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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收复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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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刚进宫殿,就闻到扑面而来的胭脂粉味和浓重的熏香,熏的人只想打喷嚏,他们揉了揉鼻子,互相对望一眼,便以两人为一组的作战形式,散开了。
他们穿过繁杂的走廊,躲过到处都有士卒巡逻的地带,找到了樊兴盛所在的房间,他们攀岩走壁,身似鬼魂,脚下无声,不一会儿就登上了屋檐,窥探着地下的一举一动。
其中一名将士揭开了面罩,呼了一大口气,借着光一看此人的样貌,这不正是伯宇嘛。
另一人也开口说话,“师傅你揭面罩干什么,快带上。”
听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褚飞,此时身在伯宇帐篷中的将帅欲哭无泪,伯宇是执意要进去将樊兴盛生擒,谁也劝不动,伯宇性子一上来就会硬抗。
但是哪有主帅身先士卒的道理,伯宇还耍无赖,直接走到人身后将人敲晕,完事还说:“哎呀,他现怕是去不了了,只能由我受了这份委屈,替他去了。”
他对樊兴盛的印象就是一个乐呵的中年老头,朝廷上下从未亏待他,他本身的人缘也是极好,伯宇当然也在其中,他怎么也没想到樊兴盛会叛变。
晋国形式动荡,和平也只是表面,自朱荣羽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坐上皇位后,晋国就不可能太平,谁都有可能伺机造反,但樊兴盛绝无可能。
身在屋顶的伯宇掀开了一块瓦砖,看着下面的活色生香的场面,伯宇啧啧称叹,俨然是换了一副面孔,“我活了三十年,头一回见这么多种姿势,哎你快看,哇····这也行?!”
伯宇只要单独和相熟的人在一起,便会变得有些····流氓。
褚飞不看,嘴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伯宇斜睨他一眼,小声嘲讽到,“快不得你这一把年纪了还是处 。”
褚飞脸涨得通红,他咬着牙齿小声质问,“你怎么知道的!”
伯宇嘿嘿一笑,“你不知道?处男都有一个味的
···你尤其严重。”
褚飞马上嗅了嗅自己身上,看的伯宇直乐呵。
“没味道啊,师傅你····”褚飞话未说完,就猛的被伯宇打断,“嘘,他出来了。”
褚飞迅速冷静下来,打算秋后算帐。
两人跟踪着断了一只手的樊兴盛来到药房,发现他竟然在偷偷喝牛鞭酒,两师徒对望,心里想的一致,樊兴盛没到喝牛鞭的年纪吧。
伯宇让褚飞在门口守着,他则绕道后面,去会会樊兴盛,伯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樊兴盛身后,樊兴盛没有察觉,还在弄着手里的东西。
樊兴盛一只手不便,弄了半天好没弄好,伯宇上前说:“我帮你吧。”樊兴盛毫无察觉,点头说好。
忽然 ,樊兴盛猛的抬头,看见是伯宇,反倒没了惊慌,他说:“你果然有些本事,能闯进来。”
伯宇坐定说:“是你眼光不行,找谁不好,偏偏找燕国这个废物。”
樊兴盛笑到问:“你看见的就只有燕国的兵?”
“还有邘国,那个马屁精,什么事都想参一脚。”
“呵呵···”樊兴盛笑而不语,而后语中带着些许惋惜和劝解,“晋国大限将至,你快快选好自己的阵营才是,我也是为了一口饭而已。”
伯宇嗤笑,“谁告诉你晋国大限将至的,燕国?对了,你那黑衣小同志呢,怎么不叫他出来会会?”
樊兴盛说,“他就在你身后。”
伯宇头都没回,不屑的哼了一声说:“你唬谁呢。”
话音刚落,伯宇就听见门口传来打斗的声音,他猛的抽出刀抵住樊兴盛的喉咙,樊兴盛目光沉稳,“你就算在这里杀了我,你也改变不了晋国大限将至的事实。”
伯宇冷哼一声,“这话你对皇上说吧。”
他将樊兴盛打晕,把他藏好,马上回到了褚飞的身旁,只见褚飞被两个身着黑色衣物的人围着攻击,伯宇脚步一蹬,手上的动作丝毫不马虎,一刀便将其中一人的脖颈砍断。
那人下意识的捂住脖子,非但没倒下,反而朝伯宇攻击去。
他躲过攻击,从腰间抽出砍刀,往那人的间隙处砍去,砍刀威力巨大,将那人的肚子都砍豁了,肠子都流了出来。
那人非但不管一地的肠子,还只往伯宇面前冲去,伯宇惊异,这是给了多少银两啊,这么不要命。
那人的刀法不仅没有乱,反而刺的更凶更猛,伯宇看这人刀法除去凶猛,浑身上下都是落隙,他身形一转,一下就绕到了那人的身后,伯宇一砍刀就将那人的头连筋带骨的砍了下来,那血瞬间飞射的有三米高,趁着月光一看,血竟是黑色的!
血宛如雨一般滴了下来,那人浑身抽搐几下,终于倒下了,此时褚飞也结束了战斗,两人造成的声响引来了众多的士卒,他们赶紧拉起樊兴盛往马车停靠的方向跑去。
伯宇得想办法通知其他人,他路经大殿,找见了庆礼用的大炮。
他心中顿时有一个坏主意升起,他把樊兴盛扔给褚飞,自己则从屏风后找见了炮弹,这些炮弹并没有杀伤力,它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好看。
伯宇将炮弹灌进大炮里,掐住时辰,点燃了引线。
远处的百姓听见‘嘭’的一声,一回头,看见了绚丽多彩的烟火,众人洋溢着微笑,除了重大的日子,百姓们是很难能看到烟火的。
更大的响声在近处响起,众人以为是有什么热闹,纷纷凑上前去。
随着哨台上的钟声大响,人群最前端的人也发出惊叫,他们不管不顾的狂往回跑,“快跑啊啊啊,有人袭城!”
城外的投石器不间断的投着巨石,有些越过了城墙飞进了住宅区,有些砸在了城墙上,被砸中的地方凹下去了一个大坑。
守城兵被砸的触不及防,纷纷躲起等待石雨过去。
在烟火正底下的伯宇行为很快被招来了大批士兵,但伯宇早脚底抹油跑了,他来到了褚飞所在的地方,剩余的几人也已经集合到了一块。
他们往门关的方向逃去,大部分的兵力给吸引到了大殿,路上已经没有太多士兵了。
伯宇驾着马车,一路大笑,胜券在握。
季舟曾说过这座城是在两年间建起的,伯宇挖破脑袋想都觉得没有可能,唯一的可能性果真给他猜对了。
冲车威力巨大,他对着这看似坚硬的城门撞了不足十下,这巨大的城门竟然连根倒地,直愣愣的砸向里面的士兵。
冲车里的将士不禁感叹,这城墙和城门可真真是当之无愧豆腐渣工程。
伯宇驾着马车势不可挡,快到门关时看见了醉在那儿的守卫,伯宇手起刀落,顺便送他上了天。
大军冲进了城内,火光冲天,城台上的守城兵将大炮旋内,对着冲进来的晋军一阵炮轰,大炮是无差别攻击,那些百姓们自是避免不了。
百姓们尖叫着逃跑,突然有人看见了晋军的盔甲,愣住了。他猛的扑到他们面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晋国不是亡了吗?!”
那士卒扒开扒拉在他身上的手,“大胆刁民,谁告诉你晋国灭了?”
“是那···是那晋国宰相,樊兴盛啊。”
那士卒躲着从天而降的炮弹,不屑的说道:“樊兴盛就是一介叛徒,他不配做晋国的宰相。”
那人从惊吓中回过神,他趁着炮声停歇,跑到街上,歇斯底里都喊了起来,“大家都别跑啦,是晋军,是晋军啊!!”
他的声音很快被炮弹的巨大响声淹没,人也消失在了火光里。
此时四面八方的守城兵前来,乌压压的一片,他们身材比身在北方的将士要小巧的多,但是小巧精悍总是这么个道理,在高大强悍的晋军里单打独斗,竟也没让晋军占到便宜。
但令将士们震惊的是,里面竟然还有那邘国的军队,邘国是一个常年靠着打晋国马屁过活的国家,这在晋国是出了名的,没想到此次樊兴盛反叛,他们也想参进来分一杯羹。
晋军最见不得的就是叛徒,此时一看,手下自也无留情的份了。
城池大,士卒自然也多,晋国将士纵使可以以一敌十,但一波又一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燕国士兵何快把晋国将士围困住了。
晋国将帅用火把点燃大旗挥动,身在另一端的将帅一看就明白了意思,他回头喊道:“众将士听令,进攻——”
几乎所有的守城兵都集中到了西门,此时其余的城门防守异常薄弱。
东门被一攻而破,寥寥的士兵连城台上的大炮都来不及装上弹药,就被闯进来的晋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被分离出的两万士兵里其中有五千名是骑兵,他们机动性很强,不多时就杀到了敌兵后方。
敌军后方被杀的措手不及,局势大乱,前方士卒不知发生何时,但后方的士卒一直在大喊,敌营一时人心惶惶,让晋军有了可趁之机。
忽然,城池里瞬间灯火通明,众军一看,大殿的顶上俨然插着晋国的大旗。
这时伯宇也从城池赶下,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戎装,他手扛晋国大旗喊道:“樊兴盛以就擒,尔等还不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说罢就把五花大绑着的樊兴盛拿出,呈给众将看。
大殿上插着晋国的旗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本营已经失守,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燕邘两国不得不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伯宇以仅仅五万近六万的兵力,打下来整整有二十余万军队的城池,硬打固然没有胜算,攻心才是硬道理。
天蒙蒙亮了起来,这场战役也随之结束,晋国又一次赢了,还是因为伯宇。
最惨的···莫过于是那陷于战争的百姓了,光是踩踏和炮火下死亡的,就有五万人之多了,燕邘两国知道自己被骗了也为时已晚,伯宇从不留活口。
伯宇在那巨大华丽的宫殿里找到了季舟的族人们,他们身着的衣物同那日伯宇见到季舟穿的并未有所不同。
他们瑟瑟发抖的看着闯进来的大兵们,直至伯宇说出季舟的名字,众人脸色才开始有了转变。
不得不说,燕国的人真会选,这一个个的,水灵的要命。
他们将生还的百姓和被俘的东玄人带出了这城墙外,那些百姓感叹,“两年了,我又出来了。”
“是啊,我以为我一辈子都得在里面过了。”
“是说,晋国居然没灭,那樊兴盛真是丧尽天良。”
两年前,樊兴盛借着私访,来到了皇城的大手覆盖不到的南方,大肆宣扬和传叫晋国已灭的事,百姓惶恐,只能背靠大山吃喝乘凉。
城由燕国出资盖,给的银两又少,还要限在两年内建成,燕国实在自信盲目,真的以为自己和晋国有能一较高下的实力。
樊兴盛联结其他国家和京城里的一些大臣打算将晋国分瓜,但他千料万料,都没有料到伯宇竟然没有去边塞。
换个道理说,伯家人当帅,是所有国家不敢冒犯晋国的原因之一。
全国人民都当樊兴盛是给表面蒙了眼,老眼昏花了,老了还想绚丽一把。
他把东玄人带进军营,有些邀功的意思,时隔几日不见,两人也没了当时那份尴尬和无所适从,季舟见了亲信,神情都愉快不少。
伯宇到底也不知那在京城的黑衣人和他所杀的是不是一人,不过这次战役大捷,那黑衣人的事伯宇也没放在心上,且伯宇调的兵没有派上用场,也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