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番外:某一天的里德尔 ...

  •   番外:某一天的里德尔
      【拖了非常久的一篇番外,是亲友打算给里德尔们送的礼物,时间线大概是三四年级的时候】
      今天我起床的时候收到了莫名其妙的礼物,是一串手链,就放在我的床头。问了一圈也没有人要,最后弗利蒙一言难尽地阻止了我继续去向斯莱特林的学生询问。
      他说一看就知道这手链是在投我所好,就差在下面垫张纸条写上“To Lope”了,不需要再去问了。
      我看了一眼红绿相间的珠子手链,严重怀疑他阻止我只是为了不让我去斯莱特林丢脸。
      不过这串手链的确符合我的审美,红得像鲜血,绿得像旧叶,像冬天的山茶。
      我心情很好的把它戴在手腕上,和弗利蒙结束早餐朝变形课教室走去。
      我们到得不晚,前排还有一些空位置——这节课我们和斯莱特林一起上——汤姆很早就到了,即使他不喜欢邓布利多,他也会早早地来到教室抢一个好位置。
      我和弗利蒙在他不远处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汤姆的纸鹤几乎是马上就飞过来落在了我的桌子上。
      他问我手链哪里来的。
      我懒得折一只纸鹤给他飞回去,于是撸起袖子打算好好给他展示一下我手腕上的手链。虽然我想他可能会把这理解为炫耀和愚蠢的格兰芬多行为。
      在他的眼睛逐渐不耐烦地眯起来的时候,弗利蒙摇了摇我的肩膀,告诉我邓布利多教授来了。
      我扭头看去,那个总是精神很好的教授在门外和一些巫师谈论些什么,难得皱着眉头,似乎很抗拒。
      直到快要上课,他们才结束了谈话,我想那算得上是不欢而散,因为他进教室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不怎么愉快的。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过来,这节课他要教给我们如何把一只乌龟变成一个茶壶。
      这对于我来说毫无难度,我完成任务之后偷偷看向汤姆,他也完成了变形,正在和穆尔赛伯说话,似笑非笑地半眯着眼。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稍微抬了抬眼,光在他的眼珠上反射,给他带去几分生气。
      邓布利多看见了我的作品,夸赞了我,并且给格兰芬多加了五分。
      汤姆的脸色冰冷了下来。虽然邓布利多随后就因为他给斯莱特林也加了五分,但是他似乎还是很在意。
      我想了想,趁邓布利多走到后排去的时候折了一只纸鹤飞给他,告诉他下次可以坐在我现在的位置上,那样邓布利多就会先看到他的作品了。
      他看过之后脸色没什么变化,但是向我投来了让我少管闲事的眼神。我觉得他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冲他吐了吐舌头,想表示我对他的意见嗤之以鼻,结果被邓布利多逮个正着。他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温和地提醒我几句,我趁机拉住他询问我变形术方面的不足,他也很乐意放过我在课堂上小小的任性妄为,并且建议我在变形的时候减小挥动魔杖的幅度。
      只是等他走开,我看见汤姆的脸又臭了起来,并且狠狠给了我一记眼刀,让我感到一头雾水。弗利蒙说这可能就是汤姆和变形术不可兼得吧。
      我抓过弗利蒙桌子上还在乱爬的乌龟,照着邓布利多说的,在施咒的时候控制了一下我的手腕,于是弗利蒙的乌龟被我变得更加完美,简直像个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茶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邓布利多走过来发现了这个几乎完美的茶壶,向我点了点头,“做得很好,波特先生,格兰芬多加五分。”
      我骄傲又兴奋地扭过头去看汤姆,但是却看见了他乌黑的后脑勺。我没趣地哼一声,又转回头来,开始研究阿尼玛格斯的变形及原理。
      除去变形课上午还有一节魔药课。弗利蒙对这节课特别不感兴趣,但是迫于他的父亲的压力,他不得不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课上保持一般表现,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至少不能被老鼻涕虫在期末考核的课堂分上打个T吧。”
      我倒是觉得斯拉格霍恩教授上得不错,就是偶尔问问题会很浪费时间。这次魔药课他的问题出奇的少,油腔滑调的夸奖也少了很多,我想着可能是我们和一起上课的赫奇帕奇限制了他的发挥,如果是他自己的学院斯莱特林的话——不敢想象弗利蒙下课后会有多么恶心地在我耳边装作呕吐一样阴阳怪气地重复他夸奖汤姆或者马尔福的话。
      我们每个人熬制了一锅活地狱汤剂,弗利蒙在魔药完成到一半的时候,误往里面加了一只椒薄荷,结果蓝绿的药液从他坩埚里溢出来了,浇灭了火焰,蔓延到了桌子上。
      我和他搞了半节课才把那些顽固的污渍从桌面清除,我差点儿耽误了放月光石粉末的时间,不过还好,我看见斯拉格霍恩在我的平时分上打了一个巨大的O,并且给了弗利蒙一个A。
      午餐时间我简直饿坏了,虽然被手指头上沾染的一点魔药的气味影响了食欲,不过我还是用熏肉、馅饼,南瓜汁和洋葱浓汤把肚子填得饱饱的。
      漫长惬意的午休时间被我消耗在后山的树荫下面,任何季节的午后那里都很舒服。我在那里睡了一个午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头架在汤姆的大腿上。
      他从他的魔咒书上移开视线,纡尊降贵般地瞥了我一眼。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对我就地睡觉的嫌弃和……嫌弃。
      这能怎么办呢,虽然我不愿意被泥土弄脏鞋子,但是这树荫真的很舒服。
      我看着他的睫毛忽闪,突然伸出手去摸他的眼睛,就像要去捏住停在花上的蝴蝶。
      他飞快地躲闪了一下,绷紧了肩膀,然后确认无害之后又不耐烦的慢慢靠近了我的手。
      我不想摸他的睫毛了。我用手指在他的下巴上刮了一下,眯着眼睛笑了。
      他没什么反应,也许是觉得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我的嘴唇,又去看他的书去了。
      他的手放在我的发顶,瘦长的手指插在我的头发里,或轻或重地蹭着,现在抚摸什么长毛的小动物。
      “你怎么还戴着它?”他好像突然看见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东西,皱起了眉头,变得不近人情起来。
      我反应了一会才发觉他说的是我的手链。我把它亮给他看,“今天在床头发现的——怎么样?”
      他挑了挑眉,言简意赅,“丑。”
      我把手搭在我的肚子上,打了个哈欠,对他讨厌的评价已经免疫了。
      午后的风和树叶簌簌的声音实在太过宁静,我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然后被汤姆推醒了,“我假设里德尔先生你还记得,下午你还有一节草药课要上。”
      我猛地惊醒过来,手指还抓着他的袖口。
      他撇了撇嘴,睫毛不耐烦地微微抖动着,光像灰尘一样落在他脸侧又滑落到我的脸颊上。有一瞬间我真想让这珍宝干脆永远蒙尘算了,他太耀眼了。
      我从他腿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我的脑袋重吗?”
      “重得像一千头鹰首马身有翼兽似的。”他刻薄地勾起唇,毫不费力地站起身,拍了拍书上的灰尘。
      我又打了个哈欠,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草药课的内容是分辨黑根草,这种长得像杂草一样的小草和其他杂草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根和叶子连接的地方有黑色的一圈,如同梅林给它加冕的独特光环。
      我摆弄着那些草叶,逐渐烦躁起来,我不喜欢草药分辨,虽然这一门我的成绩非常棒,但这并不代表我喜欢它。
      我把挑出来的黑根草丢进篮子里,看了一眼四周的拉文克劳,强迫自己抛却脑子里胡七八糟的想法。
      挨过草药课就是一整个下午的闲适时光,弗利蒙总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挣脱了笼子,和尤菲米娅约会、魁地奇训练……忙得丝毫不记得他的魔药论文一字未动。
      我在图书馆和弗利维以及米勒娃呆了一阵子,弗利维是个快乐的老实人,虽然可以算得上娇小的身材让他被某些蠢材刁难,但是他并不是好欺负的,他的决斗能力只比我差上那么一点点——我想这得归功于他对魔咒学的深刻研究和独到见解。
      米勒娃和他很聊得来,我们就一个古代魔文咒语谈论了我们的想法,结果时间很快就从我手里溜走了。
      我从图书馆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灰黑了,活像焦糊的魔药冒出的黑烟把天空染成了这幅模样。
      我去礼堂吃了晚餐,慢慢往格兰芬多塔走,零星的学生向我打招呼,我友好地回礼,爬上格兰芬多塔。
      “飓风。”我向胖夫人说了口令,她嘀嘀咕咕地说着好像看见我进去过了,最后还是让开身子让我进了公共休息室。
      寝室里没有人,我把书包丢到沙发上,像往常一样几步扑到了我的床上,然后被突然尖叫的床铺吓得像一只猫一样差点跳到天花板上。
      我谨慎地用魔杖挑开被子,我空荡荡的床上躺了一本长着嘴巴的书,此时正在不停唠唠叨叨地说着什么。
      估计是我从图书馆借来的,不过我现在不太想看书。我不感兴趣地用魔杖把它捅下床,然后又躺了上去,总算没有恼人的声音再打扰我了。
      我睡了一会,然后在弗利蒙回来的时候吃掉了半袋子尤菲米娅给他的柠檬曲奇和一杯水果茶。
      弗利蒙提议晚上去夜游,我看了一眼汤姆的作息表,遗憾地告诉他今晚汤姆也要夜游。
      他恼火地抓乱了他的头发,嘟囔着什么进了盥洗室。
      纳吉尼懒洋洋地盘在那张长了嘴的书上,打了个哈欠,可怜的书只能呜呜呜地发出一些小声的呼救,可惜没人理它。
      我趴在床上,总算良心发现,伸手去打算把它捞上来。然后我发现套在我手上的手链不见了。
      我把书从纳吉尼身下抽出来丢到床头柜上,把因为被打扰而不满的小蛇捞到腿上,开始盘着腿坐在床上研究那手链掉到哪里去了。
      纳吉尼在我身上闹腾了一会,最终把身体绕成一个环,把我圈在了里面。她已经很长了,把我环住之后还能把脑袋放在我的膝盖上。
      我从床头柜上拿饼干喂她,并且拿手指在她背上按摩,很快她就舒服地变成了一条绳子,懒懒散散地摊在了我的床上。
      盥洗室的门响了一声,弗利蒙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几步扑到了他的床上,抱住了一个软垫。他的睡衣是连体的,一只可爱的卡通狮子,鬃毛的手感挺不错的——比海格的猎狗牙牙的毛好摸。
      “你看见我那条手链了吗?”我把光秃秃的手腕亮给他看,纳吉尼盯上了我手上的饼干,弓着身子打算起跳。
      “没有,”弗利蒙在软垫下发现了他的书包,总算想起自己的魔药学论文还是一张空白的羊皮卷,咒骂一声从包里拽出羊皮纸,“上草药课的时候好像就没看见你戴着它了——噢,老兄!魔药论文救急!!”
      我从书包里招来我早就写好的论文丢给他,“不许抄!”
      “只是借鉴!”他把羽毛笔吸满墨水,然后满怀希望地把目光投向我的羊皮纸,眼镜都有些滑落了。
      我看了一眼时钟,发现已经十点了,然而说真的,我还不是很困——可能因为白天睡久了。
      于是我闲得没事,开始和纳吉尼打枕头战,嘶嘶的声音一下子充斥了整个房间,最后这场仗由我把它掀翻在地而结束,她气鼓鼓地拖着一盒糖老鼠回了自己的窝,顺便把我偷偷塞在窝里面的红色软垫丢了出来,换上了斯莱特林的绿软垫——噢,汤姆什么时候带来的?
      我有了些困意,于是闭上眼睛不再去想手链的事。毕竟丢东西的时候就是这样,总是想着的话,就怎么也找不到,但是如果选择忘掉它,那么没过多久你就可以找到你想要的。
      第二天我在汤姆的书桌抽屉里看见了红绿相间的手链,两条。
      ——————————————————
      某一天的里德尔
      这是一个不怎样的一天。在刚开始我就感觉到了,在被一串愚蠢的手链砸到脸上提供的叫醒服务之后,我更加确信这一天将是一个不愉快的日子。
      在我把那串颜色奇丑的手链丢到床底下之后,一张轻飘飘的纸从我的床顶掉了下来,上面写着:From the riverside.(来自河畔。)
      好的,现在可以确定了,这是一出情节恶劣的恶作剧,我得让有些家伙知道这样做需要的代价,不是吗?
      想起那红绿相间的廉价珠子手串,首要的怀疑对象就是我在格兰芬多的兄弟,不过我想这个点他还没起床。
      我在只有我一人的寝室里起身,几乎是没有声音地穿上衣服,突然有点想念那个会弄出些响动的家伙。他说的有道理,当你习惯一个格兰芬多的吵闹之后,你的安静时间就完蛋了。
      洗漱完之后,我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些饼干放到纳吉尼的盘子里,呼唤她出来吃早餐,她再也装不进我的口袋了,她长大了。
      当我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听见熟悉的、令人心安的鳞片在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之后,我突然想起这个星期她都住在洛普那边。而洛普,他会让她睡在红色的软垫上。让一条来自斯莱特林的蛇!亏他想得出。
      我的心情更糟糕了,穿过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问候了门口的美杜莎画像和在走廊遇到的血人巴罗,我来到了礼堂。
      礼堂里只有一些勤奋死板的拉文克劳,斯莱特林长桌上只有柳克丽霞和沃尔布加以及零星不入流的混血在。
      布莱克家的姑娘都是些怪胎。柳克丽霞酗酒,但是总是起得非常早,几乎不和其他布莱克一起吃早餐。沃尔布加的眼睛总是长在头顶,她只会和纯血统的人一起用餐,我很轻易就用斯莱特林后裔的身份博得了她的支持。论实力,她没有她姐妹厉害,但是我想作为一个傲慢的大家族儿女,她的头脑还是过得去的。
      “噢,里德尔。”沃尔加布看见了我,昂着下巴和我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布莱克。”我向她们两个点头,露出微笑,顺势在她们对面坐下来。
      柳克丽霞懒懒地捏着魔杖向我行了个礼,银色的耳环一晃一晃地坠在她没有束起的黑发之中。
      她一直保持着观望状态,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她的瞻前顾后实在是够了。这一天她也是在委婉地向我表达中立的态度,甚至在最后的时候起身告辞,无疑这让我感到了不快。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变形课,我最讨厌的教授又要在我眼前晃荡上一个钟头,真是令人难以忍受——并且还要多一群吵闹的、更难以忍受的格兰芬多。
      洛普在快要上课的时候才和呆头波特走进教室,我注意到他的衬衫袖口半遮着一串丑得熟悉的手链。
      我疑心他今天早上遭遇了和我一样的事情——真令人难以置信,他居然胆子大到敢就这样把来历不明的、可能是危险魔法物品的手链戴在手上。这难道就是格兰芬多盲目的自信和引以为傲的鲁莽吗?
      我丢了个纸鹤给他,旁敲侧击地打算让他把手链摘下来,但是我忘记了,对付他,旁敲侧击的作用不太大。明明在其他方面都挺聪明的,怎么一到我面前就真的是一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呢。
      我还想在折一只纸鹤,可是该死的波特和老蜜蜂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接着便上课了,我几次都察觉到了邓布利多尖锐而又不信任的眼神,如果不是因为目的还没达成,我一定非常乐意把他的鼻子变得再扭曲一些的。
      谁让他总是告诫我要安分守己,不要奢求权贵所有的——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有时候我真怀疑斯莱特林的血脉遗传的时候是不是长了眼睛,要不然怎么会全部都来到了我身上似的一点点都没有给洛普留下——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是个格兰芬多啊。
      在把我的乌龟变成茶壶之后,旁边的穆尔赛伯笑得一脸谄媚地凑了过来。我当然很乐意在变形课上给予他一点点小小的帮助。虽然他的家族不是很大,不过在讨好和打探消息方面还是能看得上眼的,况且最近我手上确实有和他们家相关的事情需要处理,并不介意在这时候拉近一下我们的关系。当然,我看得出来,洛普不喜欢他。
      虽然我的兄弟在某些方面迟钝得还不如一只呆头虾,不过在看人方面,我不得不承认,他比我准。
      虽然波特傻兮兮的,但是他对洛普是忠诚的,我稀缺这个,毕竟在斯莱特林,没有人会把忠诚献出——哪怕他嘴上说着“马尔福在此为您献上他的忠诚”。
      还有邓布利多,虽然我极其不愿意承认,当有些时候他给予洛普的帮助使我无比嫉妒。
      也许蠢人总是互相之间存在吸引力的。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谢天谢地变形课终于结束了。我收获到了一只洛普的纸鹤,他以为我在因为邓布利多先给他加分而不痛快。——好吧,我确实很不痛快,我一见到那老蜜蜂就浑身不痛快。
      接下来是黑魔法防御课,梅洛斯教授一直在变着法儿找茬,我发誓我有一天要取而代之他。斯拉格霍恩说梅洛斯已经打算要退休了,他总是和校长吵着要去环游世界。和拉文克劳的黑魔法防御课一点意思也没有,唯一值得说道的就是他今天教给我们的是一个极富攻击性的恶咒——我勉强喜欢梅洛斯的一点就是他永远喜欢挑些强大的魔法防御术给我们。
      下课之后我照例去了礼堂——错过斯莱特林长桌上一顿午餐可不是明智的行为,尤其是我还有一个危险的梦想的时候。
      午餐之后照例是斯拉格霍恩的短暂聚会,但是他本人这次却缺席了,我和高年级简单联络了一下就离席了。我感觉斯拉格霍恩有事情藏在心里。
      我的打算只是从他嘴里套出消息,猎物不在场的时候,每个精明的猎人都知道不要浪费子弹,因为没有人会知道自己打中的是一钱不值的田鼠还是价值千金的猎豹,亏本总归是不合算的。
      今天下午我的运气还不错,我在后山逮到了正在午睡的洛普,他现在睡这么久的话,我想他今晚应该会有时间出来夜游。
      很奇怪,在他身边我总是很容易平静下来,哪怕我上一秒还在暴怒或者狂笑。我把这归功于他和我极其相似的面容,要知道,当人们在极度悲喜的时候看向镜子里平静的自己,他们也会平静下来的。
      但是每当我这样想,总是感觉有怪异的地方,就像我刚刚写下一道错误的题目,心里怀疑不定。我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享受在他身边的时间。我总是非常喜欢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毫无防备,甚至辨认出是我之后还会露出惬意而放松的神态——这很好的取悦了我,我不得不这么说,他总是知道该怎么才能取得我的信任。
      不过他手腕上有一条扎眼的东西,我代他把它取走了,我想他会体谅他的兄弟看着它眼睛痛的想法的。
      他似乎并没有立刻发现,这使我没法批判他的警惕性低下了,不过当他问他脑袋重不重的时候,我却是真的想笑。
      其实他的头并没有我说的那么夸张的沉重(我想这可能是因为那里面大部分是稻草的缘故),但我想到一句讨好小姑娘的情话很适合用在这里——他是我的全世界,所以重若千金。
      我想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他可能会露出一副困惑并且几乎在脸上写着“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的表情看着我,我拒绝看到他那样一副呆得可怕的模样,所以我保持了沉默。
      接下来是斯拉格霍恩的课,他的课我往往可以很轻松的度过,今天也不例外。不过他今天有些分心,我想可以从他口中知道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了。
      魔药课一结束我就去问他了,但是他这次非常难得地言辞躲闪,他确实是一只狡猾的老蜘蛛,尤其是在有了邓布利多作后援的时候——真令人难以想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把他们俩绑到一块去的?
      聚会结束之后我去了一趟洛普的寝室,他和他的室友不会那么早回来,我首先往纳吉尼的窝里塞了一块绿色的软垫,然后清剿了所有会让她和洛普蛀牙的食物,哦,那可怜的小女孩委屈地一直哼唧,但是我是不可能心软的——这套只有对洛普才有效果。
      最后我丢了一本禁书在他的被子底下,它太吵了。
      我从格兰芬多塔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斯拉格霍恩的晚间聚会也差不多到了时间。
      晚上我终于逮到了斯拉格霍恩,并且从他嘴巴里套出了关于黑魔王的消息,我觉得那实在不算什么大事情,不过一想到邓布利多在将来一段时间会忙得不可开交,我就忍不住地雀跃,在心里疯狂思索该如何挥霍这一段完全自由的时光。
      最后我觉得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虽然我想我的对手不过是个强大的蠢蛋,完全不需要担心。但是解开蛇怪的封印还需要一段时间,并且我缺少了一个精妙的计划去处理这件事的尾巴。
      不过在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寝室里的寂静就要使我发了疯。我真不该让洛普踏足这间寝室的——不,应该说,如果有机会能重新走一遍人生,我不会让他被分入格兰芬多的。
      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把今天早上用粗鲁的方式叫醒我的手链从从床底下捞了出来,和洛普的手链一起丢到了抽屉里。
      我倒是没有想到,时间才过了两天。他就从抽屉里把它们翻了出来——弄得活像是我喜欢这种手链似的。
      也许只有我们一起戴上的时候我才勉强会对这玩意改观吧?
      算了,我开句玩笑而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