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雨尽

5、第五章 虚幻幸福

　　“我不会后悔，我绝对不会后悔。”剑与焦急的看着我。他啊！完全打破了我以往对他的印象。好像一遇到我他就变傻了。不过，我却更喜欢这样的他。我认真的道：“这次你也看到了，我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我的毒根本没有办法解，也许下一次我会昏迷更久。而更有可能会死掉。你确定你还要这样的我吗？”他望着我微笑：“你最近就是在担心这个吗？我当然很确定，我要你！这一辈子我只要你！”我的心被温暖占得满满的，头一次，我感觉到了幸福。开始变成我紧紧的抱着他。他也搂紧我，低头在我耳边低沉的笑了：“你还不能对我说那三个字吗？不过我不急，总有一天你会说给我听的。”我确实有一点不确定，我们之间的感情太复杂，是朋友，是兄弟，更是知己。有时候，我真觉得他处理事情的方法比我好太多。他这样不逼我，我真的松了一口气。我再也不想用任何谎言欺骗他。
　　“剑与少爷您好！主子，刚才教主传话过来，说是要您参加明日的试剑大会呢。”小离从门口一路跑了进来。

　　剑与皱眉道：“采白才刚醒过来，怎么可以参加试剑大会，万一有人想趁机挑战```````”小离道：“那到不用担心，教主明言轩主可以不接受挑战。”剑与摇头道：“不出席，可以推说伤式未愈。但是出席，一旦有人挑战，采白乃一轩之主，就决不可避战。否则烙药轩地位会一落千丈，那些小人更会勾结起来图谋不轨，防不胜防啊！”小离急道：“那怎么办啊？是教主的命令又不可违背，可主子才刚好啊！”

　　“小离，别着急，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况且以前我体内的那些毒都变得非常乖，短时间不会造反了。除去这个因素，现在还有什么人能伤得了我。你就不要担心了。这一年多来真的辛苦你了。”可以有这样忠心的下属，我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红日说，我昏迷的一年来，都是小离在支撑烙药轩。有的人宣称我醒不过来了，提议由小离执掌烙药轩。可他坚决不肯，说除了我陆采白，没人有这样的资格。其实他足以独挡一面了，如果不是大事未成，我早以将烙药轩这个位子交给他，游山玩水去了。这样想，又有点不知是感激他还是陷害他了。

　　“主子，小离不辛苦，我只求主子没事。如果不是当初主子百般维护小子，我早已被欺辱致死，尸骨无存了。怎么还会有现在的离仲翔。”小离的眼睛红了起来，整个人跪在我面前。

　　我连忙扶他起来，微笑道：“是你自己聪明，又很努力。其实我并没帮到你什么。先去回复教主，说我明日一定会到。然后回来陪我和剑与一起用饭。”“恩，我知道了，主子。”小离立刻欢欢喜喜的去了。

　　“白，我还是有点担心，因为你昏迷期间，大家都顾不得再隐藏和你的关系，稍一有空就会往这跑。我更加几乎一直住在这里。就算以前还有一些还疑，现在也肯定你是我们的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剑与紧锁着眉头，仍然替我担心不已。

　　“剑与，别替我担心好吗？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而且我也会因为关心我的人，好好保重自己的。如果你一直分心顾着我的话，会影响你的判断力。我是不是要更加担心你？”我伸手轻抚他的眉头，帮他舒缓紧绷的情绪。

　　他笑起来，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答应你，遇事一定会全力以付。但我喜欢照顾你，别剥夺我这项权利。”我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我什么时候赋予你这项权利，我怎么不知道？”他敛去笑容，认真的道：“从你拉住我的手，答应做我的爱人开始。我就在心中发誓，决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真的好奇怪的感觉，心中有种酸酸涩涩的，但是又充满欢喜和感动。一直都是我在保护别人，但是他却想要保护我。被人如此呵护着，这样的感觉又是头一次。

　　“这样会宠坏我啊，也许以后我会没休止的让你做这做那。”我转过身靠在他怀里，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其实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他伸手抱着我，将头搁在我的肩膀上靠着，温柔的道：“那我也喜欢，只要你肯只对我那样做。以后我们可以住在小村子里，你不用干活，我会做所有的事。你只要负责每天晒晒太阳，种种花草就好了。”我微笑着，小声问：“真的可以吗？我们真的可以那样生活吗？”他笑，肯定的道：“当然可以，我们会很幸福。我知道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打打杀杀的生活。当有一天少主再也用不到我们，我们就一起退隐吧。”“好啊，可是真不敢想啊，真会有那么一天吗？”我心中不断想着那样美好的生活，可是感觉起来却越不真实。我才25岁，可是也许比别人一生经历还多。其中多次踏入死亡边缘，而且为了生存，使用了太多残忍卑贱手段。这样的我凭什么得到幸福。我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啊！

　　“师傅，师傅``````````。”娇俏甜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咳，又是那个磨人精，我连忙要和剑与分开。可剑与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执拗的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脸上还一付干什么怕人知道的委屈表情。我好笑的只好任由他握着。

　　小精灵冉冉大呼小叫的跑过来，看到我们拉着的手，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师傅，你终于答应和剑与大哥在一起了吗？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一年里，剑与大哥总在你床前陪着你，谁劝也不理，说是一定要等你醒来。都不知多让人感动！我还想试试如果我昏迷不醒，红日会不会也那么深情的对我呢！”我笑道：“小丫头，红日娶到你可是真是头痛啊！这种事你也想尝试一下，他如果知道了，说不定昏过去的是他呢！”冉冉叫道：“娶到我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怎么会头痛？师傅，你欺负我。”还没等我回嘴，剑与抢先开口道：“你不知道心爱的人昏迷不醒，等待的人有多痛苦！如果你尝过那种滋味，就觉不会再说的那么轻松。你想一想，如果红日昏迷不醒，等待他醒过来之日也许遥遥无期，你到底会有什么感觉？”冉冉低下头，眼圈居然红了起来，低声道：“对不起，剑与大哥。我错了。我一想到红日会昏迷不醒，我就觉得好难受，我不要他那样。我也不能让他难受，我一定会好好的，一直陪着他。”气氛一瞬间沉默了下来，我和剑与默默对视，深厚的感情在我们之间传递。是呀，清醒的人才会痛苦啊！可他明知道我可能再一次沉睡，却仍然坚持守着这份感情，那样的爱已经多深厚了啊！也许确实像他说的，劝他放弃或者收回这份感情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辜负他的深情。有一个人这样爱你，这一生就没有白活。我怎么还可以怨恨命运的无情！过往的就让它向清烟般消散吧！

　　看小丫头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有些不忍。拍拍她的头笑道：“你剑与大哥没生你的气，我们都知道你只是说说而已。你不会让红日担心，也不会让我们大家担心的。对吗？”小丫头立刻高兴了起来，一把扑过来抱着我叫道：“是啊，是啊！还是师傅了解我。”又望着剑与道：“我也知道剑与大哥不会生我的气。”

　　剑与不肯让她抱着我，一把将我拉入他怀中。微笑道：“刚才的事不会生气，可你要是再抱着白的话，我可是会真的生气了。”冉冉大笑起来：“原来剑与大哥吃醋了，现在谁都知道师傅是你的人了。借我抱一下有什么关系。”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当然不可以，就算剑与同意，我也绝不会答应。”冉冉惊喜的冲进红日怀里笑道：“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办，没时间陪我吗。怎么来这里？”红日微笑道：“我是来找剑与，可不是来陪你玩的。”冉冉气得狠狠捶了他一拳道：“你这个人！哄哄人家也不可以吗！哼！我干吗听你的，我就是喜欢抱着师傅，怎么样？”红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不可以抱别的男子。否则我说不定会悔约哦！”冉冉急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啊。人家只是说说嘛，好了，好了，听你的了。不过师傅身上的味道都好香哦，不像你总是一身汗味，臭死了。”说着还做了个鬼脸。红日气得跳起来要抓她时，她已经逃得远了。

　　我趁他们笑闹的时候，悄悄问剑与：“我身上会有香味吗？怎么会？”剑与有些不高兴的道：“是药香味，不准你再让别人闻到。”我看到他吃味的样子，像个小孩要不到糖一样，好玩极了，禁不住笑起来。

　　红日在一边赞道：“还是剑与你小子有办法，可以让我们的大医师笑得如此无忧无虑。大医师，剑与这个小子一生幸福就拜托你了，不过也不要太勉强了，如果厌了的话，尽管把他踢回来。”剑与一拳打过去叫道：“你这个臭小子，干吗咒我！我和采白这一辈子都会在一起，我永远不会对不起他，也不会让他伤心，所以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红日低头避过，大笑道：“都说你们一定会在一起了，锣星那个家伙还要和我赌，这回输死他。”我在一旁微笑看着，我知道他们都很关心我，所以才会变着法问我们，关系的发展变化。其实根本不必这样探问，我是很乐意告诉他们的。我温声道：“红日，我已经决定和剑与在一起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负他。”剑与伸出手和我紧紧相握，声音有一些微微颤抖泄露了他激动的心情：“陆，今天之前，我从来不敢奢望你肯和我在一起，也从来没想过你会说永不负我。老天啊，今生我再无所求。”

　　红日一副快受不了的表情，叫道：“剑与，这么肉麻的话，你都可以随口说出来。我真是佩服你啊！什么时候也教教兄弟我啊，我家那个小老虎，可真不好哄呢！”剑与被他气得早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你是不是想我对你家那只小老虎作做宣传啊，你小时侯那些事，我看她一定很想知道。”红日举手投降道：“大哥，你饶了小弟我吧，我来可是找你有正事的。”剑与不再和他说笑，正色道：“是什么事？”红日道：“你手下张头来找我说，最近左护法那边有一点不寻常，我们现在正是收服丐帮的重要时刻，如果他们给我们拖后腿，辛苦两年的计划就全完了。你看是不是应该启动那边的暗线。”剑与果断的摇头：“绝对不可以，如果没有一举打下左护法那些人的把握的话，就万万不能动他。否则他会立即暴露出来。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他安插进去的心血就白费了。不如在外围联络上下点工夫。让少主想点办法，从教主手里要来限制总坛进出人数的权利，然后暗中调查这些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这些事就交给我办，暗魔也应该活动一下筋骨了。”

　　红日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什么事到你手里，都可以这么容易解决。不过不怕暴露暗魔部队吗？”剑与诡异的一笑：“我不会让他们有时间还疑的，我会端掉他们几个暗庄，切断他们对外的联络网。到时候他们也只能剩下疑身疑鬼的份。”红日大笑道：“好，就这么办。我去和少主讨论一下细节。你就留下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采白，我前面说的话可是真的，如果这小子惹你生气，你就把他踢回来，我和锣星会好好招待他的。我走了。”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剩下我和剑与目瞪口呆，都有一点尴尬。

　　他突然又不理尴尬的事了，把我带进怀里搂着，低头吻上了我的唇。他感觉到我的身体一时僵住，便急忙加深这个吻。我知道他是怕我会拒绝他，可我也只能想到这里，一阵阵晕眩的感觉袭来，整个人已经融化在他怀里。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美妙的感觉，我只知道，他结束这个吻时，我已经瘫在他的怀里。他紧紧的抱着我，狂喜道：“你没有排斥我，你也喜欢对不对？”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最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投降，让他如愿以尝的听到我喜欢这个吻的事实。他整个人兴高采烈的将我抱起来，在我不知所措，以为他要继续做下去时，他温柔的道：“你饿了吧！小离应该已经回来了。我们去吃饭。”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此时的我还没有心理准备。那样生不如死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经历，可是如果是剑与的话，我不能拒绝他。而且说不定和他做不会那么难以忍受，他舍不得我受苦啊！

　　第二天清晨，试剑场上已经围满了人。只有五轩十堂之主和长老护法才有坐位，剩下的人只能站在自己所属派系之后。试剑大会是红教的一项传统，每隔三个月就回举办一次，为的是增加苦练的风气和提拔新人。在大会上，可以挑战比自己级别高的任何人，如果获胜就可以获得那个人相同的级别，而且还有可能抢到那人的职务，所以每次的试剑大会都是很热闹的盛会，因为没有人愿意错过直接晋升的机会。大会一般由教主主持，长老为评委。而我出席这种大会，也并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光被别人挑战，也挑战过别人。我今天的地位也少不了这明面的战场。只不过要想赢我并不容易，因为我这个位子并不是武功好就能坐上来的。

　　差不多人都到齐了，有地位的都一派悠闲的坐着，年轻的都一脸跃跃欲试，毕竟这是一个出头的最好机会。少主和依长分别坐在教主两侧。依长的样子有些怪异，他的脸向来不着血色，可现在却浮上一层粉红。让人看起来会觉得他比以前更健康，可看在我这个熟识他病情的大夫眼里，却觉得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有事会发生。

　　剑与`红日`锣星也都来了，他们站在少主后面。剑与的表情也很古怪，不时的看向依长。见到我望来的目光，向我打来一个眼色，又望了一下依长。我明白他是让我多注意依长，我向他点了点头，他终于安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