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神》颜鸢wwl

10、第 10 章

　　文曲立即回过神，如常般应道：“是。”
　　“再殿试考中状元，就是连中三元，提前恭喜你了。”
　　“你……相信我能考中状元？”
　　“唔。”萧闲月点了点头。

　　文曲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他是谁？”
　　“你不是知道他是谁么？”
　　“……第几个了？”
　　“第三个？反正是最后一个。帝后要是再给我介绍，我就要去找我的好孙媳妇——太后殿下好好聊聊了。”

　　“你不想再嫁？”
　　“不想啊。”
　　“为了给故宁王守贞？”文曲不信。

　　“当然不是为了这个。”萧闲月嫣然一笑，“我现在辈分这么高，是除了君权之外，礼法的至高点所在，有楚恒丰厚的遗产和皇室的供养，简直是□□最逍遥的女人。我要是再嫁，就不再是王妃，楚恒的遗产要归入国库，皇室的供养会断，我还要被丈夫压一头，上面可能还有公婆需要侍奉……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呢？”
　　“那……”文曲鬼使神差地道，“要是有人愿意反过来被你压一头，公婆无需侍奉，荣华富贵也不比之前的差，除了辈分，你可以一直那样逍遥……”

　　“谁啊？”
　　“……我。”
　　萧闲月怔了一下，仿佛没听清：“嗯？”
　　文曲再不犹豫：“我。”
　　“别跟姨母说笑了，乖外甥。”萧闲月笑容未减，垂下眼帘，“回家去吧。”

　　她说完起身回房，以表逐客，文曲却直接伸臂拦住了她的去路，就像他们初识那晚，温泉热腾腾的水汽之外，她拦下他的脚步一般。
　　她这才注意到文曲已经长高了，她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的身材也与昔日的文曲相差无几，略显清瘦而腰肩分明，手与腿都修长好看，此时更添了几分独属于少年的清新气息，层层衣裳也包裹不住，伴随着他的动作，散发在她周身。
　　她这十几年不是没想过找几个男子稍解寂寞，可是竟没有一个入眼的，如今他只是在身边一站，就能让她意动神驰，真是没有道理。

　　“你在躲我。”文曲道。
　　萧闲月挪开视线，没说话。
　　不然呢，她不赶紧躲开，难道还要顺着自己的性子，像他小时候那样拎起他的领子，拖他进房，再像他投胎之前那样宽衣解带，翻云覆雨么？

　　文曲静静地看了一瞬萧闲月的脸：“你喜欢我。”
　　萧闲月：“？？？”
　　这也能看得出来？
　　作为一个年幼的外甥，被年长的姨母喜欢上，难道不应该觉得害怕吗，他怎么这么平静，一点也不像一个……他马上十五岁了，男子十四能议亲，十五可娶妻，确实不是孩子了。

　　那又怎么样呢？萧闲月暗自叹了口气，道：“别胡说了。”
　　她推开文曲的胳膊，刚走两步，就被文曲牵住手，还被他带回了自己的闺房。
　　众侍女视而不见，十分有序地退了出去，还关上了房门。

　　不等萧闲月疑惑，文曲先开口道：“她们怎么很熟练的样子，除了我，你还带过其他男子回房么？”
　　萧闲月抬起被紧握住的手，示意文曲：看清楚了，是谁带谁。
　　她早年只带文曲回过房，谁成想十多年了，这个规矩竟然在侍女间代代相传了。
　　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文曲没介意萧闲月的非正面回答，自己消化了一下：“嗯……还有宁王。”
　　萧闲月：“……”
　　随便他怎么想。

　　“没关系，都过去了。”文曲走到萧闲月面前，耳尖可疑地红了一下，默了半晌，才语气稍重地道，“待我高中状元之后，我可以来娶你吗？”
　　萧闲月想都不想便道：“不可以。”
　　“为什么？他们那样的都能来跟你相亲，我比他们强多了。”
　　“……”
　　“而且，你喜欢我。”
　　“我没这么说过。”

　　“你是担心流言蜚语，人言可畏么？”
　　萧闲月才不管外人怎么说，但还是顺势道：“对啊，他们不会觉得你怎么样，只会把一切矛头指向我，到时候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比如‘难怪家里的女孩从她那里回来之后就怪怪的，不如从前听话老实了’，比如‘想不到宁王妃如此不安于室，水性杨花，昔年的贞洁都是装出来的吧’，再比如‘宁王妃比皇甫公子足足大了十八岁，比他娘亲还大一岁，那还是她闺蜜的长子，她竟然也不放过’……”

　　“我来解决。”
　　萧闲月看得出文曲是认真的，可她并不认为，她和顾纯花了十几年也没解决的事，他一个毛头小子一朝一夕就能解决。
　　文曲知道萧闲月不信，但他没有急于证明自己，而是道：“所以，你喜欢我。”

　　“……你看过你母亲写的话本子么？”
　　“看过。”
　　“里面有一句话，玩火者，自焚也，少年人尤不可为。”萧闲月忽然朝文曲迈了一步，贴近了他的身躯，“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么……少年人？”
　　话说到最后，只剩气音。

　　文曲记得那句话出现的情景，原话分明是：年轻人，你玩出来的火，你要自己负责扑灭。
　　难道她是想……
　　虽然还未成婚，倒也不是不行。

　　他刚想抬起胳膊抱住身前的女子，就见她后退了两步。
　　“等你考中状元，真能把那些难题解决再……唔！”

　　他不等她说完，直接上前揽住她，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萧闲月挣脱不得，只得狠狠地咬了一下文曲的唇：“这次可是你主动撩的我……”
　　文曲还没深思这话里的意思，就被情潮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