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扇轻约飞花》诡辩论

6、第6章 两处沉吟各自知（后记）

　　“我从未怪罪你。”凝香眉眼间流露着诚恳，但姜白石不买账。
　　萧时见状，笑嘻嘻地大力拍其肩膀：“倒是你这厮，什么‘待我功成名达，许你花前月下’……尽是扯淡。”
　　流芳似乎听出了些什么，幸灾乐祸道：“何出此言？”
　　“甭说官职大小，三番四次名落孙山就够丢人现眼的。实是可怜了我那堂妹。”萧时一脸嫌弃地看着白石这个妹夫。（由于赏识姜夔的才华，萧德藻特将自己的侄女许配给姜夔。）
　　他倒是没怎么另眼看待凝香与流芳，毕竟三妻四妾属平常之事。认识白石已久，他也深知其词作每三首之中，必有一首是抒发对庐阳姐妹之思的，颇为赞叹姜夔之深情。而见过二位美若天仙的佳人之后，就更加能理解白石的心情了。
　　“唉……”被萧时这么一提，白石转念一想，更是自觉对不起凝香。“在下……”
　　“姜公子不必多言。”凝香走至船头。“我本该死于那场大火之中，而我尚且幸存了下来。之后，我便醒悟……”她笑着转过身来，面对三人，“前尘往事如云烟，随风而逝。然美好仍将长存于心间。”她又走近白石，“正如那时，我答：‘于你词间，在我曲中’，如此便足矣。”
　　白石听后，叹了一口气。他释然一笑：“不愧是凝香！”
　　凝香：“又是飞花烂漫时……”
　　白石：“何不歌舞应此时？”
　　一如当年，女子情窦初开，少年风华正茂。
　　少时，琵琶声起，古琴曲响，相得益彰。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暗香》后《疏影》。
　　白石作词，名曰《琵琶仙·双桨来时》：“歌扇轻约飞花，蛾眉正奇绝。春渐远、汀洲自绿，更添了几声啼鴂。十里扬州 ，三生杜牧，前事休说。”
　　我以词曲相约，你以歌舞相伴；你与飞花相离，我与清风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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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鹧鸪天·元夕有所梦》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初见之《念奴娇·闹红一舸》），两处沉吟各自知（两人而后再别，将词曲皆寄于暗香楼，不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