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老公是蝙蝠侠》活体bug

8、韦恩夫人（8）

　　玛莎记忆中的哥谭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她无法辨别是她和托马斯在不知不觉中造成了这一切，还是世界做推手，将他们两人变成了改变一切的潜在源头。

　　她和托马斯不知不觉好像在科技革新上投入了过大的精力。

　　他们没想到韦恩科技会和大都会的莱克斯企业形成现在这种角逐发展的形势。

　　两家的科研部似乎自行开始了竞争，那些科学家们先较上了劲，争先恐后地推出新的技术，导致无论是航天业还是生物科技都在几年内出现了巨幅的提升，甚至连其他行业也不甘落后般地变革出一个接一个的崭新玩意。

　　至少在原来布鲁斯五岁的时候，哥谭是不会出现目前这样程度的街道智能监控系统，高楼大厦也不会用投影技术张贴广告，不过比起隔壁好似未来霓虹都市，已经在铺设高架列车磁悬浮轨道的大都会，哥谭至少保留了曾经典雅古朴的建筑风格……

　　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刚刚发售的智能手机，在玛莎的记忆里，她还是那位温柔端庄的韦恩夫人时用的联络工具，最前沿也不过一个会翻盖的砖头机。

　　改变多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现在她能确定布鲁斯一定不会夭折在八岁，她和托马斯需要面对的只是孩子的未来或许会成为蝙蝠侠这件事……

　　每每想到这里玛莎就不禁头疼，她不明白当一个富家子弟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布鲁斯会成为蝙蝠侠，难道是因为爱情吗？念及自己和托马斯之间的感情，玛莎觉得她可能猜得差不多。

　　好吧，那等布鲁斯成年后，她还要注意一下自己儿子钟情之人的生命安全了。

　　玛莎忐忑着，却又怀着对未来无限希冀地，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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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马斯和玛莎对企业转型的结果感到很满意，偶有一些暗中阻挠的灰色势力也被玛莎在无声无息中解决了。

　　哥谭渐渐形成了韦恩一家独大的局势，但是越是这样，反而玛莎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顺利得有些过火，无论是埃利奥特家族还是科波特家族都似乎没什么意见一样，哪怕前来阻挠的都是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帮派。

　　这不对劲，这种事情上玛莎一向比托马斯要警觉，但她却无心顾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过往的噩梦并没有被现今的美好所治愈，而是越演越烈，让她频频陷入荒诞的幻觉中。

　　她被困住了，哪怕她清醒地知道那些不过是往日的旧影——她不确定这份清醒能维持多久，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

　　托马斯给她带去了很多药，但效果都微乎其微，玛莎感觉自己的知觉迟钝了许多，她忘了许多事，又记起许多事，她想啊想，想起了母亲说的——被诅咒的血脉。

　　是这血脉让她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吗？

　　这年春天，一直卧床的罗德里克去世了，而同年的秋季，贝琪也在家中自杀，米顿掩盖了主母是自杀的消息，将一切伪装成了凯恩家夫妇之间的感人情谊，对此玛莎没有多说什么，她其实早有预感。

　　对于生命而言过于冰冷，残酷的预感。

　　一转眼又是冬天，玛莎却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世界仿佛一条衔尾巨蛇，而玛莎是唯一能看到它的人，冰冷的鳞片是玛莎的温床，玛莎下意识在巨蛇上仰卧——她摔倒在地板上，她听到托马斯焦急的惊呼，她闻到了血腥味。

　　她的身体陡然一轻，托马斯在喊着她的名字，溺水的人忽然就找到了绳索，她终于从那被隔绝的气泡中活了过来，获得了一时的清醒。

　　“我在，玛莎……我在。”托马斯神情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妻子，他看向门口的阿尔弗雷德和医生，微微摇头。

　　“我们的孩子呢？”玛莎神情恍惚中问道。

　　“他们很好，别担心，玛莎……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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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莎恢复正常了，她似乎找回了清醒的自己，一头扎进了生化科研项目中，想要弥补这浑浑噩噩一年里落下的工作。

　　米顿终于完全继承了凯恩家的事务，在各种表面工作的传统仪式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和韦恩成为了共同体——其实所有人都对这样的结果心知肚明，但是各种报纸、新闻还是少不了拿他们当噱头，毕竟媒体行业最如鱼得水的是科波特家族，他们虽然明面上不敢叫板，私底下能恶心到一点就是一点。

　　菲利普在父母接连去世后离开了哥谭，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地方，如今没了最后的约束早早地人就跑没了身影。

　　玛莎经常会收到菲利普寄来的明信片，有时夹在在韦恩宅的众多信件中，有时则会出现在她研究室的桌子上，那是来自全球各地的照片，菲利普开始了属于他自己的旅行人生，照片中的他有些不修边幅，但是笑容灿烂，发自内心的快乐是藏不住的。

　　玛莎是凯恩化工——如今已经更名ACE化工厂的研究部主任，没过多久，她就开发出了几种工业新原料，以此斩下多项专利，没有哪个员工对她不服气，如果有不服气的也被扔进了化工池……的原料研究部去做开发工作，毕竟这类人多是天才自傲，真本事一个也不少。

　　在下班时间，玛莎就会和自己的宝贝儿子视频通话——她几乎住在了实验室，只好用这种方式给布鲁斯讲故事哄睡，感谢高科技，让她在用高强度工作来分担自己对未来的焦虑的同时，还能伴随布鲁斯度过他的童年。

　　而托马斯，他不知怎么就过上了一三五做医生，二四六日做总裁的分裂人生。

　　托马斯本来以为自己完全没有经营的才能，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除了他没有自觉以外几乎没人不认为他是个商业天才，或者说他的运气好到了极致，永远都能先人一步发现和投资未来最火热的高新技术项目，想来眼光毒辣也是能力的一种。

　　至于布鲁斯的教育也完全纳入了这位父亲的照顾范围内，让忙成一颗陀螺的玛莎轻松了不少。

　　韦恩家的领头羊，妻子的好丈夫，孩子的好父亲——玛莎如此评价道。

　　不是托马斯和玛莎想变成工作狂人，而是他们为了布鲁斯的未来不得不成为工作狂人，这对年轻的父母疯了一样地创造财富和权力，他们想要留下更多，改变更多。

　　与记忆中所规定的未来偏离越远，玛莎就越安心。

　　可她看着电脑屏幕里的丈夫和儿子，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她忘了什么呢？

　　玛莎的思绪回转到那神志不清的去年一整年，她的手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陷入迷茫。

　　她……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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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恩夫妇锲而不舍的发光发热给哥谭带来了新的机遇，可哥谭越是步向光明，那些于阴影中的东西生存空间就越逼仄。

　　凯恩家的权力交接完全落定时，韦恩大宅的门铃被拉响了。

　　那天托马斯去了外市处理一家分公司的错漏摊子，玛莎便少见地请假在家没有出门。

　　阿尔弗雷德正在监督布鲁斯阅读文学，玛莎便去开了门，来人玛莎并不陌生，但是同样，此时的她也不该感到熟悉——是西莉亚·卡赞特卡斯基，她曾经的密友和背叛者。

　　“韦恩夫人，请原谅我突然的登门拜访，受人所托，我将这份礼物交予您，希望您接受这份邀请。”

　　西莉亚社交假面般的微笑玛莎很了解，那张几乎和她同样完美无瑕疵的脸在面对交际对象时从来都不会露出更多的情感。

　　虽然已经是深秋，天气转冷，但是西莉亚丝毫没有露出要进门的意思，她好像是在等待玛莎的回复一般神情自若，若非玛莎太了解曾经的西莉亚，她甚至不会感到那双眼中蕴藏着的怨毒。

　　在西莉亚的注视下，玛莎用一旁的拆信刀打开了装饰朴素的礼盒。

　　礼盒中是一枚看着就十分贵重的女士手表，手表的指针已然调好，正按部就班地走针。

　　还有一张纯白色的信纸，信纸上只写了“敬候佳音”，除此以外再无别的文字。

　　面对这种不明所以的邀约，玛莎当即便婉拒了，她将礼盒还给了西莉亚，并表达出她对这种事的不感兴趣。

　　而西莉亚并没有伸出手将东西收回，她好似知晓玛莎一定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样：“收下它，我相信很快你就会回心转意的。”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傲慢，甚至强硬，这让玛莎感到不快，但是西莉亚几乎是说完后转身离开了，只留给玛莎满肚子的疑惑。

　　这一切是在搞什么？莫名其妙。

　　当晚，将布鲁斯哄睡后，玛莎和托马斯讲述了西莉亚不请自来的到访，丈夫还被妻子诘问了和来访女人的关系。

　　“我发誓，在认识玛莎你之前我和她只是完全的朋友关系，而且我已经很多年没和她说过话了，哪怕是在社交的场合——毕竟玛莎你曾经提醒过我，对方可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

　　托马斯急急忙忙地解释着，样子倒是比玛莎还紧张，惹得她笑个不停。

　　但是很快，托马斯便发现了手表背面那个十分明显的标记，像是某种尖锐的喙，又像是某种鸟的象形——那是一只猫头鹰。

　　“这个标记，等等……我记得——”托马斯翻出曾经他的父母留给他的那些手札，而玛莎却盯着那个符号发起了呆。

　　她认识这个符号。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她疯癫地对那些家伙进行了无差别的屠杀，或许曾经的哥谭也不会对小丑这个存在有着那么深刻的忌惮和恐惧。

　　“——是他们！”

　　托马斯看向玛莎：“我的父母曾经叮嘱过我，说韦恩家族一直都和某个哥谭的隐秘权力组织明暗抗衡着，一定是因为我们做出的那些事情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我想你被盯上了，玛莎——被猫头鹰法庭。”

　　对，就是那个恐怖童谣里虚构似的存在，估计全哥谭的普通市民没几个把童谣当真，但是谁又能知道最假的故事讲述了最真实的组织，猫头鹰法庭确实存在。

　　玛莎想起西莉亚笃定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神情，对方一定是拿捏准了她会去参加这次法庭的会议，可是为什么呢？

　　玛莎试图回想她曾经所了解的猫头鹰法庭，但是她那时的脑子状态也不是很清醒，她根本就对那些人所谋划和建立的整个系统毫无兴趣，除了当时在她身上留下不少伤口的利爪们让她还有些印象外，剩下的就只有那些人脸上的惨白面具。

　　丑死了，还是被她涂改成红红绿绿的笑脸后好看。

　　一个由庞大贪腐勾结体系组成的组织，渗透在商政法各个阶层，维持着上层利益的同时也反哺着这座城市——玛莎只记得这些。

　　她想起来了，那些家伙就是用手表的时间告知集会地点的经纬度和具体日期，这种做法在小丑眼里就像自作聪明的脑筋急转弯，她仅仅是砍掉了一只胳膊就找到了老鼠窝。

　　在把那些家伙后炸了干净后，哥谭一度因为上层体制的混乱而整个城市陷入了崩坏。一群疯子变成了当权者，不过那时候亚特兰蒂斯和天堂岛也已经开战，世界上没有哪个地方不是满目疮痍，哥谭这个最后的“乌托邦”沦陷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摧毁法庭不过是提前了整个进程罢了。

　　但是为什么西莉亚身后的法庭就认为她一定会去参加会议呢？

　　转着手中的女士手表，玛莎靠在托马斯的肩膀上皱眉。

　　玛莎不理解，她大可以把这张邀请函抛之脑后，到时候所面对的也不过就是利爪们的暗杀罢了，说实话，法庭和韦恩家族针锋相对了几个世纪了，如今韦恩照样是哥谭话语权最重的存在，他们能干些什么？

　　想来应该还有别的底牌吧？法庭。

　　把手表随手一扔，玛莎嗤笑着扑进爱人的怀中闭上眼。

　　“别担心托马斯，我会解决这件事的。”

　　果然，西莉亚离开的一个星期后，韦恩家再次迎来了新的客人。

　　玛莎面无表情地看着将邀请函递给她的人，来人紧皱的眉头透露他的不甘心和无奈。

　　“好吧，告诉他们我会去参加的。”

　　“对不起，玛莎……”

　　米顿·凯恩脸上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他本以为自己能成为妹妹的倚靠，却没想到在他成为凯恩家主的如今，却变成了法庭用来威胁的工具，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凯恩家的产业已经被法庭渗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别自责，米顿，我知道这不是你的过错。”

　　玛莎微笑着拥抱了面前的大哥，向来严肃的男人将忍辱都写在了脸上，才刚步入中年的他鬓角已经泛起白发，这让玛莎感到心疼，也感到愤怒。

　　她的父亲罗德里克留下的不仅仅是凯恩家的遗产，还有那些肮脏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来韦恩科技和ACE化工的合作该停一停了，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老鼠会顺着这条路钻进她和托马斯打造的心血中。

　　哦对，不是老鼠，应该说是——猫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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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