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老公是蝙蝠侠》活体bug

5、韦恩夫人（5）

　　托马斯和玛莎的心中对未来有了一个粗略的规划。

　　托马斯并未放弃考取医师执照，但他也准备同时挤出时间学习企业管理，哪怕并非本心所愿，但一想到玛莎对他讲的那些事，他便逼着自己也要搞清楚如何经营韦恩家族的庞大企业。

　　而玛莎开始着手建立属于两个人的信息网——女性在情报方面总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更别提她本来就善于此道。

　　玛莎还特别叮嘱托马斯要留意大洋方面的动向，她总是很担心亚特兰蒂斯和天堂岛的战争会再次出现，然后无可避免地波及到整个地球——当然，现在看来无论是天堂岛还是亚特兰蒂斯都没有任何要现世的消息。

　　这让玛莎稍许安心。

　　大学的美好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在托马斯成功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开办诊所的资格后，玛莎也顺利从哥谭大学毕业。

　　她甚至在毕业前发表了三四篇化学方面的专题期刊——这对玛莎来说没有丝毫难度，毕竟她曾经一力开发了那么多奇怪的药剂和火药去对抗……蝙蝠侠。

　　玛莎所需要做的只是将那些堪比生化武器的研究无害化，应用于重工业和医疗业。

　　一切都很完美。

　　如果除去菲利普和米顿对托马斯的莫名敌意，确实。

　　眼见着婚礼日期就要临近，菲利普和米顿还在不厌其烦地找托马斯的麻烦，他们也明白玛莎和托马斯是两情相悦，但是就是心里无法舒坦，好像是什么宝贵的东西被外人抢走了。

　　只是想象中男人之间的较量在现实中却只是男孩之间的闹气，一碰面就拼酒已经不足为奇，最近又开始各种马术象棋的比拼，好在托马斯也接受过韦恩家私教的高等教育，只是他一边不敢得罪自己未来的大舅子，一边还不能让自己落了韦恩家的面子，着实辛苦。

　　到了后来托马斯都不敢来家里找玛莎了，搞得玛莎一生气和自己的两个哥哥直接冷战，这才解决了眼前的“内部不和”问题。

　　当然，如果菲利普不要一见面就嚷嚷：“啊！我妹妹怎么就被那个小子骗走了！”

　　玛莎觉得她会更舒心。

　　令玛莎感到意外的还有另一件事。

　　结婚前玛莎的母亲贝琪私下找到了她。

　　母亲的模样有些神神秘秘，她说了一些话，但是玛莎并不太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她说：“亲爱的玛莎，如果某日你被旧日的魔鬼所困，千万不要自责，这不过是从你母亲这里继承下的诅咒……如果你想寻求解脱，去了解阿卡姆，只是谨记，别让任何人知道‘伊丽莎白’的意义，我爱你，孩子。”

　　玛莎对此感到困惑，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而她的母亲却在和她讲关于‘魔鬼’的故事，这很奇怪。

　　可当玛莎再去询问母亲时，贝琪又选择了缄默不语。

　　曾经玛莎并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叮嘱，但是她的母亲一直都有些神经质，所以她很快就将这小小的插曲抛之脑后——她要结婚了，她全心全意都在期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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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莎和托马斯的婚礼是在一个明媚的下午举行的，教堂钟声，白鸽彩绦，众人高举香槟举杯庆贺这桩无与伦比的结合。

　　玛莎从未想过自己会嫁给同一个人两次，婚纱束腰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或许是她在紧张，心脏快速的鼓动下，她手捧鲜花，在父亲的相挽下踏进了教堂。

　　前方，托马斯正笔挺地站在教堂的圣母像下，下午的阳光透过彩窗打在那张英俊的侧脸上，一瞬间，玛莎觉得他仿佛某种浇筑在钢筋上的琉璃工艺品，脆弱包裹着坚韧，她的爱人啊……

　　玛莎几乎冲动地想要朝着对方奔跑过去，但却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提着婚纱裙角，一步又一步坚定地向前迈步。

　　他们宣誓，亲吻，组成了新的家庭。

　　而玛莎·凯恩再次变成了玛莎·韦恩。

　　“我会永远爱你，玛莎，无论过去或未来。”

　　“无论过去或未来，托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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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新家庭的组成总会有很多的磨合，但是玛莎和托马斯却直接跳过了这个阶段，玛莎知道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妻子，正如托马斯尽力地在做一名合格的丈夫。

　　托马斯在经营自己诊所的同时也接管了家族产业，虽然某些灰色产业让托马斯在接手的过程中感到了不快，但他也并没有像个天真的富二代一样将其一刀切除，他知道这些满是糟粕的东西是哥谭的根基，牵一发而动全身，贸然动手只会造成社会动荡，甚至危及他们的性命。

　　掌权者并不是真正的掌权者。了解韦恩家族越多，托马斯就越对自己所要承担的一切感到无力，他确实是家族中最大的受益者，但各方势力也像锁链一样牵制着他，在沼泽里沉溺。

　　好在玛莎不是温室里的小白花，曾经她也因残忍和恐怖让人闻风丧胆，虽然那段过去她不愿触及。

　　但是连她也不能否认，如果某天她当真放弃了现今苦苦维系的理智与道德，那她的另一面——“小丑”，能轻而易举就让整个城市都陷入阴霾。

　　玛莎在应对那些肮脏的勾当时，总是托马斯更狠辣，且得心应手。

　　托马斯默认着妻子的阴暗面，而玛莎也从不在丈夫面前提及令人不愉快的话题，两人有着心有灵犀的默契，也相信，在他们的努力下，未来正被大刀阔斧地改写着。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罗德里克·凯恩，破产了。

　　原因和之前一模一样，失败的投资几乎让凯恩家族失去所有曾经自得的倚仗，玛莎对此无能为力，她是警惕过，但这一次她父亲将资产转入了外国的秘密账户，又借他人之手代劳，投资过程悄无声息，谁也没能提前察觉。

　　但好在有些事毕竟还是变了，米顿在玛莎侧敲旁击的提醒下已经将很大一部分资产转入了自己名下，菲利普这次也没有愚蠢地盲目跟随父亲做出相同的投资——凯恩家的损失很小，只是颜面依旧丢了不少。

　　无论如何，能保全凯恩在四大家族中的地位，这已经是万幸。

　　曾经的玛莎因为对家族事业毫不理会，甚至到最后上了法庭才知道父亲到底是为什么而破产，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一直和兄长们有着联系的玛莎很快就知晓了在她成为韦恩夫人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的父亲做出了哪些独断专行的决定。

　　玛莎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那个让他父亲破产的骗子，贾德森·皮尔斯。

　　罗德里克因为心脏病突发入院那天，贾德森·皮尔斯还在夜店挥霍着他从凯恩家弄得来的钞票，丝毫不知自己卑鄙的行径已然暴露无疑。

　　那晚的玛莎正陪着托马斯参加一场招揽投资者的晚宴，托马斯一力促成的科研新部门终于得到了董事会的认可，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准备进军新领域的韦恩少爷身上。

　　而玛莎却接到了这样一通电话。

　　“你父亲病倒了，玛莎！”母亲的声音是那样的憔悴又焦急。

　　玛莎向在场的来宾敬酒，礼貌地微笑着走完了整套流程，随后才匆忙离席，她没有脱下身上的高定礼服，就这样拎着高跟鞋冲到了骗子贾德森所在的夜店。

　　舞池中央，玛莎一眼就看到了贾德森。

　　她咧起嘴角，笑得古怪，眼神如同寒冰地走到了骗子的身前。

　　随后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酒杯就朝那家伙的脸上泼去，又在对方想要大叫的时候用高跟鞋狠狠地敲击他的额角，卸掉他的下巴，把锋利的鞋尖塞进那张满口谎言的嘴里。

　　她扬起下巴让身后的酒保把人直接拖去了警局门口。

　　贾德森再也没能摘下手上的银镯子，因为就在转天，托马斯就动用家族关系把这个该死的骗子关进了黑门监狱。

　　证据？即便这人本就罪有应得，但四大家族想要对付一个骗子从来都不需要去繁琐的收集证据。

　　至于韦恩家的新夫人是个何等彪悍的美人……

　　那些小报没少因此狂欢。

　　玛莎乐见其成，托马斯频频摇头却也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那晚他用下巴的胡茬蹭了蹭玛莎的脖子，然后毛手毛脚地试图拥抱自己的妻子，最后却被勒令去洗漱间刮胡子。

　　就连正在准备夜宵的阿尔弗雷德都险些没有维持住一直以来优雅的管家面具，对自己这位有些妻管严的友人兼老爷投去了无奈的目光。

　　“玛莎，别担心，我们能改变那些不好的未来的，别担心。”

　　“我明白……我只是没想到这件事还是会发生，万一其他的事情也这样，万一——”

　　“至少我们还有机会去努力，对吗？我会更努力，加倍努力，让一切都完全不同，相信我。”

　　“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托马斯？”

　　“我会一直陪着你，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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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恩企业会如此大刀阔斧地进军高新技术产业对于哥谭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而作为新上任CEO的托马斯也因此决策受到了许多目光的注视。

　　四大家族一向都是重工业起家，就算是在化学领域建树颇广的凯恩家也从事着农业和运输业等基础建设。

　　应该说，以韦恩集团在各个产业的丰厚根基，根本不需要在新兴技术上做出风险投资，所以各大企业才会感到奇怪。

　　就连玛莎在一开始都没有想到，托马斯会从这方面着手开展业务，但是当她想起曾经蝙蝠侠在和自己对峙时手里那些数不胜数的新奇玩意儿后，也不由得感慨一句。

　　男人啊……

　　当托马斯兴致勃勃地向玛莎介绍他新研究出来的车载智能系统时，玛莎这才反应过来，或许是自己曾经向对方透露过的记忆开启了他灵感的源泉。

　　托马斯并不只在医学方面有天赋，他在科技方面更是个天才。

　　当然，最后这个新智能系统并没有上市应用，更没有申请专利透露给国家，因为托马斯很快就发现这个技术不仅仅是民生上的便利，更容易成为犯罪的道具，而如今的法律还没有能力承载如此跨时代的突破——他其他的研究成果亦然，一切还需要徐徐渐进。

　　托马斯给自己研究出的系统加了数十道防火墙并且设置了单一地域网络，这一举动让玛莎感到了莫名的熟悉。

　　——当初她可是被挡在外面辛苦破解的那个，而现在，通行密钥却在她的手里。

　　“玛莎，最近你好像很忙，研究实验到了尾声了吗？”正在捣鼓红外射线防御系统的托马斯在对讲机里和厨房准备晚餐的妻子没话找话，打算循循善诱骗出今晚的菜单。

　　“……烤箱里的可以拿出来了，阿福——研究实验？托马斯，你确定平安夜要和我从这个话题谈起吗？”

　　玛莎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按下了案板边的对讲机，然后朝着正从烤箱中拿出烤蛋糕的阿尔弗雷德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中年管家心领神会地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保密。

　　玛莎在准备托马斯最馋嘴的东西，她可不打算提前暴露惊喜。

　　对讲机里传来托马斯的抱怨：“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妻子最近不陪我的理由，上帝，快告诉我是谁分走了我快乐的时光？”

　　是那些不停来骚扰的家族，街道上的□□，董事会里的蛀虫——当然，这些话玛莎是不会对托马斯说的。

　　“你的快乐时光难道不是捣鼓那些高科技小玩具吗？哦……原来是我理解错了？”她故意揶揄道。

　　“我错了，我这就结束我的‘玩具时间’，上去找你。”

　　托马斯快速回应道，而后玛莎就听到了那边工作室里传来叮叮当当东西摔倒的声音。

　　看来某个大男孩又要重新整理他的工具台了。

　　玛莎的厨房工作此时也到了尾声，她解下自己的围裙，将剩余的扫尾交给了阿尔弗雷德。

　　她看了看一旁的座钟上的时间，笑容一敛，神情有些不易察觉的焦虑，拿起对讲机快步离开了厨房。

　　玛莎回到卧室，换了身更舒适的居家长袍，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放在梳妆台前，扭过头去，古董镜子中倒映的年轻妇人就这样，深呼吸了数回。

　　这几天每每临近这个时间，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头皮发紧，手脚颤抖。

　　并不能怪玛莎神经紧张，而是她潜意识里细数着和托马斯度过的日子，知道再过不久的某天，在这个时间，他们的孩子就会降临人世。

　　布鲁斯，她可怜的年幼夭折的孩子。

　　而此时玛莎眼中的镜子已经扭曲变化，她看到自己回到了那个小巷子，怀中抱着冰冷的男孩尸体，双手满是鲜血，她满眼泪光，却在脸颊留下了吓人的血疤……

　　玛莎用力闭上双眼，她对自己说——

　　这一切都是幻觉。

　　再睁眼时，镜中依旧是那个穿着居家长袍的自己。

　　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玛莎拿起先前放在一旁的白兰地一饮而尽，辛辣醇厚的酒液顺着喉管烫暖她的身体，她看起来对这一切早已习惯。

　　这不是她头一次出现这样的幻觉。

　　随着布鲁斯降生的日期逐渐临近，这些幻觉便在玛莎的脑海里与那些记忆搅在一起，出现得越加频繁。

　　玛莎又叹了口气，她并不软弱，出现幻觉这种的事对她而言无足轻重，经历过许多的她也不会被脑海中残留的影像而压倒。

　　她甚至好奇，为何自己能理智到与幻觉对抗，仿佛她的大脑在各司其职，惊惧不安的同时又冷静到极致。

　　或许……是时候告诉托马斯她身上出现的异样了，玛莎沉默地思考着。

　　她不想瞒着托马斯，更不想在某日因为蝙蝠的幻象，伤害到现今的托马斯——无论如何，她是个疯子，这件事她时刻谨记在心。

　　因为她知晓，当她不再认为自己是疯癫之人时，她便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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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心理阴影VS极端理性（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