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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家里蹲的新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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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审神者手扶着脖子扭了下，发出喀哒一声，长出口气，感觉年轻时的活力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她把脏了的木刀扔进巷子边的垃圾桶里，对蝴蝶忍伸出手：“起来吧，送你姐去医院，顺便给我解释一下这都是怎么回事。”
蝴蝶忍握住审神者的手，借力站起身：“我们隶属于‘鬼杀队’，是一个创立于平安时代、以猎鬼为目标的组织……”
她尽量精简地把历史和目前任务解释清楚，当说到“鬼舞辻无惨”的时候审神者若有所思，从巷口的蛋糕店要了只塑料袋。
蝴蝶忍看到审神者走到那一滩童磨边上蹲下，头皮发麻：“请问……你要干什么？”
“装一点回去审问。”审神者熟练地把蛋糕店袋子里外翻转套在手上，从马赛克堆里准确地掏出还连着白色发丝的糊糊装进塑料袋，再打结、封好。
“没了头，剩下这滩东西在太阳出来后就会化灰了吧。”
审神者帮蝴蝶忍把蝴蝶香奈惠扶上出租车，临走前嘱咐道：“帮我联系一下你们主公，虽然你可能很难相信，但我与那个无惨有过节，他也是我的目标。你们可以现在炼狱道场安置，我晚些时候会去与你们会合。”
S级任务终于有进展的审神者一扫出家门时的暴躁，心情愉悦，拎着蛋糕袋步子轻松地走上回家的路。
只是……走到自家院门口，审神者看了眼院门边，旁边的一户式别墅的确是邻居，围墙上的确挂着黑尾家的门牌，于是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院子里的那片废墟——她老大一栋房子呢？！她房贷还没还完呢所以房子呢？！房子去哪了？？
髭切躺在碎石瓦砾堆上昂起脖子，笑眯眯地招手：“哟，家主回来啦。”
审神者气得眼前发黑，握拳捏得骨节咔咔直响：“杂草切……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髭切坐起身，想了想：“呀……这可真不怪我，有只所谓的鬼来袭击我，还邀请我去当鬼……然后就变成这样啦。”
审神者指着房子的废墟怒道：“打架也不能把房子打没啊，房贷还没换完呢！都说了在现世不能使用超过普通人类的力量，你倒好，打架连个结界都不放，我要怎么跟邻居解释？！”
髭切满脸无辜：“真巧，我刚确认过，邻居都不在家诶。”
草，审神者按捺着怒气：“所以那只鬼呢？”
髭切耸了耸肩：“还挺强的，被他跑了。”
“强个屁，我刚刚拿着木刀都宰了一只！”审神者拎起蛋糕袋展示给髭切看。
“不是您自己说的不能使用超过普通人类的力量吗？”髭切嫌弃地看了眼蛋糕袋：“而且为什么要用蛋糕袋装肉泥，以后还怎么吃这家蛋糕店的蛋糕啊。”
“你有资格嫌弃？吃软饭没资格嫌弃！”
“是您不让我去道场工作的诶。”
“你也去道场是想让谁给你发工资？！还不是我？？而且你下手太重了！”
“是那小子眼睛乱放。”
“善逸他是个国中生！你跟国中生吃什么醋？”
“国中生也是男的。话说回来我看那只总来我们家附近闲逛的猫不爽很久了，都阉了还往你腿上蹭……你觉得猫皮刀鞘怎么样？”
“你有病吧？？？猫而已它做错了什么？！”
“错在跟神明抢地盘？”
“我踏马是你的地盘？？”
老夫老妻没吵几句话题就惯性跑偏，一路拐到十万八千里九头牛拉不回来，但最终结果还是一样的，审神者扔了蛋糕袋捋起袖子就要开打，髭切一把扯下哪怕战斗中都好好披在肩上的外套悍然迎战。
一人一神正要朝对方扑上去，刚跨出半步，他们忽然同时停止动作，一个左右张望一个抬头上看。
审神者皱眉道：“什么东西？”
很奇怪的感觉，她似乎被某个存在窥视了，对方却没有任何杀气或恶意。
髭切的感觉更加奇妙，他仰头看天，多云的夜里没有星月的光辉，只有大片厚重的铅云。
远在重云之上的存在是谁？竟然让他产生了瞬间的眩晕感，仿佛灵魂被倒置，□□被抹消，神魂一眼望尽时间和空间的尽头，再带着无数碎片返回……髭切站在原地，金眸圆睁，他仿佛看见了一切，又什么都没有看见。
审神者仰头看向头顶正上方那片天空，她闭上眼睛，被自己封印的灵掀开了一角，泄露出的丝缕灵力瞬间转化为庞大的力量覆盖了视野范围内的整片天空，然后从上至下，方圆百里都被一只无形大手扫过。期间此范围内无论是成型的大妖还是刚从人类情感中出生的小妖都无声地湮灭了，而人类只感觉到一阵清风拂面而来，连片落叶也未带起。
扫描完整片区域的审神者收回力量，重新睁开眼睛，蹙眉道：“没有任何痕迹。”
“您的扫描范围已经很大了，既然没有痕迹，那说不定是世界意识之类的？毕竟又没有杀气”髭切提议道。
“有可能。”审神者烦躁地捏了捏鼻梁根部：“看来还是得回时之政府一趟，除了审讯这摊肉还要查下是不是又有世界线重叠或者时空紊乱……”
审神者：“你现在跟我去时之政府。”
髭切挑眉：“那这边的任务怎么办？”
“本体留下继续任务，分|身去时之政府就好。”审神者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定位仪开始调试。
髭切眉梢高高挑起：“那您要顺路回本丸吗？”
审神者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或许吧，顺便回去看看也好。重点在对这摊鬼肉泥的解析，还有提醒监测科那群吃白饭的给我盯紧了这个世界。”
髭切眯了眯金眸，从鼻腔里轻轻哼出声。本丸，不是他不想回去看弟弟丸，而是某个弟弟多到数不清的太刀和他弟弟之一的某三无胁差这几年实在太会争宠，谁知道哪天就会趁他不注意爬了家主的床……
髭切这边还在脑内排练“本宫一日不死尔等终究连妾也不是”的戏码，那边审神者已经定位完毕，把手伸向髭切，道：“来吧，走了。”
“嗯哼~”髭切随手摘下手套，去握审神者的手。两人身上微光一闪，分|身的转送已然完毕。一对有着一模一样外表和十分之一实力的审神者和髭切的分|身在时之政府的公用转送阵上出现。
***
现世。
审神者和髭切的本体留了下来，审神者往自家废墟周围扔了几张障眼符，结成结界幻化出房子完好的样子，自己领着髭切往道场走去。
没走两步，审神者忽然意识到髭切还握着自己的手，只是握的力道很轻以至于她一直没察觉。
明明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完了，审神者还是老脸一窘，下意识就要把手抽|出来。
髭切早就料到了，哪能让她得逞，反手把她握的更紧，温凉的大手把她的手攒着，轻笑道：“都多少年了，牵个手而已。”
“……哼。”审神者从鼻子里憋出一声，到底没把他的手甩开。
髭切凑到她耳边：“还在生气啊？”
其实房子就算碎成渣了，以审神者现在的能力放开禁制施个术就能回来，家具整齐保证连灰都没有，可审神者就是不想这么做。因为这样的大型术法会留下诸多“痕迹”，轻则导致整片地区的灵力水平短时间内暴涨，而谁又知道在这灵力潮会滋生出什么魑魅魍魉，最后甚至招来时之政府的目光。
髭切轻叹道：“家主对自己的限制太多了啊”
审神者不爽：“蛤——？”
髭切稍稍提高了声音：“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那家主您还不如留在本丸，至少在本丸的道场上您还能拿出实力来随意切磋。”
审神者眉头一皱：“当年说退休后来现实世界过日子的不是你吗？！”
“确实是我，但那是因为……”髭切难得卡壳，他停下脚步，脸上没了笑意：“我确实说过来现世生活，但我没想到您会这样约束自己。封印灵力强行过‘普通人类’的生活什么的……家主您本身就早已不是普通人类了。”
审神者心头发闷，撇开视线道：“你就当我入乡随俗。”
髭切索性说了出口：“可是，这样您真的快乐吗？”
审神者：“……啊？”
“一有任务就开心得走路带风，偶尔出去斩妖，妖怪太弱了您还嫌弃……”髭切看着她转向别处的眼睛道：“每天无论是躺在家里也好，在道场教剑术也好，这都不是您想要的吧……”
审神者咬牙：“你到底想说什么？”
髭切叹了口气：“我想说，您可以不必这么压抑自己。比如这次任务，您认真起来，一句言灵就能让那个什么鬼舞辻无惨灰飞烟灭保证连下辈子都没有，但您就是不肯，一定要用所谓的‘普通人的力量’完成任务。”
“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审神者转开视线：“我只是不想违背时之政府的规定而已。审神者在现世不能使用超过……”
“那是对那些菜鸟的规定！”髭切打断她的话，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紧盯着审神者的眼睛：“家主您是A组审神者，审判神明的存在！您已经是英灵座上的英灵！就算您已经退休了时之政府也不能拿您怎么样！”
审神者下意识地抬高声音：“但规矩就是规矩！我和时之政府有契约，包括我这具肉|身都是时之政府的产品！他们就算不能销毁我的灵魂但我的肉|体就是他们的筹码！”
说着说着审神者开始激动：“你还想要我怎样？！背叛时之政府去找溯行军让他们给我一具骷髅附身？！”
髭切闭眼叹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审神者瞪着他，声音却有些飘：“别忘了，你和时之政府也有契约……我不想看到……你违约的下场。”
违约的下场……此话一出，两人都安静了，一时间耳边只有蛐蛐的鸣叫声。他们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一个扭头盯着身边矮墙研究墙砖花纹，一个看着另一个，默默无语。
髭切面上神情莫测，似乎在笑却又不像：“……所以是因为我。”
审神者立刻转过头来道：“不是因为你！”
髭切轻挑眉梢，没有就这话题继续纠缠下去，他转过头，看向远处路灯范围外的黑暗之处：“话说回来，现在的生活还是太无聊了。”
审神者绷着脸：“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髭切见她还没发现，勾了勾唇角：“就……给家主无聊的现世生活增添一点点惊喜。”
审神者不知他在打什么哑谜：“蛤？”
髭切一抬下巴，看向远处的黑暗：“喏。”
“？”审神者不知所以，她顺着髭切的目光看去，这才察觉那处黑暗中有个人影，已经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审神者内心一惊，她是封印了绝大部分力量不错，可久经沙场练出来的敏锐还在，这次居然被人摸的这么近还没觉察，实属退步。
审神者皱眉道：“那是什么东西？”
髭切双手抱胸悠悠然道：“我的新工作。”
审神者猛地转头看他，那力道让人怀疑换个人脖子是不是都会扭断。
黑暗中的人影声音飘忽：“你的条件……鬼舞辻大人答应了，跟我走吧。”
新工作？鬼舞辻？那不是她的任务目标吗？霎时间，审神者脑海中问号奔腾，活像看见漫山的大太刀骑着马举着问号狂舞：“？？？？？”
就在这时，黢黑的街道尽头几人飞速赶来，只听一声喝道：“黑尾桑！请你们离远点，那种气息……绝对是上弦之鬼！不输上二！”
髭切望向来人，眸子暗了暗，随即抬步朝所谓的上弦之鬼走去。
“请您离远点！”来人是炼狱，还有富冈义勇、蝴蝶忍。
炼狱杏寿郎双目在黑夜中灿如星火，手中打刀出鞘，对准暗影里的鬼影毫不犹豫地使出了炎之呼吸最快的一招——不知火，同时对髭切喝道：“闪开！”
赤红的刀光劈下，在黑夜中恍若天降流火，然而下一瞬，只听锵的一声脆响，炎柱的刀被轻易地挡下了。
那是一柄太刀，刀刃弯且细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髭切手中，后者用它稳稳地架住了炼狱的刀。
髭切笑得恬淡又恣意：“哦呀，对我的新同事出手可不行。”
炼狱愣了下，他知道髭切是黑尾的丈夫，也知道此人剑术高超，但……同事？
髭切轻轻一挥太刀，炼狱登时被那股巨力连人带刀地掀开，要是没被富冈义勇接下，恐怕得直接撞上道旁矮墙。
蝴蝶忍和富冈义勇还搞不清情况，炼狱杏寿郎反应过来，他看了眼边上怔愣的审神者，对髭切沉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抛弃妻子也要得到鬼所谓的永生么？”
髭切挽了个华丽的刀花收刀，耸肩道：“永生？不不。是我仔细想过了，比起中年无业家里蹲，还是当鬼有意思，至少算份工作。”
说完，髭切看向审神者，声线慵懒：“做人束缚太多，还是不做人了的好。家主大人要不要也考虑一下？”
“你……”审神者张了张嘴，眼前发生的事令她过于震惊，还无法理解，以至于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婚刀跟着那只来路不明的鬼消失在夜色中：“……”
“啧！”蝴蝶忍把审神者此时“凄苦”、“惶然”的样子尽收眼底，于是心里狠狠唾弃了一把抛妻弃子的男人，赶紧上前安慰审神者道：“没事，暂时别想太多，跟我们回道场吧。”
她推着愣愣的审神者向前走，口中道：“还好你们结婚不久，还没有孩子。他既然成为鬼那人类户籍自动取消，而以你的条件，下一个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髭切：下一个更乖？（拔刀
***
我在髭切满5之后养了第二振髭切，结果他们就出了6……于是哆哆嗦嗦地喂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