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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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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活不了多久,严信冷冷看在眼里。宫中道士骗子不计其数,皇帝天天服五仙丹,严信都嫌他吃得少,恨不得抢过葫芦往他嘴里灌下百粒金丹神丸,赶紧速速去见玉皇大帝。
日月过去,修道入迷的皇帝,某一日身边突然多了个国师,胡公公对多出的一个国师也非常警惕,派耳目千方百计的打听。
那国师脑洞够大,卜算到严大人是个阴物:出身克死全家、成人后克死妻儿、又曾饮毒酒去阴间走了一趟,实在是看坟镇墓的煞宝!
皇帝若将此可遇不可求的煞宝一同埋于玉椁,百年后,肉身不坏,生魂回春。
严信挺不可思议,也恨得牙出血,把国师连同带进宫的李嫔妃等人的脑袋真开出大洞,但已掐不灭皇帝要与他天长地久久久久的念头。
地宫大肆修建起来,身兼“镇墓异禀”的严大人比皇帝还关心啊,机关、毒虫对他是小菜一碟,最麻烦的是石棺不透气。
严信的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以身试法、剑走偏锋,一层层地练,一次次地生死徘徊,终于让他生生悟出了“暮合经”缺失的心法。
“我原来也以为这奸臣活该。”齐新低语。
符规身子细细发抖,指着他,“你究竟是谁?!”
齐新抬起头,“我这张脸难道不会让将军想起什么吗?我娘殉情时已有九个月的身孕,严信从她尸身里将我剖出来。”
符规一震,“你、你是——”
“我是他儿子。他将我取出后,交给老奴蓝阿公带回乡下抚养,蓝阿公是平叔的爷爷。当年的祈府保不住严家后人,严信更保不了。他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一眼,我去京里找他,他也拒不与我相认。我当时可恨死他了。”齐新低下头。
符规抱着骷髅头跌坐回床,木然道,“他只是怕连累你。你混成叫花天天去找他麻烦,他并不气你恨他,只是怪你不争气。”
说着又深深地看少年脸,“你比他差多了。”
少年恼羞成怒,完全忘记了两人之间的身份高低,“你才差劲!他都不相信你。老皇帝死后,平叔给我送了他留的信,让我这两年去闻居山接他!你有吗?有吗???”
符规倏地起身冲到门口,大嗓门吓跑了树上几只鸟儿,“传太医过来开药!备马备车传我亲军两百人!”
尔后转身气势汹汹指着少年,“你小子等着我回来紧你的皮!”
下午,百人的精兵快骑一溜烟地跑出城门。
齐新跟在符规队伍后面甩都甩不走,哄赶了一阵,他溜走又跑回来,符规一路上勒马停下被烦了好几次,说要以军法治他,更夺了他腰上鱼囊。
齐新就恨声骂,“昏官彰罚不明,阻我前程!”
符规谑笑,“严信一定希望你考文状进礼部,信你符叔的吧。”
齐新无语,严信的确这么和平叔说过!最后无奈放出绝招,“只有我有他画给我的图。你们都没有!”
符规凝视洋洋得意的少年半晌,出奇不意把人揪过来扭住手脚。
齐新被翻了个底朝天,在他怀里却只找到厚厚一沓书信,哪有什么图!
“当年你老子也不敢在我面前明着耍无赖,就你?”
符规用书信拍拍他脸,一个眼色,齐新被缠成虫子扔在大路边。
齐新什么斯文也不装了,用乞丐叫街那套将符规骂得个非人非妖。
闻居山脉绵延千里,因严信早年救祈敏之那把火,把原先的入口填了,先帝棺椁迁入后,迁坟平土之人又被流放到南海,懂得墓机的一时也寻不着。
符规故地重游故翻了老半天也弄不清入口在哪里,恨声让人去把进折子的王佐叫过来,王佐被传到了却一问三不知,在大将军的眼光下快抖成糠筛,终于憋出点有用的东西。
“朴绵刚曾在那山间走动,他应该知道不少。找朴绵刚只要后山升个马粪烟就可以了。”
马粪烟一升起,等到黄昏,一中年虬髯大汉提着铁捶赶来,一边跑一边喊,“王将军这回备了什么好酒好吃的?”
人一近见到符规怔了怔,“你是,是,真眼熟!他娘的到嘴边又忘记了!”
“放肆!”亲兵喝。
符规摆手大笑着,“符家老三符攸乐,我们还比过弓箭,朴大人贵人多忘事啊!”
朴绵刚一惊,扔了铁锤抱拳,“大将军恕罪!”
“无事,我有事向你打听,听说朴大人常在山间走动,近来可遇到什么怪事?”
朴绵刚也是个老将臣,心里忐忑不安,面上却若无其事,“想打皇陵的人宵小多得是!老夫都见怪不怪了。”
进了朝堂,每天都在观赏众官百相,符规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日千里,呵呵地笑,转身而去,“朴大人与鬼勾结,难道真想当鬼去陪他?”
朴绵刚也是个怕死的,刀还没拨出就怂了,“是,是帝陵塌了,前不久跑出一个人出来。”
符规疾声厉色问,“严信现在何处?!”
朴绵刚垂头,“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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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信现在一点也不想碰冷的东西,刚搓了个热水澡,这会儿饱饱地吃上一顿就要动身回京城。
听朴绵刚说,护国大将军规协理朝事也有几年了,整个大梁如今还算平静,没战没乱,但也是看天吃饭,只是官吃得多、民吃得少。
符规他那直来直去的脑子里哪理得盘得清里里外外那么多的乱麻?紧要的是,一身刚阳健气之给阴风吹散多可惜。
还有齐新那兔崽子,不知道混成什么孬样,他娘亲泉下有知怕是得哭断肠。
祈府被逼到崖边,公子祈在闻居山临别前夜悲凉感言,“古有云‘穷鸟入怀,猎师不杀’。今天不存仁道,中洲再无立锥之地。”
……
严信穿好衣服,叹气抚摸着公子祈画的墓道图,公子祈是牧野尊者的外室弟子,没他这张图,在水银石室里就差一点真成了陪葬。
严信对着屋里一块三角光铜片照了照,水银薰得全身长黑斑如尸斑,又如鹌鹑蛋,忘记喊他带个斗蓬。
外面有人进来,严信收好图气指颐使地,“吃的带够没有?有多的打包一份我带上路!”
没有回答,哼了哼,好个朴绵刚!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是吧?
推开柴门,英俊的男子长身而立,眼睛鼻子红通通,鼻翼一扇扇地,像个孩子似的马上又要嚎啕大哭……(完)
符三:这就完了?!把这个渣写手的手剁了!
严大人阴森侧目。
符三:?!我家大人好主意!把写手的手留着,先定番外一个亿的小目标!
番一,神勇大将军和严大人不可描述的事;
番二,大将军和严大人不得不描述的事;
番三,大将军浪打严信;
番四,震惊!严信竟对将军提出这么羞耻的要求!
……
作者有话要说: 放学啦,下课不要走!到校门口看新同学:精英热血受和高富帅美攻。都市文《小心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