封皮。”你现在看到什么妈妈问她。

　　“蛇。很多蛇。赤与白的缠蛇。树根是缠绕的白蛇。最后是被钉在木钉子两眼上刺瞎的蛇。”她摸着书读盲文一般眼睛看着天花板说。妈妈迟疑了一下，然后平移过来，拿出了书的最后夹着的东西。那是一小块玻璃，但是是不透明的银色的。妈妈称它为镜子。

　　女孩的注意力随着年龄增长变得躁动。不停地抠白色幕墙玻璃的一角。她越发怀疑那里面有一个“人类”。另一个生命的气息每天早晨会像一股风从墙面前走过，她觉得对方也意识到了自己。

　　“#e6a990，更衣还没有结束吗？”“我马上就来！”她说。投射幻境熄灭变回玻璃幕一次为一天。那天回到卧室搬动撞角书立的时候，玻璃墙壁裂开了，裂缝里吹来新鲜的冷风。

　　她回头看了一下无人，立即把整个被子盖在头上和身上，身体向内挤堵抵在墙头，然后朝里面喊：“喂——”

　　然后她看见了一只眼睛。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滚下去，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人的眼睛。

　　”你好，我叫e6a990。”她给对面看名牌上的颜色，“名牌卡上叫芙罗珊。“

　　对方沉默了。然后是一个比我柔沉细丽的声音。”我叫拉碧斯。“

　　女孩开始用尽八岁的全部智慧开始和妈妈打游击战。用衣服和完美完成测试任务得到的玩偶礼物遮挡缝隙。甚至要求让大人（机器）提高床，把裂缝掩在靠墙的床底下。而且一到晚上假装乖地说完“妈妈晚安”就开始动手扩大那条裂缝，现在它已经有手臂粗了。

　　“你长得很像我。”她对洞窟那面说，一边抠着玻璃墙皮。洞已经能够通过一只手臂了。

　　“嗯。那是因为我们是用同一滴水造出来的。听说这里有无数个我们生活一样的区域，每个里面都有一个’人‘。前人类还存在的时候他们不分离地生活在一起，那个时候外面有像雪朵一样的紫藤花，非常漂亮。”对面塞过来一张书上撕下来的插画。

　　女孩把揉皱的纸片翻过来。”那时的树是金属的，还是倒着长在天空的。”

　　“那叫枝形吊灯......“

　　"你懂得比我多，你的书也比我多，"女孩说。

　　”是啊，你讲的故事我都听过，但我喜欢听你讲出来的方式。“

　　”那我会创作一本你绝对没听过的，不包含世界上任何已知知识的，等我写完那天我们一起看。“女孩说。

　　对面沉默没有回答，面对面的”一起看”是不可能的。

　　”我准备逃跑。“

　　女孩对着一整块砖大的缝隙说。她甚至找来了一块完整的玻璃砖，白天的时候天衣无缝地挡在那里。

　　”外面的世界并不是那样的。古人类还没有灭绝。妈妈在骗我们。就像最早骗我世界以外就是黑洞一样。”

　　“世界以外是你的世界。”

　　“对啊，”虽然只有孔洞和声音。

　　“我们一起走。去看桐花，紫藤花，看在液体上航行的人类的叫船的飞行器。“女孩说。

　　”那其他被分离在小世界里的人怎么办呢。“对面的少女说。

　　八岁女孩愕然，这是超过她大脑运转能力的问题，”没有办法管他们。我们连外面世界存不存在、有什么危险、如何生存也不知道。如果现在外面还在书上说的‘战争’，我带他们是去送死。“

　　”但你敢带我走。“对面说。女孩沉默了。

　　”我无论如何都会带你走的。如果你今天否决跟我走，我会带走你的名字。我会用你的名字活下去，然后以后外面的书上会写，拉碧斯去过大海，拉碧斯创造了功勋，就好像你以我的身体到过那些地方一样。“

　　”你别说疯话！我们连面都没见过——你走之前我想看你的脸。“对面的声音最后小声地说。

　　”没问题。“女孩大胆到愚蠢地立马双手抓住洞口往外扳。八岁小孩的柔韧和小巧竟然能勉强跨过缝隙。

　　女孩掉到了一片蓝色的草地上。原来对方就是这样蹲在夜露里每天对我说话的。

　　”拉碧斯！“女孩脸上带着划痕高兴地向对方喊。拉碧斯蹲着的姿态使同为制式一模一样的白衣显得文静，很像公主裙。拉碧斯惊愕地看着芙罗珊的脸。由于愚莽突破的界限孔洞被忘在身后，这是她们第一次看见活的人类。

　　然后刚才破洞而出的小女孩才刚朝另一个走了一步。”咔“，金属脚踩在水泥上的脆响，机械足尖点到的地方，虚假的投影草地立即消融枯萎成灰土，黑色的橡胶桶如同蠕动内部排齿的七鳃鳗从天而降。

　　一个女孩在另一个的惊叫声中被黑色旋风整个吞吃进去，外面女孩脖颈的名牌带子被绞进入口将小脸垒得血红，她的双手却决不放松同伴仅余在外的手。

　　仅余的手被吞断，之后是转轮波漾的嚓嚓音，漫长的巨蠕虫身又深扎了很久才完全进入被破坏的地表。

　　一模一样的女孩只剩一个，瘫坐在地，嗫喏着大滴大滴地掉泪，面前只剩一只右手拿着”芙罗珊“的名牌。

　　一模一样的长相，拉碧斯和芙罗珊，活下来的是哪一个人呢？

　　我是有资格说的。因为那时时候八岁的我只干了一件事情，我把本来被瞄准的她推离了机器的吸口，自身代替了她的位置。我的一推把我们两人之后的命运交换。

　　跟着我一起被吞入的圆形地面钢板挡下了大部分土石摩擦和蹂躏变形的伤害，以至于我被吐出来的时候遍体鳞伤。被吞下以后是热光线扫射，擦过小腿和背融解还在我身上的土变成发烫的陶砖，被两次这样处理后我掉进旋转的大圆盘根据质地被离心分离到动物尸体、瘪的清漆桶等比重接近水一栏然后倾倒。

　　然后我坠入银色纤维状花纹的眼瞳般的深井。

　　然后我在垃圾堆醒来，一只手没有了，眼睛和头发被尽染成黑色。

　　我看见一个全身埋没在雾里的女人走过垃圾堆，轻声呓语：”那么我就拿走你的记忆了。“

　　她把那柄无形无柄的可以切割记忆的菱形匕首，取断了一小截我大脑里的东西，像透明的肉。我的侧脸瞳孔扩散浑浊。从此我忘了关于拉碧斯和芙罗珊的一切。

　　我捡到绞进机器里她的铭牌。我开始无意识地以她的名字称呼我——朦胧潜意识里判断“活着的是芙罗珊（对方）”，既然“拉碧斯”是我。

　　而互相离开彼此生命的那天，被留在世界之巅的玻璃尖端的混乱发抖的小孩，半天以后开始自称芙罗珊。

　　那一天我离开名为“摇篮”的苗圃成为真正野生，通过这种方式。啊。每一口都在呼吸。如孤寂感一般无垠的自由。世界赤诚而简单，自由背后是无边无尽的渴望回到另外半个自己身边的孤独。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最初长得一样，同样基因序列的人造人，我的双胞胎姐姐。

　　因为你跟我一样都是人造者。都不是由相爱的父母，而是出生前就被强加了严苛的期望。在满溢爱的玻璃罐里。在冰冷的众目注视下。被一个目的哺育扶养。

　　既然你是永远被困于黑铁菱笼的的公主，我会带走你一部分的生命，将她随身携带，就像undertale开头的雪人央求你带走作为一部分的雪旅行；她会变成我的名字，作为你足被陷于蕃篱的补偿和我一起旅行，然后交换代价我给你我的名字，就像交换戒指。我们的残片都将成为对方的寄生生物，颜色与影响通过记忆薄薄地浸染对方一生。

　　.......

　　那一瞬间我的记忆清空了。我以为世界毁灭了，我颤抖并且软弱。我像缩头鸵鸟一样捂着头蹲了下去，膝盖不停地互相碰撞。

　　微温的触碰，真的像温柔的姐姐一样，她拿下了我挡在眼睛面前的手然后她怀疑愤怒而微微斜曲的脸，瞪眼和我四目相对——酷似的脸，像得可怕的五官，我每天都要看的，我自己的脸。

　　”你，你是.......“我在面具里涕泗横流却不能擦。我在想既然我已经看过她长着我的脸，我要不要把面具取下让她再吃惊一次我长着她的脸。

　　”你的书完成了吗。“那么她会静谧无波地说。她越平静我会哭得更厉害。不要轻易许诺，拉碧斯，你不知道要搁置和踉跄比你想象多的多少个年头后一个承诺才得以完成。

　　要继续歌三个老头子的命就要面对杀掉她，我做不到。我真是傻逼才会觉得只有我一个人有双重身份。那一瞬间解所有的记忆解放，希尔瓦就是芙罗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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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pis n. （拉）青金石

　　flush n. 强烈情感导致的脸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