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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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急促地响起，门口传来方欣的声音：“丫头，你在不在？！快开门，我来陪你了！”
她失去了力气，动也不动待在客厅，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腕。
方欣因为流浪的叶斯安跑去找程谨，讲了事情，发现了微凉的反常，担心微凉的她，趁着她家程老大陪着那个倒霉的叶斯安喝闷酒的时候，半夜跑来找微凉。摁了半天铃没人应，却发现门根本就没有锁，一扭就开了。她心里一沉，走进来，眼中的情景让她尖叫一声，立即扑上来慌乱地拿着旁边的被单覆住了微凉的手腕：“你搞什么！既然爱他干嘛做这种事情！你们两个我受够了！不要命了你！”
微凉似乎完全没听到她说什么，低低呢喃：“他死了……”
“他活得很好！”方欣赶紧到处去翻，好不容易找到药箱给微凉止血。幸好细看发现她并没有割得很深，没割到要害处。虽然血止了，就是精神状态很不好，她先帮她包扎好就去医院。她以为微凉口中说的是叶斯安。
“不！他死了！我亲眼看见的！”微凉突然激动起来，然后抱住方欣，不停地哭，“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我不知道，我爱上他了……对不起……”
断断续续的话让方欣觉察到了什么，她迟疑地问：“你说的，是谁？”
“楚……楚离……”微凉抽噎着回应她。
方欣身体一僵。谁是楚离？难道叶斯安说的是真的，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而且，微凉爱上了那个人，那个人却死了？
混乱的思绪让方欣完全无法思考，她赶紧拍拍微凉的背：“乖，先去医院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微凉躲开了。方欣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好，不去，不去。微凉，你冷静一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从微凉断续的话语中，方欣终于知道原来好友也在婚期内出轨，而且爱上了那个小男生，他似乎有着家族背景，而现在已经死了。
她不知道好友最近遭遇了什么。微凉以前和她无话不谈，唯独关于楚离她只字未提。
“你和叶斯安真的，无可挽回了？”方欣问。不忍见好友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不幸福，自己也感受不到快乐的气息。
记得以前她们俩曾经一起写交换日记，微凉说，以后要牵着一个人的手，走到老。曾经那样单纯的爱情向往，却在现实里溃败腐烂。天真的想法，敌不过现实的人性||欲望。
微凉凄然一笑：“我已经……不爱叶斯安了。”她闭上了眼睛，靠在方欣肩头，“原来，爱情是真的可以消耗殆尽的。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会为叶斯安感觉到疼痛了。或许，最初还是会残存一些期盼，但是——小欠，你知道吗，在你们刚到天津的时候，我就被人误绑架——”“什么！”方欣差点跳起来，不过还是静下来听微凉说。微凉平静地讲着：“那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当时，脑海里除了父母，我记挂的人里，竟然还是有叶斯安。我当时……很怕，一句话没说就这么走了。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本能的，还是想着依赖他。” “我懂。”方欣拍拍她的背，“我明白。”
微凉苦涩的笑了：“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楚离，他出现了。我当时的心情……五味杂陈。既是失落，更是……安心和心动。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救我的人，不是我的丈夫，而是，当时只是一个房客的小男生。我不知道怎么评判那时候的感觉……”微凉有些焦躁地想要表达清楚自己的感情，却怎么也说不明白，方欣轻抚她的发，让她冷静下来。
“我脱险之后，竟然还是想联络叶斯安，”她合上眼，像是噩梦般的情景又在上演，“我想我当时一定是昏了头了。竟然还要让自己再受一次侮辱。”
“怎么了？刚到天津那时候我们都很忙。清泽险些被竞争对手给陷害，差点谈不成。幸好有叶斯安和程老大。”方欣还是是非分明，并没有贬低叶斯安。
微凉眉心一蹇：“那时候，我打他的手机，是一个女人接的，她——叶斯安又一次背叛了我！而后来，他再也没有用过那个手机联络我。大概是他做贼心虚吧。”
方欣表情有些古怪，她突然苦了脸：“诶，这次不是我帮他说话，这个，这个真的是误会啊！”她当时是在休息，不过过后她家程老大把事情都告诉她了。她赶紧把来龙去脉讲清楚，然后小心地看着微凉，“你是因为这个，才做错事的？”
微凉愣了一会，忽的用平静的口吻问她：“你为什么觉得我做错了？”
方欣呆了一下，才说：“知道了真相，我怕你会后悔。”微凉两口子，也是她看着过来的，虽然对于叶斯安的背叛她是不齿，但是比起她完全不知道的楚离，心里的天平还是倾向了叶斯安。毕竟楚离也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好友是不是因为报复才这样，她也拿不定主意。
“我知道了。”微凉印着泪痕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你以为我是打击受大了所以才出轨的吧。不过，我没有后悔。”她眼里重新有了温暖的颜色，像是想起了什么。
“楚离……”她低喃着，“虽然太迟了……不过我重新有了爱人的勇气。遗憾的是，他的一切，我都错过了。”
“丫头……”方欣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当把微凉哄睡后，方欣小憩了一阵，天亮了就回去程谨那边。程谨虽然见到了她留的纸条，不过还是忍不住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嗔怪道：“你个小呆，为什么偷溜，晚上一个人多不安全！”
“安啦，我又没事。你得陪着那个醉鬼不是。”方欣斜睨了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叶斯安，推了推程谨，“我有话跟你说。”
见一向乖得傻乎乎的小呆露出这样严肃的表情，程谨不禁眉心一蹙，跟着她到了房间里。
“你是没有看到她当时的表情。”方欣讲了见到微凉的情况，苦笑，“我看，她和斯安，是不可能的了。”
“那个——不是吧？”程谨还呈现错愕状态，“我们这不才离开半个月而已，怎么什么都变了？”
“微凉的性子我最清楚了。”方欣叹口气，“都是那个该死的误会。不过机缘巧合，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了节骨眼上。只能说世事弄人。”她闷闷地说，突然恨恨道，“都是叶斯安的错！明明就爱着微凉，出什么轨啊，非要闹得不可收拾才甘心。一步错，步步错，微凉反正，是不信他的了。”
“男人的通病吧。”程谨接口，立即被方欣用眼神秒杀，“呃，小呆，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好不好？”
“我害怕。”方欣唇边掀起笑，眼里却是茫然，“我爸妈，曾经也是相爱的，妈妈为了爸爸和家里决裂，爸爸为了妈妈卖过血。一家人好不容易过好日子了，可是爸爸却有了情人，那时候，无论妈妈和我，怎么哭，怎么求，都没有留住他……”程谨将方欣纳入怀里：“不是所有人都会变的，小呆，不试试，不努力，怎么知道能不能走一辈子？”方欣紧紧抱着程谨厚实的背，眼泪掉下来：“我知道是我自私，因为自己的害怕，一直耽误你。”她松开一些，看着程谨的眼睛，“我不想像妈妈一样，用后半辈子，一直回忆前半生的爱恨，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如果你爱上了别人，可不可以，请你不要那么残忍，可不可以，委婉一点告诉我，我会放手的……”程谨拍拍她的头：“呆瓜，记不记得那个小兔子和大兔子的故事？”方欣点点头，程谨笑了，然后清亮深情的眼睛锁住方欣的：“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方欣哭的更厉害了，程谨像往常那样拭去她眼泪的时候，她突然说：“我很爱哭，又很幼稚，喜欢布娃娃，还很呆，做事情很迷糊。”程谨愣了一下，点点她的额头，用懒洋洋的口吻说：“可是怎么办，我就是给一个小呆迷住了。照顾她是甘之如饴的事情。”
“那你愿意，永远照顾她吗？”方欣说完，俏脸微红，垂下头去。
程谨大喜过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他的小呆，扑过来勾住他的脖子：“我在跟你求婚啊，大兔子！”
叶斯安清醒的时候，见到程谨正在歪着头傻笑，他摸摸自己还晕着的额头：“你在干吗，阿程。”
“我要结婚了。”程谨宣布重磅炸弹。然后露出得意的微笑。
“你的笑看来很碍眼。”叶斯安敛下眉睫，“抱歉我真的没办法笑出来。”
程谨拍拍他肩膀：“了解。你知道吗，你到天津那天，微凉被绑架了。”
叶斯安心一沉，眉头皱起来，还是清楚感觉到疼痛的心又因为微凉拧了起来。
“是你口中的那个混蛋救了她。除此之外，他似乎满帮着微凉的。”程谨叹息一声，“微凉那时候有给你电话，不过似乎你的那个不厚道的同学跟她说了些什么，所以她误会了，以为你又一次背叛了她。”
叶斯安听着，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她竟然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给我定了罪。然后，还这样糟蹋自己。如果她想让我心痛，那她做得实在是太好了。”
“你还爱着微凉吗？”程谨突然问。
叶斯安没有回答，不过眉宇间的爱恨交织被程谨看在了眼里。
“那就不要说这些气话了……你们，”程谨无法给一个定论，只能踟蹰着，“算扯平了？如果还爱，就不要轻易放开。她现在，小呆说，她已经铁了心了。”
“她真的就那么在乎那个男人！才多长的时间，她竟然——”叶斯安妒恨不已。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程谨说，叶斯安眉间一动，程谨却往他心里补了一刀，“小呆说，昨天去看微凉的时候，她割腕了。”
叶斯安握紧了拳，几乎要将指甲嵌进肉里去。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再跟你说了。”程谨叹了口气，“你们还是把彼此的脾气收一下，好好谈谈。你去吧，我让小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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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里程谨说的那个小兔子和大兔子的故事。。一个很温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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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要上床睡觉了；它紧紧抓着大兔子的长耳朵，要大兔子好好地听它说。
“猜猜我有多爱你？”小兔子问。
“噢！我大概猜不出来。”大兔子笑笑地说。
“我爱你这么多。”小兔子把手臂张开，开得不能再开。
大兔子有双更长的手臂，它张开来一比，说：“可是，我爱你这么多。”
“我爱你，像我举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小兔子说，双臂用力往上撑举。
“我爱你，像我举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大兔子也说。
小兔子又有个好主意，它在树干上倒立了起来，说：“我爱你到我的脚趾头这么多。”
大兔子一把抓起小兔子的手，将它抛起来，飞得比它的头还高，说：“我爱你到你的脚趾头这么多。”
小兔子大叫：“我爱你，一直到过了小路，在远远的河那边。”
大兔子说：“我爱你，一直到过了小河，越过山的那一边。”
小兔子想，那真的好远。它揉揉红红的双眼，开始困了，想不出来了；它抬头看着树丛后面那一大片的黑夜，觉得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比天空更远的了。
大兔子轻轻抱起频频打着呵欠的小兔子。小兔子闭上了眼睛，在进入梦乡前，喃喃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
“噢！那么远，”大兔子说，“真的非常远、非常远。”
大兔子轻轻将小兔子放到叶子铺成的床上，低下头来，亲亲它，祝它晚安。
然后，大兔子躺在小兔子的旁边，小声地微笑着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我的爱，就像浩瀚宇宙里的星，不，比它们还要多出几亿倍。或者，就是从这里，到月球，在绕几亿个来回，都不够。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