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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两封信 ...

  •   亲爱的父亲

      爸爸,你绝对不会相信我今天发现了什么!!!哈利·波特是蛇佬腔!!!但是他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今天在火车上我又变成蛇了,然后波特发现了我,我按照你说的和他搞好了关系(以蛇的形式),而且非常机智地利用他的宠物身份进入霍格沃茨,最后阿不思·邓布利多帮我变回来了。邓布利多真是个臭糟老头子,他吃完三块蜂蜜糖还不洗手,然后用那只手摸了我的头!和他待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简直是一个噩梦。总之,我进入了斯莱特林(根本不是大战燕尾狗!!!),我本以为波特也一定和我同院,那样下次再变蛇他能给我打掩护。但这个愚蠢的家伙在分院帽下纠结了半天,居然去了格兰芬多,完全打乱了我的完美计划。不过他还邀请我下次(变蛇的时候)再去找他,尽管他可怜的大脑并不能帮他想到我和他的“宠物蛇”的关系。

      总而言之,今天发生的一切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替我向妈妈说晚安,告诉她给我送点饼干来,霍格沃茨的伙食还凑合(腰果馅饼特别好吃,我吃了三个),但甜点实在是糟透了。

      你震惊得睡不着觉的儿子

      9.1.1991

      德拉科·马尔福在羊皮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小心、优雅地戳上火漆。每次写信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一步。爸爸在送出给其他家族信件之前会融化一小块火漆,然后在信封上按一个象征马尔福家族的蛇头。这时候德拉科总是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卢修斯·马尔福完成这一切,眼里有羡慕的星星。他也有一个蛇头火漆印,但以前在家里写信的机会可不多,如今来到霍格沃茨,这块印章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吹灭蜡烛,德拉科打了个哈欠爬到床上,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激灵,把头发安稳地抹到脑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德拉科·马尔福赶早去猫头鹰棚找一只邮差送信。与此同时,哈利在柔软的床上翻了个身,把昨晚关于奇洛、斯内普的噩梦忘得一干二净。

      马尔福庄园。卢修斯·马尔福端起茶杯,翻看家养小精灵拿来的报纸和信件。当他看完当日的《预言家日报》后,拿起署名为德拉科·马尔福的信。他完全能猜出儿子第一天上学会写点什么内容,无非是分到斯莱特林,指责自己在分院仪式上伙同纳西莎骗他,抱怨难以忍受的伙食,再不济就是飞天扫帚。卢修斯慈祥地笑着,胸有成竹地打开信封。

      然后他松开了价值三百金加隆的茶杯。哐搪一生,卢修斯肉疼地吸了一口气。不是因为炼金产品没法施复原咒恢复,而是因为有一块碎瓷片从大理石地面蹦起来,扎到了他脚上。但卢修斯·马尔福没有心思管开始流血的脚背。他不可置信地又读了一遍。没有错,还是那几个单词,但合起来的意思无论看几遍都那么不可思议。

      救世主居然是个蛇佬腔,这让卢修斯对他的危险评级上升了好几个档次。作为曾经的食死徒,卢修斯是再清楚不过黑魔王也是一个蛇佬腔。正因为他是高贵的斯莱特林后裔,卢修斯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才会追随伏地魔。如果救世主也是蛇佬腔,那是不是意味着......几年后,他将又是一个黑魔王?

      卢修斯想起伏地魔刚消失那段时间,在一众纯血家族中悄悄流传的“预言”。打败黑魔王的哈利·波特拥有伏地魔也无法匹敌的能力,将会威胁伏地魔的统治地位,所以伏地魔才会打算将这个强有力的对手扼杀在摇篮中。不少野心勃勃之辈猜测“救世主”天生就拥有强大的黑魔法天赋,并打算之后向其效忠。

      现在,卢修斯也开始思考这个可能。他本对此嗤之以鼻,但现在谁知道一个蛇佬腔救世主会不会成长为一个带领纯血家族走向辉煌的黑魔王呢?至于分院到格兰芬多,这在卢修斯看来不过是又一个证明哈利·波特不简单的事实。没看到小龙说他在分院时花了好久吗?铁定是知道邓布利多希望他去格兰芬多,故意展现自己无害鲁莽的一面呢。瞧,多么富有心机的黑魔王苗子。

      现在摆在卢修斯·马尔福面前的是两个选择。把救世主潜藏的蛇语能力报告给邓布利多,对其彻底投诚,还是瞒下这个秘密静观其变。前者充满了风险,一旦投靠邓布利多就代表彻底走上不归路,日后不论是神秘人卷土重来还是哈利·波特成为下一个黑魔王,马尔福一家都只能选择与其对抗。而后一种做法显然更稳妥也更机动,无论今后发生什么,马尔福家也能见风使舵占据最有利的位置。

      可现在有一个正常情况外的变量。小龙那次不完全成功的阿尼玛格斯变身留下了极为麻烦的后遗症。马尔福家寻遍欧洲也无人能解决德拉科的强制变身。为了唯一儿子在校学习的顺利展开和人生安全,卢修斯不得不将这个把柄透露给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果然无愧于卢修斯对他的老奸巨猾评价,飞快把握这一机会向马尔福家要来了一大票利益,比如要求作为霍格沃茨校董的卢修斯保证不再蠢蠢欲动想法把他从校长的位子撸下去,要求纳西莎保证放弃试图转移布莱克家家产的行为,等等。都不是什么触及根本的利益,多少会令马尔福家有些肉疼,但尚在接受范围之内。

      作为交换,阿不思·邓布利多会在德拉科·马尔福在校期间变形为阿尼玛格斯时帮他施反咒,不向其他任何人透露并尽可能协助马尔福家保护这个秘密,最为重要的是帮助德拉科解决被迫变身的问题。尽管卢修斯·马尔福至今不怎么相信邓布利多老狐狸的人品,但这的确是损失最小的方法了——一个普通的、只有一点点特殊的交易,不能代表任何立场,之后的魔法界无论是维持和平还是黑魔王卷土重来,马尔福家都能随时抽身而出,不需要绑死在邓布利多这条船上。

      如果由卢修斯把救世主是蛇佬腔的情报告诉阿不思·邓布利多,等同于投奔前凤凰社阵营。这么重要的消息能从邓布利多那换来不小的利益,前提是马尔福家站到他那边。卢修斯思来想去,最后叫来纳西莎一起商讨了一个上午才做出了艰难的抉择:考虑到因德拉科而与邓布利多建立的“友好交易”极有可能不是临时的而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与其一直受制于人,不如主动卖个好处给他,毕竟自黑魔王倒台已经过去十一年了,魔法界一直处于和平状态之中,当年那个令所有人闻风丧胆的黑魔王也许真的成为了过去式......大概?那么投身前凤凰社阵营倒也未尝不可,既能进一步洗白马尔福家地性质,邓布利多又能一定程度保障他们的安全,只要不再出现一个黑魔王,不见得不是一步好棋。

      卢修斯·马尔福和纳西莎还没意识到他们立了一个天大的flag,才作出这项改变了马尔福家今后发展方向的决定,卢修斯就开始动笔准备给邓布利多报信的措辞。既要显现出买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给他,又要显示出马尔福家转换立场的诚意,最后还得体现马尔福加入前凤凰社阵营将会带来多大的好处。既然这工作量显而易见的不少,那么卢修斯一时忘记给儿子的回信也是可以理解,可以原谅的。

      见鬼的可以原谅!第二天从醒来就巴巴盼着家里回信的德拉科·马尔福出离愤怒了。爸爸居然还没回信,他还等着妈妈寄来的饼干呢!

      另一边,霍格沃茨校长室里的邓布利多也罕见地有些苦恼。狡猾如卢修斯·马尔福的回信自然不可能大剌剌写明“我带着妻女投奔你们阵营了”,但解读出这封信真实的含义对活了一百岁的老人而言并不算难。

      与在整个魔法界拥有巨大影响力的马尔福家化干戈为玉帛当然再好不过,邓布利多并非为此烦恼。真正让他感到棘手的是哈利·波特是蛇佬腔这件事。他作为曾经抗击伏地魔一线的领军人物,比卢修斯·马尔福知道的更多。他完全清楚詹姆斯·波特不具有斯莱特林的血脉,难道问题竟然出在莉莉身上?若非如此,哈利还有什么可能继承到斯莱特林的蛇语能力?邓布利多陷入了沉思。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两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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