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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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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新的男朋友，安妮没有将近日发生的一连串不愉快放在心上，却没想到第二天事情就出乎了她的意料——
昨天地下车库的激烈纷争被围观群众拍了下来发到了网上，短短十几秒没有前因后果的视频里，安妮嚣张傲慢的言辞，加上评论区‘后续老人被视频中女子撞成重伤’的爆料也被冲上高赞。
一石激起千层浪。
网友群情激愤，甚至扒出安妮的微博，紧接着她的评论区也沦陷了，诅咒谩骂铺天盖地而来。
“艹！”安妮瞥了一眼手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瘫在沙发上给公关团队发了消息，让他们赶紧处理，接着就将手机扔在一旁，懒得再去理会。“怎么了？”煞姐从一堆衣服后探出头来。此刻，她们正呆在安妮家。
两人在蔡五熊的咖啡店中相识。“大家好，我是安妮。”她不拘小节的真性情很快为她赢得了其他女生的喜欢。
“哇，安妮你在娱乐圈工作，能见到很多明星吧？”
“当然。”
“今年很火的，演xxx的男主，他真人是不是比镜头里还好看啊？”
“那男的帅什么啊？”蔡云寒打断了煞姐的话，“脸上的硅胶刮下来半斤估计还能余二两。”
“蔡姐说的是真的。”安妮点点头，双手从上到下比划着，“他真人全是科技和狠活。”
整个咖啡馆被她们几个叽叽喳喳的声音包围。
“靠！这种渣男你还容他苟活于世？！”安妮听闻了煞姐的遭遇，气得火冒三丈，仿佛下一刻就要撸起袖子替她手撕了她前夫。“找人堵他呀，到他家泼油漆，到他单位去闹，要不要我帮你找人，还不信治不了他了！”
煞姐离婚的事算是彻底陷入了瓶颈。这还是她从蔡云寒那儿知晓的——“协议离婚你老公不肯的话，就得走上诉了，一审基本不给你判离的。”
“算啦！”煞姐吸了吸鼻子，甩甩头发，一把勾住安妮的肩膀，“你有这份心，老娘交你这个朋友了！”
“那个田帅哥……”安妮看着坐在窗边聊天的田弘光和蔡五熊，“是不是去过你学校？”她想起来那趟费城的旅行，“怎么，他现在也单身？”
“你问这干什么？”
“求个发展咯。”安妮伸长了脖子，“靠，娱乐圈要能按田帅哥这个标准当门槛，现在那些普男个个都得失业。”
“你最近不是在谈恋爱吗？”黄安琪疑惑她问这样的问题，“你妈妈还让我问问你男友怎么样？”
“那个人跟我没关系！”安妮嘲讽道，“一个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罢了。”她晃了晃手机，“想捡高枝攀，这就是他的报应。”
屏幕上是一段简短的视频，像是出了事故，乱作一团。安妮打开下方的未读语音微信，对方的语气焦急：“安妮姐，你快回片场吧，出事了。杰哥被砸到好严重的，人像是不行了呀。”
“发生什么事了吗？”蔡云寒被声音吸引，她想着安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没什么，蔡姐。”安妮摆摆手，脸上笑容灿烂。紧接着瞅着空隙离开座位，往柜台那边走去。
“五熊宝贝，聊的怎么样呀？”
蔡五熊赶忙摇了摇头，连嘴里的水都没来得及咽下去。看来是没啥戏，安妮注意到一旁的兼职小哥在听她们说话。
“那我准备冲了。”在蔡五熊疑惑的目光之下，安妮毫不犹豫地拿走她手里的两杯咖啡。她又用手机在店里自拍了好几张，“多谢宝贝。帮你朋友圈宣传啦，等着发财吧。”她还不忘往蔡五熊的脸颊亲了一口，蔡五熊被她的热情弄得有些晕头转向。
之后三言两语，安妮就拿下了田弘光。
“诶，你跟你堂姐以前一个小学，那你也认识大东哥和雷克斯？”
煞姐一边试着衣服，一边跟安妮聊着八卦。
“知道啊，前几天举办校友会还看见呢。”安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那个汪大东，我想起来，他们英语老师以前是我们班主任，说他绝对什么学校都考不上，他以前考试不会把阅读的句子往作文上抄，被我们班主任公开处刑，笑死了……”
“他们高年级的八卦还是我们低年级传的。”安妮做了个鬼脸，“哦对对，我还记得雷克斯，他好像对我姐也有意思……”
“看上就随便拿。”安妮倒是豪气，她表示很多衣服都是品牌方送给她家公司下面杂志社的，大多连吊牌都没拆。“我都三四年没买过新衣服了。”
煞姐只觉得不可思议地看向安妮，“羡慕。吸吸你的欧气，我也要一夜暴富。”
“这算什么，你没见过更夸张的。”安妮摆摆手，“我上大学那会儿，住我大伯父家，他可是有专门的裁缝上门。”安妮望向窗外出神，她回想起以前在纽约的时候，不禁忘乎所以地感叹，“那才是向往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拉开窗帘，这世上极致的繁华就在自己脚下。”
“这能行吗？”煞姐左看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觉得奇奇怪怪，“我生完孩子之后就没穿过这样的衣服，会不会太夸张了？“ 一边又很羡慕安妮的身高， “我要是有你这么高就好了。”
“我小时候那是又干又瘦。我妈还怕我发育不良，带我去打的生长激素。”安妮站起来拍了拍煞姐的肩膀，“姐妹，支棱起来！我以前上学不懂事的时候，也是各种整容医美都来啊。真是吃饱了撑的，自卑个屁！去看看外面那些大街上的男人，有几个不是一脸猪头三样，身旁却配个打扮精致的小姑娘，他们自卑了吗？他们自信得很，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可了不得了。中国男人就都该像田帅哥那样的标准卷起来。”
煞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更感兴趣的是安妮的脸，还凑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你以前整过呀？哪儿的技术，很自然啊。”
“美国找的医生。”安妮转头看向镜子，“我只能说这种事量力而行，适可而止。还有记得千万别填充。”
沙发上的手机响个不停。
“小朋友呢？”安妮只好去回团队消息，“还在渣男手里？”
一提到孩子，煞姐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她滑向一旁的椅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工作，没有经济能力，说不定我应该听你堂姐的，放弃抚养权。”
“你听她放屁！”安妮皱了皱眉，随后看上去却是难得的郑重其事，对煞姐说道，“我姐她是一个没心肝的人。别信她任何话。”
“想找工作还不容易，我来帮你想办法。”
煞姐听到这话倒是喜出望外，安妮也很高兴这么容易就成功拉拢了煞姐。那天在咖啡馆里，她就看出了煞姐和黄安琪并不对盘，心中的好感天平就很快倒向了煞姐。随后她还把煞姐拉进了背后吐槽黄安琪的小群，“放心，都是我以前读书的同学。”
“走啦！”安妮看了时间，准备拉着煞姐下楼吃饭。那堆衣服煞姐就挑了几件，大多是欧版，不适合她的体型，她也没多要。
“给田帅哥的礼物了，就扔这儿了吗？”临走时，煞姐看见桌面上那瓶孤零零的男士香水。
“放那儿吧。那个啊，是要等到下次的机会。”安妮狡黠地笑道，煞姐则是一脸不解。“比如看画展或者看戏剧，找个需要香水这类饰品装点的情景，这样再送礼物就更顺理成章，不会显得太刻意，让对方觉得你是精心准备过的。”
“刻意？”煞姐疑惑地皱了皱眉，她不明白，“但是你想过田帅哥那种程序员会喜欢香水吗？他又不是那种文艺青年。”在她单纯的想法里，只会考虑自己喜欢的人是否喜欢自己送的礼物。
“不要先去考虑对方喜不喜欢或者需不需要，需求是被创造出来的。”安妮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想着举个例子说明一下，“就比如说女人买口红好了，那么多口红，用到猴年马月去啊，除非你得是美妆博主吧。女人之所以不断地愿意去消费，甚至拉动男人为女人消费，就是因为商家创造了一个个不同的且体验感十足的情景。”
“我当然知道送香水给田帅哥是件性价比低的事，但无所谓，送礼过程的体验是沉浸式就够了。”安妮冲煞姐眨了眨眼，“给暧昧的异性送礼，从来都是有门道的。相反的，比如那些喜欢给女人送花或者送巧克力的男人，这样的东西毫无记忆点，根本就是无效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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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大价钱公关，地下车库冲突的舆论很快发生了反转，之后更是冲上了社会事件板块热搜的前几词条，久居不下。
“已经通知那些营销号了，热搜广场上会注意反复出现‘凤凰男’，‘吸血’，‘吃绝户’这种字眼，还有各个论坛流量大的博主，都已经联系好了，会进行精准推送的。”
这是公关团队发给安妮的方案，甚至后续的舆论战都给出了好几个几近完美的备选打法，主要还是从“穷生奸计”这一底层逻辑出发，引导大众。“安妮姐放心，这把是稳赢的局面。”
【想吃绝户，直接绝户】
【喜大普奔。阎王爷：业绩已收到】
【富婆姐姐性别别卡死，看看我】
【正道的光】
……
安妮看着评论区笑得几乎合不拢嘴，事情连朋友圈都传开了，安妮的几个微信群里都讨论地热火朝天，一边骂一边看渣男笑话。只有堂姐黄安琪不赞同她的行为，热闹之余给她泼了盆凉水。
“现在是有人死了啊，你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对的呀，妮妮，你这样子搞啊会出什么问题啊？不会要坐牢吧……”看着安妮沉浸微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连安妮妈妈都不放心女儿这么搞。手里的牙签扎了一颗草莓递到女儿嘴里，“我觉得我们还是要赔偿的呀，就不要闹了，多少钱，让他们开个价。”
安妮朝她们扔了个白眼，甩下“扫兴”两个字转身就进了房间。
“妮妮你不要这样呀。”只剩下安妮妈妈还一路跟着她，“这两天你饭都没心思吃，妈妈要心痛死了……”
刁民难惹。
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安妮想起之前蔡云寒提醒自己的话。企望她双脚不沾尘土的妈妈和堂姐能脑子转过弯，下辈子吧。
那天结束之后，众人准备离开。安妮忙不迭地提出她可以送蔡云寒回去，“我顺路呀，蔡姐搭我的车吧。”
回去的路上安妮听蔡云寒说了煞姐离婚事件的始末。
一审不给判离。至于二审，大概率也悬。
“法官不会给判的，法院也有指标的。”蔡云寒还是找了王亚瑟帮忙的，但也有限。“而且男的实在不肯，他们也怕男的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蔡云寒靠在副驾上双眼望天，觉得十分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闹我们也闹呀，怕什么，越怕他越是吃定，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安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跟渣男就是鱼死网破，也不受这鸟气！”
蔡云寒早就听黄安琪说过她这个堂妹。父母以前忙着生意应酬没空管，才养出了安妮这般混世魔王的性格，“要是在乱世，她估计要去投身绿林好汉。”今天这几句话算是见识到了她身上这股浑然天成的匪气。蔡云寒只是笑笑不说话，暗叹如今法治社会，没多少安妮的用武之地。
“说起来，蔡姐，你男朋友是律师呀？”
“对。”蔡云寒转念又想起煞姐之前的话，想着找个说法，“安妮，你会跟姐妹的前男友谈恋爱吗？”
“会啊。”安妮看了她一眼，“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经常这么干啊，跟这个谈谈觉得无趣了，你也有想法，就换着来啊。”
“那现在呢？呃，我是说比如你姐姐的男朋友或者是前男友，你会选择去进入一段关系吗？”
“现在不会啦，大家都没那么多闲心，以前就认识，现在还想在一起的，多半都有些认真，别人还去搅和那多拎不清啊。至于你说我姐，那倒没有。她那些男朋友看着就挺无聊的，不是我的菜。她以前的男朋友那些什么大学教授啊，议员啊，这些在我这儿一律可以归为语言不通。”
安妮还好奇她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没什么事吧？”沉思之间，蔡云寒岔开了这个话题。“我听对面语气挺急的，事情严重吗？”她还想问‘不会闹出人命了吧，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但想着不太合适，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那个啊，我发信息问过了，没事。”安妮见蔡云寒问起，想着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碰上一个麻烦的凤凰男，像牛皮癣似的粘着我，烦都烦死了。”
“哼——”‘凤凰男’这几个字仿佛触动了蔡云寒敏感的神经，“刁民难惹。”
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共同话题点，蔡云寒也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从学校里的经历一路讲到了工作后。“不怕贼偷，怕的是贼惦记。有的男人多读了几年书就眼高于顶，自以为是人上人了。”
安妮没想到蔡云寒会和她说这些，意外之余还有些感动。毕竟她身边多的是脑子拎不清，想着付‘一腔真情’还无怨无悔的姑娘，连自己的妈妈都一样的耳根子软，老爱说她‘把男人都想得太坏’。
一个个比庙里的菩萨还懂‘济世’。
“那我自然是不会让他如意的。”安妮骄傲地挑了挑眉。她是什么人，但凡有人敢打她的歪主意，那都只有叫对方死在自己手里的份。
安妮是在公司的一个影视项目中认识安宇杰的，当时项目的建模设计部分找了安宇杰所在的公司合作，他算是负责的技术人员。从项目过程中的各类团建，再到后来的私人酒会上，都少不了安宇杰忙前忙后献殷勤的身影。
在数不清多少次在派对上看见他不请自来，一入场就跟明确了目标似的搜寻，直到看见安妮，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见此情景，安妮心下早已明白了七八分。
她暗嘲安宇杰连‘做贼都不知道藏好自己的马脚’，决定给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厉害。
之后安妮抓住了自己的生日会这个机会，照例还是没有直接通知安宇杰，但是暗中吩咐项目组一起共事过的同事旁敲侧击让安宇杰得知这个消息。
“呀，瞧我这记性，过生日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我都忘记跟你说了。”安妮故意装作忘记又很惊喜的样子，一边眨着无辜的眼睛一边撒娇道，“可以原谅你今天没准备礼物哦，过来坐！”
众人围着安妮给她庆生送礼物，安妮挑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机摆在安宇杰面前，开玩笑般地让他补上礼物。后者盯着图片看了会儿，暗中又用手机查了价格，一看更是惊呆了，顶他不吃不喝三个月工资。也不管这是在饭桌上，脱口而出：“我觉得这个款式不适合你，而且这也太过奢靡了，年轻女孩还是大大方方地好……”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了几秒，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递着眼色，有几个甚至忍不住暗自偷笑了起来。安宇杰看见众人的反应，自然也脸上觉得不好看。安妮心里冷笑，嘴上却忙着‘唱白脸’：“你们笑什么，安老师说得挺有道理的呀，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吃用父母的当然不觉得什么，现在不是提倡那什么，理智消费嘛。”
话音未落，门外又冲进来一个男生，“我来迟了，寿星生日快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礼物递到安妮手上，拆开一看，正是和安妮看中的那款包的同款。
“哟，我们才说到别乱花钱，你又来晚了。自己先罚两杯吧！”
随后安妮又故意引导安宇杰和这个男生认识，他倒是也‘唱白脸’。表现得挺热络，不摆富二代的架子，只有两人相处时还跟安宇杰说：“花钱？肯定的，追女孩儿嘛，我是过来人，是要放点心思的。这年头哪个男人手头没有紧的时候，上那种金融平台周转点呗，又没多少利息，几个月就还上了。”
他转着手机，十分自然地露出他常借钱的软件界面。
说者‘无意’，却是听者有心。
可安宇杰低估了在场的这些富二代们。一个个都好比是那千年的狐狸，大多又是留学回来的海归，什么名利场里的手段不会使。这个男生也是安妮国外留学时的同学，家里倒腾了好几家金融科技公司，明面上是低息借款，实际上是打着模糊利率的幌子放高利贷。大多借款人只借几万块周转，可等算明白利率的时候已经欠了大几十万。
“事情要不成，算我欠你人情。要是成了，给你拉的‘生意’你也不亏，到时候‘吃水别忘挖井人’啊。”安妮见同学面上还半信半疑，还替他细细分析道：“放心，这种家庭里父母供儿子像砸血本赌博一样，在外面要是有个‘好歹’，就是倾家荡产都得给他擦屁股。”
同学想着反正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就同意陪安妮演场戏。
本来是想吓唬吓唬安宇杰，叫他知难而退，可没成想几天的工夫，又一款价格差不多的包包还真就被安宇杰捧到安妮眼前。安妮眼见如此，心里明白对方已经上钩了。此后一步步变本加厉，找的借口一会儿是参加高档聚会需要着装配饰，一会儿是过节日纪念日送礼物，花样百出。
开始的时候，安妮也确实稍微给了点甜头，拉来了几个项目让安宇杰有几笔外快赚，再加上各处省省，他还能还上钱，到了后面窟窿才越来越大。他也想过就此打住，可安妮明里暗里跟他说起自己父母的事，他一听又以为有戏，把欠下的巨额债务立刻抛之脑后。直到拆东墙补西墙都还不上，最后还横死在了片场。
德不配位，这就是他需要付出的代价。
车到达了目的地，蔡云寒将身上的安全带解开。
“再见啊。”
“谢谢你啊。”蔡云寒笑着向她道别，还不忘向安妮嘱咐了几句，“你自己也要小心啊……别逞一时英雄，那种男人，什么不要脸的事儿都干得出来，我以前没少碰上造谣生事的。”
“知道了。”安妮回以一个甜甜的笑容，“也谢谢你啊，云寒姐。”
她将车开出地下车库，想起那句‘恐造谣生事’——
一个不让穷人发声的社会，他们就是浑身长满了嘴都没人会搭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