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百年孤独》十雨十

19、Chapter.18风雪和大火

　　Chapter.18风雪和大火
　　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五个圣诞节就这样在焦木头味和雪花里溜走了。因为礼堂在修葺，所以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得不找了个新地方来举办他的聚会。
　　虽然我并不喜欢他的聚会上贵贱分明的气氛，但是他准备的食物还蛮合我胃口的——虽然汤姆说这是我什么都吃才会这么觉得。
　　不过今年他的聚会我去得不多，我把时间都花在修理一个坏掉的时间转换器和研究我的魔咒上了。那个时间转换器破损得还蛮严重的，我想可能是被我放在箱子里的魔药腐蚀了小半年的缘故。
　　我给它换了一条银链，和一个银质底板——这些之前是金质的，不过我觉得银的魔法导性更好一些，于是换了材料。（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穷。）
　　挤时间调试了几次之后，汤姆的生日就到了。我胡乱地扯了一个买羊皮纸和羽毛笔送的纸袋当作包装，就把它丢到那一大堆富丽堂皇的礼物堆里了。
　　汤姆近些天几乎是脚不沾卧室一般在外面游荡，我不太清楚他在忙些什么。明明斯莱特林们大多都回家过圣诞假期了，留在学校里的应该都是些家境不太好的孩子们。但是我其实还蛮乐意在他不在的时候和纳吉尼一起霸占他那冬天里温暖得好像夏天一般的寝室的。
　　“起来，你把饼干屑弄到被子上了！”除夕那天早上他把我从床上揪起来的时候我还没完全清醒，但嘴巴已经不由自主地替我辩驳了：“那是纳吉尼吃的！”
　　然而这句话让汤姆把眉毛挑的更高了，“你又喂她吃饼干！”
　　“她自己拿的——”我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纳吉尼盘在我腿上，也盯着汤姆。
　　他不说话，意图用眼睛谋杀我和纳吉尼。
　　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我从床上跳到地上，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了我的魔杖，“好吧，好吧，伏地魔大人——让我来把这里打扫干净。”
　　我用了一个清理咒把汤姆的床和桌面弄干净，然后把纳吉尼赶回了她的窝里，她委屈地一直在吐信子。我想是我在汤姆面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态度刺激到她了——但是如果她也有个弟弟作为男朋友，她绝对会理解我的。
　　我回过头的时候，男孩已经在打着哈欠拆礼物了。看得出他在从那几个包装风格奇特的礼物袋子里找我的礼物，但是我想他肯定没有考虑到我其实没有包装。
　　我把那个朴素得好像我的金库里只有两个纳特似的纸袋子递给他的时候，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缕我所熟悉的冷笑，“该不会是你随便买的羊皮纸吧？”
　　如果是羊皮纸的话我可能就不能继续好好站在斯莱特林的地窖里了。
　　“你送了什么？”我把他身边的一本不知道什么书扫到地上，占据了他旁边的沙发，光着脚踩上了他的大腿，好奇地看着他把手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到桌子上，包装纸丢到地上。
　　“你自己看。”他大概被我弄得有点烦，按住了我的脚踝，丢给了我一个毫无威慑力的威胁的眼神。
　　我用手在脸上挤出一个鬼脸，挣脱开他的桎梏，从我少的可怜的礼物堆里一眼挑出了那个品味独到的纸袋。
　　“一瓶……”即使我对他的礼物已经做好了极为充分的心理准备，但不得不说我还是被惊讶到了，“福灵剂？”
　　一瓶约有十液盎司的福灵剂正在我手里的瓶子里散发着莹莹的光彩。
　　“你哪来这么多——”
　　“多亏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帮助。”
　　他打量着我送他的时间转换器，抬头送给了我一个骄傲的假笑。
　　“好吧，你总能获得偏爱。”我耸耸肩，把波特一家送我的礼物拆开来，有一件灰色的套头毛衣，应该是波特夫人织的，一本关于草药学的特别厚的书籍，那应该是弗利蒙送的礼物，上次去他家里的时候我对他们家的草药学藏书表示了赞叹，弗利蒙就拍着胸脯定下了一本最厚实的书作为我的生日礼物。
　　米勒娃这次送的礼物是一只别出心裁的报时鸟，用魔杖捅一捅她就会变成其他动物，比如蛇、猫、青蛙等等。很久之前她送给我的石镐和磨石纸被汤姆拿走了，他的窗台边又堆满了漂亮的、被打磨得很棒的石头，在水波送来的微光下不断变换着迷离的色彩。他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喜欢搞这些。
　　“一个时间转换器。”他眯起了眼睛，显然对我的礼物非常满意，不过很快他又对它的来历产生了兴趣，“你从哪弄来的？邓布利多给你的？”
　　我冲他眨眨眼，故意多欣赏了几秒钟他想知道又不愿意开口问的表情，才慢悠悠地告诉他，“一个不那么识货的小商贩那里淘来的。”
　　他几乎马上就露出一副不感兴趣地样子别过脸，开始翻来覆去地把玩手上的时间转换器。
　　“你今天没有别的安排了？”我问道，坐到他身边靠着他。懒洋洋地把那瓶福灵剂对准吊灯，闭着一只眼睛欣赏它流转的光彩。
　　“和斯拉格霍恩请假了，要带你去个地方。”他的眉毛在提及这个的时候变得锋利起来，他手一翻，把时间转换器收起来，靠上我的头，“不过我要先睡一会。”
　　我本来想说些什么揶揄他的，但是寝室里太暖和了，我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条毯子，是我的那条，不知道为什么在汤姆地方。
　　他催促我穿好衣服，然后给我的斗篷上施加了几个温暖咒，拉着我穿过风雪，一路疾行到城堡的八楼进入了有应必求屋。
　　有应必求屋还是老样子，藏着一大堆前人的宝藏和垃圾。汤姆带着我到一个柜子面前，给我施了个面容模糊咒，嘱咐道，“待会别说话。”
　　我点点头，和他钻进了柜子。那是一个消失柜，天知道他用这个从学校溜出去过多少次了，难怪这些天总是没见他回过寝室。博金博克的店主对他都已经十分熟稔了，看到他从柜子里出来只是从他那堆满奇怪商品的柜台前朝我们投来了一瞥。
　　“这个时间出来？”老店主擦拭着一个不知名的鲜红色占卜球，似乎有些惊讶汤姆这个时候的出现，“是找马尔福先生有什么事吗？”
　　他一边说，一边谨慎地在我身上瞄来瞄去。
　　“当然，”汤姆露出了他的招牌微笑，脊梁挺得笔直，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用瘦长的手指去拨弄戒指，稍微偏了偏头，带着一种神秘又似乎胜券在握的微笑紧盯着店主，“一笔有意思的生意。”
　　老店主把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似乎去盯着他手里的占卜球了，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珠子在不停地滴溜溜转。
　　汤姆似乎不愿多留，不久就带着我往门口去，店主却在身后叫住了我，“你们家做什么生意的？”
　　“什么生意都做，先生。”我刻意把声音压低，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任由门板隔绝我们的视线交汇。
　　翻到巷里没有什么圣诞的气氛，甚至在这个季节比平时更加阴冷。我注意到几道视线一直在我身上徘徊，不过我一直握着我的魔杖，并不对他们有什么担忧。
　　汤姆带着我很快就离开了那个令人不太舒服的巷子，来到了对角巷。他这时才开口说话，不过语气有些冷硬，“你刚刚才答应我不会说话的。”
　　我没有贸然取下兜帽，也没有仔细听他在抱怨什么，只是在往四周张望。对角巷比平时冷清很多，但随处可见的圣诞树和槲寄生却又让人感到温暖和亲切。
　　看见吉格斯药房的店门是关着的，我这才悻悻收回了目光，彼时汤姆的脸色已经不怎么好了。
　　我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我表现得很差？”
　　这回他停顿了一下，才评价道，“出乎意料。”
　　这简直比邓布利多给我的变形课成绩打“T”还要令人吃惊——汤姆给我的评价高得让我简直有些不知所措。
　　我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但是比他不耐烦地打开了，“别耽误时间！”
　　他不由分说地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按进他的颈窝，风雪的气息混着他头发的一点我的洗发水的味道填满了我的鼻腔。
　　“抱紧了，”他顿了一下，手指插进我的头发，更用力地按住我的后脑勺，我们脸贴着脸，他口鼻里吐出来的轻巧的热气在我耳廓上像蛇一样蜿蜒，“……这可是个被你亲爱的教授们禁止的魔法。”
　　我用力地勒住他偏下面的几节肋骨，整个人差点要被他的袍子淹没。我从没有那么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我的男孩长高了，比我高了两英寸左右。
　　然后我觉得我好像被丢进了一个不停旋转的机器，我的脑袋要不是被汤姆紧紧按住，一定早就抛弃我而去了。
　　好在幻影移形持续的时间不长，我只是头晕了一阵就缓过来了。“你在哪儿练的这个？”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要知道，霍格沃茨可是有反幻影移形显形咒的，只有在六年级学生学习幻影移形显形的时候，校长才会把它才会解除一阵子。
　　“只要出来了，到哪里不能练？”他在风雪里眯着眼睛看我，嘴角骄傲地翘着，他的脸颊上带着不太正常的红晕，大团的白雾从他的嘴边随着低笑冒出来。
　　似乎是有雪花飞到他眼睛里面了，他低头在我的斗篷上蹭了蹭，然后放开了我。
　　我用魔杖在我们身边添了一道屏障，挡开簌簌下落的雪花，这才抽出空隙去打量周围。我们在一条小路上，两侧支棱着一些没什么生气的枝杈和枯槁的杂草，雪铺了一地，一条半隐半现的小路通向冒着一些炊烟的村落——我想那里是我们的目的地——一块勉强挂在杆子上的路牌斜斜地指向地面，上面写着：大汉格顿。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他等我看够了，才带着我开始赶路。我踩着他留下的脚印，用魔杖给我们俩又补上了几个温暖咒，“去哪位显贵家喝杯热茶吗？”
　　“闭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非常差，脸上的红晕已经消退了，又是一片瘆人的青铁。
　　我们沉默的在雪里走了一会，遇到了一条岔路：一条通往山坡向上，一条通向低地向下。
　　汤姆抬脚往高处走去，我正要跟上的时候被他拦住了。他指了指另一条路，“你往那边走。”
　　“什么？”我迷惑地眯起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我甚至不知道去找谁。”
　　“不是去找谁，”他咧开一个可怖的笑，好像在嘲笑着什么可怜虫，“你到了就会知道的。”
　　“好吧，既然你执意这样做。”我皱起脸嘟囔着，多给他添了几个乱七八糟的咒语，直到他抬起手要赶我走了才停下手，“说真的，我觉得我们在一起比较好。”
　　“闭嘴吧，格兰芬多的胆小鬼！”他冲我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留给我一个背影。
　　至于我，我虽然一头雾水，但是最后还是照着他的说法做了。我走了有一会，雪渐渐小了，周围还是一片类似的景色，枯草、白雪、黄土，我都有些腻味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一些人家，可是我直觉他们都不是我要找的，于是就一直走了下去，我想可能汤姆要找的巫师早就被我漏过了呢。
　　又过了一会，我走得实在有些不耐烦，正打算休息一会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男人，他蹲在地上不知道捣鼓着什么，我听见嘶嘶的尖叫从他手底下传来。
　　“你在干什么？”我把魔杖握在手里，提高声音问他。
　　那个男人似乎被我吓了一跳，猛地扭过脸来看我。我透过雪花打量他，他很老了，头发和胡子不知多少年没有清理，皱纹使他本就不惹人喜欢的脸更加丑陋，即便他像个叫花子一样蹲在地上仰视我，他脸上的傲慢和粗鲁也没有分毫的减少。
　　“你是谁？”他站起身，威胁似的眯起眼睛，并且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我发现他的背是佝偻着的，个子挺高，但过宽的肩膀和过长的手臂让他看上去像一只大号的猴子。
　　“我是一个旅行者，”我撒谎道，同时在斗篷底下握紧了我的魔杖，“天太冷啦，我正想找个地方讨杯热茶喝呢。”
　　“旅行者？”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用鼻孔对着我，“一个——泥巴种？”
　　“当然不，”我就轻避重地回答道，差点没忍住给他脸上来一个恶咒，“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把他的破鞋子在肮脏的雪堆上碾了碾，嘶嘶的声音骤然大起来又微弱下去，我才发现那里躺着一条蛇——的尸体，他朝那蛇啐了一口，脸上带着无尽的厌恶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是那个麻瓜，谁叫你长得那么像那个麻瓜。”
　　“噢？”我抬了抬眼，被他的话勾起兴趣，“哪个麻瓜？”
　　“我姐姐迷上的那个麻瓜，住在对面大宅子里的那个麻瓜。你看上去就像他。里德尔。”他脸上露出嫌恶的色彩，用指甲里布满污垢的手指捻了捻他的胡须，我看见他手上的黑色戒指和汤姆的几乎一模一样，他接着又咕哝着，好像在自言自语，“但他现在年纪大了，是不是？他比你大，我想起来了……他回来了，知道吧。”
　　“他回来了，”我抚摸着我的魔杖，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隐隐猜到汤姆走的那条路通往哪里了，“知道吧。”
　　“啊，他抛弃了我姐姐，我姐姐活该，嫁给了垃圾！还抢我们的东西，在她逃跑之前！”他突然恼怒地叫喊起来，用力地跺着脚下的蛇，声音像漏风的破手风琴，“挂坠盒呢，哼，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哪儿去了？丢了我们的脸！”
　　忽的，他又安静下来，有些神经质地眯起眼睛，慢慢朝我逼近，“你是谁？到这儿来问这些问题？都过去了，不是吗……都过去了……”
　　怒火在我心里燃起，我不知道为什么它来势汹汹，也许是看见了蛇被他当作最低贱的奴隶一样对待，也许是因为他叫我泥巴种，也许是在担心汤姆在另一条路上受到和我一样的待遇，又也许是因为他手上的黑色戒指和汤姆如出一辙……总之我抽出了我的魔杖。
　　他只来得及摸上他的魔杖，就被我击飞倒在了雪地里，只能痛苦的呻吟。
　　我招来掉在地上的他的魔杖，虽然也是脏兮兮的，但是用了几个清洁咒之后也算能用手握住了。
　　“洛普。”这时后面传来了汤姆的声音，我扭头去看他，只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他顶着雪走到我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我呼出一口白雾，平复一下心里的愤怒，偏头看向他，“你见过里德尔了？”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已经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他盯着我手里不属于我的魔杖，嘴角一直带着笑，最后他把视线移到我的脸上，并且长时间地停在了我的眼睛上，“我回来……取个东西，没想到你已经替我拿到了。”
　　“你要做什么……”我正打算问个明白，但是他却把食指竖起来放在了我的唇边。
　　风雪又大了起来，他黑色的袍子被掀开，露出少年瘦长的身形和狂妄的笑。
　　“别问。洛普，”他靠在我耳边说，像蛇的低语，几乎要和风雪混在一块，“等下会有一场大火，它会埋葬一切。”

　　写完才发现汤姆是六年级才摸到小汉格顿去的……算了，写都写完了。
　　我记得原著中好像并没有放火烧里德尔府，烧的好像是孤儿院，结果……写都写了。
　　本来的构想是洛普去里德尔府，汤姆去找冈特，然后去里德尔府放火的。但是最后删删改改就这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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