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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时过境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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瀞灵廷，五番队队长办公室
“都当队长了还那么忙啊？反正没人看见，陪我玩吧~”又从四番队溜出来的雪夜趴在五番队队长办公室的窗户上。
“又偷跑出来找寿司的吗？”蓝染知道雪夜可不像那些花痴，她来找自己绝对不是因崇拜而来套近乎，而是.....
他指着茶几上的寿司对窗外的她说：“早就......”
可话还没说完，闻到腥味的猫早已越窗而入。
雪夜心安理得吃着寿司，蓝染专心致志批阅着文件。
屋内安静的只听见‘唰唰’的写字声。
“你每天都在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啊？”吃饱喝足的雪夜拿起一张已经批阅好的文件，可发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我是队长”蓝染停下笔，笑着将黏在雪夜脸上的米粒拿了下来。
照常理，女孩被异性碰到了，一定会脸红或者说不出话来吧？
可这只就跟别人两样，不但没有句谢，还开始数落对方的工作。
因为雪夜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像所有人认识那样温和谦逊。
不仅仅是因为她看到了全部，而是因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竟然能在到处监视的情况下，依然进行周密的计划而不被发现。
她现在成天跟他混在一起，除了因为好玩，再就是.....为了自己家的那只笨蛋狗子，只有时刻混在一起，才会知道她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日常开销，三餐菜单，旧墙翻新......原来你就喜欢干这种事情啊？副队长不也照样能做么？”雪夜的话有双重意思，而对方也听懂了。
可对方把她的那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却依然笑着回答雪夜的问题:“可是我这里没有副队长啊？不然，你来做我的副队长？”
“才不要呢，虽然有寿司吃，可整天对着这么无聊的工作，宁愿被我们家副队长惩罚”雪夜一口回绝，虽然她知道对方只是说笑而已，但还是如实回答了他。
蓝染却是微微皱了眉。果然，不杀眼前的这个女孩的决定，是正确的，真的很有趣。
“呵呵，是这样啊，没关系，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蓝染恢复了以往的笑容。
“以后还是不说的好~哎，回去玩小老鼠去了”雪夜翻出窗，却没有离开，似乎还想说什么。
蓝染看破了雪夜的小九九，启齿道：“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嘿嘿~想问明天你这里还有寿司么？”雪夜挠了挠后脑勺，吐着舌头问道。
“.....恩”随着蓝染的回应对方消失得无影无踪。
低头，继续批阅文件。
‘唰唰.....唰唰....唰.....唰.......’毛笔与纸张摩擦的声音从有规律的节奏变得毫无节奏直至完全消失。
蓝染发现雪夜说的没错，这种用公正的字体写出的鸡毛蒜皮，批阅起来还真是无趣。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回想起刚才雪夜别扭的举止，蓝染笑出了声音，自语：“呵呵，真是个不会撒谎的孩子，不过却是个头脑灵活的聪明人”
对于雪夜过去蓝染不完全了解，而对方也似乎不愿意提起。经过长时间的接触，雪夜已经越过她自己曾设下的防线，可蓝染看出她的眼神中有另一个人的影子，那是一种亲情的依赖，这倒让他有些不爽，理由仅仅是不愿做替代品，同时也说明了自己计划的小失败。
雪夜不同与其它的女孩，盲目的喜欢，盲目的追求，盲目的牺牲；她能够做到点到为止，不留恋，事不关己，总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看不清捉摸不透，外加那种谜般的过去及谜般的实力，使蓝染更加想将其为己所用。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
冲田沐司第一次没有在午后去流魂街，是在平子真子离开的三年后，她留在道场练习。
练斩击、任务、吃饭、睡觉、聊天、散步、发飙
……
练斩击、任务、吃饭、睡觉，聊天
……
练斩击，吃饭、睡觉
等所有人意识到时，这三项已成了冲田沐司唯一的日常。
五番队七席，无冕剑圣，整天整夜泡在道场，挥刀挥刀再挥刀，谁都拦不下来。
有人说她走火入魔了，有人说她是因为失去队长受了打击，也有人挥挥手，笑的毫不在意。
朽木白哉去过，蓝染惣右介去过，浮竹十四郎也去劝过。
唯有雪夜什么都没说，她只是沉默地望着愈加消受的友人，碧眸晦涩，能做的，只有靠在道场门口听竹剑破空之声的响亮。
平子真子的事，雪夜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
如果她对冲田沐司说了自己与蓝染的事，那天晚上会变成什么样？也许会变好也许会更糟，但总不是现在这样，每当与对方视线相遇都会觉得像被鱼刺卡住了喉头。
然后，某天，冲田沐司突然一声不吭地走出了五番队，目的是流魂街。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但就在第二天，冲田沐司出现在了五番队队首室，态度强硬地从蓝染惣右介手中要过厚厚一沓高危任务。
一个人干干净净去，一个人破破烂烂回，一走便是一两个月。
像是在发泄什么似得。
直到有天她在放任务的案头摸了空，愣了好久，黑发少女才意识到任务全部做完了。
她眨眨眼，放下手臂。
人这一生中，有什么事是一辈子放不下的？
所有的喜悦、悲伤、失望、后悔，全都可以在一瞬间全部释然，更不要说被时间洗刷了这么久。
冲田沐司有点死心眼，从小到大不知钻了多少牛角尖，这次，也不例外。
钻出来了，就算往前迈了一步。
一个月后的官席挑战赛，这届毕业生首席冲从未上场的五番队七席发出挑战，冲田沐司看了他一眼，上场，拔刀，错身，结束战斗。
完全秒杀。
那时人们才明白，冲田沐司不是就此陨落，她只是没了那个固执追赶的人，但确确实实地，已经走出来了。
人没什么放不下的东西，誓言也好挥刀的理由也罢，她如是告诉自己。
这次释然，用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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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
.....如果硬要有个具体意像....
......就像五番队三大特产：现世的音乐、万能副队、爆炸的七席。
不知不觉，少了两样，万能副队也变成了万能队长。
再比如说从五番队转至一番队，又从一番队到十三番队，五十年前搬至四番队的‘转队狂人’雪夜。被人戏称踢皮球的少女，已在四番队近五十年之久，不少人都笑着，说皮球终于归位了，而近年来，竟外传说她的回道技术仅在副队长之下，虽然本人总是摆手说笑称那都是八卦谣言，而真正情况只有四番队里的人才知晓。
啊，对了，还有朽木白哉，他褪去了少年时的故作成熟，虽然还算不得洗尽铅华，但他成长的可不仅仅是身高。
二十八年前，朽木银铃正式退位，朽木白哉接任六番队队长，比起万年七席和转队狂人，他的路会更远、更长。
比如，那是朽木白哉担任队长两年后，在78区的一次清扫任务。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啧。”回话的是一个同样清冷的声音：“任务。”
瞥了似乎不太高兴的友人一眼，朽木白哉顿悟，冲田沐司这货是被抓苦力了。
六番队讨伐人员偏重于精，人数一直是一大硬伤，想必是五番队的温柔队长又微笑着说什么番队友好，然后把恨不得和道场结婚的七席踢过来帮忙。
六番队队长加上五番队的无冕剑圣，这一组合的威力如预计那般强悍，斩杀掉最后一头虚，朽木白哉反手将千本樱插入刀鞘，便在一旁等待冲田沐司结束战斗。
壬生狼少女战斗起来一直是剑术柔和瞬步，至于原因……大概与真央以前鼎鼎有名的鬼道白痴有关。
还有那把谁也没有见过始解的神秘斩魄刀，朽木白哉算是唯二知情者。
“那个……死神大人……”
微微侧目，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母女’，黑发女儿将晕倒的母亲放在墙边，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
“何事。”
“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女子垂头，额发扫在精致温婉的脸上，她似乎还未脱离恐惧，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鞠躬却是一丝不苟，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这是我的义务。”白哉淡道。
女子直起腰身，她从和服中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牛皮纸，再次弯腰，递了过去：“虽无以回报，但这点绵薄之力，绯真还是有的。”
名叫绯真吗？朽木白哉将视线投到牛皮纸上，方方正正的，不难看出里面是一块廉价点心，这中东西自然入不了朽木大少爷的法眼，他又看了看女子衣服上的补丁，这块廉价点心，不出意外，是这对‘母女’一天的粮食。
他皱皱眉：“不必。”
“还请死神大人收下。”绯真脸颊微红，着装也好谈吐也罢，无不显示着眼前人身份的尊贵，那一小块牛皮纸，实在略寒酸了点：“请收下。”
朽木白哉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
同样挺直腰板，冲田沐司会给人一种傲气，雪夜是玩世不恭中一点小小的认真，而这个名为绯真的女子，家境贫寒，没有力量更没有出色的容貌，她能弯下腰顶着灵压站在这里，应该算是---骨气。
朽木白哉在绯真略带惊喜的目光下拿起点心。
“谢谢。”
“绯真才是，能遇到死神大人，真是太好了。”
冲田沐司握刀回来时就看见朽木白哉站在一个面生的女人旁边，手里还多了一个包着牛皮纸的东西。当老友表示要送女子回家时，她颇感意外地挑挑眉，算是默认。
朽木白哉有点奇怪。
回瀞灵廷的路上，朽木白哉递给她一块点心，壬生狼少女嚼了两下便囫囵吞了下去，皱着眉道：“好甜……”
朽木白哉也吃了一块，他细细咀嚼着，虽然和家里的点心有着天壤之别，但他觉得......味道还不错。
冲田沐司瞥了他一眼：“你笑的很奇怪。”
“我没有笑。”
“啧。”
这便是朽木白哉与未来妻子的初遇，在冲田·迟钝帝·狗狗的见证下。
另一边
“想进大灵书回廊？”蓝染停止下了手边的事情，看着在吃寿司的雪夜。
“对啊”
“理由呢？”
雪夜拿起最后一块寿司，讨好地晃了晃：“那里不是收集并记载着尸魂界全部的事情和情报吗？而且跟着你们也混了好久了，总得让我得到点好处不是?所以我想要......”
“想知道自己的死因？”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但是，知我者，蓝染也~”说完咬了一口寿司，而剩下的部分却被蓝染夺取。
“那是我……吃过的……”
雪夜看着手上仅残存的几粒大米粒，默默地含到嘴里，一脸‘委屈’的看着蓝染。
蓝染背向后倾，依着椅子靠背，右胳膊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而右手微握轻轻地托着头，漫不经心的眯着眼睛，微笑着说：“要我补偿你吗？”
“啊咧？蓝染队长这是要对雪出手了吗？”市丸银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笑得漫不经心。
他隐藏灵压的水准又上升了。
“这件事同市丸副队长没有关系吧？”
雪夜汗颜，装着去劝架的同时眼角瞄向隐藏在屋外的监视者，二番队的第二分队警逻队。
自平子离开后，监视工作便落在了二番队身上，队长碎蜂虽然对总队长怀疑蓝染并不知情，但监视者一天也没少，当然，那些人相比平子真子要差多了。
这样被监视着方便吗？雪夜问
蓝染勾唇一笑，不做答复。
得，算自己说了句蠢话。
镜中花，水中月，有时眼前明明坐的是另一个人，可雪夜还是一如既往的胡闹。眼中的景色被分的那么清楚，两种画面到底该相信哪一个？
她哪个都看在眼里，哪个都不会去相信，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入新的陷阱。
见着争吵中的二人，雪夜闭着眼睛，大喊了一句：“你们这样，最讨厌了！”
说罢，转身从正门跑了出去。
而在外面监视着的人，似乎确定了某件事后，相继离开，此行是最后一次监视。
“最讨厌了？亏你编的出来。”隐藏着灵压的雪夜从屏风后走出来。
没错，那是三个人一起演的一场戏，虽然平时是那两个人再演，不过今天再加上整个事件的真正原因，才会给人一种更可信的感觉。
而刚才跑出去的，也只不过是五番队的一名酱油队员，想必现在还在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今晚子时，一起去看一下那个地方，如何？”
“真的?哇，您这样最可爱了。。。。。。这样的回答您满意吗？”配合着她嘴角的弧度，跳窗离开。
市丸银眯着眼，冲男人笑道：“蓝染队长最可爱了哟~”
“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